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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元首!对齐格菲尔德一案进行重审是非常愚蠢的!”听声音应该是哈斯德菲,“现在整个地下世界谁不知道他曾经试图发动政变来推翻帝国政府,如果您只是因为少数人的抗议就决定改变现实,那只会让更多的人站到您的对立面!”
“冷静点,我的将军,埃尔文一案虽然早已宣判,但是毕竟还有很多疑点,而且维泽克的证词也并非无懈可击,所以我认为重审还是非常必要的。”
“重审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这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是明希豪森,“难道就因为您的女儿一直在暗中呼吁恢复齐格菲尔德所谓的清白,而您这个父亲就打算推翻帝国最高法院的判决结果吗?”
“我必须声明一点,斯特凡妮和我对这件事情并没有任何私心,我之所以打算接受维尔纳将军等人的建议,完全是因为我希望我们的判决结果能够经得起历史的审判。”
“我的元首,既然您坚持要这样做,那么我认为自己也有必要表明一下态度,那就是武装党卫军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接受宣布齐格菲尔德无罪的判决!”这是胡瑟尔的声音,里面充满了愤怒的力量。
激烈的争吵令哈索的眉头始终紧锁,尽管这看起来好像是一场意外,然而德国人特有的严谨却使他没有轻易做出判断。
十几分钟后,激烈的争吵渐渐平息下来。哈斯德菲等人走出办公室,但是他们面对哈索却一言不发,只是投去同样冰冷的眼神。哈索对此毫无反应,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您来了。”帝国元首对哈索投去了一道疲惫的眼神。
“我的元首,看起来您似乎遇到了一点麻烦。”哈索说。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过去的几年里,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对我做出过同样的举动。”帝国元首说。
哈索沉默了。
“我知道,您肯定不敢轻易相信我的话,但是现实就是这样,为了帝国的未来,我在他们那里委曲求全,但是这样做却失去了你们的信任,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应付这些无休无止的争斗吗?”
哈索凝视着阿尔伯特的面孔,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谎言的迹象,然而他却意外的看到了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悲伤,甚至还带着绝望的味道,一时间,他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回应对方刚才的那番话。
“爱伯斯塔克中校的案件已经到了终审阶段,虽然他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是做出这种卑劣的行径同样是不可原谅的,所以我已经告诉帝国军事法庭一定要对他进行严惩。”
阿尔伯特的这番话再次令哈索感到惊讶,但是很短的一瞬间过后,他却将对方的行为视做一种试探举动。“即使没有您的表态,我相信军事法庭也会做出公正的判决。”
“这只是开始,”阿尔伯特继续说:“戴维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与许尔勒对他的纵容有着很大的关系,而我也在这件事情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已经准备好发布一番公开讲话,不但要对遇难者道歉,还要当众宣布处决戴维和撤销许尔勒将军职务的决定。”
阿尔伯特的表态完全出乎哈索的意料,他盯着对方看了半天,却依然找不出一丝说谎的迹象。
“别怀疑我的诚意,因为做出这种决定并不容易,但是我既然下了决心,那么一切就不容改变。”阿尔伯特说完这番话便起身道:“而且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还会对您和维尔纳将军等人委以重任,这将是一项非常神圣的使命,甚至关系到整个德意志民族的未来。”
哈索犹豫片刻,道:“您打算让我们去做什么?”
“暂时保密,不过再过几天您就会知道的。”阿尔伯特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请您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哈索带着满腹疑问回到了官邸。维尔纳等人在听取了他的汇报后同样困惑不解,在一番商议后,他们决定选择等待。
三天后,阿尔伯特果然在电视里发表了一番公开讲话,他不仅痛斥了戴维卑鄙的行径,还以约束下属不利的罪名宣布撤销了许尔勒的职务。讲话一经传开,社会舆论顿时一片叫好声,一些原本对阿尔伯特充满猜疑的声音转而又变成了他的支持者,就连维尔纳都开始对未来燃起了一丝希望。
又过了两天,维尔纳和哈索同时收到了阿尔伯特的邀请,他们双双来到艾德斯瓦尔宫,心情多少有些忐忑,然而阿尔伯特的笑容却驱散了他们的紧张。一番随意的聊天后,三个人走进了花园。
“我的元首,过去一直有传言说,许尔勒和戴维之所以会如此猖狂,完全是您在背后指使的结果,但是您五天前的公开讲话却有力地粉碎了谣言,眼下社会舆论对您一片赞美,而这正是全力推动改革的大好时机啊。”维尔纳一上来就先给对方扣了一顶帽子。
“您的想法与我完全一致,”阿尔伯特淡然一笑,随即便压低了声音:“我打算委任您和哈索将军作为我的特使去和美国人商议和平谈判事宜,不知道您是否有勇气接受这项使命?”
502何处是家(67)()
维尔纳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惊讶的目光,接着便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别担心,这并不是我心血来潮的产物。”阿尔伯特说:“想必哈索将军已经对您描述了几天前发生在我办公室里的一幕,这就是现实,强硬派绝不会改变他们的主张,所以我必须在和他们翻脸之前与外界取得联系。”
维尔纳沉思良久,却并没有立刻做出积极回应:“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信任,但是这样重大的任务如果没有在事先做出精密安排,那么即便一个小疏忽也会演变成一场巨大的灾难。”
“请您放心,我在这件事情早就做出了部署。”阿尔伯特说:“您和哈索将军首先将以疗养的名义离开雅利安城,但是真正的目的地却是华盛顿,在此过程中我会派出得力人员负责保护你们的安全,一旦你们抵达华盛顿,那里会有人与你们接头,并且安排你们与美国高级官员进行谈判。”
维尔纳与哈索对视一眼后,便不动声色道:“我的元首,虽然您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但是如果我和哈索将军同意去履行这次使命,那么我们就必须知道更多的详情。”
“这可是帝国的最高机密,而且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只有已故的统帅阁下、齐医生、路德维希将军和我四个人知道。”阿尔伯特再次环顾四周后,这才继续压低声音道:“就在统帅阁下去世前,一个秘密联络小组被派出了雅利安城,并且和美国中央情报局取得了联系,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这个小组当时并没有说出雅利安城的秘密,只是声称在二战结束后,我军有一批官兵滞留在一处秘密基地里与外界失去了联系,直到最近才知道了战争结束的消息,美国人对此很感兴趣,要求我们立刻提供关于这座基地的全部信息,双方当时约定在一个中立国展开秘密谈判,但是统帅阁下随后不久突然去世,而我们的地下世界里又因此爆发了一连串的政治斗争,在这种情况下,原先计划好的谈判也就被无限期的推迟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诱人,但是我却觉得有些不合常理。”维尔纳说:“美国人不是傻子,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秘密基地的存在,那么无论在政治还是军事上,他们都没有让这个基地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而且话又说回来,我们的谈判人员又凭什么让美国人相信我们不是一群骗子呢?”
“请相信我,美国人远比您想象中更为实际。”阿尔伯特说:“为了证明我们不是一群骗子,我们在和美国人会面时送给了他们一架‘地狱妖蝶’,他们当场就被这种先进的飞行器给惊呆了,随后我们又提供了大量对俄国军事设施的侦察照片,这里面有很多军事机密甚至连美国人都不知道,要知道没有实力的骗子是不可能做到这些事情的,所以美国人便同意了我们的谈判要求。”
“我还是不敢相信美国人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因为我们既然可以侦察俄国人,那么同样也可以侦察美国人,而且这些侦察机随时都可以把炸弹扔到他们的脑袋上,所以如果我是美国领导人,那么对这件事情唯一的选择就是勒令我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维尔纳说。
“您相信我也好,不相信也罢,总之一亿五千万地下世界公民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您的手中,而我也对您完全充满信任,相信您一定可以把和平带回到我们的世界。”阿尔伯特平静的说。
维尔纳犹豫了,虽然阿尔伯特的描述听起来可信度并不是很高,但是他又觉得堂堂的帝国元首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对自己编造谎言,而且如果取得成功,自己甚至可以成为与歌德、俾斯麦等人齐名的伟大人物,这种巨大的诱惑力简直令人难以抵御。
“我想知道,如果我接受这项任务,那么您将赋予我怎样的权力?”几番思考后,维尔纳终于松了口。
“我们的底线是对方必须放弃审判战争罪犯的做法,并且承认我们有在南极生存的权利,只要他们能够答应这一点,那么我们便可以考虑放弃对德国本土主权的索要。”阿尔伯特说。
维尔纳与哈索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充满了同样的惊讶——放弃对本土的主权要求就意味着第三帝国从此将彻底蜗居南极一角,不要说是强硬派,恐怕就连主和派都难以接受这样的条件。
“我知道这个决定会让你们很吃惊,但是从现实角度考虑,如果我们坚持提出对故乡的主权要求,那么我们的对手肯定不会同意,这就会让我们走到战争的边缘,而我必须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阿尔伯特说。
“我的元首,即使美国人同意了我们的建议,但是您又拿什么来说服全体国民接受这样的条件?毕竟很多人做梦都在想着离开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啊!”哈索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
“要想实现和平,我们就必须做出牺牲,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展示必要的诚意。”阿尔伯特避开了哈索的注视,但是表情却显得非常痛苦:“只要能够签署和平协议,那么接下来我会动员全体国民就个人的去留举行公决,凡是希望回到故乡的,我绝不会阻拦,至于说愿意留下的,如果有一天他们想离开,那么我同样会欢送他们。”
“这真的是您的心里话吗?”维尔纳问。
“相信我,将军先生,我愿意为了和平做任何事情,即使有朝一日子弹会从背后打来,也不能让我改变初衷。”
“好吧,我会认真考虑您的建议。”维尔纳对阿尔伯特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然而他正想离去,后者却突然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拜托了!”阿尔伯特深邃的眼眸中居然泪光闪烁:“希望您不要让我失望,因为整个日耳曼民族的未来此刻就掌握在您的手中,而这或许是实现和平的唯一希望。”
维尔纳本想说点什么,但是心里却有些发酸,因为对面的帝国元首又一次变成了从前的那个阿尔伯特——善良、正直但是性格中却带着一点脆弱。
回到了官邸,维茨拉尔和博洛宁根在听完了维尔纳的讲述后,居然双双陷入了沉默。
“都说说吧,你们认为元首突然对我们抛出这个话题的真正用意是什么?”维尔纳说。
“我搞不懂。”维茨拉尔摇着头说:“因为自从爱伯斯塔克被捕那天起,就一直有传言说艾德斯瓦尔宫将会保护他免受惩罚,但是现实情况却是他被判处死刑,而且就连一直纵容他的许尔勒也被撤销了职务,这似乎说明元首正在试图摆脱强硬派的控制。”
“但是您也应该看到明希豪森等人依然控制着军队,仅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怀疑下令处决爱伯斯塔克和撤销许尔勒职务一事完全是元首为摆脱不利影响所做出的决定,而根本目的就在于让外界相信他并不是这两个家伙的保护伞。”博洛宁根说。
“您的分析很有道理,但是从我那天听到的争吵内容来看,他和强硬派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也许正如他所言,这只是为了巩固权力而不得不采取的退让姿态。”哈索说。
“我们最大的困难正是这一点,”维尔纳沉吟道:“从最近几次会面的情况来看,元首的内心似乎非常矛盾,所以先前一直没有对我们的要求表明态度,但是他今天却主动提出必须实现和平,这似乎又说明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综合以上考虑,我认为解决问题唯一的出路只能是走出去看看。”
“您当真要去和美国人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