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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知道了。”齐楚雄起身欲走,张梦琪急忙从后面一把拉住了他:“别这么急着走,你还没有吃饭呢。”
“我不饿,”齐楚雄对妻子淡然一笑,“晚上不要等我了,早点休息。”说罢,他就离开了房间。
几个钟头后,齐楚雄来到了格尔利茨的司令部,艾利克斯和鲍里索夫都等在那里,四个人简单寒暄几句后,格尔利茨便讲道:“齐,我们刚刚收到确切情报,罗蒙已经决定在下个月对克拉迈尔动手了。”
“这么快!”尽管齐楚雄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
“所以我们的计划也必须要提前了,”格尔利茨说:“一旦罗蒙收拾完了克拉迈尔,他就会腾出手来对付我们,这肯定会给我们的起义计划带来更大的困难。”
“海因里希,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举行起义?”齐楚雄问道。
“根据情报显示,罗蒙将在六月二十二日采取行动,所以我们的起义时间也定在那一天,现在我把具体安排说一下”
随着格尔利茨将最终确定的起义计划娓娓道来,围在他身边的人们都显得十分激动,在经过多年的艰苦斗争后,起义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字眼如今终于要变成现实,一想起那些倒在黎明前的战友,即便是铮铮铁骨的好汉也忍不住泪光点点。
“关于具体的起义计划我就介绍到这里,现在我要宣布一条纪律。”格尔利茨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齐楚雄身上:“这次起义由我担任最高指挥官,如果我不幸遇难,那么就由齐来接替我的职位。”
“海因里希!”齐楚雄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为什么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呢?”
“齐,我当然不希望发生任何意外,但是凡事必须做好两手准备,否则一旦情况出现变化,我们就会措手不及,而我之所以选中你成为我的继任者,也完全是因为你这些年来的优异表现。”格尔利茨动情地说:“这些年来德国人不停地对你使出阴谋诡计,可是却一次次的遭遇了可耻的失败,而你的机智勇敢和身陷绝境时的临危不惧也总是能给我们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所以我认为除了你之外,没人更适合成为我的继任者!”
“是啊,齐,我们和海因里希想的一样,如果发生意外事件的话,我们都愿意接受你的指挥。”艾利克斯和鲍里索夫异口同声道。
“谢谢你们的支持!”齐楚雄努力控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伙计们,现在我们距离成功只差最后一步,所以我们这段日子做事要更加小心,绝不能露出任何可疑的地方。”
“放心吧,指挥官大人,我们绝不会让您失望的。”艾利克斯乐呵呵地说。
房间里顿时传来了一阵欢乐的笑声。
“齐,我这里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完成。”格尔利茨待笑声平静后,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这是一瓶特制的药水,只需要一滴就可以致人于死地。”
齐楚雄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因为他已经隐约预感到自己接下来要接到的绝不会是令人愉快的任务,而最终的答案也和他预想的完全一致:“我要你把它带在身上,一旦接到命令,你就要设法毒死施特莱纳!”
齐楚雄的脸庞猛地抽搐了一下,却一句话都不说,便将药瓶放进了口袋里。
“齐,我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有些残酷。”齐楚雄的沉默反倒令格尔利茨有些难以适应:“但是你要知道施特莱纳作为希特勒的继任者,在纳粹的信徒们中间心中有着像神一样的地位,如果我们可以干掉他,那必将对德国人的心理造成极大的冲击,并且进一步增加我们起义成功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齐楚雄的回答很简短,脸上的表情安静的如同一池死水。
格尔利茨迟疑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再问下去。“按照党卫军总部的安排,我的师将于下个星期开赴赫尔库勒斯参加为期十五天的军事演习,届时我会利用这个机会召集‘光明天使’主要成员参加会议,宣布发动起义的决定”
794起义(15)()
1970年6月10日,赫尔库勒斯。
为期十五天的军事演习落下了帷幕,以帝国抚养所的孩子们为主要兵源武装党卫军“自由”师在演习中大放异彩,名列所有参演部队第一名,师长格尔利茨中将为此还受到了施特莱纳的嘉奖。在随后举行的总结会议上,格尔利茨趁着施特莱纳高兴,提出要带领部队在赫尔库勒斯继续训练一个星期再撤回驻地,施特莱纳愉快的同意了他的请求。
随着各参演部队的相继撤离,喧闹了半个月的赫尔库勒斯顿时安静了下来,但是这种安静中却蕴藏着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以各种名义来到赫尔库勒斯的“光明天使”的成员们齐聚在一座隐蔽的防御工事里,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等候着组织领导人的出现。
当格尔利茨走进工事时,迎接他的是如潮水般热烈的掌声,艾利克斯和鲍里索夫站在他的身后,眼里噙满了泪水。
“先生们,今天对我们来说注定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在经历了二十多年艰苦的努力后,我们终于将迎来起义的时刻!”
“为自由而战!”有人情不自禁的举臂高呼。
“对!”格尔利茨用力的挥舞着臂膀:“我们将为自由而战,将为夺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一切而战,光荣属于上帝,胜利属于我们!”
“海因里希!带我们回家吧!”激动的欢呼声又一次响了起来。
“先生们,在我正式宣布起义计划之前,我想为你们先介绍一位勇敢的战士!”格尔利茨的这番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有着一颗善良的心,他为了抵抗事业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妻子,还被残忍的剥夺了和女儿生活在一起的权利,面对残酷的生活,他一度也失去过对未来的信心,但是在朋友们的帮助下,他又坚强的站了起来,并且顶着巨大的风险潜伏在德国人身边。这些年来,每当不了解真相的人们对他投来鄙视的目光时,他总是选择默默承受,但是当受苦的人们遭遇厄运时,他却从来都不会袖手旁观!先生们,你们中的很多人想必都知道我们的组织近年来不停的在发展壮大,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切,绝大多数功劳都要归功在他身上呢?”
“今天,就是今天!”格尔利茨的语气越来越激动:“当决战的时刻降临时,我终于可以用一种自豪的语气将这位真正的勇士介绍给你们,他的名字就叫做——齐楚雄!”
随着格尔利茨用力喊出这个名字,工事里顿时变得十分安静,但是当齐楚雄走进工事的那一刻起,掌声和欢呼声却几乎掀掉了工事的顶盖。那些曾经在心里无数次诅咒过这个名字的人们眼中含着热泪,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坚强的毅力和决心,是绝不可能做到这一切的。
“先生们!”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齐楚雄缓缓走到格尔利茨身边。和刚来到地下世界时相比,他的黑发中多出了许多道白线,额头上的皱纹也记录下着岁月的沧桑,但是他的眼神依旧锐利,而那双有力的铁拳正高举在胸前,仿佛要砸碎一切罪恶的枷锁!“从我踏上这片土地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的时间,在这些年里,我的记忆里始终充斥着黑暗、恐怖和死亡的画面,我的身体被无数次的蹂躏,我的心也被一次次的伤害!我很痛苦,总是希望第二天醒来时就能看到太阳出现在我的头顶。可是当我睁开眼睛时,能看到的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色岩壁和那些如同魔鬼眼睛般恐怖的‘地心之光’!我迷茫过,失落过,甚至想到过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寻求解脱!但是我最后没有这样做,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有些人的遭遇比我更加凄惨!所以我没有理由在痛苦中沉沦下去,而战斗也就成了我唯一的选择!”
“作为一名抵抗战士,我知道斗争的艰辛,也知道要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当一个个战友牺牲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虽然会感到痛苦,但是我的脸上却没有眼泪。因为我知道总有一天,那些血债必定会被偿还!那些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将会被我们心中的怒火吞没!我们将撕碎那面邪恶的旗帜,将那个陆军下士所创造出来的一切丑陋事物统统扔进历史的垃圾堆!先生们,自由的号角已经吹响,正等着我们向光明发起最后的冲击!拿起武器战斗吧!不自由,毋宁死!”
“不自由,毋宁死!”人们在心里反复回味着这句话,渐渐地,这句话汇聚成一股惊天动地的声浪,以勇往直前的气势冲破工事,冲向那片黑色岩壁上面的自由天空
1970年6月15日,正午十二点,“美丽如画”医院。
齐楚雄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出现了,艾伯特和叶戈廖夫对这件事情表现的漠不关心,每天不是下棋就是聊天,日子过得倒也悠闲。但是克劳德则不然,他近些天来的睡眠很差,因为他只要一想到齐楚雄那天对待弗莉达的态度,心里就会不由自主燃烧起一团怒火。
匆匆扒了两口午餐,克劳德没有和艾伯特与叶戈廖夫打招呼就离开了医院,他去了过去经常和弗莉达见面的老地方,可是却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惆怅的环顾四周,听着脚下传来鞋底与石头摩擦时发出的声响,心中的烦恼却无处诉说。
“拿破仑为什么在滑铁卢打败仗?铁面人的故事是真的吗?百年战争又是怎么回事?”弗莉达那种不把问题搞清楚就绝不罢休的执着表情渐渐浮现在克劳德眼前,“假如她是我的女儿那该有多好,我会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并且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心里带着一点渴望想道。
“你来了。”克劳德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张憔悴的面孔。“我的上帝!”他忍不住惊呼道:“你怎么瘦成这幅模样了?”
“这样不也挺好吗?至少我不用再为减肥的事情而烦恼了。”弗莉达美丽的脸庞如今却失去了光泽,颧骨高高耸起,衬得两个深陷的眼窝毫无生气,凌乱的头发被一阵寒风卷起,如同秋天里一株垂死挣扎的鲜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克劳德急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弗莉达慢步走过克劳德身边:“现实和谎言对我来说就像是一团纠结在一起的迷雾,只要你走进去,就找不到出来的路,不过这样也好,看不到路也就不用去想了。”
“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伤心吗?”克劳德问道。
“伤心?不,我的心已经死了。”弗莉达莞尔一笑,却让克劳德的心顷刻间被揪紧:“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我不想再去讨论那些事情了。”弗莉达摇着头:“这些日子您在做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见不到您。”
“和你一样,我也在迷茫。”克劳德低声道:“我想帮助你解开身世的秘密,可是却让你陷入了更加痛苦的漩涡里,我很自责,却找不到解脱的办法。”
“其实我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寻找所谓的真相了,”弗莉达凄然笑道:“就像您说过的那样,如果他真的把我当成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让我来做这些事情。”
克劳德猛地睁大了眼睛:“这么说,你终于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想明白又怎么样?”弗莉达黯然垂头:“我的亲生父亲只是一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而我现在又要走上和他相同的道路,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也会和他一样,只能带着深深的不甘离开这个世界。”
“不,弗莉达,你还年轻,对未来不要这么悲观,只要你学会耐心等待,我想总有一天你一定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克劳德先生,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弗莉达含泪道。
“因为我每次看到你,都会想到我那早已遇害的妻子和儿子,如果不是因为我被捕,或许我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克劳德在弗莉达的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我的孩子,请相信我对你所有的帮助都是源于一个男人心里深藏多年的父爱,只要你愿意,我会尽一切可能来帮助你。”
“养好病以后,就回去好好工作吧。”弗莉达突然没来由的冒出来一句。
“为什么?”克劳德问道。
“我在您身上没有打听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这已经让他很生气了,如果您再不好好为他们工作,恐怕他们”
弗莉达没有把话说完,而克劳德却笑了:“如果真有这一天的话,那我倒应该谢谢他们,至少我不用再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