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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找你这说法,还真就是没钱了?诶,不对……”
说道这里铁木辛哥想起正事来,他坐直身子隔桌拽住兰子义的袖子道:
“子义你还真是一只狡诈的狐狸,一聊天就把话岔开。你别和我说这些废话,你只告诉我我的忙你是帮还是不帮?”
兰子义拍着铁木辛哥的手被示意他放松,同时他道:
“安达,你那丘豆乏都上街抢人家的东西了,连小商贩的桃子都抢,比街上的地痞都不如,就这样的德行我干嘛帮你放他?”
铁木辛哥闻言手上力道不松反紧,他道:
“你们鸿胪寺里不给钱花不给肉吃,他步落稽不上街抢可就连肚子都吃不饱了。剩下的人我栓的紧没出去,这些天都连连跟我抱怨,那步落稽可不听我的。”
兰子义道:
“不听你的你就别管他,让他好好在牢里关着杀他威风。”
铁木辛哥放了手佝偻下身子唉声叹道:
“你把他威风杀了,我的名誉也倒地了,今后谁还听我的。”
说完铁木辛哥又瞥了眼桌上的那两坛酒,他道:
“我就这点东西了,你兰子义大人要是肯赏脸你就拿了喝,帮我把事办了。你要也和其他那些官一样问我要贿赂我可没有。”
兰子义哈哈大笑,他道:
“安达呀安达,我可没说不放人,你这样怀疑我可是令我寒心。”
铁木辛哥一听道放人两字,顿时眼睛亮了起来,他从座上弹起,隔着桌子问兰子义道:
“安达此话当真?”
兰子义拍胸脯保证道:
“当真!”
铁木辛哥闻言大喜,他来到兰子义面前携着兰子义的手说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放人吧。”
兰子义看着铁木辛哥,只是坏笑,也不说话。那铁木辛哥见兰子义没反应,又泄了气,他抓着兰子义的手哀求道:
“安达呀,我记得我没有得罪你呀?你干嘛卡着我不放败我的威风?“
兰子义笑道:
“安达呀,我可不是败你的威风,我是在长你的威风。“
铁木辛哥闻言推开兰子义的手坐回座上,拿起一边桌上放着的扇子,撤开衣襟便给自己扇风吹凉,他道:
“安达你就别再消遣我了,我求你你不帮也就罢了,还要说是长我威风,天下岂有此等事情?“
兰子义给亲自要来水壶为铁木辛哥添茶,同时他说道:
“安达,你先别急,你容我问你几问。那步落稽以前不听你的,你以为现在你救了他他会听你的吗?“
铁木辛哥闻言皱眉想了想,他道:
“不见得。“
兰子义点头又道:
“若他步落稽是因你的救,出来说不定会对你感恩戴德,但你这次来找我并不是你真想救他,而是你被其他人催促,不得已才来。这要是把步落稽放出来,安达以为他是会感激你还是感激别人?“
铁木辛哥想了想,咂舌道:
“可你也不能不放人……子义你的意思难道是想关他两天?“
兰子义笑道:
“我一直都是这意思,只是安达你不听我说而已。“
铁木辛哥摆手道:
“哎,不对,不是一个意思。你现在说得关两天是想杀他步落稽的威风,他步落稽被你吓破了胆,出来之后自然就不敢再忤逆我。“
兰子义插话道:
“我关他进去的不是一般的牢,那是台城卫的牢,里面的酷刑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办不到,只需关上几天,包保他步落稽被吓到喊娘。到时候你把人救出去,既赚了面子又落了实惠,你手下那些部落子弟又都觉得你说话有分量,这还不是替你树威?“
铁木辛哥闻言大喜,他扔下扇子拍腿站起道:
“好啊,好办法。安达你到底是聪明人,居然想得出这种鬼点子来。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和我的弟兄们说了这好消息去。“
说着铁木辛哥便大步流星往外去,兰子义则捧起茶碗含笑不语。铁木辛哥走到门口正要跨门槛时忽觉不对,他回头看向兰子义道:
“安达你就这么让我走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兰子义放下茶碗笑道:
“你想走就走嘛,我能有什么办法?再有哪里不对又能如何?“
铁木辛哥听着兰子义话里有话,便站在门口思索,只一下他便想明白过来,于是他叹道:
“我怎么能回去告诉他们过两天放人的事情呢?这岂不成了我和安达你合伙坑害步落稽了?“
兰子义笑着起身来到铁木辛哥面前,他拍着铁木辛哥肩膀道:
“你何止不能告诉他们事情,你这两天连回都不能回去。“
铁木辛哥先有些犹豫,然后豁然开朗,他跟着兰子义一起笑道:
“可不是,我要回去了怎么解释中间这两日空闲?“
兰子义道:
“不仅没法解释空闲,还显得你无心救人,敷衍了事。来吧,这几天就在我府上,我大鱼大肉好好招待你。“
说罢兰子义便招呼铁木辛哥入座,那铁木辛哥这些也不再矜持,他拿起一坛酒,直接拆了自己喝,喝的衣服前襟全都湿透,铁木辛哥索性便把衣服解开,裸着胸膛吃瓜喝酒。兰子义见铁木辛哥喝的兴起,便吩咐下去将伺候的仕女全部换成了小厮,又命厨房赶快做菜,尽快把整羊整猪端上来。
铁木辛哥吃着酒调侃兰子义道:
“子义啊子义,你有话直说嘛,拐弯抹角害得我提心吊胆。“
兰子义道:
“嗨,我闲来无事,你好不容易上门来,我可不得趁机逗你?“
铁木辛哥擦了擦嘴上的酒,敛容对兰子义说道:
“安达,你我说笑归说笑,正事还是要提。我们这些来京城的家伙可都不是善脾气,我在你这吃饱喝足自然没事,可其他人怎么办?他们没得肉吃,没得钱使,就算这次你抓了人
吓唬住,将来难保不再犯呀。“
兰子义想了想,道:
“银子和伙食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待把步落稽放出我便给你送银子来,由你给你手下人发。“
铁木辛哥闻言笑道:
“这就好,安达你放心,你的银子我只发给听话的,这下我手里有了实物,谁要是今后再犯你的规矩我便让他好瞧!“
第七百五十八章 路上小叙()
当日铁木辛哥便在兰子义家中住下,两人每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醉生梦死,好不痛快,再有桃家三兄弟一同陪酒,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铁木辛哥吃了两日连前厅门都没走出去。
等到两天期限一过,第三天早早的,兰子义府上便忙碌起来,仆人们起了大早生火烧水,兰子义等人各自醒来沐浴更衣之后便换了新衣,各自来到庭上准备吃早饭。兰子义来的最晚,到了桌前其他人早就围着满桌菜肴等了许久,铁木辛哥更是不耐烦的叫嚷道:
“安达你怎么这么慢?洗个澡拿起水桶照着天灵盖冲两桶就完事了,你却墨迹了这么久,是不是你还要和个娘儿似的再照着镜子画上半天脸才甘心呢?”
兰子义做到桌前笑道:
“今日是要入宫去见鱼公公,我自然要仔细些沐浴斋戒,以示尊敬。再说这两天来我每日除了喝酒就是喝醉,头都疼的裂开了,好好洗个澡也清爽。你用桶冲洗能洗的如何?哪能洗干净?”
铁木辛哥埋汰道:
“你们正人就是事多,我们室韦人娘儿洗澡都没你这么慢。”
接着铁木辛哥话语一转对着兰子义狡黠的笑道:
“安达,你这府上伺候的女子们都是不错,刚才伺候我洗澡的那两个可是水灵的和嫩葱一般。”
桃家兄弟闻言顿时侧目盯住铁木辛哥,桃逐兔直接开口说道:
“你个鞑子,说什么呢?我家的仕女又不是街上的妓女,岂是你想看就看,相碰就碰的?”
铁木辛哥嘿嘿笑道:
“桃三郎,你这就强人所难了。之前我刚来京城你少爷便请我来这住,我当时就拒绝了,我就怕有意无意坏了你们正人的规矩。今次你少爷请我来吃酒,又安排我洗澡,还拍了侍女过来,我眼睛又不瞎,看见了我自然要想,你总不能把我心眼取了不让我想嘛。”
众人闻言都摇着头哈哈笑了起来,兰子义道:
“安达你就别动歪心思了。这些仕女全是新罗李世子府上派来的,不是我家的人。再说了,你入京之前过河**买了那么多人,难道他们不能替你解决问题?”
铁木辛哥笑道:
“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在鸿胪寺里又不在你这。行了行了,你快动筷子吧,你不动手我们都不敢吃。”
兰子义哈哈笑着拿起筷子,他道:
“今天我们只吃肉,不喝酒,可是要进宫的,不能在和前两天一样喝得不省人事。”
铁木辛哥闻言满嘴答应道:
“安达你放心,这道理我懂。”
几人吃饱喝足后便动身出府,府外早有仆役为几人备好了马匹,兰子义便与铁木辛哥和桃家两兄弟上了马。桃逐虎本来也想跟去却被兰子义拦下,一来兰子义需要在家里留人,而来两天来桃逐虎天天陪在前面吃酒,兰子义也想让他回去好好陪陪桃仡。
几人上马后便悠悠然往招贤门去,早间京城的街上已是人来人往,许多行人都认出了兰子义,他们立刻便将路让开,站到一边朝马上作揖。
桃逐兔凑到兰子义耳边说道:
“少爷你可真有面子。”
兰子义笑道:
“得民心者的得天下,我为民除害,百姓们自然拥戴我了。”
一旁铁木辛哥说道:
“我说安达,我听说你们大正的天下只有一人可得,那便是当今的大皇帝,怎么你也要得天下了?”
兰子义道:
“铁木安达,你来京城没几天,好的没学会,咬文嚼字倒是学了个明白。怎么样,我一句说错了还要到台城卫那告我谋反不成?”
铁木辛哥大笑道:
“子义啊子义,你自己包藏祸心有意无意的把真心话说出来,反倒说我咬文嚼字。告发你的事情留给别人吧,我没那兴趣。话说回来,你们正人虽然破规矩多,麻烦的要死,但是好些鬼点子还真是独此一家,别人想也想不到。”
一旁桃逐鹿问道:
“比如呢?”
铁木辛哥道:
“比如你们的兵法。之前草原上打仗我从来都是只管带兵来回冲,现在看了你们的书才觉得竟然还有这种门道。”
桃逐兔笑道:
“哈哈,你个莽夫,以前只知道冲,现在看了书才知道该怎么打仗了吧?”
铁木辛哥摆手道:
“那倒不是,你们的兵书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做,因为我以前带兵也就是在这么做。你们的兵书只是把我的战法总结了出来,告诉了我为什么,让我可以想到更多的东西。”
兰子义转过脑袋看着一旁的铁木辛哥赞许的点头,别的那些草原质子来了京城便立刻被这里的花花世界夺了心智,只知道上街吃喝嫖赌欺男霸女。而眼前自己的结拜兄弟则能静下心来读书,兰子义还真没看错人。
铁木辛哥见兰子义只看自己不说话,于是问道:
“怎么了安达?我脸没擦干净?”
兰子义笑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问问你除了兵书还看什么书?”
铁木辛哥道:
“你们正人派到鸿胪寺里的那些老博士倒是什么都教,可有的玩意本身就没什么意思吗。那吟诗写文章又不能写出酒肉,又不能写出牛羊,我学他干什么?倒是你们的史书很有意思,记得全是非常有趣的故事。”
兰子义笑道:
“安达觉得哪个故事有趣啊?”
铁木辛哥道:
“比如那什么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故事,就很有趣。”
兰子义闻言大笑,他道:
“安达你是部落长子,难道害怕有兄弟篡你的位置不成,还说什么重耳在外而安,我可告诉你,京城此地很是邪乎,一语成谶的事情天天都发生。”
兰子义此话本是玩笑,没想到铁木辛哥听了却低头嘿嘿讪笑,明显是被戳中了心事。兰子义见状连忙敛容问道:
“安达难道也有夺嫡之患?”
铁木辛哥叹道:
“夺嫡倒是没有,有什么可夺?你们正人爱长子,我们室韦人传幼子,不过我那几个兄弟还小,我并不担心他们。”
兰子义问道:
“那是谁妨害了安达?”
铁木辛哥道:
“是我的叔父。我怀疑他和我爹的女人有染,我曾见他们从一个帐篷里出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