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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施特莱纳忍受不了弗莱舍尔粗俗的咒骂,“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们骂街,也不是来看你们打架,如果有谁不明白这一点,那就趁早给我滚出去!”
“对不起,我的统帅。”弗莱舍尔缩着脖子,带着一脸掩饰不住的惊慌退到了一旁。
“莱曼上尉,你把那个女人带来了吗?”施特莱纳转而看着同样惊慌的莱曼。
“她就在门外要我把她带进来吗”莱曼说话都带着颤音,这不禁让齐楚雄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那好!马上把她带进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让我和她在一起!”()
几名盖世太保押着契尔斯卡娅走进了审讯室,她身上依旧穿着一件陆军中士制服,只是上面的纽扣几乎大部分都不翼而飞,蓬乱的长发散开在她肩头,她的嘴角在微微颤抖,蓝色的大眼睛里黯淡无光,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一头受伤的小母鹿。
“契尔斯卡娅!亲爱的,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罗森巴赫拼命想要冲向她,可是却被盖世太保们死死拦住。
契尔斯卡娅呆呆的注视着罗森巴赫,一滴不听话的泪水顿时溢出了眼眶,她张了张嘴,可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施特莱纳默不作声的看着契尔斯卡娅,心里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他想起了当初在图书收藏室里,他曾经和眼前这个女人一起快乐的讨论文学,后来他还表达了对她的爱慕,虽然遭到了拒绝,但是他却始终没有忘记她,而如今命运让两个人再次相遇,却没有了当初的愉悦。
“你”施特莱纳张了张嘴,可是却不知该怎么提出一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倒是站在他身边的罗蒙替他解决了这个难题,“契尔斯卡娅,有人控告弗莱舍尔少校曾经强奸过你,这是真的吗?”
契尔斯卡娅全身猛的一颤,开始将仇恨的目光投向弗莱舍尔,后者被这种眼神所震慑,居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罗蒙突然对契尔斯卡娅吼了一句。
“我”契尔斯卡娅的泪水仿佛决堤的大坝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伸手捂住脸庞,转眼间就哭成了泪人。
“契尔斯卡娅,”齐楚雄走到她身边,耐心的抚慰着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把自己的遭遇都说出来,这对你和我们都很重要,来吧,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
契尔斯卡娅放下手,她看了看满脸期盼的齐楚雄,又看了看弗莱舍尔和莱曼那两张闪着寒光的脸庞,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罗森巴赫憔悴的面孔上,那是一张她连做梦都在思念的面孔,这张面孔总是能带给她无尽的欢乐,可是现在他的身后却多出了几个黑洞洞的枪口。
“施蒂尔,为了我们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吧。”她在心中默默地为爱人送去了最后的祝福。
“我再问你一遍,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罗蒙又发出了催问。
“不,不是。”契尔斯卡娅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违心的答案。
“契尔斯卡娅!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在短暂的震惊后,齐楚雄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晃动她的身体,“这些事情难道不是你亲口告诉我的吗?可是你现在为什么不敢承认呢!”
“对不起,齐医生,我知道您是个好人,但是”契尔斯卡娅低下了头,蓬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庞,让人再也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很抱歉,在这件事情上我欺骗了您”
“这不可能!”齐楚雄着急的喊道:“我绝不相信你会欺骗我!”
“我知道您一定会很生气,但是我真的很抱歉,因为当时我很害怕”契尔斯卡娅断断续续的说:“我害怕你们会把我送回集中营所以就故意编造了一个谎言来博取你们的同情,请原谅我这个无耻的女人吧,我不配受到你们的保护”
“这不是真的!”齐楚雄不停地晃着她的肩头,“是不是有人逼着你这样说的,你快告诉我!”
“没有人逼我,这都是我的错是我骗了你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齐楚雄并不相信契尔斯卡娅的解释,但是莱曼和弗莱舍尔却在一瞬间直起了腰杆,对着他一起开火!
“齐医生,既然这个女人已经承认了是她自己在撒谎,我想您就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赞成莱曼上尉的意见,而且我认为您在这件事情上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窝藏逃犯,恶意诬陷德国军官,这些罪名足可以把您送上法庭!”
齐楚雄的脸庞在两个小人的无耻的攻击下呈现出一派烦躁的红色,他的拳头和全身的关节都因为用力而在咔咔作响。
“好了!让我把话问完。”罗蒙生怕发生什么意外,急忙示意莱曼和弗莱舍尔闭嘴。他走到契尔斯卡娅面前,几乎贴着她的脸庞问道:“我再问你,你是不是为了避免被送回集中营,所以才主动勾引罗森巴赫上尉。”
“是的是我勾引了他这件事情都是我的责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契尔斯卡娅的声音微弱的几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
“不!她说的不对!”罗森巴赫突然像一座火山一样爆发了,“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契尔斯卡娅,你不要害怕我会伤心,把悲伤的往事都说出来吧,让我们看清楚那些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小人们的嘴脸,亲爱的,记住我对你的承诺,只有上帝才能把我们分开!”
“我没有骗你!你这个傻瓜!”契尔斯卡娅依旧没有抬起头,可是她却像一个泼妇似的将肮脏的语言一股脑的倾泻到罗森巴赫头上,“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就像个大情圣一样,可以让每一个女人都愿意跟你上床,可是你错了!如果不是为了活下去,我才不会跟你这种法西斯畜生睡到一张床上!不!你连畜生都不如,你趴到我身上的时候简直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你已经没有多少天好日子可以过了,早晚有一天你会跟着你们卑鄙的元首一起下地狱,到那个时候我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听到契尔斯卡娅那种粗俗的咒骂,施特莱纳心里传来了一种古怪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尊美丽的花瓶突然在他面前摔了个粉碎,再也无法回复往日的高贵。在越来越难以克制的愤怒驱使下,他走到契尔斯卡娅身前,粗声粗气的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猪!”契尔斯卡娅迅速丢过来一句咒骂。
“把这个该死的女人给我押下去!”施特莱纳将手指向审讯室门外,一头金发在愤怒中不停晃动,乍一看,他居然和希特勒有了几分神似。
惶恐不安的盖世太保们急忙将契尔斯卡娅拉出了审讯室,但是谁也没有发现她正在对罗森巴赫投去一缕凄婉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离别的不舍,还有一点对来生的期望。
罗森巴赫像是一根木桩般呆呆站在原地,独自品尝着痛苦的滋味,他不明白契尔斯卡娅为什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一瞬间打碎了他心底所有美好的记忆,他非常想找到答案,可是却如同走进了一座被迷雾笼罩的森林,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里。
“施蒂尔,你被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欺骗了,这里面虽然有你的责任,但是如果你愿意向统帅阁下表达歉意,我想他也许会原谅你的。”霍夫曼在刚才的事情中一直保持着沉默,直到契尔斯卡娅被押出了审讯室,他这才站出来对罗森巴赫发出了暗示。
“不,我不相信她会欺骗我,”罗森巴赫喃喃道:“她的心底是那样的纯洁,她的遭遇是那样的令人同情,她曾经发誓要做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不会欺骗我,永远都不会。”
“事到如今你还不思悔改!”这句话刚一飘进施特莱纳的耳朵里,顿时又点燃了一个火药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娼妓!一个下流的布尔什维克分子!可是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完全置自己的前途于不顾,我真不明白你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哈哈哈!”罗森巴赫突然仰起头发出一阵狂笑,“是啊,你们谁都不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可是我知道,因为我们都是一群疯子!一群被誓言捆绑的疯子,我们口口声声说要永远忠诚,可是忠诚带给了我们什么?它控制了我们的灵魂,剥夺了我们追求幸福的权利,让我们生活在一个见不到阳光的世界里,这就是忠诚的代价!”
“放肆!”施特莱纳气的浑身直抖,“来人!把他给我押下去!”
盖世太保们动手了,他们推着罗森巴赫向审讯室外走去,罗森巴赫一边奋力挣扎,一边高喊道:“放开我!让我和她在一起!”这声音在走廊里传得很远,一直传到每个人的心里。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谁能告诉我答案吗?”施特莱纳突然低声对众人提出了一个问题,不过,听起来倒像是在问他自己。
“我的统帅,只有那些意志薄弱的小人才会做出这种事情,不过请您放心,在雅利安城内没有他这种人的市场,帝国的勇士们将会继续履行对您许下的诺言,为创造一个更加强大的帝国奉献自己的一切。”
说漂亮话历来是弗莱舍尔的强项,而眼下施特莱纳恰恰最想听到的就是这些,他看着许久未曾谋面的弗莱舍尔,低声叹了口气,“汉斯,你还是回到我身边来吧,看来只有你是最值得信赖的。”
弗莱舍尔那双不讨人喜欢的小眼睛里顿时放射出两道狂喜的目光,他迫不及待回到了他原来的角色上,“我的统帅,我们还是赶快走吧,这里的空气太潮湿了,对您的身体可不好。”他殷勤的走在施特莱纳前面当起了领路犬。
路德维希和汉娜也被盖世太保押了下去,齐楚雄眼睁睁的看着朋友们一个个走向死亡,可是他却无力改变这种糟糕的局面,一种由痛苦和焦虑编制而成的心情顿时让他陷入到崩溃的边缘。
“齐,如果您不介意,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吧。”有人突然在这个时刻对他发出了邀请。
第三百五十二章魔鬼的邀请(上)()
齐楚雄被这个意外的邀请吓了一跳,这不但是因为发出邀请的人是霍夫曼,而且他居然还用的是中文。
“您现在还有心情喝酒吗?”他也换上了中文。
“不这么做又有什么办法呢?说不定我们坐在一起聊聊天,好办法就会突然蹦出来。”霍夫曼嘴边虽然还挂着他那种标志性的微笑,可是僵硬的脸部表情却显示出他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好吧,我们去什么地方?”
“就去吕贝克将军的官邸吧,那里现在一定很安静。”
“您可真会找地方。”齐楚雄苦笑一声,便走出了审讯室。他前脚刚走,霍夫曼便走到莱曼面前,可他只是一直盯着莱曼,却始终不说一句话,这种古怪的气氛不禁让莱曼感到自己被笼罩在一股阴森的寒气中,不知不觉中,冷汗已经冒出了他的额头。
“这件事情是您发现的吗?”霍夫曼突然打破了寂静。
“是的,但是我没想到会泄露出去。”莱曼小心的回答道。
“很好。”霍夫曼突然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莱曼站在原地愣了好一阵子后,才惶恐不安的凑到罗蒙身边问道:“旅队长阁下,霍夫曼总理刚才都和齐楚雄说了些什么?”
“您在嘲笑我吗?”罗蒙恼怒的看着他,“我又不懂中文,我怎么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冒昧。”莱曼急忙退后一步,偷偷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我没时间听您道歉!”罗蒙不依不饶的瞪着他,“总理阁下现在的心情很差,所以您以后最好小心一点。”
“是,我懂了。”莱曼低下头离开了审讯室。罗蒙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审讯室,突然晃了晃脑袋:“维克多,您这是在自掘坟墓”
齐楚雄和霍夫曼一同驱车来到吕贝克的官邸内,两人坐在客厅宽大松软的沙发上,看着随行的军官在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上两瓶上等白兰地,还有两个硕大的高脚杯。
“总理阁下,还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随行的军官小心的问道。
“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霍夫曼摆了摆手。
军官顺从的走出了官邸,还把门也关上了,齐楚雄和霍夫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却都保持着沉默。
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终于还是被霍夫曼打破了,他打开一瓶白兰地,灌满了放在自己和齐楚雄面前的酒杯,在素来讲究礼节的西方饮酒文化中,只有酒鬼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