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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彻尔就带领着一群士兵走进了办公室,他首先对罗森巴赫和路德维希行了举手礼,然后便对齐楚雄板着面孔说:“齐医生,来接您离开这里的飞机已经停在了机场,您现在就可以走了。”
“我知道了。”齐楚雄平静的点了点头,便朝办公室门外走去,路德维希急忙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却被斯塔彻尔一把拦住:“对不起上校,您不能和齐医生一起走。”
“为什么?”路德维希生气的问道。
“很抱歉,这是罗蒙总理的命令,他说进入实验室需要冒一定风险,再说舒尔茨医生也在那里,他担心您见到舒尔茨之后会控制不住情绪,所以希望您能够留在乌尔库姆待命。”
“您的意思是说,齐要和舒尔茨单独呆在一起吗?”路德维希又问。
“恐怕是这样的,但是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斯塔彻尔说。
“不行!”路德维希喊道:“舒尔茨是个危险人物,齐和他呆在一起肯定不安全,所以我必须和他一起进入实验室。”
“上校,我这是在执行罗蒙总理的命令,请您不要为难我好吗?”斯塔彻尔说。
“什么狗屁命令!”路德维希吼道:“我就是要陪着齐一起去实验室,我看你们谁敢拦着我!”
“上校,我再提醒您一次,这可是罗蒙总理的命令,如果您拒不执行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斯塔彻尔一边说,一边对身后的士兵们摆了个手势,士兵们立刻上前围住了路德维希。
“放肆!我看你们谁敢动我!”路德维希勃然大怒,立刻拔出了手枪,而他的这个举动也促使士兵们将枪口全部对准了他,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罗森巴赫见状突然微微一笑:“斯塔彻尔中校,请问您这是打算在我面前上演一场枪战吗?”
“对不起,将军先生,我着也是在执行命令,还请您谅解。”斯塔彻尔虽然紧盯着路德维希,可是却不敢在罗森巴赫面前造次。
“弗兰茨,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像年轻人一样冲动。”罗森巴赫缓步走到路德维希身边,先把他的手枪塞回了枪套里,接着又取过他手里拿着的公文包,转而递给了齐楚雄。斯塔彻尔的士兵们见状也纷纷退到了一边。
“中校,您现在可以把齐医生带走了。”罗森巴赫拉着路德维希退到了一旁。
“施蒂尔!”路德维希急了,“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这是个阴谋吗?”
“弗兰茨,你的神经未免也太紧张了。”罗森巴赫瞪了他一眼:“罗蒙总理心里一直惦记着快点消灭瘟疫,为此还给了你很多支持,你该不会把这些事情都忘了吧?”
“开什么玩笑!他给过我支持?”路德维希的话刚刚开了个头,就被罗森巴赫迅速打断:“我看你真的是累了,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来,听我的,赶快去睡上一觉,说不定你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太平了。”
“我一点都不累!”路德维希想要推开罗森巴赫,可是却突然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小声说道:“听着,你要想保护齐,那现在最好什么也别做。”
路德维希惊讶的瞟了罗森巴赫一眼,只见他又对自己快速眨了几下眼皮。“喏那好吧,”他无奈的退到了一边,对齐楚雄投去一缕复杂的眼神:“齐,你一个人可要小心点。”
“我会的。”齐楚雄微微颔首,便义无反顾的走出了办公室。医院门前停着一列长长的车队,斯塔彻尔指挥士兵们将齐楚雄押上车队中央的一辆吉普车后,便命令部下们出发,但是车队刚刚前进了不到二百米,就被一群愤怒的犹太人给拦住了。
“喂,都给我滚开!”斯塔彻尔见状急忙掏出了手枪,“要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有本事你就开枪!反正我们也活不了几天了!”领头围住车队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六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铁棍,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态势。
“阿伯拉姆,你这头蠢猪!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斯塔彻尔被激怒了,他把手向下一挥,一群士兵立刻扑了过来。
“请等一等!”齐楚雄见状急忙跳下车,拦在士兵们和犹太人之间;“斯塔彻尔中校,请您不要冲动,我看他们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您还是先问清楚原由再来对他们进行处置也不迟!”
“有什么原因也不能聚众闹事!”斯塔彻尔吼道:“这可是帝国政府明令禁止的行为,这帮蠢猪应该比我更清楚!”
“聚众闹事?哼!你们都不让我们活下去了,难道我们不该站出来抗议吗?”那个名叫阿伯拉姆的中年犹太人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阿伯拉姆先生,请您冷静点,”齐楚雄来到了阿伯拉姆面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拦住车队吗?”
“这里面的原因你还不清楚吗?”出乎齐楚雄的意料,阿伯拉姆居然对他吼叫起来。
“我?”齐楚雄指着自己说:“您能再解释的更清楚一些吗?”
“你少在那里装糊涂!”阿伯拉姆喊道:“这件事情已经在镇上传的沸沸扬扬,容不得你抵赖!”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些什么。”齐楚雄苦笑道。
“好啊,既然你还想装糊涂,那我就当着大家的面揭穿你的面目!”阿伯拉姆对伸手指着齐楚雄的脸:“你在来到乌尔库姆之后,虽然装出了一副全力对付瘟疫的态度,但是实际上你心里很清楚你也没有办法消灭它,但是你又不想死在这里,于是你便偷偷的告诉德国人,生活在这座小镇上的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唯一可以避免瘟疫继续扩散的办法就是将我们全部杀死!”
阿伯拉姆的指责令齐楚雄感到非常意外,“这些消息您是从什么地方听来的?”
“被我说中了是吧!”阿伯拉姆继续指责道:“先前我就听说这次起义失败后,你为了活命和德国人达成了秘密交易,出卖了很多抵抗组织成员,这才没有被立刻处死,而在瘟疫爆发后,你又积极自荐,声称只有你才可以消灭这种可怕的病毒,为了表现出你投靠德国人的决心,你来到乌尔库姆后,竟然对我们不管不问,”
“阿伯拉姆先生,”齐楚雄打断道:“您从什么地方看出来我对你们不管不问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这个!”阿伯拉姆喊道:“你刚一来到这里,就急急忙忙从其他城镇运来很多德国人接受你的治疗,可是却把我们丢到一边,这不是不管不问又是什么?”
“您误会了,”齐楚雄说:“之所以要从其他城镇接来一些患者,也是因为瘟疫病毒在传播过程中发生了变异,而我需要对这些患者进行逐一观察,这样才能找出对付病毒的有效途径。”
“你这些鬼话还是用来骗小孩子吧!”阿伯拉姆轻蔑的笑道:“既然你说要对这些人进行观察,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要离开这里?”
“这是因为我发现要想彻底杀死这种病毒,那就必须对病毒的原始样本进行研究,而病毒样本现在被存放在莱希特的实验室里,所以我要立刻赶过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制出能够有效控制病毒的药物。”
“呵呵,这段瞎话编的可真精彩!”阿伯拉姆指着齐楚雄骂道:“别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只要你和这些德国人一离开乌尔库姆,守在镇外的党卫军就会对我们动手!”
“阿伯拉姆先生,虽然我并不知道您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这种谣言,但是请您相信我,我离开这里只是暂时的,一旦我找出了杀死病毒的药物,我就会立刻赶回来。”齐楚雄耐心地说。
“闭嘴!”情绪已经失控的阿伯拉姆这时根本听不进齐楚雄的解释,他高举起手中的铁棒:“既然我们无法保住珍贵的生命,那就让我们和你们一起同归于尽吧!”
“杀了他们!”阿伯拉姆身后顿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
“快!架机枪!”斯塔彻尔见势不妙,急忙命令士兵们准备开火,眼看一场屠杀已经难以避免,齐楚雄突然转过身,伸开双臂面对着一排排黑洞洞的枪口:“别开枪,我有办法让他们冷静下来!”
864起义(85)()
“齐医生,快让开!”斯塔彻尔挥舞着拳头喊道:“只有子弹才能让这群犹太猪的花岗岩脑袋清醒过来!”
“不行!”齐楚雄喊道:“如果您要开枪的话,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您以为我不敢这样做吗?”斯塔彻尔脸色阴郁的吓人:“别忘了您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党卫队少将,而只是一个死囚!”
“没错,我是一个死囚,但是我绝不会让您伤害他们!”齐楚雄固执地站在这群犹太人的前面,没有一点退让的意思。
斯塔彻尔恨恨的咬着牙,如果不是罗蒙严禁任何人伤害齐楚雄,他早就下令开枪了,但是现在车队被犹太人挡住了去路,如果不在短时间内清理出一条通道,一旦耽误了赶到实验室的时间,自己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妈的!怎么倒霉的事情都让我碰上了!”斯塔彻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便无奈的对齐楚雄说:“齐医生,如果您有办法让这些人把路让开,我就答应您放过他们,但是我的时间很有限,所以您必须抓紧点!”
“谢谢!”齐楚雄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对斯塔彻尔说:“中校,请您立刻派人去镇外的豪勒河里取一杯水,然后回来给我就行了。”
“?”斯塔彻尔满腹狐疑的盯着齐楚雄看了一阵子,这才冲身后的士兵们摆了一下手。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有人就从镇外的河里取来了一杯水。
路德维希和罗森巴赫这时也站在医院门前,他们看着齐楚雄从士兵手中接过了这杯水,却猜不透他的用意。
“施蒂尔,齐这是想做什么?”路德维希扭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罗森巴赫,却发现对方也是一脸困惑。无奈之下,他只好继续当起了看客。
“阿伯拉姆先生,我知道您现在对我有很多误解,但是我却没有时间向您解释藏在我身后的很多谜团,因为我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去救人。”齐楚雄端着那杯水来到了阿伯拉姆面前:“不过在这之前,我却可以让您看到我依然是从前的齐楚雄,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丢下你们不管。”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是从前的那个齐医生。”阿伯拉姆朝后退了一步,但是眼中的愤怒却没有丝毫减弱。
齐楚雄凝视着阿伯拉姆身后那些犹太人的面孔,就在几天前,他的到来还曾经让这些人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可是现在他们却对自己投来了一道道愤怒中夹杂着质疑的眼神。
“女士们,先生们,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你们患病的原因是由于豪勒河受到了污染,而这种恐怖的疾病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药物,悲观、绝望、对死亡的恐惧一直在折磨着你们的心灵,这一点我能懂,而我也正是为了让你们摆脱这种恐惧,才放弃了寻死的念头”
“少说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阿伯拉姆在一旁突然打断道。
齐楚雄默默的看了他一眼,便高举起手中的水杯,“大家看,这杯水来自豪勒河,里面藏着致命的病毒,为了证明我的离开并不是为了去逃命,我现在就要当着你们的面把它喝下去!”话音刚落,他就将水杯送到了嘴边!
“等一等!”阿伯拉姆突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齐楚雄的手。
“怎么了?阿伯拉姆先生,难道您不想让我这样做吗?”齐楚雄问道。
“不!”阿伯拉姆说:“谁知道这水到底是不是从豪勒河里接来的,要想让我们相信你,那你就得听我们的!”
“好!”齐楚雄点了点头,“那您想让我做什么?”
阿伯拉姆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冲身后喊道:“去把我父亲抬过来!”
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几个男人便抬着一副担架来到了齐楚雄面前,那上面躺着一个瘦弱的老人,身上已经布满了黑斑。
“把水给我!”阿伯拉姆从齐楚雄手中抢过水杯,转身递给了那位躺在床上的老人:“爸爸,您知道该怎么做。”
老人犹豫的望着阿伯拉姆,那神情好像在说我不能这样做,但是阿伯拉姆却固执的说:“爸爸,您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们,这只会让更多的人失去生命!”
老人痛苦的低下了头,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将一口浓痰吐进了水杯里。阿伯拉姆拿起水杯,递到了齐楚雄面前:“喝吧,这才能证明你不是因为害怕丢掉性命才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