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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请的手势。
“谢谢您的盛情邀请。”齐楚雄微微颔首,跟着霍夫曼走到大厅的正中央,站到了红地毯之上。
“先生们,请允许我为你们介绍一位新的朋友。”霍夫曼高举酒杯,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一侧。
“站在我身边的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医生,他曾是荷兰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为了换来战友的平安,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家人,不幸的是,他的英勇行为却并未换来应有的结果,他的战友被盖世太保击毙,妻子在混战中死去,年仅五岁的女儿从此流落街头,下落不明!”
霍夫曼说到此处有意无意的看了齐楚雄一眼,当他确信医生的脸上已经出现了痛苦和无奈时,这才继续微笑着说:“当他被我们的宪兵逮捕之后,在监狱里面对酷刑折磨却始终不改初衷,就连我父亲的老战友,曾经以手中的皮鞭让无数犯人低头认罪的宪兵上校齐格菲尔德都不得不佩服他坚强的意志,上校告诉我,不要再对这位医生进行任何无用的刑讯,那只会使自己感到无奈和胆怯!就在这位医生将要被我带离荷兰的那天夜里,上校先生居然破例为其设宴送行,还和他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
齐楚雄把更多的痛苦与无奈挂在脸上,心里则默默祷告:“好心的上校!我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报答您的恩情啊,您拯救我的生命,还阻止魔鬼伤害我的身体,上帝啊,如果您听到我谦卑的祈求,就请您保佑他平安无事吧!”
“后来,这位医生被带到了雅利安城,布劳恩上尉试图用皮鞭来让他屈服,可是却为自己换来一记耳光,我以好言安慰,可也只得到讥讽。”霍夫曼微笑依旧,语气中却隐隐透出一丝无奈。
“那后来呢?他为什么会站在我们面前,而没有被送上绞刑架?”大厅里有人情不自禁的催促他说出答案。
“是啊,这些年来,所有站在我们对面的人都要遭到无情的镇压,这几乎成了一条不变的真理;但是凡事没有一成不变的,在一位伟大的医生面前,这条真理显得既渺小又卑鄙;我们的统帅施特莱纳将军当时身患重病多年,一直无法治愈,而吕贝克则一直在暗中觊觎他的权力,为了在他的带领下让帝国继续前进,我要求这位医生为将军治病,虽然医生接受了我的条件,可是我的内心却从来不曾感到一丝轻松,我害怕医生会以和将军同归于尽的方式来报复他曾经受到的伤害,可是事实告诉我,我错了,因为医生的胸怀是宽广的,他以精湛的医术把将军从死亡的边缘带回人间,并在随后告诉我们的将军,他之所以会这样做,是因为一个真正的医生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不管躺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善良的好人或是一个邪恶的暴徒,他只能去竭尽全力的救助他们,而这正是人和野兽的区别!”
“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无数道目光投向齐楚雄,有不屑、有钦佩、还有难以理解的质疑。
“统帅阁下被医生的胸怀所感动,他决心要和医生化解干戈,成为朋友,于是,他把医生留在了自己身边,在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后,他们之间终于建立起互信和友谊,医生在统帅阁下无与伦比的魅力召唤下,终于放弃了与我们对抗的想法,成为了他的保健医生。统帅阁下意图通过这件事情告诉那些至今仍生活在铁丝网后面的囚犯和战俘们,他是一个仁慈而又充满理性的人,在愿意效忠第三帝国的前提下,他乐意与他们中的任何人达成和解,一起为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而努力!”
“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霍夫曼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们,施特莱纳正在通过采取招抚的手段,来收买那些在集中营里遭遇压迫的人们,虽然他们并不否认这项措施也许可以真的起到作用,但是一想到今后他们将要和斯拉夫人、茨冈人,甚至是犹太人并肩而立,很多人还是对此深感屈辱。
“总理阁下,给这些劣等民族的人生存下去的机会,就等于是在违抗元首的命令!我们不能做背叛他的事情!这一点您难道不明白吗?”一个党卫军少将突然在人群中激动的大喊大叫。
霍夫曼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分开人群,走到党卫军少将的面前,以一种很小但是却不容置疑的声音说:“我的将军,现在已经不是只要发一封电报,柏林就能为我们送来成千上万囚犯的时代了,如果我们把手头的这些人全部杀死,那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您难道打算自己扛起锄头去种地吗?”
“这”少将心中一颤,便知趣的闭上了嘴。
“您明白就好。”霍夫曼微微一笑,把表情尴尬的少将抛在身后,转身回到齐楚雄身边,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形盒子递到他面前。
“亲爱的齐,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误会,但是我愿意为此表示道歉,这是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希望我们之间从此可以达成谅解。”
“这里面是什么?”齐楚雄接过盒子。
“一本圣经,凡是虔诚的信徒都希望拥有它,但愿您能够从书中找到生活的哲理。”霍夫曼虚伪的笑容像是一朵乌云,里面暗藏着一道能置人于死地的闪电。
“谢谢。”齐楚雄接过礼物,表情平静的犹如一张白纸。
“总算轮到我说句话了,”施特莱纳走了过来,“齐,请相信我,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希望和你成为真正的朋友这一点始终不会动摇。”
“将军,我相信您不会欺骗我,”齐楚雄弯下腰,对施特莱纳深深一躬,“没有您的仁慈,我绝对活不到今天,所以我要对您说一声,谢谢!”
“齐!”施特莱纳感动的说:“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到今天,所以我也要对你说一声谢谢!”
两个人的手很快握到一起,一群手拿照相机的纳粹记者们此时像是从地下钻出来一样,对着他们咔嚓咔嚓照个不停,齐楚雄没有拒绝,还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来吧,齐,我要为你介绍一些新的朋友。”施特莱纳开心的拉住齐楚雄的手,把他领到一个个达官显贵面前。
齐楚雄端起一杯朗姆酒,自信而又得体和这些人热烈交谈,时不时还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施特莱纳深蓝色的眼眸中盛满喜悦,他喜欢看到齐楚雄渐渐融入自己的生活,对他来说,征服反抗者的心灵就等于是在为重建帝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过,医生的复仇计划却在此刻徐徐拉开帷幕
第一百三十六章人皮书()
施特莱纳的生日庆典从中午一直开到深夜,已经被战争失利的消息折磨了好长时间的德国人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心中不安的机会,他们不知疲倦的唱啊跳啊,还喝光了所有的酒,有的人甚至很无礼的在大厅里又哭又叫,最后只能依靠身材结实的卫兵把他们架出大厅。
施特莱纳也喝醉了,他在弗莱舍尔的搀扶下,高声唱着闪电部队在前进离开大厅,回到自己的卧室,被酒精刺激的通红的脸庞上写满从未有过的满足。
“今天真是快乐的一天我的元首我会成功的”他倒在一张黑胡桃木大床上,抱住一个枕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醉话,但是没过多久,醉话就变成了隆隆的鼾声。
弗莱舍尔小心的脱去施特莱纳的衣服,为他盖好被子,拉上厚重的窗帘,关上天花板上的电灯,当一切陷入到黑暗中时,他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并以最小心的动作关上房间的门,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将军不到明天中午是醒不了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心里随即浮起一张美丽的面孔。
“啊,契尔斯卡娅,我的小美人!”他带着淫荡而又阴险的笑容离开了艾德斯瓦尔宫,继续去为那个可怜的姑娘带去恶梦。
宫殿的另外一处卧室内,此刻却是一派景象,齐楚雄和路德维希各自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同样望着天花板上的一盏电灯,懒洋洋的不说一句话。
不过,齐楚雄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那样懒散,而是在聚精会神的思考一个问题。
在今天这场热闹的庆典上,他结识了许多新的面孔,有新任的内阁部长们,有陆海空三军司令,还有一大群戴着“”字袖章的纳粹党官员们,这些原本陌生的面孔如今已经变成他心中一张清晰的名单,每个名字后面都标上了头衔和职务。
虽然收获颇丰,但是他心情却很烦躁,因为他并未打听出艾伯特和叶戈廖夫的下落,而且就算他知道了朋友们现在身处何地,该如何把情报送出去依然是一件很让他头疼的事情。
“齐,”路德维希突然打破了寂静,“霍夫曼总理不是送给你一本圣经吗?可以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他不得不暂时按下烦恼的心情,从床上坐起身,打开放在西装口袋里的那个精美的长方形盒子,取出了放在里面的礼物。
霍夫曼说的没错,盒子里放的果然是一本圣经。不过,这本圣经的封面却出人意料的是用皮革制成,而且上面还有一些类似于人体刺青的精美花纹。
“这本圣经的封面是用什么动物的皮做出来的?”齐楚雄用手抚摸着手中的圣经,他感觉这不是寻常的牛皮或者羊皮,因为它的质地不但比那两种皮革光滑细腻,而且手感也更富有弹性。
“哦,让我看看。”路德维希笑着一骨碌翻身起床,想从齐楚雄手中接过圣经,可是他的手刚一碰到那光滑的皮革,就像触电一样猛地缩了回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上帝啊!你手里拿的是人皮书!”路德维希惊恐的喊道。
“你说什么!”齐楚雄的手像是碰到了一块烧红的火炭,那本圣经顷刻间就重重的跌落在地上!
“弗兰茨!你没有搞错吧?”惊恐写在了他黑色的眼眸中!
“错不了!”路德维希把脸投向一边,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本圣经,“我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当医生的时候,就见过这种书,它的制作工艺非常残忍,首先是要从年轻的男女囚犯中挑出皮肤特别细腻光滑的人,然后纵容他们之间不断的发生性关系,因为要得到上乘的人皮,就不能过分抑制人的生理机能;而做爱时的刺激和运动会导致肾上腺素的加倍产生,提高皮肤的透明度,使人的皮肤更加明亮透彻;在达到剥皮的标准之后,集中营的军医们会谎称要为他们注射抗病毒疫苗,来提高他们对流行病的抵御能力,而所谓的疫苗其实是一种经过特殊调配的毒药,注射后几分钟之内,囚犯就会失去了抵抗能力,医生们则开始在他们还有体温、心脏还在微跳时剥皮,因为身体一旦僵硬后,不但皮不好剥,质量也会下降;而且相比起女性的皮肤,集中营的医生们更喜欢那些身上带着精美刺青的男囚犯,为了取得一张看不到针眼的上乘人皮,注射毒针的部位必须选在阴茎上”
“别说了!”齐楚雄大吼一声,一脚把落在地板上的圣经踢得远远的!
“上帝啊,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残忍的事情!”短短的一瞬间,巨大的愤怒爬上他的额头,在眉宇间形成一道撕破宁静的闪电!
“弗兰茨!”他望着路德维希那双正在轻轻颤抖的手,突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说”
“不!不!不!”路德维希急忙摆着手,“我虽然知道制作人皮工艺品的事情,可是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那就好!”齐楚雄重重的出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做过这些事情,那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我就是因为看不惯我的同胞们在集中营里的所作所为,才主动申请上前线的,”路德维希叹了口气,“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我这样,就拿弗莱舍尔的未婚妻玛格达来说吧,她在奥斯维辛集中营里从事的工作就是专门负责挑选合适制作人皮工艺品的囚犯,很多男性囚犯都被她的美貌所诱惑,心甘情愿的跟她走进手术室接受所谓的抗病毒疫苗注射,等到他们醒悟过来时,已经为时晚矣,只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皮肤被活生生的剥下来。”
“这个蛇蝎女人!”齐楚雄抡起拳头,狠狠地砸在房门上,“她难道不害怕上帝会惩罚她吗?”
“集中营里没有上帝,”路德维希望了一眼那本被踢的远远的圣经,眼中现出一丝无奈的忧郁,“齐,看来霍夫曼总理对你还是有戒心,依我看,他之所以会送给你这本人皮书,十有八九是在警告你,他希望你可以做个循规蹈矩的虔诚信徒,但是如果你胆敢做出威胁我们统治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你变成一本圣经的封皮,所以你最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