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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总是需要代价的,而我们也不可能一直霸占别人的家园,这只会招来更多的反抗”
“埃尔文!”拉尼克扬手打断道:“我承认在战场上你是一个伟大的将领,但是在政治上你却表现得非常愚蠢,说得简单一点,如果你连我都说服不了,又怎么可能去改变整个德国!”
齐格菲尔德陷入了沉默,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拉尼克的斥责。
“听着,从现在起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再去谈什么和平,你应该先好好养伤,同时等待元首的嘉奖。”拉尼克递来了一支香烟,“相信我,在你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游戏规则前,沉默往往是最佳的选择。”
齐格菲尔德接过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这意味着他已经听懂了藏在拉尼克话语背后的真实含义,但是他那副虚弱的身体却抵挡不住尼古丁的侵袭,很快他便在剧烈的咳嗽声中瘫坐在地上。
“小心点!”拉尼克急忙夺过了他手中的香烟,“真该死,我忘了你还是个伤员!”
“和其他人相比,至少我还活着,所以我没有理由去抱怨”齐格菲尔德望着身边那无数具年轻士兵的尸体,悲伤的眼泪如同雨点般落下。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你眼下的做法和你父亲当年的行为完全如出一辙,所以你必须学会忍耐,否则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拉尼克低声道。
“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就不怕盖世太保怀疑你和我是一伙的吗?”齐格菲尔德说。
“得了吧,我才不怕那些家伙们怎么说,总之我相信你不会去毁灭我们的国家,先安心养伤吧,要是没个好身体,你什么事情都做不成”
2018年1月10日凌晨,莫斯科。
西方司令部被德军合围的消息震动了整个俄罗斯,而更坏的消息也在这天清晨接踵而至。德国北方集团军群和中央集团军群的主力正在快速逼近莫斯科,俄军的外围防线被一再突破,无数辆卡车拉着前线的伤兵退入莫斯科。医院里人满为患,血清、药品和食品纷纷告急,惊慌失措的市民们纷纷涌上街头,不停地询问着每一个穿军服的人能否抵挡住德军的进攻,然而此刻即使最勇敢的军人也无法给出令人满意的答案。
局势在傍晚时分彻底恶化了,莫斯科郊区已经可以清晰地听到德军的炮火声,而第一批空袭的目标被锁定在莫斯科的商业区,无数架飞碟轻而易举的就摧毁了俄军的防空系统,它们把那些繁华的商业大楼化为一片废墟,首先跳出来抱怨的是俄罗斯的精英们,因为他们中有不少人在空袭中损失惨重,有些人甚至直接破产。
俄罗斯杜马立刻举行了紧急会议,而会议的核心议题就是到底要不要继续防守莫斯科。赞成撤退者表示依靠俄军目前的力量已经不可能抵挡住德军的攻势,因此为了保存有生力量,俄军应该立即进行战略撤退,这样做一方面可以离中国更近,有利于及时获取援助物资,而且莫斯科后方广阔的战略纵深也为俄军实施机动作战提供了条件;但是反对派同样理由充分,他们认为莫斯科在上次战争中同样遭遇了来自德军的威胁,而斯大林在做出坚守的决定后立刻稳定住了军民士气,这才为日后的胜利奠定了基础,所以眼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莫斯科,否则就将给俄罗斯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议员们争吵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达成一致,但是德军的攻势却越来越猛烈,俄军外围防线正在呈现崩溃的趋势。在危机面前,俄总理阿克谢耶夫、副总理斯米尔诺夫、安全机构负责人佩尼科夫斯基、国防部长费奥多希夫等政府要员齐聚到卡西莫夫身边,等待其做出最关键的决定。
此时的卡西莫夫已经完全失去了战争刚爆发时的沉着冷静,他的脚下扔满了空酒瓶,醉醺醺的神态里充满了绝望的味道,面对阁员们焦急的催促,他一会儿破口大骂,诅咒德国人全都不得好死;一会儿又捶胸顿足,埋怨自己不该过于自信,这才导致了局势的恶化。
“阁下!”阿克谢耶夫再也无法忍受卡西莫夫的自暴自弃,“作为俄罗斯总统,您现在必须做出决定,否则我们就是在对俄罗斯公民犯罪!”
“我们的外围防线已经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不立即撤退,俄罗斯最后一点有生力量就会被消耗殆尽,那将意味着战争的彻底失败!”费奥多希夫上前道。
“放弃莫斯科就能改变糟糕的处境吗?”卡西莫夫激动的喊道:“这样做只会让俄罗斯人在一夜之间就丧失信心!”
“那也好过把数十万勇敢的官兵都牺牲在战场上,”斯米尔诺夫说,“只有保存好有生力量,我们才有胜利的希望,否则一切都会失去!”
卡西莫夫沉默了半天,将目光抛向了佩尼科夫斯基:“尤里叶夫谢耶维奇,您有什么想法吗?”
“总统阁下,我完全赞同其他人的意见,而且在目前的情况下,为了保障莫斯科市民的安全,我们应该在撤退前宣布莫斯科为不设防城市,并且指定留守人员负责与德军进行接触”
“和那帮法西斯有什么好接触的!”卡西莫夫恼火的喊道:“难道我们还需要再选举出一个类似于贝当的角色吗!”
“我认为这种策略是必须的,”卡波奇卡突然走进了办公室:“总统阁下,在目前的局势下,我们应该想办法延缓德军的进攻速度,而举行谈判显然是一种最好的手段。”
“我说过了!”卡西莫夫吼道:“除非他们立刻把军队撤走,否则我和他们就没什么可谈的!”
“阁下,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会抛弃这种不现实的想法,毕竟德国人马上就要打进莫斯科,如果不立即采取应对策略,只怕您手中这最后一点力量很快就会被彻底消灭。”卡波奇卡警告道。
“博士,您有什么好的主张吗?”阿克谢耶夫问。
“我建议总统阁下立刻宣布解散内阁,并且由我担任临时内阁总理,负责与第三帝国展开和谈,但是实际上在座的诸位仍将负责原先管理的事务,我会尽量想办法拖住德国人,为你们在后方组建新的有生力量争取时间,然后等到时机合适时,我们再发起新的攻势夺取胜利。”
“这就是您的建议吗?”阿克谢耶夫酸溜溜的说:“我怎么听起来像是某种蓄谋已久的行动?”
“随您怎么想都行,但是我相信一颗纯洁的心灵经得起历史的考验,而且您如果反对的话,也可以自己留在莫斯科做这些事情。”卡波奇卡说。
阿克谢耶夫立刻闭上了嘴。
“换种方式也许更好一些,”斯米尔诺夫提议道:“比如说可以任命您作为总统的特别代表去和德国人进行接触,这样做就不必解散内阁了。”
“这一点我也想过,不过我认为如果想要让德国人坐到谈判桌上,一个特别代表的政治份量显然不足。”卡波奇卡说。
“您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费奥多希夫冲动的吼道:“如果不是您提议让乌克兰军队增援西方司令部,那么莫斯科也不会这么快就面临危机!”
“为什么要把纳扎鲁什卡将军犯下的错误推到我头上?”卡波奇卡迅速反驳道:“如果不是他对乌克兰军人勇敢的表现视而不见,前线的骚乱完全可以得到避免,而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进行没完没了的争论!”
费奥多希夫还想继续斥责卡波奇卡,但是一连串猛烈的炮火却立刻刺激了众人的神经。
“这是150毫米的重型火炮!”当过炮兵的斯米尔诺夫顿时脸色苍白:“德国人怎么会推进的这么快,难道他们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费奥多希夫立刻跑出办公室去核实情况,半个小时后,他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德军北方集团军群的一个步兵团正在逼近莫斯科郊区的列沃别列格火车站,而在这个步兵团后面还跟着整整三个德国集团军!
卡西莫夫愣了半天后,终于痛苦的捂住了脸庞:“卡波奇卡博士,我同意您的建议,并且从现在起立刻撤离莫斯科”
266血与泪(97)()
阿克谢耶夫惊讶的看着卡西莫夫,在他的印象中总统从来都是一个意志坚定的男人,但是如今却在隆隆的炮火声中变得失魂落魄,他心里立刻萌生出一丝不祥之兆。
“放弃莫斯科是可耻的行为!”费奥多希夫的反应更为直接,“我们之前一直宣称这座城市坚不可摧,还劝说市民们不要撤离,但是现在我们却要抛弃他们,我敢说消息一旦传开,政府就将彻底失去公民们的信任!”
“再考虑一下吧!”斯米尔诺夫喊道:“我们还有反击的力量,拼一下也许还有改变局势的可能!”
“把军队都拼光了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卡西莫夫焦虑不安的看着阁僚们,“现在不是1941年,德国人的力量已经远远超过了我们好几倍,留下来战斗只能出现毫无意义的牺牲,所以我们必须撤到后方安全的地点来重新整顿力量。”
眼看卡西莫夫已经做出了决定,内阁成员们便将愤怒发泄到了卡波奇卡头上:“这下您终于如愿以偿了!好吧,那么您就留在莫斯科好了,等到德国人进城时,您最好赶紧送上面包和盐,省得他们把您扔进集中营!”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俄罗斯,”卡波奇卡淡然道:“所以历史会对我做出公正的评判。”
阁僚们气呼呼的转身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卡西莫夫和卡波奇卡,但是当两人四目相对,卡西莫夫却显得有些尴尬:“弗拉基米尔纳乌莫维奇,这次您要执行的任务并不简单,甚至还会被人误解成卖国贼,但是不管怎样,我都希望您能够为我们重新整顿力量争取更多的时间。”
“我会想办法拖延住德军的脚步,但是您必须给我一项秘密授权,允许我在合适的时候与德军签署和平协议。”卡波奇卡说。
“签署协议是需要经过杜马审议后达到一定票数才能通过的,如果我没有经过杜马这一关就擅自授权给您的话,就等于违反了宪法。”卡西莫夫为难道。
“杜马是绝对不会同意您这样做的,但是我需要这份授权书来拖住德国人的脚步,否则局势就会变得更加糟糕,而且就算事后杜马议员们对您提出质疑时,您也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情推到我头上来。”卡波奇卡说。
“这样做不太好吧”
“没有时间了,您必须赶紧做出决定!”
卡西莫夫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卡波奇卡早就准备好的授权书上签了字,然后便在隆隆的炮声中匆忙离开了克里姆林宫。由于撤退的决定是秘密做出的,绝大多数克里姆林宫的工作人员甚至还在进行着抵抗的准备。
时间到了2018年1月13日的凌晨,莫斯科的市民们渐渐嗅出了一丝不安的味道——原先忙于在街头巷尾构筑防御工事的军人们突然都不见了,总是灯火辉煌的克里姆林宫也变得黑黢黢的,德国人的枪炮声越来越近,但是却听不到俄国军队的反击。一时间政府已经逃跑的消息开始在人群中疯狂传播,莫斯科市民顿时人心慌乱,社会秩序失控,无数市民争先恐后的向城东方向逃去,结果出城的道路被堵的水泄不通,有人还趁机偷窃打劫,搞得人群中哭喊声和咒骂声连成一片。
上午9点整,卡波奇卡终于以临时看守内阁总理的身份发表讲话,他首先宣布莫斯科为不设防城市,接着又呼吁德国与俄国应立即进行停战谈判,最后还声明俄罗斯绝不接受任何带有侮辱性的协议条款,否则就将战斗到底。他的语气虽然激烈,但是对于已经没有多少底牌可打的俄政府来说,这不过是一张遮羞布而已。
德军中央集团军群司令克希兰德元帅第一时间收到了俄军撤离莫斯科的消息,在大喜之余,他一面迅速将情况报告给了后方,一面又与北方集团军群司令克劳斯取得了联系。两人于当日中午在莫斯科郊外会合后,便带领一支轻装部队率先进入了莫斯科。
此时的莫斯科已经完全被失败主义笼罩,当两位德国元帅的车队进入市区时,有些市民在恐惧中竟然行了举手礼,还有人手里捧着刚买来的德俄词典,结结巴巴的和征服者打着招呼。克希兰德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他的曾祖父曾经作为战俘被押到莫斯科当街展览,而如今他终于成为了莫斯科的征服者,当多年的耻辱被一扫而光时,他却对昔日的对手产生了一丝怜悯。
“您瞧,”克希兰德将手指向了街边楼房上悬挂着的一幅残破宣传画,那上面是二战时俄军英勇追击德军的历史画面:“如果斯大林还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