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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肩。
齐楚雄听着广场上整齐如一的脚步声,望着一个个纹丝不乱的方阵,心里不由暗自感叹武装党卫军的确名不虚传,一想到今后发动起义时,要面对这样一支强悍的军队,他心里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担忧。
不过,别看这些党卫军口号喊得山响,操起正步也颇像回事,其实他们一点也不像齐楚雄看起来那样威武雄壮,为了迎接施特莱纳的视察,他们早上七点钟就在广场上列队等待,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很多人早就坚持不住了,他们心里巴不得赶快结束检阅,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喂,你看见施特莱纳将军了吗?他可比画像里看起来威风多了。”一个正操着正步走过检阅台的士兵对身边的同伴说道。
同伴有气无力的回答说:“是挺威风的,可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不是去看他,而是找个地方睡一觉,站了这么长时间,我的腰都快要断了。”
“唉,我也很累,可是我根本睡不着,我们每天训练这么累,却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真不明白,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士兵愁眉苦脸的说。
“你这个饿死鬼,整天就知道吃,小心哪天让上帝听到了你的话,罚你下辈子去做一头猪。”
“嘻嘻”方阵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很小的笑声,不过,这笑声很快就传进了施特莱纳的耳朵里。
站在检阅台上的施特莱纳望着一个个看似威武的方阵,两道浓密的眉毛却紧紧皱在一起,他已经察觉出眼前这支部队的士气相当低迷。
首先,方阵的队形虽然保持得不错,但是很多士兵明显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其次,通过阅兵台的队伍里居然出现了交头接耳的现象;最后,也是最为致命的一点,往日党卫军身上那种特有的荣誉感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了眼中一抹不知未来在何处的彷徨和紧张。
“唉,”他无奈的低声自语道:“他们太年轻了。”
“我的统帅,”站在一旁的普吕格尔听出了施特莱纳话里的弦外之音,他急忙解释说:“最近部队正在重新编组,我的师里很多军官和老兵都被调往其他部队,您现在看到的都是一些新兵,这里面有些人连枪还不会用就被送进了雅利安城,再加上我们的军官素质参差不齐,所以造成训练效果不是很理想。”
“这不是你可以推卸责任的理由!”施特莱纳生气的说:“作为一个高级指挥官,你应该做的事情是去想办法解决面临的问题,而不是绞尽脑汁思考该把责任推卸到谁身上!”
普吕格尔诚惶诚恐的回答说:“对不起,我的统帅,这都是我的失职,我以德国军人的名誉向您保证,一定要用最短的时间提升部队的战斗力。”
“嗯,我会记住你的这句话。”施特莱纳接着问道:“负责指导你们军事训练的国防军教官们来了吗?”
普吕格尔犹豫了一下,小心的说:“我的统帅,他们是来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普吕格尔急忙解释道:“我的统帅,想必您也知道,我们党卫军的作战原则一向是消灭敌人和视死如归,可是最近派来指导我部军事训练的国防军教官们对此颇有微词,他们坚持在战场上要把生存摆在第一位,不允许我们的军官向士兵们贯彻所谓的勇猛冲锋精神,我手下的部分军官为此和他们发生了激烈冲突,并直接导致国防军的教官们拂袖而去,再也不肯回来”
普吕格尔话还没说完,施特莱纳就已暴跳如雷!
“你这个师长是怎么当的!难道对自己的部下没有一点约束力吗?”施特莱纳气得脸色铁青,他大声咆哮道:“党卫军和国防军之间素来不和,你们把国防军看成是一群只会呆在工事里打仗的懦夫,而国防军则把你们视为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我之所以同意霍夫曼提出的军事训练方案,除了看重国防军整体训练水平高于党卫军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加深你们彼此之间的了解,弥合之前的裂痕,可是谁知道我的苦心竟然不被下面的军官所理解,真是岂有此理!”
普吕格尔浑身上下直冒冷汗,别看他曾经在战场上英勇搏杀,而且平日里在部下面前也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模样,可是每次一见到施特莱纳,他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不得了。
“对不起我的统帅”普吕格尔结结巴巴的说:“我已经严厉训斥了带头闹事的部下并且请霍夫曼总理为我们再派来一批新的教官”
施特莱纳继续大声咆哮:“这样做远远不够!你要告诉你的部下,从现在起,如果再有人拒绝接受国防军教官的训练,那就给我从党卫军里滚出去!”
“是是我一定照您的命令执行!”普吕格尔不停的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哼!”施特莱纳气冲冲的把脸一扭,转身向阅兵台下走去。
施特莱纳刚一离去,几名军官便立刻对普吕格尔发出了愤愤不平的抱怨。“将军,统帅阁下这么说我们未免有失公平,让那帮国防军的懦夫们来教我们打仗,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你们懂个屁!”普吕格尔被施特莱纳骂了一顿,正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这下可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都是你们这帮自以为是的蠢猪给我惹的麻烦!没听见统帅阁下刚才说的话吗?你们以为他真的是想让国防军教我们打仗吗?我告诉你们,那只不过是一个表面上的理由,他其实是希望我们可以借助这样的机会与国防军进行交流,消除我们和他们之间的猜疑与不信任!可是你们这群没有脑子的笨蛋居然没有看出来这一点,简直要把我给活活气死!”
军官们畏惧的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普吕格尔,就缩着脖子躲到了一边,再也不敢吭声。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部队带回营房,难道你们打算让我亲自去做这些事情吗!”
“是,将军。”军官们慌忙走下检阅台,纷纷把各自的部队带回营房。
普吕格尔狠狠地朝他们瞪了一眼,就急匆匆的跑走下了检阅台。
“我的统帅,”他追上施特莱纳,小心翼翼道:“请您放心,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那我绝对不会饶恕那些闹事的人。”
“好吧,普吕格尔,我知道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施特莱纳压住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吧,让我为你介绍一位新的朋友。”
第一百四十章胆怯的士兵(上)()
“一位新朋友?”普吕格尔诧异道:“这个人是谁呀?”
“是我最近挑选出来的保健医生,他是个挺不错的中国人,要不是他出手相救的话,我这条命恐怕就要交给上帝了。”
“原来是他!”普吕格尔恍然大悟道:“这个人的事情我很早就听说过,听说他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医生,不过脾气不太好,在刚被押到雅利安城时,不但在码头上给了布劳恩上尉一记耳光,而且还对霍夫曼总理很不友好”
“这可不是什么传说,”施特莱纳边走边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我的统帅,您没有开玩笑吧?”普吕格尔吃惊地看着他:“您居然任命一个囚犯担任自己的保健医生,万一他要是利用这个机会做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我相信你说的事情不会发生!”施特莱纳的语气很坚决,当他发现普吕格尔脸上的疑惑时,他又急忙补充道:“真的,只要你和他接触上一段时间,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好吧,我也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神医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话虽这样说,可是普吕格尔眼中却悄然升起一丝警惕。
弹指之间,两人便来到了停靠在广场边上的车队旁,施特莱纳把手一挥,“齐,请你过来一下,我要为你介绍一位我的老部下。”
正在轿车里和路德维希聊天的齐楚雄听到施特莱纳喊他的名字,急忙从轿车里钻了出来,他看到施特莱纳身边站着一位党卫军中将,这个人大约有四十岁左右,眼窝深陷,鼻梁高耸,顽石般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笑容,高大的身躯里透出一股冷峻的杀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
“这不就是刚才站在广场中央的那位将军吗?难道他就是普吕格尔吗?”齐楚雄略作思考,就迎上前去。
“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做齐楚雄,目前是将军阁下的保健医生,”他接着主动对普吕格尔伸出了手“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您大概就是普吕格尔将军吧。”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普吕格尔没有伸手,而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齐楚雄。
“当然是施特莱纳将军告诉我的,”齐楚雄保持住自己的姿势,笑容满面道:“他说您不仅曾经是探险队的一员,而且后来还在俄国战场上建立过功勋,在党卫军里算得上一员名将。”
“你要是连这些事情都知道的话,看来统帅阁下还真没把你当外人。”普吕格尔对齐楚雄的话颇感受用,于是他便握住齐楚雄的手说:“齐医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希望你可以尽自己的所能,照顾好统帅阁下的身体。”
“这是应该的。”齐楚雄笑着说。
“齐,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主动了。”施特莱纳看到齐楚雄居然主动和普吕格尔打起了招呼,不免有些好奇。
齐楚雄把肩头一耸,“这还不是在照您的吩咐行事吗,既然要我了解你们的世界,那我想,光靠抽人耳光可不行,那样只会让人把我拒之门外。”
“你明白这点就好,”施特莱纳露出满意的笑容,“走吧,我们去军营里转转,去看看那些小伙子们。”
听到施特莱纳的话,普吕格尔立刻转身当起了向导,他领着施特莱纳一行,穿过广场,进入到一座被黑色石墙包围的军营内。军营里的布局很整齐,数百座营房按照从南到北的顺序被编上了号码,在营房区的东侧是一块宽敞的空地,上面错落有序的安放着很多军事训练器材以及一些人造的障碍工事。
施特莱纳在普吕格尔的陪同下,走进一栋营房的房间内,门前的武器架上整齐的摆放着钢盔和步枪,十二名瘦弱的士兵像木桩一样直挺挺的站在各自的床前,从他们稚气未脱的脸庞上看,这些士兵的年龄都不会超过十八岁。
“嗨!希特勒!”士兵们对施特莱纳齐刷刷的举起右臂。
施特莱纳抬手回礼,接着就笑容满面的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年轻的士兵面前:“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你的家乡在什么地方?”
“报告统帅阁下,我的名字叫做利特吕克曼,今年十六岁,来自多特蒙德。”年轻的士兵因为紧张,脸庞涨得通红。
施特莱纳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笑着拍了拍吕克曼的肩膀,径直坐到一张行军床上,接着对周围的士兵们招呼道,“别紧张,我这个人其实很好相处,来,都坐下吧。”
士兵们围到施特莱纳身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坐下,他们不安的搓着手,一道道目光中充满好奇与敬畏。
“我说,”施特莱纳故意摆出一副不乐意的表情,“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干嘛要害怕呢?”
年轻的士兵们被施特莱纳的话逗笑了,有几个胆大的立刻坐到了他身边。施特莱纳见士兵们都已坐好,便笑着对吕克曼继续问道:“年轻人,你是什么时候来到雅利安城的?”
吕克曼紧张的说:“我是今年一月份参加的党卫军,柏林战役打响前不久,我所在的部队就奉命转移到雅利安城。”
“原来你也是最后一批撤离部队的成员,”施特莱纳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怎么样,你对这里的生活还适应吗?”
“这个问题怎么说呢,”吕克曼突然难为情的挠着头,“我的统帅,您知道吗,我和我的战友们做梦都没有想到帝国在海外居然还有这样一处秘密基地,那天我们从潜艇基地进入雅利安城之后,个个都被吓傻了,就连我们的连长都好长时间说不出来话”
“所以那天晚上你就尿床了!”一个士兵突然插了一句。
“哈哈”营房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吕克曼羞得面红耳赤,“谁尿床了!我只不过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没来得及上厕所”
“哈哈”营房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施特莱纳历来很喜欢和士兵们在一起时的感觉,尤其是眼下这种轻松的气氛,他望着窘迫不堪的吕克曼,忍俊不禁的开起了玩笑:“可怜的小伙子,你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要是被我们的敌人知道了,还以为你是被吓破了胆呢。”
施特莱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