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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军骑兵冲击的贼寇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消了马匹的冲击,然后火云手中长枪,或用手中腰刀向冲到身边的禁军将士们还击,
禁军骑兵们的铠甲在火光照耀下没有沾血就已经被染得通红,将士们列队如铁墙般排山而今,一挡路贼寇举枪便向这血红的铁墙刺去,
然而贼寇的矛尖还没有触碰实物就被拨开,左右各有一道红光闪过这贼寇就已经连中两刀。
此时的禁军骑士们不像是冲锋的骑兵,倒像是列队排进的步兵,将贼寇不断地向后挤压。
兰子义被挤在骑兵方阵中间,见到这种进攻很是焦虑,高声呼喊到:
“不要恋战,不要相互挤压的过紧,我们是骑兵,不是步兵,冲起来,冲起来,我们要击穿眼前的这伙贼寇。”
将士们听到命令后使劲催发胯下战马,拼命想要让马匹动起来,但将士们已经与贼寇混杂在一起,又要同贼寇交战,又要在贼寇中冲出一条路来真是非常费力。
好在禁军将士们冲不出去,贼寇也一时也冲不到兰子义身边来,兰子义便有机会好好观察战场形势,
此时兰子义最怕的是左翼位置的贼寇甲士向他们发起攻击,如果那样的话兰子义说什么也阻拦不住,
但兰子义扭头望去看到贼寇的主力甲士们并没有要进攻过来的意思,他们甚至停止了向被围的辑虎营发动攻击,
在离兰子义较近的驾驶中,有一个贼寇头目正在呐喊着指挥手下甲士重新列队,
贼寇数量可比出城的骑兵多得多,兰子义怎能让贼寇轻松重整,于是他喊道:
“二哥!”
桃逐鹿闻言也不含糊,踩在马镫上挽弓就是一箭,箭矢被弓弦抛出,正中那个戴甲头目锁骨上方处,
接着兰子义掉头向前看,正在被禁军骑兵冲击的前方不远处还有一个头目招呼着手下贼寇挤到禁军前方,阻止禁军前进,
兰子义拍拍旁边桃逐兔肩膀,指着那头目说道:
“三哥,那人交给你了!”
桃逐兔笑道:
“少爷放心!”
说着一箭飞出,正中头目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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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当机立断()
桃逐兔微微一笑,挺身举弓,笑道:
“少爷放心!
说罢挽弓放弦,箭矢疾驰而出击中贼寇头目右眼,
那贼寇头目中箭后捂着眼睛惨叫着向后跌去,然后被人扶下。
解决掉了两个贼寇头目之后兰子义暂时不用在担心贼寇会在威胁到自己的方向上重新集结起来了,
但这样的混乱不会一直持续下去,留给兰子义与手下禁军的时间非常有限。
兰子义在马上催促身前不远处的李广忠道:
“李将军,我们不能留在这里,必须杀出去!“
李广忠刚刚一刀把马旁贼寇的脑袋给砍掉,他也对目前这种与贼寇焦灼的状态,被兰子义催促后更加恼火,举起马鞭狠抽马屁股,大声的咒骂周围军士道:
“你么这群王八蛋都是卵子被切了的死太监吗?手里的刀是干什么吃的?
让你们冲,不是让你们在这里磨洋工,都他妈别给我墨迹!“
禁军将士们被己方将领再三催促,现在又被李广忠咒骂,气的脸通红,他们也恼火于当前与贼寇展开的这种窝囊的战斗,心里头一股邪火只能全部发泄到贼寇头上,
将士们催着马匹前进,挥舞着马刀开路,密集的骑兵队形在贼阵中间缓慢前行,
但因为交战双方人员都非常密集,禁军将士们行走的又慢,贼寇步兵不可避免的挤进了骑兵的行列中,
禁军将士们的队伍本就密集,现在又受到了四面八方的贼寇挤压,人与人,马与马都被挤得贴在了一起,就在这种情况下贼寇还是向沙子一样渗透在将士们的缝隙只间,官军与贼寇挤在一起,马匹与刀枪互相推搡,这些人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羊圈里的两群羊,空间不足让人们全都堆叠在了一起,再加上身后大火蔽天,众人都热的心中烦躁,但又完全施展不开。
不过当下的情况对兰子义与他率领的禁军骑兵更为有利,因为哪怕再拥挤将士们骑在马上上半身也可以动弹,而那些被挤在马下的贼寇可就真是动弹不得了。
就这样,在两边军士互相的咒骂和叫喊声中,禁军将士们的马刀一刀一刀挥砍下去,虽然将士们腿脚被挤得生疼,时不时还会受到贼寇的攻击,但马下的那些贼寇则连手都动不了,更别提那武器格挡了,这时唯一限制将士们攻击的就是对误伤友军的担心了,不过将士们很快就掌握了挥砍的力度和幅度,马刀不再轻易砍中友军的甲胄。
兰子义自己的两条腿也被两侧马匹紧紧夹住,他感到自己的大腿上就好像有对铁钳死死的血肉箍住,大腿以下的部位早就失去了知觉,
在他右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贼寇被夹在马匹只间动弹不得,那贼寇拼命扭动身子想把手伸出来,最后终于将右手从马匹之间抽出,随之抽出的还有手中明晃晃的腰刀,
贼寇看到自己终于可以挥刀自卫,高兴地放声大笑,但这笑声并不能为他求得生机,因为兰子义的马已经挤到了贼寇身旁,
随着兰子义在马上一剑刺出,那贼寇脖颈立马被被刺个对穿,或许是因为周围马匹和人员相互挤压的缘故,当兰子义将佩剑拔出后,贼寇的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旁边好几人包括兰子义在内都被鲜血染的通红,
那贼寇的虽被刺死,但他的尸体并没有就此倒地,反倒是由于被周围马匹夹住,那具尸体被带着走了好远才从马间滑下没于铁蹄之下。
兰子义用袖口擦干剑上鲜血,心想着再这么挤下去自己会不会像刚才被自己斩杀的那个贼寇一样被挤死,扭头一看一旁桃逐兔倒是自在,他将两腿从马下抽出,像骑骆驼一样盘腿坐在马背上,一边催马一边砍人。
兰子义看着桃逐兔说道:
“三哥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可别掉下马去。“
桃逐兔说道:
“这么坐着舒服。“
然后兰子义抬头观察四周,挤在中间的禁军骑兵虽然艰难,但暂时并无性命之忧,而那些在最外围的将士们则需要应付外侧贼寇不断的攻击,那些贼寇虽然没有组织也不会对将士们造成太大损伤,但他们的攻击却将禁军骑兵的阵型越压越紧,这样下去何时才能冲出敌阵。
于是兰子义下令道:
“众将士放箭,击杀前面和右侧的贼寇!“
挤在中间的禁军将士们听到命令立刻向四周放箭,
冲在最外围的将士们在后方箭矢的支援下蜂拥拼杀,渐渐的将密集的贼寇厮杀开来。
贼寇刚才被桃逐兔射去头目,虽然人多但却不能及时支援到禁军突破的方向上,最终被禁军前锋突破,
一点突破全线即破,前面的将士们加速跑动起来,后面的禁军立马随之跟上,贼寇血肉之躯构成的堤坝依然告破,禁军骑兵们犹如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兰子义身处骑兵阵中,跟上前排一起加速,终于凿穿了贼寇阵型,打到了贼寇阵后。
骑兵队伍终于疏散开来,兰子义被钳住的腿也被松开,过了好一会慢慢地又有了气息自躯干向腿部运动的感觉,然后而来的就是两条腿如针扎一般的麻痛感。
兰子义正想伸手揉一揉自己酸麻的腿,一旁李广忠问道:
“卫侯,现在我们怎么办?“
兰子义闻言扭头看了看被抛在身后的贼寇,又大概看了看四周,眼前最通畅的是从右前方贼寇营寨通下来的一条路,刚才贼寇就是从这里下来的。
于是兰子义也不再顾自己的腿,指着眼前道路说道:
“从这里走,上坡去!“
桃逐鹿问道:
“可是少爷,这条路通上去是贼寇营寨,难道我们要攻贼寇大寨吗?
可这是上坡啊!万一贼寇冲杀出来怎么办?“
兰子义抬头扫视了一眼贼寇营寨,然后说道:
“我们需要冲击距离发挥骑兵战力,要想拉开距离只有这条路最合适。
贼寇现在还在混乱中,坡上营寨寨门大开,塔楼上又无弓箭手,我等一冲贼寇自顾不暇我料定他们无力出战。
军令如山,你们只管执行命令!“
说罢兰子义也故管周围其他人如何,自己就要催马出发。
众人见状也没有办法,只好跟随兰子义一起向土坡冲锋。
营寨中还有贼寇不断冲出,顺着土坡涌下,参加到前线的战斗中,
但当这些贼寇发现冲破包围的禁军骑兵们是在向自己这边冲过来时这些贼寇全都慌了,他们怎能料到眼前的骑兵将士如此大胆,竟然敢冲击贼营。
骑兵爬坡是有很大阻力,但兰子义他们的速度也不慢,在贼寇们退回营寨之前禁军将士就已经冲到贼寇跟前,等待贼寇的只有将士们弧着寒光的刀刃,和自己脖颈里喷溅出的血浆。
兰子义在开始时只想趁贼寇混乱为己方骑兵争取足够的冲击距离,以便进攻贼寇甲士侧后,将桃逐虎与魏琼楼他们解围,毕竟地方营寨有木栅有塔楼,硬闯绝无好处。
但冲上半坡之后兰子义发现贼寇营寨中反应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及时,贼寇营中的塔楼上依然无人驻守,而贼营大门还是打开,居然没有人过来关门,这可是天赐良机,
于是兰子义当机立断,下令道:
“李将军!你带禁军掉头去冲贼寇甲士,救出大哥和魏琼楼,
我带辑虎营去闯贼营!“
李广忠道:
“卫侯!你这么做太危险了!”
兰子义说道:
“天予不取必受其咎,现在贼营大门洞开,防守薄弱,我若不冲待会等我们与甲士缠斗时这营里再出来一票人马我们可吃不消。
你只管去就大哥,这里我会处理!“
此时骑兵众军士已经冲到了半坡上,再不掉头就要冲入贼营了,
于是李广忠大喊一声勒马停住,禁军将士也跟着停下准备掉头,
剩下跟兰子义而来的那一千辑虎营将士则飞也似的跟随兰子义掠过其他禁军友军,直冲贼寇营门,
贼寇们见官军骑兵并没有停下,这才知道官军是要劫营,赶忙组织人手关闭营门,
兰子义见状一边催促手下将士加快速度,一边喊道:
“三哥!”
桃逐兔闻言也不说话,只是奋力催马,一马当先冲上前去,在贼寇即将关闭大门时从门缝中直闯进去,刚一入门便翻身连珠四箭将关门的四个贼寇射翻在地,
后面大队辑虎营骑兵跟着撞破大门,杀入贼营,
这时才有贼寇爬上塔楼,举起弓箭瞄准桃逐兔想要放冷箭,
后面随大队冲入桃逐鹿一眼看到那个心怀不轨的贼寇,一箭放出将其射落塔下,其他将士们也弯弓放箭,将刚刚爬上塔楼的贼寇一个接一个的射了下来,
兰子义见冲入贼营,兴奋之余赶忙指挥辑虎营将士分作三队,命令道:
“众军士点燃火把,换上火矢,
左右两队沿贼寇木栅包抄贼营后路,一面放火一面围杀出营贼寇,
中间一路随我直冲敌营,斩首捕掳就在近日,弟兄们随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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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斩首()
在兰子义的大声命令下,辑虎营将士们分做三队如同三把利刃插入了混乱的贼寇营寨,
兰子义亲帅一队沿着营寨干道直冲贼寇大帐,
将士们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将火把点燃,然后顺手扔到路旁贼寇帐篷上,
帐篷里的贼寇受到火势和马蹄声惊吓,纷纷从帐篷里窜出来,但他们刚一出门就碰上了后面跟上的辑虎营战士和战士们手中的马刀,白光闪过血溅三尺,从帐篷内跑出的贼寇无不被快刀骏马削翻在地。
帐内贼寇见到这番景象都吓得不敢再出帐篷,但辑虎营将士的火矢如雨点般落在营中,继续呆在帐篷里只能被活活烧死,
贼寇被逼无奈,终于有聪明人想起可以用刀割开帐篷,从侧面和北面逃出,各帐贼寇纷纷效仿,帆布撕扯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贼寇并未因此逃出生天,因为沿着贼营木栅绕道的辑虎营将士已经点着火把包围了所有帐篷,无论从那个角度逃出都会被辑虎营将士逮个正着,然后被射成刺猬,
沿着外围飞奔的辑虎营将士们已经用火把点燃了贼营防御用得木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