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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我绝不允许任何卑鄙的行径逃过正义的惩罚。”齐格菲尔德说。
“先生,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不过你最好别去惹德国人,他们可是什么坏事都做得出来,要是你们真的愿意帮助我,那就想办法给我搞一张去中国的护照吧。”多丽丝哀求道。
“你为什么想去中国?”柯尔特插言道。
“那是一个真正爱好和平的国家,德国人刚入侵不久,中国大使馆就开通了紧急移民服务,帮助那些不愿意留在希腊的公民免遭纳粹的迫害,但是德国人为了控制住我们的国家,公开声称所有未经他们允许就擅自向中国大使馆申请移民的希腊人都将被视为抵抗组织成员,占领区当局有权不经审判就逮捕他们,结果很多人被迫留在了国内,但是我知道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和我一样希望到中国去,这不仅能让我们继续活下去,而且也为希腊的未来保存了一份希望。”
“看来你们是想在中国建立抵抗组织,并且在中国的帮助下完成解放祖国的理想,但是你们真的认为这样做要比摆脱第三帝国的统治更好吗?”齐格菲尔德问。
“中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与纳粹抗衡的国家,而且这么多年来它从不侵略任何国家,一直都在捍卫世界和平,所以我们相信它绝不会容忍纳粹为非作歹,至于说到第三帝国的统治,我相信除了那些该死的卖国贼之外,没有那个希腊人愿意忍受黑暗和死亡的压迫。”
“如果第三帝国换一种温和的方式来保护你们的权益,那么你还会这样说吗?”齐格菲尔德再问。
“先生,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多丽丝困惑的看着齐格菲尔德。
“我必须了解的更多,才能为自己的报告提供可靠的依据。”齐格菲尔德答道。
“先生,无论纳粹们戴上什么样的面具,都不可能掩饰他们骨子里的凶残,而且我们本来就过着一种安宁的生活,现在突然闯进来一个手里拿着枪的人,要求我们必须照他说得去做,否则就会让我们吃尽苦头,如果换做是你会怎么想?”
多丽丝的质问让齐格菲尔德陷入了沉默,这一刻,他开始感受到了现实与理想之间的巨大差距
172血与泪(3)()
黑色的烟雾覆盖了整座城市,奔腾的伏尔加河上飘满了油污和暗红色的絮状物,那是双方士兵的鲜血。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与机枪扫射的声音如同雨点般的射击声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尸体腐烂的味道,再加上士兵们的嘶吼和咒骂,平民们的哭喊和呻吟,斯大林格勒在战火的摧残下已然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空军上尉斯特曼驾驶着一架飞碟,在高空中神情紧张的扑向预定的攻击地点,一处位于伏尔加河畔的俄军防空阵地。他身侧是整整一个中队,共有12架飞碟。以前执行这种任务对于斯特曼和他的同伴们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们只需要飞到目标上空,然后再根据事先输入好的坐标,按下攻击键就大功告成。更多的时候,空军的飞行员们都是把精力放在了结束任务后的娱乐活动中——自从战争爆发以来,接二连三的胜利让德国空军变得骄狂不可一世,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们无法击败的对手。在这种狂妄自大的情绪催化下,德国空军从上到下都懈怠训练,飞行员们热衷于和酒吧里穿着性感的艳舞女郎打情骂俏,而将军们则忙着到处搜刮财富,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德国空军就腐败的不成体统,而战斗力自然也一落千丈,但是在“地狱妖蝶”超强的性能掩盖下,这一问题并未引起德国空军指挥层的重视。
斯特曼透过机舱的玻璃朝下望了一眼,只见整个斯大林格勒外围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坑道和工事,从天上望去就如同无数条巨蟒将这座城市紧紧缠绕。他叹了口气,准备投入对预定目标的攻击。只有消灭了这些防空阵地,德国空军才能再度控制斯大林格勒的空域,为固守待援的第六集团军空运给养。
斯特曼的编队快速靠近目标,而他们从出发到现在并未遭遇任何攻击,这似乎预示着他们今日的行动将会一帆风顺。但是斯特曼却并没有任何愉快的心情,因为之前的好几次行动都是在靠近防空阵地时遇到了攻击,当他想起那些在空中不停爆炸的火球时,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的运气不要太糟糕。
“滴滴!”警告器的红灯突然间疯狂的闪烁着,斯特曼几乎未作任何考虑便将飞碟迅速向上提升,但是一连串密集的爆炸声几乎同时在他耳边响起,有几架飞碟拖着长长的黑烟向着地面急速坠落。斯特曼迅速打开烟雾发生器,跟着这几架飞碟快速扑向地面。他的耳机里不停传来同伴们惊恐万状的呼救,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地面上的目标,当他终于在雷达屏幕上锁定了目标后,数十枚对地攻击导弹便从弹仓里呼啸而出,在地面上制造出一连串巨大的火球。
“搞定了!”斯特曼长出了一口气,便贴着地面进入了超高速飞行模式,飞碟如同闪电般将斯大林格勒远远甩在了身后,但是跟在他身后返航的飞碟却寥寥无几。
“这仗打得可真窝囊,区区几枚导弹竟然让我们失去了天空,真不知道情报部门那群白痴是干什么吃的,事先竟然没有发现俄国人的新式武器,真该把这帮整天都夸夸其谈的混蛋都送上战场,让他们也尝尝被痛扁的滋味!”斯特曼越想越来气,简直恨不得立刻飞回基地去发泄一通。
“滴滴!”斯特曼耳边突然又响起了被锁定时的报警声,他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睛,然而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震惊了,因为一枚腾空而起的防空导弹突然在飞碟前方爆炸,而无数个黑色的小颗粒如同雨点般撞击在飞碟机身上。频繁的爆炸迅速引发了火灾,斯特曼仓皇按下了弹射按钮,当他摇摇晃晃的落到地面上时,迎接他的便是一派黑洞洞的枪口和愤怒的眼神
费迪南德坐在德国空军司令部装饰豪华的前线指挥所里,眼前的战况报告却几乎可以用凄惨来形容,自从俄军将新型防空导弹投入战场以来,德国空军在一夜之间就失去了对天空的控制。这种新型防空导弹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与其配备的雷达系统的精确度高的惊人,几乎没有任何一架德军飞碟可以逃过雷达的锁定。眼看着大批王牌飞行员命丧沙场,费迪南德不得不下令减少对俄军防空阵地的直接攻击,而改以出动空降兵部队以小规模突袭的方式来破坏俄军的防空系统。但是这一招并未奏效,德军的小股偷袭部队常常是还没有找到俄军的防空阵地,自己就先被俄军地面部队包围歼灭。
失去制空权的直接后果便是第六集团军的空中补给线受到了严重威胁,每天只有为数不多的运输飞碟能够降落到城内,但是送到的弹药和物资又远远不能满足被困德军的需要,眼看着物资储备越来越紧张,卡尔不得不下令严格控制弹药的使用,并且对食物实施配给制,企图在援军到来前能够多坚持一段时间。
卡尔期盼的援军究竟在哪里?
南方集团军群下属的第九集团军在执行向外高加索挺进的命令后,已经远离了顿河地区,第一集团军、十一集团军和三个党卫军师在布良斯克方向被俄军死死缠住,根本动弹不得。明希豪森手中只剩下一个第十七集团军,但是该集团军由于惧怕在向斯大林格勒增援时遭遇包围,因此攻击速度异常缓慢,每天前进不过几公里,而且一旦遇到俄军反击就迅速后撤,结果非但没有对围困第六集团军的俄军构成威胁,自己反倒损失不小,而第十七集团军的这种行为被俄军官兵轻蔑的称之为“一群穿着军装的兔子。”
美国和加拿大这边的情况对于纳粹德国来说更加头疼,起义的烽火席卷了整个北美洲,就连上了年纪的老人都拿起了反抗的武器,而俄军自从在阿拉斯加登陆后更是势如破竹,接二连三的击溃德军的反扑。安德雷西频繁的向柏林发去请求增援的电报,但是每一封换来的都是舒伯特的怒斥——由于战线拉得太长,德军的兵力使用已经到了顶点,根本无力再向外提供增援兵力。
越来越不利的战局让舒伯特忧心忡忡,但是他的应对措施却少得可怜,除了大发雷霆就是祈祷上帝保佑,而这种情绪上的发泄对于帮助改善战局的效果几乎为零,他不得不再次召开紧急作战会议,而这一次的地点居然选在了雅利安城。
费迪南德第一个来到了艾德斯瓦尔宫,在会议室的走廊外面他遇到了格莱斯纳,后者一见到他便不安的摇起了头:“您的运气可真不好,元首接到空军接二连三遭遇损失的报告后,差点把办公桌扔出了窗户。”
“事情没有元首想的那样糟糕,我的空军是受了些损失,但是只要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相信就可以夺回制空权。”费迪南德惶恐不安地说。
“其实我倒是相信您说得没错,但是其他人会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格莱斯纳耸着肩说。
“看来上帝的份上,您应该想办法让元首相信我。”费迪南德哀求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助您,不过我可以提前对您透露一个消息,为了镇压美国与加拿大的暴动,元首打算从俄国战场抽调兵力,不知道您怎么看待这件事情?”格莱斯纳问。
“我的天!”费迪南德吓了一跳:“俄国那边的局势更加危险,而且还有个第六集团军没有救出来,要是这个时候再从俄国抽调兵力,那岂不是要帮助俄国人消灭第六集团军吗?”
“第六集团军不是那么容易消灭的,再说从俄国抽调兵力也只是暂时的,只要美国和加拿大的暴动被镇压下去,我们马上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俄国人。”格莱斯纳说。
费迪南德犹豫了一下,小声问:“这是总参谋部的想法还是元首的意思?”
“我说得很清楚,是元首打算从俄国抽调兵力,这个时候如果空军能够给出坚定的承诺,我相信元首一定会改变对空军的看法。”格莱斯纳说。
费迪南德陷入了思考,而卡尔此刻更是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来自南方集团军群的军令称眼下援军由于攻势受阻,恐怕短时间内无法与第六集团军汇合,因此德军大本营要求第六集团军必须就是否有能力在斯大林格勒地区长时间坚守给出肯定的答案,否则将无法妥善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对卡尔来说,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他却不愿意请求大本营立即下达撤退的命令,因为这不仅将让他的颜面扫地,而且一旦背上了让第六集团军在斯大林格勒复仇失败的骂名,他这辈子恐怕也无法再翻身了。
想来想去,卡尔找来弗里奇,把电文给了对方。弗里奇看完电文便猜出了卡尔的心思,但是他也不愿意背负提出撤退命令的骂名,更何况第六集团军眼下深陷重围,就算撤退也未必能突出包围圈,反倒不如留在包围圈里继续等待援军更为合适,于是他便在地图上用手画了一个圆圈:“阁下,如果在撤退过程中遭遇重大损失,那么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卡尔憋了半天,没好气的来了一句:“我把您找来不是为了商讨由谁来承担责任,作为集团军司令,我现在必须为数十万官兵的生死存亡负责!”
“既然谈到负责,那么我认为留下来更合适,而且这也是我们之前的主张。”弗里奇说。
“留下来是个好主意,但是我们的补给线被切断了,弹药和给养供应十分困难,单独依靠空运又不现实,所以必须要考虑在遇到极端情况时的应对措施。”卡尔说。
“只要不考虑个人的得失,那么我相信官兵们肯定会坚持到胜利的时刻。”弗里奇说。
“那就维持之前的决定吧,但愿上帝不会因此惩罚我们!”卡尔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去。
天空此刻下起了雨,不知道在为谁的命运感叹
173血与泪(4)()
舒伯特走进了会议室,自从纳粹德国挑起第三次世界大战以来,他已经很少回到艾德斯瓦尔宫,巴黎的阳光、绿草和鲜花让雅利安城的一切都变得灰暗和不堪入目。他甚至还和随从们热烈的讨论过在战争结束后将雅利安城改造成一处旅游景点的计划,但是如今他却沮丧的发现,这座几乎快要被他遗忘的城市依然是纳粹德国最后的堡垒。
会议由奥布尔哈克主持,他首先汇报了来自各地的战况——美国和加拿大已经有几乎一半以上的地区被起义军解放,而俄军的不断推进也在进一步加速这一进程。欧洲大陆方面,几乎所有的德占区都爆发了大规模的起义,就连德国本土也不例外;大洋洲的澳大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