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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集团军绝大多数军官都是他的亲信,而你当年的部下们要么不受重用,要么被调往其他集团军,所以你在上任后如何处理好与这些人的关系也是头等大事。”
“第三,‘施特莱纳’装甲师目前也在第六集团军建制内,但是师长莱因哈特布劳恩中将也是你从小到大的死敌,如果你与他之间爆发了冲突,那么势必会影响到党卫军与国防军之间的协作,而这也许正是某些人希望看到的事情;第四,卡尔多年来争抢好胜,得罪了不少人,所以这一次有不少人其实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话,而你若想扭转局势,就要想办法去重新获得这些人的理解和支持,否则第六集团军就会成为内部斗争的牺牲品。”
“第五,俄军目前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权,而我们的部队又被死死牵制在各占领区动弹不得,因此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为你提供有力的增援,但是第六集团军被围已久,军心士气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士气,那么你的处境会比卡尔更危险!”
“第六,负责指挥斯大林格勒战役的俄军将领是瓦西里耶夫上将,他在俄国军界有着朱可夫第二的美誉,要想击败他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第七,你离开军队的时间太长,而且你所取得的成就都是在演习场上,而真正的实战却几乎为零,这就意味着你必须从头开始,而且你上任后必须用不断的胜利来赢得士兵们的信任,否则一旦人们把你看成是一位被吹嘘出来的英雄,那么一切都将无法收拾!”
拉尼克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然而齐格菲尔德却依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为即将到来的考验而担心,这不禁让拉尼克感到紧张:“埃尔文,你一点也不害怕吗?要知道别的将军在面对这些困难时,哪怕只有一两条就足以让他们转身后退了”
“这场仗要是那么容易获胜的话,只怕也轮不到我去了,所以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必须走下去。”齐格菲尔德淡然笑道。
拉尼克一时无语,是啊,若不是面对如此艰难的局面,齐格菲尔德别说是再次被起用,甚至就连他的生命都难以得到保证。
“埃尔文,我会想办法为你提供帮助,但是最终决定命运的人依然是你自己,所以你一定要冷静思考,绝不能轻易做出决定,否则上帝也救不了你。”克劳斯叮嘱道。
“作为一个已经死过几次的人,与其相信上帝,倒不如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命运,也许很难有人会理解我这种近乎于主动送死的做法,甚至还会怀疑我的动机,面对这一切我不会去解释,因为我只想让德国人再也不用走上战场,只要能够实现这个心愿,我就是失去一切也是值得的。”齐格菲尔德说。
克劳斯与拉尼克凝视着齐格菲尔德的脸庞,心中无限感慨,这一刻他们仿佛从齐格菲尔德的身上看到了齐楚雄的影子,一样的正直,一样的坚定,还有那份令人尊重的信念,他们感到一种久违的力量正在回到自己身上,那是对胜利与荣誉的极度渴望,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今天的这一幕不过是一系列悲剧的开端
柯尔特在海伦的房间外面来回徘徊,却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进去。戴维一大早就把多丽丝送到了比尔家中,说是要委托勃兰特夫妇照顾她。柯尔特得到消息后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但是他却没有勇气敲响房门,因为他害怕迎接自己的会是多丽丝的咆哮与哭泣。
“你不能一辈子都站在门外,”比尔不知何时走到了柯尔特身后:“你总要去面对一些事情,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柯尔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便果断地敲响了房门。屋里很快便传来了多丽丝谨慎的声音:“是谁?”
“是我。”柯尔特大声道。
一阵长时间的沉默后,多丽丝打开了房门,她只看了柯尔特一眼,便扭头坐到了床边。
“多丽丝,我知道自己不该欺骗你,不过请你相信我,不是所有的德国人都是邪恶的象征,而我就决心用自己的行动来改变世人对我们的看法”
“柯尔特,你也许是个好人,但是你改变不了什么。”多丽丝扬起了头,美丽的脸庞上带着道道泪痕:“我不否认我从你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的苦难就会结束,因为你们的统治者总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而他们骨子里的贪婪和血腥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正义举动就发生改变。”
“不!我相信一切都会发生改变的!”柯尔特激动地喊道。
“你凭什么这样认为?”
“就凭着这里!”柯尔特伸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只要我的心里还有爱,那么我就一定能够改变这个世界!”
多丽丝叹了口气,便垂下了头。
“多丽丝,其实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柯尔特见状放缓了语气。
“你要去什么地方?”多丽丝猛地抬起了头。
“我要跟随将军先生去斯大林格勒,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我特意委托比尔与海伦来照顾你,相信我,他们都是好人,一定会帮助你回到家乡的。”柯尔特说完这番话,便转身欲走。
“不!”多丽丝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柯尔特:“答应我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柯尔特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的嘴唇却不停的哆嗦,而泪水也模糊了他的视线
186血与泪(17)()
格莱斯纳走进了舒伯特的办公室,后者此刻正对着一幅希特勒的半身画像发呆。格莱斯纳在他身后站了很久,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离奇了,我甚至来不及做出认真的思考就被迫做出决定,这让我心里感到很不安,所以才想听听您的意见。”
“您还在为齐格菲尔德将军的突然归来感到担忧吗?”格莱斯纳问。
“是的,不过我并不怀疑他的忠诚,只是他离开雅利安城的时间太长,所以当他再次站到我面前时,我首先感受到的就是一股强烈的陌生感。”舒伯特说。
“这并不奇怪,因为齐格菲尔德将军离开雅利安城足有二十多年,这几乎是一代人的跨度,但是他的忠诚却始终未曾改变,否则他也不会主动提出前往斯大林格勒的请求。”格莱斯纳说。
“您对埃尔文这次出征的前景有何看法?”舒伯特看着格莱斯纳的眼光既像是求证,又像是渴望。
“我的元首,请原谅我的坦率,我认为即使像齐格菲尔德将军这样出色的军人也未必能够改变斯大林格勒方面的局势,因为我们的力量完全被牵制,至多不过是一个突围成功的结果,而且这还是最乐观的估计,如果突围失败,结果只会更糟糕。”格莱斯纳说。
“这么说,您认为埃尔文不可能创造奇迹了?”舒伯特的眼神顿时显得有些复杂。
“他离开军队的时间太长,又没有实战经验,再加上第六集团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即使他的出现能够在短时间内刺激官兵们的神经,但是却并不能彻底改变战局,因此我建议您还是把他留在雅利安城,也许他在其他方面同样可以发挥作用”
“您太小看埃尔文了,”舒伯特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其实在没有和他交谈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在我和他进行了一番深入谈话后,我却发现在他身上依然蕴藏着惊人的智慧和力量,而且他的战略眼光也非常独到,一下子就抓住了敌人的弱点。”
格莱斯纳眉头微皱,他向舒伯特进言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不让齐格菲尔德去斯大林格勒白白送死,但是听舒伯特的语气,齐格菲尔德在临走前似乎留下了一些独特的见解,所以舒伯特才会如此有信心。
“我的元首,您能告诉我齐格菲尔德将军到底和您说了些什么吗?”
“他告诉我说,要想赢得斯大林格勒战役,我们的第一步棋就要下在美国,虽然那里的局势很复杂,但是要想取胜却很简单,而且他还说人们越是不看好他在斯大林格勒创造奇迹,那么他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因为轻视会让他的敌人们做出错误的判断听完他的讲述,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奇迹上演的那一刻。”
“我的元首,我也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齐格菲尔德将军到底有什么奇妙的构想?”
“抱歉,亲爱的格莱斯纳,我并不是不相信您,但是为了帝国的胜利,我只能将这些事情暂时对你们保密,不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重用埃尔文了,因为他不愧是自克劳塞维茨和曼施坦因之后最伟大的军事天才,所以上帝并没有抛弃我们,而胜利也正在回到我们的手中。”
望着舒伯特眉宇间难以掩饰的兴奋,格莱斯纳不禁感到了一阵寒意,因为他知道舒伯特是一个很少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而今天他的这种出人意料的表现只能说明齐格菲尔德确实拟定出了一项非常可怕的计划
从艾德斯瓦尔宫回来后,格莱斯纳立刻找来了法布里奇乌斯,将自己从舒伯特那边得到的消息如实告诉了对方。
“看来元首是从齐格菲尔德将军身上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好不容易才扭转过来的局势又要变得非常复杂了。”法布里奇乌斯紧张道。
“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元首如此兴奋了,这说明齐格菲尔德确实对他提出了一个扭转战局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还非常完美,只是我们却不知道这项计划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格莱斯纳皱眉道。
“我的脑子里到现在为止都是乱糟糟的,原先我们都以为齐格菲尔德已经死了,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而且立刻就获得了重上战场的机会!更糟糕的是我们甚至不知道究竟该把他当成朋友还是敌人!”法布里奇乌斯的烦恼溢于言表。
格莱斯纳同样是一副无奈的表情:“原先我以为齐格菲尔德会被关押上很长时间,而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去营救他,结果没想到元首竟然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而我们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我们不能就这样等下去,一定要行动起来!”法布里奇乌斯喊道。
“冷静点,我的朋友。”格莱斯纳在对方的肩头拍了一把:“虽然我们暂时还搞不清楚齐格菲尔德的计划内容,不过我们首先要把这件事情立刻告诉俄国人,要让他们知道齐格菲尔德可不是路德维希,任何轻视他的人都会付出代价,然后再通知美国方面做好应变准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齐格菲尔德应该会请求元首在美国暂时采取防御,而将主要兵力投入到斯大林格勒方面,等到俄国方面的局势得到控制后,再回过头来集中力量镇压美国的起义。”
“我不这样认为,”法布里奇乌斯出人意料的摇着头:“齐格菲尔德的战略战术总是充满了伟大的想象力,所以我们恐怕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格莱斯纳心头一沉,脑海中居然浮现出齐楚雄那张苍老而又凝重的面孔
中国,北京,国家安全局。
“周平同志,你们这次去俄罗斯的目的,主要是向俄政府情报部门提供关于齐格菲尔德的情报,通报一定要详细,不要漏过任何细节,既要让俄政府明白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也要让俄政府知道齐格菲尔德其实对和平同样充满渴望,这样才能避免日后齐格菲尔德一旦走上战场,俄政府与我国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面对上级的殷切叮嘱,周平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副算盘,他早已接到了戴维的指令,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在中俄两国之间制造矛盾,而这次奉命带队前往俄国正中他的下怀,他立刻召集数名同样被收买的心腹组成工作小组,当天晚上就飞抵了莫斯科。
俄情报部门负责对接的官员费奥多罗夫将军将中方一行人接到了秘密会谈地点。简短的寒暄后,周平和费奥多罗夫聊了起来,他先是对俄国军民在战场上的表现大加恭维,眼看费奥多罗夫露出了非常受用的神情后,他却突然话锋一转:“将军先生,我们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向贵国表示抱歉,并且希望获得贵国的原谅。”
“?”费奥多罗夫一脸迷茫的看着周平:“周先生,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
“我国安全部门近来发现了一名长期潜伏在我国境内的纳粹德国间谍埃尔文冯齐格菲尔德,本来我们准备逮捕他,但是没想到最后这个狡猾的家伙居然从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了,如果因为我们的这点疏忽给贵国的卫国战争造成不利影响的话,那简直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周平的语气极为诚恳,而费奥多罗夫在短暂的犹豫后,露出了宽厚的笑容:“周先生,和纳粹打交道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