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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的话听起来这么温暖。”契尔斯卡娅缓缓扭过脸,对齐楚雄投去探寻的目光,一张东方人的面孔进入了她的视线,乌黑的眼眸中闪烁着善良的眼神,瘦削的脸庞上写着坚定果敢的勇气,他看上去一身正气,凛然不可侵犯,但是他的身上却裹着一件墨黑色的党卫军少校军服,领口上还挂着一枚闪闪发光的铁十字勋章。
契尔斯卡娅越看越觉得这个东方人很面熟,她不停的在脑海中搜寻着那些记忆中的画面
突然,一张令人生厌的海报浮出她的脑海,她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不要脸的叛徒!从我身边滚开!”
第二百一十三章烦恼(5)()
屋里的人顿时都呆住了,谁也不明白契尔斯卡娅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明明露出被齐楚雄说动心的模样,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变的像一头愤怒的狮子。
齐楚雄也在吃惊,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契尔斯卡娅刚才发出的那声怒吼居然用的是德语,也就是说,她无需翻译就可以听懂自己说的话。
“原来您会讲德语,看来我们之间的沟通可以变得更顺畅一些。”齐楚雄微笑着说:“没错,正如您猜想的那样,我就是齐楚雄,一位曾经被很多囚犯视为英雄的人,不过现在我的身份有了一点变化,我不仅成为了一名党卫军少校,而且还当上了施特莱纳将军的保健医生,我现在生活的很好,不用再去过那些担惊受怕的日子,所以我劝您最好也和我一样,换一种方式来对待未来的生活。”
“不知羞耻的猪猡!”契尔斯卡娅完全被激怒了,“你背叛了自己的灵魂,还有脸在我面前炫耀,你一定会受到惩罚的,这一点我敢肯定!”
罗森巴赫眼看事态正在背离自己原先预想的方向,他急忙把齐楚雄拽到一边说:“齐医生,看来她对您怀有非常严重的成见,我看您还是先离开一会吧,让她冷静一下也许会好一些。”
齐楚雄淡然一笑,道:“别担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和她单独谈谈,这样也许能让她放弃自杀的念头。”
罗森巴赫迟疑片刻后,谨慎的问道:“您真的有把握吗?”
“如果我做不到的话,那么想必您也不会来找我。”
罗森巴赫想了一下,咬紧牙关道:“好吧,齐医生,我就把她交给您,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您,我听她的口气,好像是被我们的一位军官虐待过,她对那个人恨之入骨,如果您能够打听出来那个人是谁,最好告诉我一声。”
“放心吧,我会设法打听此事的。”
罗森巴赫偷偷对契尔斯卡娅投去一缕依依不舍的目光,然后就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催促着路德维希夫妇和自己一道离开了卧室。
当门被关上的一刹那,齐楚雄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他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轻声道:“契尔斯卡娅,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想我们应该抓住这样一个机会,好好的交流一番。”
契尔斯卡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赶快把我交给盖世太保吧,这样你就可以向自己的德国主子邀功请赏了!”
“我和那些穿着黑皮的畜生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齐楚雄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爬上额头,“他们杀死了我的妻子,毁了我的家庭,让我的女儿流落街头,我恨不得把他们全都杀了!”
“您真是个不错的演员!”契尔斯卡娅讥讽道:“居然打算编出这样一个故事来获取我的同情,不过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是不会上当的!”
“编造的故事?”齐楚雄眼中充斥着难以名状的悲愤,“我想世界上不会有人拥有和我一样的遭遇”
一个多小时之后。
契尔斯卡娅呆呆的注视着齐楚雄,美丽的眼中噙满悲伤的泪水,尽管她很想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揭穿这个令人心碎的故事,但是对面这个男人痛苦的眼神和颤抖的声调却使她无法质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一时间,她竟然感到有些彷徨。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党卫军?”契尔斯卡娅的问题虽然尖锐,但是语气却并不激烈。
“很遗憾,我暂时无法告诉您这是为什么。”齐楚雄的回答难免让人心生联想。
“为什么?难道您不信任我吗?”契尔斯卡娅是如此渴望知道答案,以至于她竟然忘记了刚刚才痛骂过齐楚雄。
齐楚雄听出了契尔斯卡娅语气的变化,他微微一笑,“这可真有意思,好像我在您心里已经变得不那么令人生厌了。”
契尔斯卡娅脸上一瞬间写满了尴尬,她不安的用手搓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齐楚雄。
齐楚雄语重心长道:“契尔斯卡娅小姐,我们之间的了解很有限,我甚至还不知道您从什么地方来,又是出于什么原因逃出的集中营,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对你保证,站在这座官邸里的人都是好人,他们绝不会伤害你,您可以安全的生活在这里,不用担心落入盖世太保的手中,而且我们也不会强迫您讲述自己不幸的遭遇,除非有一天您自己愿意这样做,不过在此之前,您必须放弃自杀的念头,那是非常愚蠢的行为,一个勇敢的红军战士绝对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齐楚雄最后一句话刚说出口,契尔斯卡娅就惊讶的抬起头,她从齐楚雄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与众不同的含义!
“您是想说”
“我什么都没有说。”齐楚雄迅速接上话,“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真正聪明的人往往都会选择沉默。”
契尔斯卡娅无声的点了点头,她虽然还没有完全对齐楚雄放下戒心,但是心里却已经点燃了对生存的希望。
齐楚雄见自己的目的已经基本达成,便起身离开卧室,他刚一出来,罗森巴赫就急忙提着一个公文包,从楼下的客厅里冲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连声追问道:“怎么样?她答应吃东西了吗?她还会选择自杀吗?”
“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齐楚雄笑着说:“接下来就看您的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罗森巴赫楞住了。
“答案就在您自己心里。”齐楚雄说完这句话,就走下楼梯,神态轻松的和路德维希夫妇聊起了天,只剩下罗森巴赫一个人手足无措的守在卧室门口。
就这样过了一小会之后,罗森巴赫收拾起紧张的心情,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契尔斯卡娅床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袋食品递到她面前。
契尔斯卡娅接过食物,对罗森巴赫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
这一笑可不当紧,罗森巴赫顿时觉得心跳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居然傻乎乎的一直看着契尔斯卡娅,她的神情虽然依旧憔悴,但是却遮挡不住那与生俱来的美丽。她那双深蓝色的大眼睛仿佛是湛蓝的海洋,让人拥有无限的联想,她的红唇边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这种笑容似乎具有无边的魔力,顷刻间就让罗森巴赫失去了自我,陷入到一种无法自拔的爱恋中。
契尔斯卡娅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声道:“你在想什么呢?”
“你真美。”罗森巴赫忘乎所以的赞叹道。
契尔斯卡娅的脸刷的一下子涨的通红,但是她的心里却并不气恼,甚至还隐隐约约有了一丝喜悦,虽然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罗森巴赫的脸也红了,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好像根电线杆一样傻站着。这样一来,卧室里的气氛就变得更加尴尬。
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僵持了很久,直到契尔斯卡娅主动打破沉默为止。
“罗森巴赫上尉,你把我藏在这里,难道就不害怕你们的统帅阁下知道以后会不高兴吗?”
罗森巴赫猛地一愣,“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是汉娜告诉我的,”契尔斯卡娅抿嘴一笑,“她是个好人,无论我向她打听什么事情,她都会很高兴的告诉我答案。”
罗森巴赫闻言脸色一沉:“她的动作也太快了,居然事先没有打招呼就泄露了我的身份。”
“您别生气,这件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契尔斯卡娅见罗森巴赫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急忙解释说:“是我主动向她问起的,如果您不高兴的话,就把火气都发到我身上吧。”
“她可真是个善良的姑娘。”罗森巴赫心中暗道,脸上的表情也逐渐放松下来。
“上尉,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契尔斯卡娅轻声催问道。
罗森巴赫沉默了,这个问题其实一直也在困扰着他,身为一名德国军官,他不是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但是自从他被迫枪杀斯培林格之后,一股难以言状的愧疚感就始终弥漫在他心里,让他陷入到深深地自责与痛苦之中。而正是这种深藏心中的愧疚感再加上他对契尔斯卡娅那股莫名其妙的单相思,促使他做出了和齐楚雄一道保护契尔斯卡娅的举动,尽管他知道也许有一天他会因此被投进监狱,甚至是送上绞刑架,但是他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当他看到契尔斯卡娅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时,他那颗备受煎熬的心终于得到了放松。
“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吗?”契尔斯卡娅见罗森巴赫久不吱声,于是便稍稍加重了语气。
罗森巴赫还是没有说话,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几本书递到契尔斯卡娅面前,契尔斯卡娅接过书一看,顿时惊喜的喊道:“是普希金诗集!太好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读过他的诗了!”
“你喜欢就好,”罗森巴赫嘴边露出了一缕笑容,“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办,你自己多保重身体,有时间我会再来看你的。”说罢他便转身离去。
“罗森巴赫上尉!”契尔斯卡娅突然失声喊道:“你真的还会来看我吗?”
罗森巴赫在卧室门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凝视着契尔斯卡娅,短短的一瞬间两个人几乎同时从对方眼中读到了一种复杂的信号,这股信号来自他们内心深处最纯洁的一片空间,那里没有邪恶,没有种族间的仇恨,只有纯真与期待。
“我会来的,”罗森巴赫激动地说:“我一定会来的!”
契尔斯卡娅笑了,她一笑,总是那么美丽
第二百一十四章烦恼(6)()
陆军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内,一群德国军官正焦急的等待着手术室的绿灯亮起,垂头丧气的莱曼也混杂在他们中间,他刚刚就任雅利安城盖世太保首领不久,却遇上了布劳恩遇刺这种倒霉事,但这还不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种种迹象表明,那个刺杀布劳恩的囚犯在逃出集中营之后,正在向雅利安城靠近,死一个布劳恩也许不算什么,可是万一这个囚犯要是在雅利安城里闹出什么动静来,这种严重的后果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盖世太保头目所能承担的。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走廊远处传来,莱曼心中突然一颤,他已经听出了这是谁的脚步声。
霍夫曼铁青着脸走在一群军官的前列,罗蒙紧随在他身后,两人的到来顿时让原本就很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手术进行的怎么样了?”霍夫曼停在莱曼面前问道。
莱曼紧张的回答道:“报告总理阁下,布劳恩上尉的手术还在进行中,我们正在等候结果。”
“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霍夫曼继续问道。
“总理阁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一名中尉急忙从人堆里挤出来说:“今天上午十点钟左右,布劳恩上尉带着我们在集中营里检查囚犯们的工作情况,当我们走到采石场附近时,一名俄国战俘突然从路边冲出来,对准布劳恩上尉连开三枪,由于事发突然,我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而那个俄国战俘也趁乱逃离了集中营。”
“那个俄国人叫什么名字,他手里的枪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的名字叫做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阿金霍夫,被俘前是一个侦察兵少尉,至于他手里那把枪吗”军官犹豫的看了一眼霍夫曼,小声道:“据我们事后搜查集中营时发现党卫军少尉斯道夫被人杀死后藏在采石场里,他身上的一把手枪和二十发子弹全部不翼而飞”
“不是不翼而飞,而是落到了那个战俘手里!”霍夫曼吼道:“你们是怎么看管囚犯的,居然让他在你们眼皮底下来去自如,如果他要是混进了雅利安城,那么就连统帅阁下的生命安全都将遭到威胁,如此严重的后果你们想过没有!”
军官们缩着脖子瑟瑟发抖,谁也没有勇气在霍夫曼面前为自己的无能做出辩解。
“现在这个战俘手里至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