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不算什么。“
说罢兰子义又与李敏纯闲聊一会,然后便告辞要走,李敏纯自然不让,两边推辞一番后李敏纯将兰子义送出角门,兰子义与李敏纯话别之后便上马而去。走出王府有一段路之后桃逐鹿问兰子义道:
“少爷,那李敏纯信得过吗?“
兰子义坐在马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眼神里透着些许疲态,他道:
“信得过。”
桃逐兔道:
“少爷难不成觉得那李敏纯收了少爷的礼便和少爷站在一块了?嘴长在他身上,他若有心要告少爷,少爷你再送多少礼都没用。”
桃逐虎道:
“现在我们也已经安置停当,马场那边有的是伙计能来搭手,不如我们就此把李敏纯的人全都退回去,也免得每天在自己家里还要提心吊胆防人偷听。”
兰子义这时道:
“不可。”
桃逐虎问道:
“为何?少爷难道真的信那李敏纯?”
兰子义反问桃逐虎道:
“大哥,你觉得我们在京城里有几个朋友?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吧?”
桃逐兔道:
“我们有鱼公公这么大的靠山,有没有朋友又有什么必要?”
兰子义摇头道:
“三哥,若我像你这般想,只怕兰家覆灭近在眼前!古往今来岂有攀附内臣可得善终者?入京四方藩镇只剩我北镇一家尚在,朝廷削藩只是时间问题,我又与诸位大人颇多龌龊,
将来是何出路我是看不到方向。如今李世子明说自己不管事实,我又何必拒绝人家美意讨得两边不快?“
桃逐兔道:
“可是少爷,就算你和李敏纯交好,他也没法保住咱家的前程啊!”
兰子义再次叹道:
“多个朋友多条出路,就算他只愿中立也好过他与我为敌。此事就先这样吧,我们就再用一段李家的仆役。”
兰子义说完后众人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后桃逐虎问道:
“少爷,接下来我们去哪?”
兰子义回头问桃逐兔道:
“三哥,你可问出杜京的住处?我见刚才有人往你马前凑。”
桃逐兔道:
“问出来了,在城南葱河边上,杜畿的宅子里。”
兰子义闻言摇头笑道:
“唉,你说我,杜京杜畿两人乃是亲兄弟,用脚趾头都想得出他住在哪我却还要派人去打听。反正要往南边去,要到葱河边,干脆我们就先去曹老板那吧,我已经把他耽搁的太久了。”
说罢兰子义便掉头向南,往葱畔街去。走了许久四人终于到了地方,又是那熟悉的青砖路,又是那厚重的灰砖墙。与之前那次来一样,在曹进宝宅邸门口正有小厮候着,见兰子义过来那小厮连忙堆笑道:
“哟,这不是侯爷吗?您怎么大家光临了呢?”
兰子义翻身下马,不由分说的就要往里走,他道:
“我来见你们曹老板。”
那小厮连忙挡在兰子义身前,他道:
“哟,侯爷,真不巧,我们老爷他……”
兰子义回头冷冷的瞪着小厮,他道:
“我和你老爷之间的事情是我和你老爷之间的,轮不到你管。我若有得罪曹老板之处我自然去当面谢罪,你老爷要是对我有怨言他自会当面跟我将出,但要是你这么个小人不自量力挡在中间坏我们的好事,那你最后会落个什么下场可就难说了,你懂我的意思吗?所以现在你最好给我让开。”
第七百六十五章 金主问责()
兰子义挑着下巴斜着眼俯视着面前的仆役,眼里全是鄙夷,这个挡在路上的小人兰子义就没兴趣和他多说废话。那仆役本是弓着身子有说辞,却被兰子义抢了白,他侧着脑袋抬头想查看查看兰子义的脸色,结果对上了兰子义看垃圾的不屑眼神。
能在曹进宝家里当差的仆役,人肯定不会蠢,兰子义不是好惹的,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壮汉又都凶神恶煞,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所以仅稍作思考后仆役便作揖说道:
“侯爷请您在此稍等,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兰子义闻言哼了一声推开小厮道:
“有什么可通报的?我认得路!闪开“
说着兰子义便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桃家兄弟紧随其后一点也不给守门仆役反应的时间,而守门的仆役们也很识趣的乖乖把门打开。那个在门口迎候的仆役见拦不住兰子义,只好急趋而上,走在兰子义前面引路。
再次进到曹进宝的碉楼里后兰子义按照自己的记忆只顾往里走,引路的仆役则不停的向兰
子义抗议道:
“侯爷走错了,不是那条路,不是那条路。“
兰子义哪里去管仆役的叫嚷,他只自顾自的走到上次曹进宝接待他的楼上庭中,捡了个好位置坐下观赏葱河的风景,虽兰子义一起进屋的桃逐兔则吩咐道:
“去请你们家老爷吧,我家少爷就在此等候。“
那仆役先被兰子义呛声,后又遭兰子义硬闯,现在又被兰子义反客为主登堂入室。没能把人拦住他已经要吃不了兜着走,兰子义一介客人还在主人家对主人的仆役意气指使,这哪让人受得了?可仆役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悻悻的摔脸出门去找人。
这仆役愤而离去,埋头便走,没想到一出门差点与进门人撞个满怀。那仆役本就没有好心情,抬头便要开骂,可一抬头才发现来的正是他们老爷曹进宝本人,立刻呆在原地喃喃道
“老爷。“
曹进宝盯着眼下呆若木鸡的仆役,叹了口气吩咐道:
“下去吧。“
那仆役闻声赶紧躲开好让曹进宝进去。曹进宝刚一进门便换上一副笑脸道:
“卫侯大驾亲临,有失远迎,还请卫侯见谅。“
兰子义听见门外的动静也便起身相迎,互相行过礼后兰子义道:
“我能见到曹老板已是万幸,那还敢劳您亲临?刚才在门口时我差点连门都进不来。幸亏你在门口安置的是人,若是两条狼狗我怕还真得改日再来了。“
随曹金宝一起进来的仆役们利索的为几人收拾了桌椅热茶,曹进宝请兰子义坐稳,大家都捧上热茶之后,曹进宝说道:
“几日未见卫侯不仅言语凌厉起来,就连脾气也是渐长。“
兰子义掀起碗来慢慢地吹着茶叶,他不慌不忙的说道: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我来京城憋屈的厉害,脾气怎么可能不长?这张嘴,也是被练出来的。“
说着兰子义放下茶碗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曹老板闻言笑了笑,他道:
“卫侯在京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各衙门的官员都不敢管卫侯,你还有什么可憋屈的?反倒是我,贱种下九流,支配给人提鞋,这不,几个月来我一个劲的花钱,几十万上百万的往出撒银子,可托人家办的事情却一点音信都没有。我这叫什么?赔本连吆喝都赚不到。“
兰子义闻言捧起茶来起身说道:
“曹老板您可不敢如此自贬,使不得,使不得。来,晚辈敬您一杯。“
曹进宝端着茶碗,十指摩挲,仿佛只有玩杯之意,没有接茶之心,他看着兰子义半天没有说话的意思。坐在兰子义身后的桃逐虎见状开口说道:
“曹老板是被热茶烫到了?怎么半天了都不开口?我家少爷的腰可都酸了。”
曹进宝闻言这才笑了笑,他说道:
“你家少爷君子先闯我府,后呛我声,接着又来向我递茶,真可谓君子豹变,变得我都摸不清底细,我可怎么开口?”
曹进宝虽然开口说话,可他还是没有与兰子义碰杯的意思,兰子义闻言也直起腰来,单手握着茶碗站在曹进宝旁边笑道:
“我不闯曹老板府邸便见不到您老,见不到您老便道不清事,连事情都说不清我家与曹老板的世交也就有了瑕疵。这么深的交情若在我兰子义手上出了裂隙我没法和我爹交代,所以我今天宁肯驳曹老板的面子也要闯进门来,呛曹老板您几句话也是为了把话说开,免得大家误会。”
兰子义一番说辞惹得曹进宝忍不住地冷笑,他道:
“卫侯啊卫侯,你可真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你干的坏事硬是能被你说成好事,若非亲耳所闻我还真小瞧了您的本事。
好,既然卫侯说说呛我是为了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你就说罢。”
兰子义笑了笑,他示意曹家的侍女将椅子搬到曹进宝旁边,然后坐下倾着身子朝向曹进宝说道:
“鸿胪寺的银子曹老板没给。”
曹进宝闻言干笑一声,他道:
“你只问我要银子,那我请你办得事情呢?那群鞑子与我没交情,卫侯想养活自己花银子去!”
兰子义道:
“曹老板托我的事情我办了呀,现在太仓开仓放粮,运粮的队伍里就有曹老板一份,同时曹老板你的盐场也都找回的差不多,我哪里未曾替曹老板办事?”
曹进宝道:
“卫侯不要装糊涂,若卫侯连这件事都没办我又怎么可能给你支出那么多银子去?我问的是那件大事。”
兰子义闻言靠回椅子背上,他道:
“我给鸿胪寺供银子乃是因为那些部落质子没了银钱便要上街胡闹,我不在这几天他们在坊中已经抢了不少东西,其每次来都先从葱畔街上岸,我猜曹老板你的损失不在少数吧。”
曹进宝闻言眉头微微皱了下,不过他旋即回复笃定,只听他道:
“卫侯不要把话岔开,我说的可不是他们上岸抢东西的事情。”
兰子义笑道:
“这个子义明白。但曹老板你要我办得那件大事乃是户部的事情,我一个武将要去管户部钱,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人弹劾。”
曹进宝道:
“我知这事棘手所以我很有耐心,但卫侯却一直都没要替我办得意思,我又怎能不着急?”
兰子义笑道:
“我一直在等机会替曹老板你把这件大事办了,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
曹进宝问道:
“那何时才有机会?”
兰子义盯着曹进宝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他道:
“现在便是机会。”
第五百六十六章 讨钱()
曹进宝凝视着兰子义问道:
“现在有什么机会?”
在曹进宝凝视兰子义的同时,兰子义也在注视曹进宝,曹进宝的表情不似在撒谎,看来他真的不知道今年朝廷税收的事情,兰子义还以为凭曹进宝的势力,朝廷这么大的消息他怎么都该知道。如此看来庙堂机要保管的是相当严密的。
朝廷消息封锁的这么严,兰子义自然不敢开口把机密泄露出去,他把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后说道:
“章、李党争。”
曹进宝闻言垂下眼睑看着手中的茶碗,他又似刚才一样开始用手指摩挲茶碗,思考片刻后他才说道:
“卫侯,庙堂之事不是我这种草民应该掺和的,你说的几位中堂争斗的事不是我该了解的。
卫侯说些我能听懂的吧,我何时才能把银子借出去?“
兰子义看着曹进宝,再次递出自己的茶碗示意碰杯,他道:
“我今天便要去鱼公公那里商议此事,依我看短则半月,长则立冬前,一定能游说朝廷办下此事。“
曹进宝抬头看向兰子义,眼睛里像是起雾湖的湖面,狐疑又难见真容,曹进宝现在肯定在怀疑兰子义,但他面前并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所以过了一会后曹进宝终于举杯与兰子义碰杯,他道:
“卫侯盐矿都帮我收了回来,我相信卫侯是守信之人。既然卫侯说今日便去宫中催促此事,那就让我在等一等。“
碰过杯后两人将茶一饮而尽,待将手中茶杯放下后曹进宝吩咐一旁伺候的仆役道:
“你传话下去,鸿胪寺那边派人去把银子送了。“
然后曹进宝问兰子义道:
“卫侯在鸿胪寺里的安达叫什么名字来着?“
兰子义道:
“是铁木辛哥。“
曹进宝对一旁人吩咐道:
“就按卫侯说得姓名去联系。“
兰子义见事情谈拢,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也便没了意义,于是他起身拱手道:
“既然我与曹老板已经把误会谈清,那我也该走了。“
曹进宝起身笑道:
“卫侯来去匆匆,走这么快我这主人不仅失了待客之礼,就连你这个客人也没面子,卫侯想啊,若是外间知道卫侯取了银子便走那会如何议论?“
兰子义笑道:
“嘴长在别人身上,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我哪能管住别人的闲话。着急要走倒也不是有意驳曹老板的面子,而是今天还有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