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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变作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学生只是想要先生帮忙解惑而已,哪儿有别的目的。”
沮授冷笑一声:“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的话,以后都不用说了。”
“先生明鉴,学生想要自己领一支兵。”韩变知道瞒不过去,干脆说出了真实的想法。
“你父亲就是州牧大人,要领兵的话你该找他去,找我作甚?”
韩变苦笑道:“先生您觉得,如果我直接去跟父亲说,他能答应吗?”
“你倒是看得清!”沮授知道,韩馥虽然宠溺韩变,这样“过分”的事情估计是不会答应的,“所以,你想我去为你说项?”
“先生明鉴。”
沮授沉思了半晌:“你想要领军做什么?不要跟我说你就想玩玩。”
韩变当然不能说他是要完成任务,增强实力,好去干掉袁绍,迟疑了一下,说道:“先生您认为,这天下,会不会就此平静下来?”
沮授沉吟片刻:“若是大将军当年肯直接诛杀宦官,说不定还会重归宁静,如今董卓把持朝政,与天下士族势成水火;因为前些年的黄巾蛾贼,朝廷又开了党禁,又使地方有了军权我明白了,原来你竟看得如此之远。”
“先生谬赞了,学生只是想为我韩家留一条后路而已。”
“后路啊”沮授似是有些欣慰,又似乎有些失望,“既然如此,那你若是能领一军,倒未尝不是件好事。”
“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
沮授反问:“我若是不答应,岂不是每天连书都看不安生?”
“嘿嘿。”韩变憨厚一笑,并未答话。
那几本兵书中,除了孙子兵法是一个日常任务,吴子、尉缭子、齐孙子这三本兵家著作都和任务无关。
啪!啪!啪!
竹简重重地落在了韩变的头上,这次沮授可没有半点留手。
“我说这些天你怎么天天来找我学兵法,果然是在算计于我,真是欠打!”
韩变抱头鼠窜,却是故意放慢了脚步,让沮授打到了几下。
他也知道,这几天他折腾沮授折腾得够呛,让沮授基本上没有看书的时间,让对方发泄一下也是好的。
一边逃窜出门,韩变一边高声道:“领兵的事就拜托先生了!”
沮授冷哼了一声,正在韩变心里一突的时候,屋子里传来了沮授冷硬的声音。
“这几天好好呆在家里,等我的消息。”
韩变一喜,随即又露出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沮授这是被他烦怕了呀!
一连几天,沮授那边都没有消息传来,韩变是等得坐立不安,偏偏他又不敢直接去问韩馥,以免反而误事。
直到这一天,韩馥刚刚忙完公事回府,便将韩变叫到了书房中。
韩变一进书房,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以往面对他总是笑呵呵的韩馥,如今的脸色却是非常的严肃。
“莫非沮先生已经说了那事?父亲没同意?”
韩变心中暗暗揣测,随即又自己推翻了这一猜想。
就在前几天,他就已经用探知技能探知了沮授的能力。
沮授仅仅是a级武将,智力92,政治90,技能更是拥有农业(银)、商业(铜)、技术(银)、说服(铜)、看破(银),还拥有名士(铜)、军师(银)的称号技能,这样的属性跟技能,已经是无限接近s级的水平了。
据韩变的估计,整个三国阶段,文人当中拥有s级实力的,恐怕也不过十余人罢了,沮授是仅次于他们的水准。
而韩馥呢?
和韩变一样是c级水准,五维比韩变还差点(韩变拥有两世记忆,这方面很有优势),技能更是只有一个农业(铜)。
两人的水准,根本就不能拿来相提并论。
以沮授的能力,又拥有“说服”技能,只要韩馥不钻牛角尖,要说服韩馥应该不难才对。
就在韩变有些忐忑不安的时候,韩馥缓缓地开口了。
“这几天,你变了。”
不待韩变反应过来,韩馥自顾自地说道:“以往你不爱看书,如今却转了性子;以往你不关心我的政务,如今却说想要领兵”
韩馥静静地说着,韩变后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露馅了!自己一定是被怀疑了!
这是韩变的第一想法。
这个时代不会有什么穿越者的说法,然而人们却并不如何怀疑鬼神的存在。
韩变的行为,若是被认为是鬼上身,那是一点都不奇怪的。
如果真被认为是鬼上身,那会有怎样的结果,韩变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韩馥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松了口气。
“不过不管怎样,你总算是醒悟了,这是好事。”
韩变这才明白,韩馥是怀疑他,却没想到其他地方去,只是认为他经历了什么,才有了这样的变化。
松了口气之余,韩变还是有些后怕。
他太小瞧这位父亲了,也太心急了,仔细想想,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恐怕露出了不少破绽吧?恐怕沮授也看出来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就在这时,韩变想了起来,他在穿越之前看过的一些桥段。
“父亲大人,孩儿以前确实过于顽劣,不过前段日子,孩儿不知为何,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梦,醒来之后,似乎就懂了很多道理,也明白了许多东西,这才幡然悔悟。”
小说万岁,穿越者万岁!
看到韩馥那明显相信了的表情,韩变在心中欢呼道。
第九章 说服()
其实韩变也知道,不是他的谎编得有多圆,也不是韩馥就真的有多笨,这个借口能被韩馥相信,只能说明,对方对他到底有多信任。
以前韩变一直觉得,他和韩馥之间有一层隔膜。
虽然他见面并不会缺了礼数,口中喊的也是“父亲”,然而在内心深处,却始终有些不对劲。
而如今,或许也有“韩变”记忆的影响,韩变觉得,那层隔膜,似乎正在逐渐变薄,有消失的趋势。
“你想要领兵,我已经知道了,然而,我并不是很同意。”韩馥的话再次让韩变的心逐渐沉入谷底:“不过,你有一次说服我的机会,告诉我实话,你为何想要掌兵?”
“狡兔尚且有三窟,而且我若能掌兵,成了,至少我冀州的实力会增强;不成,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影响。”韩变顿了顿,换了副谄媚的笑脸:“再说了,就几百人的规模,父亲大人就当再让我任性一次不就行了?”
狡兔三窟是说的战国时期齐国公子孟尝君的故事,狡兔尚且准备三个洞穴,何况是人?
韩变与韩馥最大的分歧不在别的地方。
韩变知道天下很快就要大乱,等天下大乱的时候什么最重要?
钱粮?
钱粮是很重要,但是荆州富裕吧?益州富裕吧?这两个大州都是钱粮丰茂,可是在刘表死后,荆州落在了谁的手里?益州又落在了谁的手里?
财富再重要,也必须要有能够保住财富的实力。
乱世之中,什么是实力?
军队就是实力。
只要有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天下间谁敢跟你说个“不”字!
再加上任务的影响,韩变才会迫切地想要掌握住一支军队,因为这是在乱世之中的根本。
而在韩馥看来,黄巾、宦官都已被消灭,连何进所代表的外戚也损失惨重,大汉复兴应该是指日可待。
哪怕如今董卓把持朝政,和士族关系到了冰点,韩馥也只认为这顶多是再一次的党争。
如果大汉中兴的话,以他冀州牧的身份,在朝廷内的关系,韩家三代以内不会衰败。
有这样的根本分歧在,韩变根本就没打算说服对方,他总不能说,我知道未来的事情,一两年之后天下就会打乱,诸侯们打得脑浆子都出来吧?
于是他选的就是迂回策略。
你说的应该是对的,但是我担心的也有可能发生,反正让我做点准备也不会耽误什么,大不了就当再让我任性一次。
韩馥一听,顿时就顺气了。
而且,多准备一条后路也是好事。
可是,韩馥还是有些犹疑:“你没有资历,骤然让你领军,难免会让人心中不服。”
韩变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了韩馥的犹豫。
“内举不避亲。”
这是春秋时期晋国大夫祁黄羊的说法,在这里被韩变偷用。
反正韩馥是冀州牧,总管一州军政大权,给自己儿子几百士兵带带,只要有说的出去的借口不就得了?
“好,既然你说几百兵,我就允许你自己筹军。我会表你为别部司马,与你五百兵的钱粮,你所部兵马,不归属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指挥,至于如何训练,全部由你自己决定。兵符我会令人制作,钱粮之物,三天之内便可以送到。”
韩变大喜道:“多谢主公!”
“你这小子。”韩馥笑骂了一句,“不过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倒是蛮顺耳的。”
也许是高兴,也许是突然想到了,又或许是想要玩就玩个大的,韩馥又道:“我会从军中抽调个熟悉军中事务的低阶军官给你,如果你用着不顺手再给我说。”
“那可真是太好了!”韩变本来还在担心,他知道的东西以理论居多,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操作过,到时候由他去练兵,也许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如今多了几个老兵,还是低阶军官,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去吧,记得把这个窟给我修漂亮点!”
邺城城西外,距离城门口不远处,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草棚子,草棚子旁边竖起了一根旗杆,青幔旗帜上面上书“粥棚”两个大字。
草棚子里,两口大锅被支了起来,锅里煮着稀粥,下面火烧得正旺。
距离草棚子不远处,聚集着数千人。
黄巾之乱虽然被平定下来,但是其带来的影响远远没有被消除。
各地仍然时有发生的叛乱是一方面,产生的流民又是一方面。
在起兵祸时,许多百姓为了保命,不得不拖家带口,逃离家乡,成为流民。
等到战争平息,这些流民有的连家乡都没办法回去,有的回到家乡之后却发现,自己的土地已经被官吏豪绅所占据,只能继续流浪。
哪怕黄巾之乱已经平息数年,全国各地至今仍有不少流民。
黄巾之乱时,河北一地是受害最严重的地方之一,哪怕是大乱平息之后,小规模的叛乱也时有发生,冀州边上更是有黄巾余孽黑山贼在肆虐,因此,河北地区的流民格外的多。
邺城外的这数千人便是流民。
流民们流离失所,往往吃了上顿没下顿,饿极了之后连树皮草根泥土都吃,见到香喷喷的米粥,照理说早该一拥而上扑过去才对。
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数千流民都死死地盯着小小的草棚,鼻翼轻轻扇动,小心地闻着那淡淡的米饭清香,却没有半个敢动弹的。
原因无他,草棚前方,数百名士卒整整齐齐地站立着,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见到这样的一副景象,流民们有几个胆子敢上前?
草棚底下,韩变担忧地看着这一切,随即问向旁边一人:“张立,让弟兄们守着这粥棚,那些流民怎么肯过来?”
站在韩变身旁的那人年约二十几岁,面容坚毅,正是韩馥抽调给他的一个老兵,在以前的军中担任什长,经验丰富。
据韩变的探知技能观察,这个张立虽然只是c级人才,没有任何技能,却有着60的统率和50的武力值,在那些名将面前固然不值一提,但是在一支军队中,却也是可堪一用的人才了。
因为担心会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韩馥并未从别的军中抽调人手来归韩变统领,而是让韩变自己征集。
可是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这世道,如果不是实在活不下去了,有几个人愿意去当兵,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打仗?
在城中招不到兵,韩变又正好听说有流民经过,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这股流民身上。
粥棚,正是为了吸引流民而开设。
第十章 恻隐()
眼见着自己内定的士卒因为害怕而裹足不前,韩变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果不是相信张立的判断,他都准备去将那些负责保护粥棚的士卒驱散了。
张立冷静地道:“公子不必心急,兄弟们必须在这里守着,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边说着,张立一边指着远处的流民:“公子看见了么,那些流民现在看着有气无力,老实得很,可是公子您信么?若是弟兄们一撤,这群流民便会化作饿狼,把你我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