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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贼寇纷纷取出弓箭,朝着桃逐虎就是一阵乱放,
马背颠簸,不比平地,若是没有长期的训练想在马背上做到准确射击非常恐难,即使训练充足,射术精妙,一旦上了战场紧张起来,准头都会下降,
这时的贼寇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他们能在马上骑稳已经费了老大力气,无论他们在放箭的时候瞄准的是什么,箭矢射出之后都飞向了不可知的方向,唯一指引箭矢的或许只有贼寇对于他们所信妖术的信仰了。
桃逐虎看着在空中漫天飞舞的箭矢,心里的笑容都已经浮现在了嘴上,这群新兵蛋子瞎乱射什么东西,哪怕两骑对冲,桃逐虎在这个距离放箭都嫌远,更何况贼寇还不如桃逐虎这般精于骑射,
于是桃逐虎看着箭矢无力的落在前方,任由剩下的箭矢划过身旁,倒是也有箭矢朝着自己面门飞来,但这种软绵绵的箭轻松就被桃逐虎接下来。
城墙上的守军在骑兵出城之后就一直在城墙上摇旗呐喊,之前北边城外陷入一片火海,守军看不清楚战况,现在两军交战城西,又离得城墙这么近,将士们在火把和北边大火的照耀下将桃逐虎捉箭的英姿看的清清楚楚,整面西城墙上气氛瞬间被引燃,将士们舞着火把呐喊的得更加兴奋。
桃逐虎连抓五箭,看到贼寇箭矢都已经落地之后,桃逐虎向着贼寇大声吼道:
“呔!对面来的妖贼你们听着,爷爷我乃是代公帐下亲军桃逐虎,爷爷我三岁时射箭都比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强,今天我就给你们露一手,让你们知道我北镇健儿的厉害。”
说着桃逐虎五箭在手,连珠一般放了出去,
贼寇听到桃逐虎自报名号都吃了一惊,因为今日白天桃逐兔在西城门外一骑当千,贼寇虽然严令禁止,但桃逐兔的名字已经在贼寇当中传播开来,现在这个自报名号的桃逐虎怎么听怎么像是桃逐兔的兄弟,而且同为北镇军,不知道藏着什么惊天的身手。
桃逐虎没像桃逐兔那样放话打哪,他只管闷声放箭,一行五箭急速飞出,正中贼寇,这五箭不偏不倚,将正处在一条直线上的前后五个贼寇射死马上,
这五个贼寇前后排成一条直线不说,他们就连中箭的位置都全在头盔下眉心正中央。
如此黑灯瞎火的情况下还能射得这么准,而且后面中箭的贼寇还被前面人给挡住,贼寇见到这种骇人的手段都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人也忘记再放箭。
城墙上面虽然看不清细节,但看到连续五贼落马当然高兴,于是又来了一阵喝彩,
桃逐虎身后不远处的魏琼楼见状大笑道:
“鞑子!你不要太嚣张!
既然你已经让这群妖贼见识了骑射功夫那我就让这群王八羔子见识见识什么叫近身肉搏。“
说着魏琼楼催马越过桃逐虎,直冲贼寇阵前而去,
这时两军已经接近,贼寇虽然被桃逐虎惊的够呛,但也不能停下,于是前排贼寇换出长枪,照猫画虎学着官军骑兵挺枪冲刺,
魏琼楼当着贼寇两骑之间冲去,眼看枪尖即将刺中自己,魏琼楼身体先向左侧轻扭后向右侧转去,轻松让两把长枪枪尖擦着身子滑了过去,然后两臂如大鹏展翅般舒张开来,猛地将贼寇长枪夹在腋下,
贼寇见势头不对赶紧用力收枪,没想到这正中魏琼楼下怀,只见魏琼楼大笑一声,两手用力顺势送了贼寇一把,两个贼寇骑术不精,这么一下在马上失去平衡,于是全部向后跌落马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或是之间,后面操刀的贼寇只能看着前面友军落马,再看着魏琼楼反手抽出马刀,横刀挥来斩下自己首级,贼寇只能看着这些事情发生,自己却无能为力。
跟在桃、魏二人身后的辑虎营将士们看到自家将军如此骁勇,各个勇气倍增,贼寇骑兵突然到来引发的恐慌顿时烟消云散,
前排将士受到自己将军鼓舞士气高涨,处在队伍后面的辑虎营将士们这时也打得顺手,
起初贼寇凭借着自己马匹有力,以极快的速度赶上来还颇让将士们吓了一跳,但靠近了之后将士们才发现贼寇的箭术一点准头都没有,反倒是他们一个个杵在那里正是将士们的好靶子,于是后排战士们兴高采烈的挽弓打靶,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把后面追来的贼寇骑兵射残了。
就这样,将士们在城墙上守军的呐喊助威下一往无前的冲入贼阵,甫一交战贼寇就被将士们杀了个人仰马翻,哪怕贼寇前排用得是长兵,官军骑兵用得是马刀,贼寇还是无法有效地阻拦辑虎营将士。
这一冲锋贼寇连掉头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官军骑兵所淹没,将士们这才发现贼寇骑兵人数并不多,贼寇费劲心力组建的骑兵就这么被官军掐死在项城外了。
兰子义见到打得这么顺利,心中大喜,喊道:
“弟兄们,灭了这伙贼我们就能回城了!”
将士们也杀的兴致高昂,闻言高声应允,
只是这时护卫在兰子义身旁的桃逐兔却指着前面说道:
“少爷你看!贼寇又来人了。”
兰子义踩高马镫站起身来远远眺望,也看到有一大群贼寇黑压压的堵在西门口外,
兰子义皱着眉头坐回马上,一旁桃逐鹿说道:
“这边来的贼寇骑兵会不会是疑兵?就是为了把我们拖住?”
兰子义说道: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真要是想拖住我们他们也没拖多久。”
然后兰子义高声宣令全军道:
“弟兄们,再加把劲,前面的贼寇步兵你们冲起来已经轻车熟路了!随我上!”
将士们砍完身边贼寇骑兵也看到了前面涌上来的贼寇步兵,听到兰子义的话后也都做好苦战的准备。
于是兰子义命令众军设法将贼寇的马匹一起拖回去,同时将士们也都做好了准备要与前面贼寇血战一番。
西门这边的贼寇不像城北,这里的贼寇都穿戴整齐步调一致的列阵前行,看那势头势要把兰子义他们堵在城外。
随着两军越靠越近,兰子义看着贼寇步兵方阵眉头也越皱越紧,这下可好,将士们连番苦战累的半死,这回还要啃这块硬骨头,就算能回城伤亡也让人受不了。
可就在这时贼寇阵中却出现了骚动,贼寇右翼靠近城墙那一侧的甲士突然向自己左侧的贼寇中阵发起攻击,不仅如此他们还将通路让开,
兰子义正看不明白的时候这伙贼寇中有人高声呐喊道:
“弟兄们!我们是禁军!是自己人!
当时我们受营将要挟瞎了眼投贼,现在我们不想做贼了!
弟兄们,我们掩护你们进城,快走!“
兰子义身边的桃逐兔大喜道:
“少爷,天助我也。”
兰子义没有回答桃逐兔,只是催促众人道:
“大家趁此良机快回城!”
于是一众官军骑兵在反正的禁军友军掩护下毫发无伤撤到城门底下,
城西守军早就将城门打开,将士们鱼贯而入,在他们之后那些反正的禁军步兵也都且战且退,在城上守军的掩护下慢慢撤入城中。
兰子义入城之后先让骑兵入城,刚刚反正的禁军步兵则被停在瓮城,兰子义已经登上城头,对这这些入城的将士问话道:
“诸位将士反正自然是因为皇恩浩荡,但各位已经投了贼寇,今晚又是怎么能组织起来攻贼的呢?”
有将士在瓮城中答道:
“回将军的话,我等误入贼营之后一直被贼寇当作炮灰,早就想走却一直没有机会,今夜见我军在城外放火,知道这是绝好的机会,机缘巧合之下又被贼寇从城南调来协助作战,于是刚刚见到将军率队来战后便决定反正了!
我等赤胆忠心,苍天可鉴!将军请相信我们!“
兰子义看着城下众人,没有说话,只是对旁边人说道:
“给他们送吃送喝送药,但先让他们在瓮城里呆一会,别让他们进城。”
说着就转身入城,也不管身后瓮城中一片哀号。
桃逐兔回头看着瓮城里哀叹不止的战士,两步并作一步走到兰子义跟前说道:
“少爷,为什么不让这些弟兄们进城?刚才要是没他们帮忙我们在城外战成什么样子都很难说啊!”
兰子义只顾走路,并没有说话,倒是一旁桃逐鹿说道:
“他们投贼那么久你知道他们不是诈降?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他们入城?”
桃逐兔望着自己二哥着急的说道:
“哪里可能是诈降?刚才他们已经和贼寇刀兵相见,这个二哥和少爷都是看见了的,
要是诈降他们怎么可能杀那么多贼寇?“
桃逐鹿说道:
“项城虽小可是里面有少爷和诸多将领,不过死几个人而已,贼寇下这点血本并不不稀奇。”
桃逐兔还想说什么,这时兰子义却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立即召集所有人,现在就到府衙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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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中国队对阵伊朗队,大家可要记得为中国队加油,经过像一场对阵韩国队的比赛后我愿意相信皮帅带领的中国队
第196章 反复之人(下)()
兰子义他们率队回城之时已是后半夜,自兰子义入项城以来,军中纪律一向严明,将士们入城之后也没有喧哗,短暂忙碌后便回到驻地休息,
此时正是一晚睡得最深的时候,项城中一片寂静,
城外还是火光冲天,隐约还有叫喊声,如果在城墙边上住听得会更清楚,不过这对于项城中忙碌了整整一天用来守城的百姓而言则无关紧要,他们累了一天现在都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在这战火之中城墙之内居然围出了一片净土,宁静安详
不过项城中也不是人人都能睡觉,这时的县府衙门里就有一群人还在紧张的忙碌着。
府衙外围全是被精挑细选出来的辑虎营和禁军将士,他们不顾劳累严密把守着府衙各个进出口,还有一些人组成巡逻队绕着衙门外的围墙不停的巡逻。
衙门各个出口都非常忙碌,文吏、军士、衙役不停的进进出出,让人不敢相信这时竟然是深更半夜,
这些忙碌着的的人们从城中四面八方而来,又到城中各方而去,他们神色匆匆,各有心事,但这些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点,那就是沉默,默不作声只顾埋头赶路的那种沉默,现在若是有他们的熟人在旁一定会被这些人脸上严肃的表情吓住而不敢出声发问。
府衙是现在项城中唯一还在忙碌的地方,这里细碎的脚步声汇成的洪流就足以将周围住户吵醒,好在府衙周围并没有接着民户。
如此说来现在的府衙里应该已经忙作一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只是稍微有些不准确,因为还是有地方很安静的,那就是后衙客堂。
城中所有进衙门的人最后都需要从这座客堂接收指令,但奇怪的是这间屋子居然静得出奇,从外面看除了守卫的比衙门门口更加严密的将士们发出的呼吸声和偶尔开门发出的吱呀声外,确实听不到客堂里有什么声音,
但这并不代表里面的人都闲着,项城里面所有统兵的高级将领还有知县高延宗都在屋里坐着,他们人手一把太师椅,椅子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热茶,但没有一个人有心思动茶水,
百姓忙了一天可以休息,军士忙了一天也可以排开了轮休,但这里坐着的几个人可是整夜没合眼,
兰子义一手扶着额头闭着眼睛好似假寐,他现在非常累,若是换在家里或是在京城中,兰子义肯定已经睡着了,但在这里他却没法入睡,哪怕屋里并没有人说话他也没法入睡,每当他觉得自己身体放松,精神快要飞入周公座旁的时候他都会突然想起城中的事情,从而像是被一只巨手抓住喉咙给重重的甩在地上一样,胸口发闷好像被大锤抡过,心跳忽快忽慢把脑袋冲的似醒非醒,
真是难受到了极点,就像是上刑一样,如果睡觉是如此难受那还不如不睡。
兰子义叹了口气,用手捏了捏鼻梁,然后睁开眼睛在椅子上换了一个姿势,眼前众人也都似睡非睡,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该躺下还是该站起来。
屋里的气氛严肃的让人压抑。
这时屋门又被推开,黑暗中走进屋里来的是仇文若。
兰子义见到仇文若进来,脸上多少露出了一些喜色,
仇文若进屋之后简单的向众人行礼,然后匆匆做到了自己的父亲旁边。
待仇文若坐定之后兰子义问道:
“文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