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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心中暗暗祈祷,对方的托付要么简单到轻易可以完成,要么困难到自己可以有借口推脱。
韩馥点点头,却并不说是什么事,只是把韩变往前带了带,介绍到:“此乃犬子韩变,字守义。”
犬子翻译成白话岂不就是狗儿子?
韩变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向文士行礼。
那文士也道:“见过公子。”
说完,文士便奇怪地看着韩馥。
他虽然没见过韩变,但对对方的事迹却早有耳闻。
一个膏粱子弟罢了,和自己根本不是一路人,州牧大人介绍他与我做甚?
韩馥似是瞧出了文士的想法,道:“想必犬子所为,先生早已耳闻实在是有些荒唐。”
文士口称哪里哪里,心中却想,哪里是有些荒唐,据他的听闻,这位韩公子可是十足的草包,吃的是奶挤的是草那种。
韩馥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然而,幸亏上天保佑,我这孩儿进来幡然悔悟,准备好好读一读圣人经典,改过自新。”
“这倒是一件好事。”文人点头叹道,他读圣贤书长大,深知里面的哲理,不管这韩公子以前如何,若是真心悔悟,哪怕不能增长才干,也能懂更多道理。
只是,还是那句话,关我毛事?
“我这孩儿,如今欲读论语,无奈才疏学浅,无法体会先贤深意,如今亟需一位精通儒学的大才教导。”
说着,韩馥便顿住了话题,盯着文士。
那意思很明显了,我想让你当我儿子的老师,说说干不干吧。
文士面露犹疑之色,他不愿意违逆上官的意图,更何况别驾不仅仅是州牧的下属那么简单,更是州牧的从属官员,他甚至应该叫对方一声主公。
然而,他也不愿意去干那种讲解论语的活。
谁知道这位韩公子是真的想读书还是三分钟热度?别到时候自己一腔心血付诸东流。
更何况,以自己的学识,去做启蒙老师的工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学生讲解论语,说实话,有些对不起这一身所学。
打定主意,文士决定找个理由推脱,哪怕为此得罪了上官也在所不惜,他本就是刚直的性子,绝不肯违逆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是,听见韩馥的下一句话之后,事情发生了改变。
“我家中颇有藏书,若是哪一位先生肯纡尊降贵,教导我这孩儿的话,便将这些藏书借与那位先生一观又何妨?”
偶尔委屈一下自己,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文士之所以来寻韩馥,就是想要进韩府书房看一看韩府的藏书。
在这个时代,书籍是稀罕物,又贵又少,寻常人难得一观。
文士虽然饱学,家中却并不富裕,藏书很好,偏偏他又是嗜书之人,人称“书痴”,平生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寻书籍观看。
而韩馥的藏书是出了名的多,自然遭到了他的“觊觎”。
可惜的是,这位韩冀州似乎不太大方,他请求了许多次,都被对方婉言拒绝。
如今良机就在眼前,文士怎肯错过?
文士不假思索地一抱拳道:“明公,授虽然才疏学浅,却也自认为对儒家经典颇有研究——若是明公不嫌弃的话,就由某来为公子提点一二,不知明公意下如何?”
韩馥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可是以先生的才能,教导我那孩儿的话,未免太委屈了一点。”
“不委屈不委屈,此乃我辈分内之事。”
文士连忙答道。
一个别驾从事,茂才来教导自己,韩变自然是千肯万肯。
就这样,在三人各自的盘算下,韩变的儒学老师,就此敲定。
因为急着完成新手任务,在各自熟络了几句之后,韩变便“满怀求知欲”地,将文士连拉带拽地,拉出了州牧府,径直走向书房。
此举倒是正中文士的下怀。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走出府门的时候,韩馥重重地松了口气。
“总算是打发走这个书痴了,不容易呀!”
他总是婉言拒绝文士借阅书籍的请求,并不是他有多么吝啬。
话说回来,即便他真个吝啬成性,面对别驾从事,也不会到一毛不拔的地步。
只是他这人很好面子,那书痴借阅书籍之后,万一来找他交流一些心得体会,那他岂不得露馅?
他可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家的书房,他进去的次数仅仅比韩变多了那么几次而已。
“那书痴多了个弟子,应该无暇找我交流心得了吧?我那孩儿又有了个才学出众的老师,一举多得,实在是一举多得!”
空荡的大厅之中,回荡着韩馥得意的笑声。
而在另一边,韩变在前领路,文士在后跟随。
韩变一拍脑袋,道:“差点忘记问了,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文士满脑子都是韩府那一屋子的书籍,随口答道:“好说,某姓沮,名授,字公与,你可以叫我沮先生,也可以叫我公与先生。”
“哦,沮先生呀什么?你是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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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句读()
“有什么问题吗?”沮授停下了脚步,眉头有些皱起。
韩变的反应过于激烈,甚至于有些失礼了。
还好韩变马上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没什么,只是学生很早就听说了沮先生的大名,却没想到能有福分得到沮先生的指导。”
在这个时代,是很重视“尊师重道”一说的。
虽然韩变与沮授还没定下师徒名分,韩变却也不敢怠慢了沮授,否则就会被千夫所指。
沮授对韩变的话虽然还有些怀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往前走,两人之间则没有了交流。
只是沮授不知道,如今在韩变的心中,却卷起了惊涛骇浪。
沮授,居然是沮授!怎么会是沮授!
在整部三国之中,沮授的戏份并不算多。
但是,只要是熟读三国的人,或者是三国类游戏的发烧友,都不会对这个人的名字感到陌生。
河北袁绍,在官渡之战前夕兵强马壮,良将如云,谋臣如雨。
但是其麾下真正拿得出手的武将却只有张郃高览,文臣虽多,郭图逢纪之辈却各自有自己的缺点,和曹操麾下的荀彧郭嘉这些人相比,差了许多。
然而,袁绍麾下就没有堪比顶级谋士的文臣吗?
有!
沮授和田丰就是这样的人才,只是可惜,袁绍不能用这两个人的谋划,所以导致了官渡之战的失败,袁氏的覆灭。
哪怕是在暗荣三国志系列的游戏中,沮授和田丰也是以政治和智力出类拔萃而著称。
可以说,沮授即便比诸葛亮、荀彧这样的王佐之才差了一些,也不会差得太多。
“可是,沮授这样的顶级人才,居然会是父亲手下的别驾从事,而且会教导我‘论语’?”
韩变感觉,他似乎处于梦幻之中。
太不真实了!
韩变狠狠地掐了大腿一把,剧痛告诉他,这都是真的!
可是,剧痛也让他清醒了过来。
沮授很好,很牛是没错,但是就目前来看,并没有什么作用。
对于沮授的生平,韩变依稀还是有点印象的,知道他是袁绍的主要谋士。
很显然,在原来的历史上,韩馥让出冀州之后,沮授就成为了袁绍的谋士。
作为对比,在官渡之战以后,沮授被曹操俘虏,两人有旧,而且曹操很喜欢沮授的才干,想要劝降沮授,可沮授却坚持不降。
到最后,沮授从曹军中盗马,想要逃回河北,继续帮助袁家,失败被杀。
这只能说明,沮授一旦认可了一个主公,绝对是忠贞不二的,对袁绍便是如此;可若是没有得到他的认可,他是不会为你效死力的,对韩馥便是如此。
对待这样的人才,必须要折服他,让他认可你,到时候你就可以把他当作股肱使用。
可是,韩变自认为如今的他并没有这样的能力。
以他和韩馥的才干,想要折服沮授,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却并不是绝对的不可能。
韩变还有底牌。
有任务系统在,就有无限的可能。
而在此之前,新手任务,是重中之重。
“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韩变端坐在案几旁边,手上捧着一卷论语,沮授坐在一旁,缓缓诵读,抑扬顿挫,节奏分明。
“这是孔子弟子子夏先贤说的一句话,他的意思是,对待贤者、对待父母、对待君主、对待朋友,要有不同的态度,也就是竭其力、致其身、言而有信。”
沮授的讲解深入浅出,不时地还信手拈来与之相关的一两个典故,韩变听得是津津有味。
突然,沮授注意到,在他讲解的时候,韩变不断地在竹简上面点点画画,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个奇怪的符号,有小小的圈圈,也有弯弯曲曲的一些东西。
“这是何物?”
沮授指着逐渐上面的符号,皱眉问道。
他是爱书之人,最是不喜浪费、毁坏书籍的行为。
若是韩变真的是在书上乱涂乱画,他哪怕是不能再看韩府的书籍,也绝不会收下这么个弟子。
韩变不知沮授的想法,却还是答道:“这‘论语’没有断句,学生若是自己看书,连通读都做不到,可老师也不可能一篇论语讲几十遍,于是学生就想了这么个办法,在其中断句的地方做个标记,这样下次再看的时候,便知道如何读了。”
沮授不再多言,而是一把拿过竹简,死死地盯着上面那些“奇怪”的符号。
良久,沮授才狠狠地一拍桌子:“妙呀!我早就觉得,书中语句没有断句,要读懂非常困难,哪怕是一些浅显易懂的语句,也有可能因为断句不同而产生不同的理解。我曾听闻,有人在书中以‘圈点’断句,取得奇效,却始终不曾真个看见。”
“这下好了,用你这种断句方法,我辈读书人就能少挠多少次头了!”
沮授非常兴奋,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这些“标记”到底有多大的用处。
“来,给我讲讲,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这叫逗号,学生用这个标记,表示在这里句义未完,但需要停顿。”
“那这个小圆圈?”
“这叫句号,表示一句话已经说完,停顿时间更长。”
“那这个奇怪符号呢?”
“这叫问号,表示疑问,像‘何如’‘传不习乎’等地方都可以使用。”
沮授抚掌大叹:“真妙呀,我听闻那‘圈点’不过是在断句的地方用笔点一下以作标记,初闻还觉奇妙,如今和你这标记一比,‘圈点’却是粗陋不堪了。”
韩变心道那是当然,中间可是差了上千年的演变,最开始的标点怎么能和发展完善的标点符号相比。
表面上,韩变却是一副谦恭的模样:“学生也是从一本古籍上面偶然看到,说可以用不同的标记给句子断句,那本古籍似乎称之为‘句读’,如今学生不过是大胆尝试而已。”
“嗯,我观你这些符号,便是以句号和逗号为主,称为‘句读’倒也恰当。”沮授点头道:“不过,那本古籍呢?”
韩变作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学生当年年少无知,不爱惜书籍,拿去如厕了”
“老夫打死你这败家子!”
第六章 任务完成()
古籍“如厕”事件之后,一连三天,沮授都是黑着一张脸。
一想起那本不知道在哪里的子虚乌有的“古籍”,沮授的心都在滴血。
自然而然,韩变也享受了三天的严苛对待。
啪!
沮授手中的戒尺,重重地落在了韩变的手臂上。
正在魂游天外的韩变悚然一惊,回过神来,这才看到了黑着脸的沮授。
“先生,怎么了?”
韩变不明所以地问道,却没有发火。
几天的时间里,两人一个用心教,一个专心学,韩变对这个爱书如命,某些时候看上去像个老学究的沮先生可谓是又敬又怕。
沮授板着脸,道:“我适才讲到哪儿了?”
“讲到”韩变一阵语塞,见沮授的脸色,只得伸出手心。
啪!啪!啪!
戒尺在手心处重重地打了三下,韩变的手心都红透了,沮授这才住手,正色道:“守义,你学习天赋在我所遇之人中仅仅是中等,然而若论观点之新奇,论敢想人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