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心都始终连在一起。”
艾伯特虽然也很激动,但是他却并未失去冷静,而是小心翼翼的趴在窗户边朝外面仔细观察了一阵,直到确认德国人并未察觉到有人进入他们的房间时,这才拉上窗帘,回到齐楚雄身边板着面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这个房间下面有地道?”
“是梅克告诉我的”
“梅克是谁?”艾伯特的表情看起来很紧张。
“他是我在集中营里救出来的一个犹太人,他很可怜,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双腿。”齐楚雄接着又问道:“他的事情曾经上过人民观察家报的头版,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住的地方没有报纸,而且德国人也从来不让我们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艾伯特接着又问道:“我问你,这个梅克可靠吗?”
“当然可靠,不然我也不会把他留在我身边。”齐楚雄说。
艾伯特的表情这时终于稍稍轻松了一些,他对齐楚雄低声责备道:“瞧瞧你,这样做太冒失了,万一被德国人发现,我们都会有麻烦的。”
“这个我知道,”齐楚雄嘴角一翘,“但是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所以你就从地下冒了出来。”叶戈廖夫幽默的接了一句,齐楚雄和他对视一眼,顿时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好了,我们的时间有限,还是赶快说正事吧。”艾伯特关上电灯,拉着齐楚雄坐到床边,“说吧,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
齐楚雄微微一怔,原本他还以为艾伯特在见到他之后一定会很激动,但是眼下的艾伯特却是一脸严肃的表情,甚至连一点礼节性的笑容都没有。他心里虽然对此感到有些郁闷,但还是耐心的把自己近年来为发动起义而做的工作徐徐道来,从他离开朋友们到施特莱纳身边的那一天起,一直到不久前的斯特伦霍芬之行,他没有对自己的两位朋友遗漏任何细节。
艾伯特非常认真的听着齐楚雄的讲述,不时还插言提一些问题,虽然他依旧没有露出笑容,但是从他渐渐放松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他对齐楚雄这几年来的努力还是认可的。
叶戈廖夫在一旁听得也很认真,尤其当他听到齐楚雄先后帮助布尔琴科和阿金霍夫两位红军军官脱离魔掌的详细经过时,他的情绪顿时变得十分激动,待到齐楚雄的汇报刚一结束,他就立刻兴奋地说:“嗨!伙计,你可真行,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看他们两个肯定要死在德国人手里了。”
“这是应该的,他们现如今都已经成了我的得力助手,等到有朝一日我们发动起义时,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冲在最前面!”齐楚雄笑着说。
艾伯特听到齐楚雄的话,眉头竟然微微皱了一下,在极为短暂的思考过后,他又问道:“齐,听了你的讲述,我突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似乎布尔琴科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齐楚雄心底的疑虑脱口而出,但是他急忙又补充道:“但是我相信布尔琴科绝不会与德国人勾结到一起,眼下他很有可能是受制于背后的某个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光明天使’的领导者。”
“你是想告诉我,目前‘光明天使’的领导者对你似乎还存有某种疑虑,而正是这一点迫使布尔琴科不得不在你面前始终保持着一种谨慎的态度。”艾伯特的眉头又一次皱了起来。
“我认为是这样的,”齐楚雄说,“以我对布尔琴科的了解来看,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信仰,他眼下虽然在我面前表现得很谨慎,但是从他的言语中我可以明显感觉到藏在他心中的那份对于战斗的渴望,所以我认为与其对他怀有戒心,倒不如以实际行动来打消‘光明天使’领导人对于我的顾虑。”
“那么你认为‘光明天使’对你的顾虑主要存在于哪方面呢?”
“依我看,目前‘光明天使’对我的顾虑主要有两点,一是因为我为了获得德国人的信任,一直和一些高级官员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这难免会让人感到紧张;二是因为霍夫曼和罗蒙等人一直没有放松对我的警惕,‘光明天使’很可能担心一旦在和我联系的过程中被德国人发现的话,整个组织就有可能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所以他们才会迟迟不和我取得联系。”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艾伯特点了点头,“那么你认为你要做些什么才能获得他们的信任呢?”
“我会继续帮助一些不幸的人摆脱困境,然后再利用一切可能在各个集中营里建立起由我们直接领导的抵抗组织,通过长期的努力来为发动起义积蓄力量,虽然要想完全获得“光明天使”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相信只要我一直坚持下去,那么总有一天他们一定能明白我为了自由甘愿奉献一切的决心。”
齐楚雄的这番话说的很有力,叶戈廖夫先是情不自禁的冲他翘起了大拇指,接着又很难过的说:“齐,说心里话,我连做梦都盼着能和你一起战斗,但是眼下我和休斯被德国人看得很紧,很难有脱身的机会,所以今后发动起义的工作恐怕都要依靠你来完成了。”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你在说些什么!依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能够取得起义的成功呢?”齐楚雄着急的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德国人放松对你们的警惕,只要我们三个人能够聚在一起,我相信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也无法吓倒我们!”
“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黑暗遮挡住了叶戈廖夫痛苦的表情,“我们现在无论干什么都会受到他们严密的监视,如果不是这次施特莱纳下令让我们出来走走,不要说是商议如何组织起义了,我们平时就连见上一面都很难”
“怎么?你和休斯被隔离了?”齐楚雄吃惊的说。
“是的,自从阿金霍夫伪装成运送给养的德国兵闯进我们的住所之后,德国人就提高了对我们的警戒程度”
“等等!”齐楚雄急忙打断道:“你说阿金霍夫曾经伪装成德国兵与你们见过面,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你没有听他提起过吗?”艾伯特顿时警觉起来。
齐楚雄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他接着有些纳闷的说:“真奇怪,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怎么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我。”
“齐,你觉得这个阿金霍夫可靠吗?比如说,他会不会是”
“休斯!”艾伯特的话还没说完,叶戈廖夫就气呼呼的插言道:“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誉对你保证,格里高利伊万诺维奇绝对没有问题!”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我觉得凡事还是谨慎一点好”
“真搞不懂你最近是怎么了?”叶戈廖夫忍无可忍道:“每个人在你眼里都成了怀疑对象,就连齐也被你”
叶戈廖夫说到这里突然闭上了嘴,但是齐楚雄却在这短短的一瞬间里嗅出了一丝不信任的气息!
第四百八十七章看不见的魔掌(6)()
“休斯!”齐楚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你怀疑我已经彻底投靠了德国人吗?”
“齐,你别误会,其实休斯没有这个意思。”自知说漏了嘴的叶戈廖夫试图缓和现场尴尬的气氛,“其实你也应该想到,自从你离开我们之后,几乎没有与我们进行过任何联络,所以休斯就算是有一点怨言也是可以理解的。”
尽管叶戈廖夫的话说得非常婉转,但是齐楚雄却已经听出了他话里的真实含义,一股难以抑制的愤怒顿时让他失去了理智,“休斯!”他愤怒的喊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不错,施特莱纳给了我相当高的礼遇,而且我也的确享受到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荣华富贵,但是我心里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的使命,无论遇到多么大的困难,只要一想起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的心里就充满了力量,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还有你们的支持!”他说到这里时语气更加激动,“但是今天我却意外的得知你竟然对我产生了怀疑,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吗?”
艾伯特默不作声的看了齐楚雄一眼,但是他的目光却冷的像一块冰,瞬间就让齐楚雄的心沉入了谷底,“休斯难道你真的不信任我吗?”
“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艾伯特终于开口了,但是语气却令人无法忍受,“我愿意相信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但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楚雄没有让艾伯特把话说下去,“难道我刚才告诉你的那些事情都是无耻的谎言吗!休斯,不管那些不明真相的囚犯们对我是如何的恨之入骨,我从来都没有过半句怨言,但是你!我的朋友,如果连你也用这种猜疑的态度看待我,那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信任!”
“好!好!”艾伯特的火气也上来了,“你现在确实已经成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就连德国人见到你都要点头哈腰,但是你不要忘了,发动起义要做的工作很多,而你只不过是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就,现在开始就得意忘形还太早了一点!”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叶戈廖夫生怕两人越吵越僵,于是便试图将他们分开,但是正在气头上的齐楚雄却一把将他推开,继续对艾伯特指责道:“你现在根本就不了解外界的情况!你知道我为了做这些事情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吗,好几次我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
“难道这些事情不该由你去做吗?”艾伯特打断道:“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了自由奉献一切,可是现在你却拿这些原本就是你的责任的事情来邀功,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羞耻吗?”
“够了!”齐楚雄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头上涌去,“原来我还一直希望能够得到你的帮助,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因为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毫无理智可言的家伙!”
面对齐楚雄的咆哮,艾伯特那张原本就没有多少表情的脸庞这时显得更加苍白了,他的嘴唇在微微的颤抖,可是却说不出一句话。
齐楚雄的愤怒这时仍在继续,“从现在起,我再也不奢求得到你的帮助,我会依靠自己的力量发动一场起义,等着瞧吧!我一定能做到!”说完,他不顾叶戈廖夫的劝阻,快步走进卫生间,消失在了黑暗的地道里。
随着齐楚雄的离去,艾伯特缓缓坐在床边,伸手托住自己沉重的头颅,渐渐地,他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他其实从未猜疑过齐楚雄,与之正好相反,在这些年的软禁生涯中,他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齐楚雄的安危,当初齐楚雄被古斯塔夫捅成重伤之后,他就曾经连着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一直不停的祈祷上帝保佑齐楚雄能够平安无事。
叶戈廖夫这时将地道的出口重新掩盖好,然后便回到艾伯特身边,“休斯!”他很严肃的说,“你这样做对齐太不公平了,要知道他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打入德国人内部,没日没夜的为发动起义而努力,可是你一见到他就没有一点好脸色,要是换了我,也会受不了的。”
“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艾伯特抬起头,满脸都是疲惫之色,“要是你以为我对他怀有某种猜疑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我承认自己在不久前的确对他一直不和我们取得联系一事感到有些不安,但是自从和他再次见面之后,尤其是刚才听到他为了发动起义而做的那些事情,我的疑心就全部消失了,因为我发现齐仍然和从前一样,正直、善良、对人充满爱心,为了自由甘愿奉献自己的一切”
“那你为什么还要用那种语气和他说话?”叶戈廖夫惊讶的说。
“怎么说呢”艾伯特低声叹了口气,“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得意的味道,这对他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一个人一旦有了骄傲的心理,那么他做起事情来就很容易发生错误”
“所以你就想给他泼盆冷水,让他可以更加冷静的思考问题。”叶戈廖夫总算是搞清楚了艾伯特的用意,“休斯,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有时候你也要考虑一下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齐好不容易才获得了一个和我们单独相处的机会,而且你一定也能看出来,他见到我们时那种兴奋的表情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我觉得你如果可以用一种心平气和的方式来告诉他你心里的忧虑,我想他一定会接受的。”
“也许你是对的,”艾伯特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实在是太担心他了,所以才会做出刚才那种欠缺考虑的事情。”
“好了,你也不要难过,我相信齐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