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不起,阿尔伯特叔叔,我刚才的态度有些冲动,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没关系,埃尔文。”舒伯特笑着说:“其实该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就让这些事情都过去吧,我一定会全力支持您。”齐格菲尔德接着又道:“对了,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您能够允许我和被滞留在莫斯科的俄看守内阁总理卡波奇卡先生会面。”
“为什么想见他?”舒伯特微微一怔。
“我在和卡西莫夫总统会面时,他提到了要让卡波奇卡先生回到自己身边的要求,所以我想这也许是一个能够和俄罗斯达成进一步谅解的渠道。”
“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而且卡波奇卡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你必须说服他这样做。”舒伯特说。
“为什么?”齐格菲尔德一愣。
“当初他留在莫斯科就是为了设法拖延我军的进攻速度,从而为俄军争取反攻的时间,结果这个任务却没有完成,所以他当然没脸去见卡西莫夫。”舒伯特说。
“我明白了,”齐格菲尔德颔首道:“那么我一定会兑现自己的承诺,让卡波奇卡回到卡西莫夫身边。”
“那就提前祝你好运,”舒伯特随手拿出了一份文件:“戴维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以色列人终于同意与我们进行接触,我已经告诉戴维,我们对以色列没有野心,而且如果时机成熟,我还会亲自到耶路撒冷向在二战中被无辜屠杀的犹太人进行道歉。”
“如果您能够做到这件事情,那必然会改善第四帝国的形象!”齐格菲尔德顿时兴奋起来。
“埃尔文,第四帝国要改变的地方确实太多,然而在目前的环境下我们也只能继续保持耐心,否则步子走的太快,只会让我们面临越来越多的阻力,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也许在某些人眼中,非日耳曼族裔只是用来满足野心的炮灰,但是在我心中从来不会这样想,因为你们也是最好的德国人,相信我,埃尔文,你的付出和努力一定会收到回报,第四帝国不会灭亡,而世界的和平也将得到保证。”
带着舒伯特这一番“真诚”的表态,齐格菲尔德精神抖擞的离开柏林来到了莫斯科,在克里姆林宫原先属于卡西莫夫的办公室里,他终于见到了一脸阴霾的卡波奇卡,几句简短的问候后,他直接切入了主题。
“总理阁下,我代表德国政府通知您,您现在随时都可以离开莫斯科,而且卡西莫夫总统也非常盼望着您能够早日回归。”
“我不知道这样的回归是否还有意义?”卡波奇卡显得有气无力:“我的国家已经失败了,而我也没有完成总统先生交给我的任务,如果我回去的话,立刻就会淹死在人们的唾沫星子里。”
“为什么要这样悲观?难道为俄罗斯效力不是您一直以来的梦想吗?”齐格菲尔德说。
“为俄罗斯效力当然是我的梦想!”卡波奇卡对齐格菲尔德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但是如果没有你,俄罗斯现在已经成为了胜利者!”
“很抱歉,即使没有我,俄罗斯也不可能击败德国。”齐格菲尔德微微一笑,接着道:“自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实力就一直处于衰退状态,尽管卡西莫夫总统上台后有了一些改善,但是仍然无法与前苏联时代相提并论,换句话说,你们的胃口倒是不小,只可惜手中只拿了一根细棒子。”
卡波奇卡叹了口气,便一言不发的望着窗外,眼中还泛着点点泪光。
“总理阁下,其实我刚才说这些也不是要羞辱您,因为我始终对俄罗斯人民保卫祖国的英勇行为心怀敬意,而且战争也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如果您愿意,那么我希望您能够回到卡西莫夫总统身边,为德国与俄罗斯实现和平做些事情。”
面对齐格菲尔德真诚的语气,卡波奇卡却显得非常愤怒:“够了!我绝不会做你们的走狗!俄罗斯虽然打了败仗,但是俄罗斯人民绝不会屈服,我们会战斗到底,直到将俄罗斯从你们的野蛮统治下彻底解放!”
“阁下,我正是希望看到俄罗斯彻底解放的那一天,所以才会坐到您的面前”
“您不觉得自己的解释很可耻吗?”卡波奇卡尖锐的讽刺道:“您在斯大林格勒杀死了整整一百五十万俄罗斯人,现在却在我面前大谈和平!不过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对于一群骗子们来说,这恰恰是他们最擅长的手段!”
眼看卡波奇卡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齐格菲尔德只好暂时收起劝说对方与自己合作的念头,他回到住所,心情不由再次烦躁起来,而阿希姆这时却为他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
“元帅先生,我刚刚接到报告,俄国陆军大将瓦西里耶夫在试图进入缓冲区时被俘,目前人已经被带到了莫斯科!”
310梦一场(39)()
“这个消息确切吗?”齐格菲尔德顿时警觉起来。
“这是从罗森巴赫元帅那边传来的消息,所以绝对错不了,而且我还听说瓦西里耶夫当时化装成难民,试图趁着夜色穿越封锁线时被哈萨克斯坦新人民军的巡逻队认了出来,虽然他进行了激烈的反抗,但还是被俘获,罗森巴赫元帅和克希兰德元帅对此事非常重视,已经电告柏林,估计很快就会把瓦西里耶夫送往后方。”阿希姆说。
“你在地图上给我指一下他被俘的地方。”齐格菲尔德说。
“喏,就是这。”阿希姆伸手指向了哈萨克斯坦境内的阿克苏阿特,“他只要翻过前面的塔尔巴哈台山,就能进入中国新疆境内,但是运气显然没有站在他这一边。”
在俄罗斯被击败后,纳粹德军打着追击俄军的旗号入侵中亚五国,其中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在丢掉了与塔吉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的接壤部分后,直接处于纳粹德国的包围圈中,而塔吉克斯坦与吉尔吉斯斯坦的绝大部分领土也被德军占领,仅仅保留着与中国相邻的那一部分作为缓冲区。五国中受到冲击最大的是哈萨克斯坦,其国土百分之九十都已沦丧,只剩下从紧靠俄罗斯的列宁诺格尔斯克到阿拉木图这一条直线后面的领土,而中国已经成为了这个中亚国家最后的依靠。
阿希姆口中的哈萨克斯坦新人民军是纳粹德国扶植起来的傀儡政权军队,其成员多是由原俄罗斯和中亚国家军队的逃兵与投降者组成,别看这些人在德国人面前整天瑟瑟发抖,然而对自己国家的公民下起手来却异常毒辣,经常有一些试图穿越封锁线进入中国境内的难民被他们活活打死,而瓦西里耶夫落到这些人手里还能活下来显然还算幸运。
齐格菲尔德当下毫不犹豫的拨通了克劳斯的电话,要求对方暂时不要把瓦西里耶夫送往后方,然后又与克希兰德进行了沟通,告知对方他希望以释放瓦西里耶夫为交换条件来赢得俄政府的信任,克希兰德尽管对此有些犹豫,但是在齐格菲尔德承诺亲自向舒伯特说明情况的担保下,他也同意暂时不把瓦西里耶夫送往后方。
取得了两位元帅的同意,齐格菲尔德松了一口气,立刻在克里姆林宫安排了一桌丰盛的宴席,而客人除了克劳斯与克希兰德外,最重要的人毫无疑问就是瓦西里耶夫与卡波奇卡。
为了彰显对这两位俄罗斯军政要员的尊重,齐格菲尔德特意吩咐阿希姆准备了一桌俄罗斯传统佳肴,就连伏特加和鱼子酱都是特意从原产地空运而来,而齐格菲尔德的目的也很明确——他必须获得这二人的支持,为今后德国与俄罗斯达成和平协议奠定基础。
晚宴的时刻到了,率先来到克里姆林宫的克劳斯与克希兰德对齐格菲尔德的精心准备赞叹不已,克劳斯的态度不用说就是站在齐格菲尔德这一边,而克希兰德的立场介于主战派与主和派之间,不过好在他是个文雅的老派绅士,对战败的对手始终保持尊重。
瓦西里耶夫与卡波奇卡在阿希姆的带领下走进了宴会厅,逃亡的生涯令前者看上去憔悴不堪,而且两人的表情都极为冷漠,就连眼神的交流都没有,那场面像极了一对陌生人。
众人坐定后,年长的克劳斯举起酒杯:“先生们,我建议为德国的胜利干一杯。”
“不!”瓦西里耶夫干脆利落的拒绝道:“我只为俄罗斯的胜利而干杯!”
“我看这样好了,”克希兰德在一旁试图化解尴尬的气氛:“不如我们为瓦西里耶夫将军和卡波奇卡先生的健康干一杯。”
这个建议获得了众人的认可,不过碰杯过后,餐桌上又陷入了令人压抑的沉默。
“瓦西里耶夫将军,”齐格菲尔德打破了沉默:“您是怎么从斯大林格勒跑到阿克苏阿特的?”
“战役失败后,我的司令部被打散,我和几名参谋一起化装成平民混入了难民的队伍,原本我计划通过哈萨克斯坦再回到俄罗斯境内,但是没想到你们的进攻速度超过了我的预期,而且到处都是封锁线,我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眼看就要闯过最后一关,却没想到被巡逻队认了出来”
瓦西里耶夫的语气中充满着一丝英雄末路的苍凉与无奈,然而身边的卡波奇卡却似乎对他很有意见,居然投来了一丝鄙视的目光,而这一幕恰巧被克希兰德看见。
“卡波奇卡先生,您大概也没有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和瓦西里耶夫将军会面吧?”克希兰德问。
“您问的真好,”卡波奇卡冷笑道:“一个被誉为新朱可夫的将军居然抛下自己的军队逃跑,这样的事情我确实想不到。”
“我没有逃跑!”瓦西里耶夫立刻气愤的反驳道:“我们在斯大林格勒被包围后一直战斗到了最后一刻,我不止一次向莫斯科请求支援,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后来我才知道是您建议卡西莫夫总统一枪不放就放弃莫斯科逃跑,而恰恰是这个消息让军队的士气迅速崩溃,所以说您对战争的失败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您可真会说话,别忘了当初是谁制定了在斯大林格勒进行决战的计划,又是谁声称有信心赢得胜利,如果没有当初这些毫无根据的承诺,卡西莫夫总统怎么可能将半数以上的俄罗斯军队交到您的手里,结果您却让整整一代俄罗斯人死在了斯大林格勒!”卡波奇卡反驳道。
“这难道不是寡头政治的后果吗?”瓦西里耶夫喊道:“苏联解体后,休克疗法一夜之间让国家破产,普通公民连最起码的生活都无法保障,而寡头们却趁机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命脉,他们用手中的钞票收买政客,将原本属于国家的资产据为己有,这些人每天都过着奢侈的生活,而曾经为国家流血牺牲的军人们退役后却连一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军队失去了战斗的意志,成堆的装备被人拿去在黑市上换成食品,无数的功勋科学家同样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因为他们一年的薪水还抵不上显贵们一天的消费,整个俄罗斯失去了苏联时代的尊严与自信,人们的眼里只有金钱,曾经鼓舞无数人的为集体奉献的精神被看成是傻瓜才有的举动,而正是这一切导致了今日的失败!”
“可笑!”卡波奇卡不屑一顾的说:“所谓的寡头政治大概只存在于您的想象中,因为卡西莫夫总统自从上台后就一直打击经济犯罪,莫斯科的监狱里关满了试图操纵经济的人,这里面不乏一些超级富豪,而您刚才的说词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
“您敢说这一切都是真实情况吗?”瓦西里耶夫说:“莫斯科的监狱里是关押着不少超级富豪,但是让他们失去自由的真正原因却是站在了政府的对立面,而那些乖乖听话的人如今照样躺在家里数钞票,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事实是您在战场上输掉了俄罗斯的一切,现在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卡波奇卡勃然大怒:“不要再为自己的懦弱寻找理由了,如果我是您的话,早就用一颗子弹结束生命了!”
瓦西里耶夫的脸庞被痛苦扭曲了,他死死咬住嘴唇,额头上的青筋在剧烈的跳动着,片刻后,一滴屈辱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先生们,让我们为战争中的死难者干一杯,希望他们的灵魂能够在天堂得到安息。”克劳斯再度举起了酒杯。
瓦西里耶夫率先一饮而尽,接着便在众人的注视下惨然笑道:“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是枪决还是绞刑?反正你们不要打我的主意,因为我绝不会与你们合作!”
“为什么要这样悲观?”齐格菲尔德说:“您也许还能去中国,为俄罗斯的和平事业做些贡献。”
“元帅阁下,我绝不会当你们的说客,所以您最好死了这条心!”瓦西里耶夫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