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弗莱舍尔的脸因为激动而涨的通红,“维克多!赶快行动吧,我刚刚看到罗森巴赫溜进了吕贝克的官邸,他一定是在和汉娜幽会,只要我掌握了这个有力的证据,就一定可以把这家伙从统帅阁下身边赶走!”
“您看清楚了,真的是罗森巴赫吗?”
“千真万确!为了抓住这只狐狸的尾巴,我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守在吕贝克官邸对面的一条小巷里,我亲眼看着他走进了官邸,该死的,我总算是盼到了这个机会!”弗莱舍尔紧接着摆出一副哀求的姿态,“维克多,您可一定要帮帮我,我发誓,只要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回到统帅阁下身边,我一定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到时候我会在统帅阁下面前为您多多美言,让您获得更高的职位。”
“我们是朋友,还说这些干嘛,你放心吧,我这就去安排人手组织窃听。”莱曼假惺惺的做出了保证。
“这真是太好了!”弗莱舍尔喜不自禁道:“我要和您一起去,我要亲耳听到他和汉娜偷情的话语”
“不,不,不。”莱曼把脑袋晃得像拨浪鼓一样,“您不能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弗莱舍尔愕然道。
“亲爱的汉斯,秘密窃听室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入的地方,除了要有特别通行证,而且还必须得到罗蒙旅队长的同意,如果您就这么直接闯进去,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霍夫曼总理就会知道这个消息,罗森巴赫可是他亲自推荐给统帅阁下的,您认为他会见死不救吗?恐怕到头来您只会空欢喜一场。”
弗莱舍尔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那您说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必须谨慎,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消息,我现在就去窃听室,一有情况我马上通知您。”
“那那好吧。”弗莱舍尔愁眉苦脸的转过身,但是他刚走到门口就又扭过头,不放心的说:“维克多,这可是关系到我未来命运的大事,您可不要糊弄我呀。”
“放心吧,我们可是一条线上拴着的人,我当然不会对您的请求置之不理。”莱曼一边摆出伪善的笑脸,一边故作期待道:“这样的机会我们当然不能轻易放过,等到您回到统帅阁下身边,可别忘了替我多说两句好话。”
“一定,一定。”弗莱舍尔见莱曼不像是在糊弄自己,便放心离去。
弗莱舍尔刚一离去,莱曼就冷哼了一声,“哼!傻瓜才会自投罗网呢!”他关上房门,回到卧室的床上准备继续睡觉,可不知为什么,他却一直闭不上眼睛。罗森巴赫与汉娜私通,这件事情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他们两人过去并不相识,而且在一起的机会也不多,况且汉娜和路德维希新婚不久,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出轨,最重要的一点,以自己对罗森巴赫的了解来看,他也不像是一个会在背地里做出这种苟且之事的人。
“也许我真的有必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六十九章偷尝禁果()
契尔斯卡娅依偎在罗森巴赫的怀里,为了避免有人发现他们在这里约会,罗森巴赫拉上了卧室的窗帘,关闭了电灯开关,黑暗中,他们静静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享受着那一份难得的静谧。
“施蒂尔,你说施特莱纳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吗?”契尔斯卡娅思虑良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最让她感到担忧的问题。
“我想会的,他是个心地不错的人,最近刚刚赦免了试图杀死他的布尔琴科中尉,你想想看,布尔琴科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行都没有被处决,更何况我们呢?”
“不,这不一样,”契尔斯卡娅幽幽道:“赦免布尔琴科是为了显示他的仁慈,进而借机拉拢一些不坚定的囚犯参加你们的队伍,可是我们的事情不同,与一个斯拉夫女人结婚,这严重违反了你们的血统保护法,鉴于以往你们对待这种事情的做法,我不认为施特莱纳会放弃这条底线。”
罗森巴赫沉默了,他也知道契尔斯卡娅的话没错,凡是与劣等民族发生性关系的日耳曼人都会被处决,这条残酷无情的法律一直是纳粹帝国推行种族政策的象征,自从实施以来,已经不知让多少渴望追求幸福的青年男女失去了生命,更有甚者,一些强奸战俘和占领区平民的德国军官也成了这条法律的牺牲品,这倒不是说纳粹德军有着多么严明的军纪,而是因为希特勒担心日耳曼人与劣等民族发生关系将玷污神圣的雅利安血统。
“施蒂尔,你在听我说话吗?”契尔斯卡娅轻声问道。
“亲爱的,我想这条法律虽然残酷,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去遵守,”罗森巴赫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柔声道:“就拿统帅阁下以前的副官弗莱舍尔来说吧,这家伙好色成性,经常到集中营里找年轻姑娘淫乐”
但是罗森巴赫发现自己话还没有说完,契尔斯卡娅的身躯就突然难以抑制的抖动起来,似乎是弗莱舍尔的名字触动了她心底最痛苦的往事。
“亲爱的,你怎么了?”罗森巴赫急忙抓住她冰凉的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我没事,也许是有些疲劳的缘故。”契尔斯卡娅强忍住心头的痛楚,轻轻拨开罗森巴赫的手。
罗森巴赫是个细心的人,契尔斯卡娅这种情绪上的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亲爱的,你心里是不是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别害怕,只要你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可以接受,真的,我可以对你发誓!”
但是他越是这样说,契尔斯卡娅心里越难受,不知不觉中,悲伤的泪水已经浸湿了衣襟。
从黑暗中传来的哭泣声好似一把钢刀插在罗森巴赫的心口上,随之而来的焦虑与自责转化成一把烈火,将他的五脏六腑燃烧的痛苦不堪,他不明白契尔斯卡娅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肯说出自己曾经遭遇过怎样的折磨,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他”又对她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个谜团正在一点一点摧毁他对未来的信心。
“亲爱的,请你告诉我,你之前说过的他是谁,不管你遭遇过怎样的不幸,我一定会为你复仇,我要在你面前亲手拧断他的脖子!”
“不!施蒂尔,你不要问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契尔斯卡娅捂着脸离开了他的怀抱,“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不!我不走!”罗森巴赫扑过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除非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否则我决不离开!”
“施蒂尔,你为什么非要撕裂我的心?为什么不给我点时间抚平伤痕?我只是一个女人,我渴望爱情,渴望美好的生活,但是我无法左右残酷的命运带给我的耻辱,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爱,我也许早就堕入死亡的轮回,每当我想起过去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觉得那是一场永远的噩梦,唯有你的爱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我想成为你的妻子,成为我们孩子的母亲,成为那个陪着你一直走到白发苍苍的女人,我想对你倾诉我心中的痛苦,可是我没有勇气去做,因为我害怕你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就会离我而去,我不想生活在黑暗与孤独中,所以我请求你请求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有勇气说出藏在心中的一切”
“如果你相信我是爱你的,相信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相信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那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罗森巴赫将契尔斯卡娅的身躯扳了过来,深蓝色的眼眸中透着焦灼与期待,“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是上帝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契尔斯卡娅柔弱的身躯在无声颤抖,大滴的眼泪从美丽的眼眸中决堤而出,她无法抑制内心的感动,将自己深深埋进恋人宽厚的胸膛,罗森巴赫轻抚她的长发,鼻子里传来一阵淡淡的幽香,一股燥热感突然传遍全身,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用自己的舌尖撬开契尔斯卡娅的嘴唇,贪婪的品尝着那对红唇,契尔斯卡娅用同样热烈的吻回应着他,渐渐的,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在黑暗中,他们彼此心灵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同时沦陷,卧室里不时传来罗森巴赫粗壮的喘息与而契尔斯卡娅娇弱的呻吟,神圣的血统,对立的阵营,这些被人类刻意制造出来的艰难险阻如今在纯洁的爱情面前轰然倒下,这一刻,爱情至上!
当激情渐渐褪去,罗森巴赫与契尔斯卡娅紧紧相拥,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满心里都是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契尔斯卡娅嘴边也挂着一丝笑容,可是她的笑容里却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直到时钟指向凌晨五点钟时,罗森巴赫才不得不起身穿好军装,他恋恋不舍的望着契尔斯卡娅充满柔情的眼神,轻轻抚摸着她那红似苹果的脸颊,心想她一定是上帝送给自己的礼物,一个将让自己钟爱一生的女人。
“施蒂尔,”契尔斯卡娅紧紧抓住他的手,依依不舍道:“你要走吗?”
“不,我没有走,”罗森巴赫柔声道:“无论我身处何地,我的心都和你在一起。”
契尔斯卡娅肩膀轻轻抖动了一下,满腹的话语到最后却只剩一句:“你真好。”
罗森巴赫轻轻摇着头,“不,我也许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好,但是我会用一颗赎罪的心来保护我们的爱情,无论你曾经受过多大的委屈,也无论我以往被强加以怎样的命运,从今天起,我们的生命已经被连为一体,不管上帝即将让我们走向幸福的彼岸或是坠入死亡的深渊,我都不会放弃对你所做的承诺,一生一世对我们来说或许很遥远,但是携手同行却是我们心底最真诚的追求,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只想对你说,我无意去触动你内心的伤疤,爱是毫无保留的,是不求回报的,是即使放弃生命也要去追求的,能够和你相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我永远不会因为那些曾经的灰暗而放弃整片蓝天,亲爱的,如果你也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爱情存在,为了我们的幸福,为了我们能够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就和我一起努力吧!”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契尔斯卡娅的嗓音由于激动变得沙哑,“就算是明天要走上刑场,那我今夜也是你的女人!”
“别说傻话,”罗森巴赫轻轻拧了一把她的脸颊,“那不是我们的最后一站,我要你为我生一群孩子,到了夜幕降临时,我们全家人围在一起开心的唱歌跳舞,那样的生活一定很美好。”
“是啊,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契尔斯卡娅终于绽放开最美丽的笑容,她穿好衣服,下床来到罗森巴赫面前,像是一个贤惠的小主妇一样细心整理着他的军装,房间虽然伸手不见五指,可是罗森巴赫却觉得一股暖流在心中激荡。
“记得常来看我。”当罗森巴赫来到楼下的客厅时,契尔斯卡娅突然抓住他的衣角,眼圈红红的,满是思念和不舍。
“我会的,”罗森巴赫贴着她的耳边小声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今夜真美好。”
“讨厌。”契尔斯卡娅脸一红,心里却甜似蜂蜜,她把恋人送出门外,自己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官邸里不停的跳呀,唱呀,沉浸在一片幸福的遐想中,完全忘记了官邸外面就是一个黑暗的世界。
帝国保安总局顶楼的监听室里,莱曼微微弯曲的身躯被笼罩在一盏昏暗的电灯下,他缓缓摘下戴在头上的耳机,从口袋里掏出烟和火机,想用香烟来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可是却连着好几次都没打着火,那一对恋人的山盟海誓仿佛一阵阵晴天霹雳,几乎完全摧毁了他的意志,他就像一只失去方向感的秃鹰,在空荡荡的监听室里来回盘旋,却不知该如何扑向自己的猎物。
“我绝不能坐以待毙,”他喃喃自语,“我绝不能失去到手的一切!”
第二百七十章小人的阴谋()
一辆吉普车飞快的冲进了雅利安城军需仓库,停在一座营房门前,莱曼跳下车,用手使劲敲着门。
“梆梆梆!梆梆梆!”弗莱舍尔被这急促的敲门声从梦中惊醒,他睁眼看了一下手表,见此时刚刚凌晨七点,不由张口骂了一句:“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在敲门!”
“赶快开门!”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好的,我这就来!”弗莱舍尔急忙跳下床,把军装胡乱套在身上,然后就打开了卧室的门。
“这下我们有麻烦了!”莱曼阴沉着脸闯进卧室,一屁股坐在一张吱扭作响的椅子上,“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您说的是谁呀?”弗莱舍尔关上房门,莫名其妙的看着莱曼。
“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