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人心,问题就不大。刚才那下发火说好不好,说糟不糟,毕竟为人主,喜怒不形于色,恩威并使,乾纲独断。只当是给她一鞭子,后面给他发点糖吃,未必就比跟她混熟差到那里去。倒是戚荣勋背后的高人才是更需要专心考虑的事情。”
仇文若听到自己父亲这么说,摇摇头叹了口气,
兰子义心烦意乱,听着他们说的心里更没了思绪,于是问道:
“那仇先生以为是谁在背后指点戚荣勋呢?”
仇文若说道:
“这个靠猜是猜不到的,卫侯可知戚荣勋平时来往的情况吗?”
兰子义摇了摇头,
仇孝直问道:
“那卫侯可否回忆一下当时在军机处里的对话?当时争论的核心之一就是戚荣勋,谁在袒护他?”
兰子义勉强提神,设法思考当时在军机处里发生的事情。最先映入脑海的是杜畿让戚荣勋冷静,不要乱说话。
于是兰子义说道:
“是杜畿!”
但或说出口后兰子义总觉得哪里不对,
仇孝直看着兰子义紧缩的眉头,说道:
“杜畿有古时酷吏风范,行事狠辣,风格硬朗,做事干净利落。若说他代为执行倒是很合理,但若是说他当谋主恐怕不太合适。卫侯再仔细想想。”
兰子义觉得自己头疼,他努力想抓住脑海中的想法,但总是觉得异常费力。当时在军机处是谁最先提到御林军指挥权的问题?是杜畿。最后是在公公的提醒下才顺利讨论的,为什么?有人要把话岔开。是谁?
想到这里兰子义心中好似被铜钟敲过,惊得说不出话来。当时是章鸣岳岔开的话,被公公拦了回来。最后谈价码时也是章鸣岳主动包庇戚荣勋,竟然是他?!
仇家父子看到兰子义脸上震惊的表情,互相换了个眼色,仇孝直问道:
“卫侯想到的是谁呢?”
兰子义心中痛苦异常,虽然已经为了流民北牵的事情自己已经和章鸣岳闹翻了,可他毕竟是士林魁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兰子义摇摇头,拆开话题说道:
”造谣我的话纯粹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很多人都能为我作证,为何刚才仇先生还要说这事是冲着我来的?“
仇孝直见兰子义面露难色,也没再追问,只是反问道:
“卫侯觉得德王会思考谣言真假吗?”
兰子义苦笑道:
“王爷怎么可能做这种费脑子的事情。”
仇孝直又问:
“敢问卫侯与德王关系是否融洽?”
兰子义抬头瞅了一眼仇孝直,然后低下头摇了两下。
仇孝直说道:
“我早有耳闻德王并不喜欢卫侯,前些日子又刚出了‘中邪’一事,现在病刚好听到谣言,卫侯觉得王爷会怎么想?”
兰子义听着心里发堵,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平时遇到事情兰子义总是能冷静下来,尽快找出方法,可这次兰子义就是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自己费尽心机保护德王,没有嘉奖也就罢了,现在功劳被人抢了去,府中谣言四起,德王还有可能来算账算到自己头上,这在以前落雁关中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兰子义感到心底里涌出的屈辱、愤怒、仇恨总是无法挥去,想方设法想要将这些情绪压制住,可越是想要压制兰子义越是能感觉到这些感情出现在脑海的四面八方。
兰子义没有精力再去思考怎么处理这件该死的事情,只好问道:
“那依先生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仇孝直说道:
“如今能压住德王的只有隆公公,卫侯应当赶紧入宫面见隆公公,请他出面帮助处理此事,否则依德王的性子,他要是提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对卫侯影响太大。”
仇文若则说道:
“父亲此言差矣,卫侯真这么做太过凶险。戚荣勋如此造谣就是吃准德王会听信谣祸害卫侯,而前几天隆公公来府中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这时候卫侯去找隆公公处理,事情最后肯定能解释清楚,但与德王结的梁子只会更深,谣言的效果也就达到了。依我看卫侯可以想法找到当时在场的其他公公,或是干脆想办法取出封存的当日卷宗给王爷看,这样虽然费时费力,但却可以借此和德王冰释前嫌。”
仇孝直说道:
“文若,你这办法太缓。如今满朝大臣都为东宫站台,想要绊掉德王,王府上下吴幽思有才但他是想坐二望一,拿德王做筹码投靠大臣;李敏纯番邦世子,又是刚从东宫调过来,根本就是凑热闹的;戚荣勋没那脑子,背后还不知道站的是谁,只有卫侯在苦苦支撑,你说各部那些老狐狸们会让卫侯安安稳稳过日子?现在还有戚荣勋想着扳倒卫侯,可谓是内忧外患。但卫侯在军机处一番慷慨激昂肯定已经传到隆公公那里,这就是转危为安的机遇。只要让隆公公明白现在德王身边只有卫侯是主心骨,其他人可有可无,那么就可以借这次谣言的事情让隆公公压住德王,收起王府权柄转交卫侯,卫侯只要做了王府话事人,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以德王的名义下令,到时候扳不倒朝中大臣也能与之分庭抗礼。“
仇文若说道:
“父亲此计太过凶险。卫侯并非一人,他背后是代公,代公已经是功高震主,如果卫侯再按照父亲刚才所说收王府权柄,将来怎么办?德王倒台卫侯作为话事人必死无疑,德王若是即位代公与卫侯就面临赏无可赏的危险。将来下场不会好的。就算德王怕隆公公,但德王毕竟是皇上的血脉,哪里能让一届宦官为所欲为?当年挑吴幽思做王府主管的是隆公公,现在有可能说换就换?真要是靠这法子握住王府权柄就是把王府其他所有人都得罪了,到时候才是内忧外患呢。现在卫侯应当做的是借此事件与德王冰释前嫌,之后静观其变。吴幽思、李敏纯、戚荣勋各有各的问题,都不会为德王尽心尽力,到最后王爷能依靠的只有卫侯,卫侯也就名正言顺的接过权柄。此所谓顺继,不用冒险逆取。”
仇孝直教训他儿子道:
“迂腐!方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有时间缩到角落里去等?还没等到德王醒悟卫侯就已经中暗箭了,更何况德王像是那种给贤臣放权的明君吗?你这不是做梦吗?”
兰子义本就心烦,听着更是头大,正要出声制止父子二人争吵时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德王到!”
=================================
从今天开始我正式更换笔名,作品题目和简介也进行了修改,各位读者多多支持,你的阅读和推荐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与鼓励。
第77章 寒雨连江()
门外小厮喊道:
“德王到~!”
听到这声音兰子义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仇孝直、仇文若换了个眼色,都觉得来者不善。
兰子义起身硬着头皮出门迎接德王,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出乎兰子义意料的是德王并没有明显发怒的征兆,难道是还没听到谣言?
行过礼后兰子义正要将德王迎入屋内却被王爷伸手拦住,
德王说道:
“不用,我来只告诉一下你,隆公公让你过去。”
兰子义听着心中欣喜,果然自己费劲心机为德王尽忠还是有明眼人看着的。于是高兴地问道:
“隆公公召我过去做什么?”
德王轻轻扬起嘴角哼道:
“你干的事情你自己最清楚,据说是御史台有人弹劾你。现在就去吧,被再让我惹上什么麻烦了。”
说罢转身就走,也不管兰子义是不是要迎他进屋,连让兰子义继续追问的机会都没给他。
等德王走后仇文若问道:
“御史弹劾?卫侯做了什么事情?”
兰子义也是大喜大悲,事情变化的太快,实在让人招架不住。
仇孝直上前说道:
“无论什么事肯定不是好事。看来朝中诸位大臣已经开始动手了,卫侯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被御史抓住把柄?”
兰子义听到仇孝直这么说,想起当时刑部那一次,大人们群起攻之,估计当时就想要干掉他,可为何府中这么多人,偏偏要做他兰子义?
兰子义苦笑道:
“上次刑部召唤我,王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卖了,这次看他刚才的样子,巴不得我去被人质问。我还以为他没有听谣言呢,是我太天真了。可我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
仇孝直说道:
“如果这样那得先弄清楚御史台因为何事弹劾,做到有备无患。”
兰子义摇着头说道:
“无论什么事情我现在想不清楚,也不想把他想清楚,让人备轿,我现在就去吧。“
仇孝直听着有些不快,说道:
“我愿意跟着卫侯是因为卫侯有人主的样子,现在只是被人冤枉而已就消沉到这种程度,卫侯你也太令人失望了!“
兰子义先是被人谣言中伤,刚刚又看了德王那副脸色,现在仇孝直这么个小文书也对自己这么说话,满腔怒火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涌而出,
兰子义扭头瞪着仇孝直,愤怒的说:
“我花钱雇你来,你却在这里给我添堵?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有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奇怪的是仇孝直听到兰子义这么骂并没有愤怒也没有拂袖而去,而是看了兰子义一会后作揖退下去。
仇文若说道:
“卫侯看得起我们父子两人当然是我们的荣幸,为了卫侯这份器重我与父亲也要为卫侯尽忠。御史弹劾绝无好事,文若以为卫侯可以缓一缓,至少等到找出原因,想出应对的法子再去不迟。”
兰子义并没有因为刚才发火心里舒服些,反而觉得心沉得要死。他叹了口气,摇摇头。
仇文若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作揖后也退了下去。
兰子义心想:
“为何我就这么倒霉,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想着这些,兰子义叹着气往府外走去。
府外轿夫已经将轿子备好,等到兰子义后就抬着往祛邪门走去。
宫门外已经有太监等候,见到兰子义后便将人引着往司礼监走去。
司礼监与军机处同在宫中,只是相比军机处司礼监更靠近皇帝寝宫所在。
兰子义在公公带领下进入司礼监,里面几位公公正坐在桌子后面批阅奏章,时不时还要询问坐在主座上的隆公公,那些已经走完流程,没有问题的文件则由隆公公盖上印章,交给伺候在一旁的小太监转送军机处。
见到兰子义进来,隆公公放下手中的事情,对旁边人说道:
“有急事叫我。”
说着走进里面屋里去。
兰子义见屋中其他人都在埋头苦干,看来不会有人招呼他,心里着实不爽,不过一个宦官而已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吆五喝六的?进京以后对自己吆喝的人还少吗?
虽然兰子义很想就这么扭头回去,不见这个死太监,但那样肯定会有麻烦,想一想还是跟着进去吧。
里面隆公公已经坐下,兰子义行礼后隆公公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坐下。
兰子义刚一入座隆公公便说道:
“看看吧。”
兰子义瞅见旁边茶几上已经放好一份奏章,便读了起来。原来是弹劾旧都罗应民的。
开始看到这封奏章时兰子义心里暖暖的,章鸣岳到底还是为民请命的好官,哪怕自己已经和他闹了矛盾,他却并不计较,还是上书弹劾昏官,而自己却为了德王不惜在军机处谎话连篇,相比之下真是惭愧。章鸣岳的这种精神着实让兰子义感动了好一会。
奏章中将兰子义想说的全都说了出来,将罗应民的昏庸无能和草芥人命写的淋漓尽致,满篇辞藻华丽,文采裴然,兰子义阅看越激动,直到最后看见落款人的名字。
落款处只有兰子义一人的名字,刚看到这里时兰子义以为是自己看漏了,又回头仔细找了找,还翻到反面看看是不是还有一页,兰子义刚想问隆公公是不是把最后一页给弄丢了时他想明白了,章鸣岳压根就没写自己名字,只用了那天兰子义在草稿上签的名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是他兰子义弹劾了罗应民,而他是武官,罗应民是文官。
兰子义感到自个瞬间从艳阳天掉进了冰窟窿里,心被冻成了铁块,碎了一地。这下算是明白为什么御史台要弹劾他了。
在兰子义读奏章时隆公公一直在喝茶,这时他放下茶杯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连自已写的东西都不认得了?还要看这么久?”
现在事情麻烦了,原本是章鸣岳与兰子义一起上书,他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