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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痛苦的低下了头,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将一口浓痰吐进了水杯里。阿伯拉姆拿起水杯,递到了齐楚雄面前:“喝吧,这才能证明你不是因为害怕丢掉性命才离开这里!”
“很好。”齐楚雄接过水杯,朝阿伯拉姆淡然一笑,便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水。
阿伯拉姆顿时呆住了,“你你真喝了这水里可是有病毒的”
“我说过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要相信我不会丢下你们不管。”齐楚雄从容的将水杯还给了阿伯拉姆。
“你这个畜生!”老阿伯拉姆先生突然从担架上跳了起来,他狠狠地给了儿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早就对你说过那些谣言不可信,可是你就是不听!要是因为你的愚蠢害死了齐医生,我就是去了天堂也不会原谅你!”
阿伯拉姆捂住生疼的脸颊,忍不住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对不起,齐医生,我真是个傻瓜,居然听信了那些谣言”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齐楚雄笑着在阿伯拉姆肩头拍了一把:,“照顾好您的父亲,我会把救命的药带回来的。”说罢,他就朝着身后的车队走去。
“齐!”路德维希如同疯了一样冲到了他面前:“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要是研制不出能够杀死‘超级浮士德’的药物,那么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弗兰茨,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但是我只有这样做,才能避免一场无谓的屠杀。”齐楚雄平静地说。
“为什么?难道你的生命就不值钱吗?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替自己着想?告诉我,为什么?”
“我没有时间和你解释这一切,但是以后你会懂的。”齐楚雄轻轻推开了路德维希,钻进吉普车,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我的上帝,这究竟是为什么?”路德维希痛苦的摇着头,可是却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一双冰冷的手突然放在了他的肩头:“弗兰茨,别为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感到惊讶,因为我们的朋友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他的心里装着所有的人,可是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他的身上始终闪烁着人性的光芒,让我们在面对自己的灵魂时,总是会感到一丝惭愧,所以我觉得上帝是不会就这样让他离开我们的。”
“施蒂尔!”路德维希用低沉的声音痛苦地说:“上帝是虚无缥缈的,可是病毒却是真实存在的”
“弗兰茨!”罗森巴赫的眼睛里闪过了一道愤怒的光芒:“有些人自以为很聪明,但是他却忘记了一颗善良的心总是能够赢得更多的朋友,现在,终于该我们上场了!”
齐楚雄坐在“地狱妖蝶”的机舱里,身边没有一个人,就连那些负责押送他的盖世太保们都躲得远远的,不过这倒给了他一个冷静思考的机会,他的脑子里不停地出现一大堆药材的名字和成千上万种复杂的配方,不知不觉中,他便降落在了一个陌生的机场。
当齐楚雄走出机舱的那一刻,迎面走来了一位神情傲慢的中年男人,“您就是齐医生吧?”他用一种讽刺的目光看着齐楚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舒尔茨,从今天起,我们将一起负责研制对付‘超级浮士德’的药物。”说到这里,他还颇有风度对齐楚雄伸出了手,但是当他看到齐楚雄手臂上露出了几处若隐若现的黑斑时,他的手却猛的缩了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盖世太保凑到舒尔茨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舒尔茨本来就很紧张的神色顿时加入了一抹不可思议,他冷冰冰的盯着齐楚雄,片刻后,突然摇头一笑:“过去我只是在书本上听说有些医生为了找到治疗疾病的药物,会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但是我却没想到今天我竟然会在您身上亲眼目睹这一幕。”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聆听您的恭维,而是要去救人。”齐楚雄盯着舒尔茨的眼睛:“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当然是现在,否则等到您的病情发作之后,时间可就来不及了。”舒尔茨陪着齐楚雄钻进了一辆吉普车,在临上车的一刹那,尽管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戴上了口罩,并且和齐楚雄保持了一定距离。
驾驶吉普车的司机用防菌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且他肯定认为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于是一路上他开的飞快,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了实验室。但是当实验室的大门被徐徐打开时,齐楚雄却发现在自己面前居然站着两张令人生厌的面孔。
“亲爱的齐,看来您又要为我们上演一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戏了!”
齐楚雄望着对面那张熟悉的面孔,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那么您是希望我上演一场奇迹呢,还是盼着我就此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后者早已变成了现实。”霍夫曼微微一笑:“但是我现在却盼着您能够早点恢复健康,因为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我看您只是在盼着那些救命的药吧?”齐楚雄笑着讽刺道。
“齐,自从您的起义失败后,我就发现我们之间的对话变得比从前更容易了,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再告诉您一件事情,我们的统帅阁下已经同意了我的建议,只要您可以研制出消灭瘟疫的药物,那么您之前犯下的罪行将会一笔勾销。”
“然后呢?”齐楚雄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激动地神情:“您打算如何决定我的未来呢?”
“您会活下去,而且是和自己的妻儿在一起。”霍夫曼的答案很简单,而且也听不出有任何不情愿的味道。
“我知道您很想听到我对您说声谢谢,但是我不会这样做。”齐楚雄平静地说:“因为我活下来不是为了您的恩赐,而是要去帮助那些不幸的人们。”
“很好。”霍夫曼微微颔首,“那就立刻开始工作吧。”
齐楚雄绕过霍夫曼和罗蒙,跟着舒尔茨一起走向实验室深处。两人的身影刚一消失在霍夫曼的视线里,他嘴边就浮现出一丝惯有的微笑:“亚历山大,您看啊,我们的这位老朋友一点也没有变,只要他的心脏不停止跳动,他就不会放弃战斗。”
“我倒觉得他是个愚蠢的家伙,”罗蒙不屑一顾地说:“要是他当初狠下来毒死统帅阁下,那么现在倒霉的人就很有可能是我们。”
“亚历山大,您真的以为齐楚雄是一个失败者吗?”霍夫曼嘴边的笑容突然消失了。
“不是他,难道是我们吗?”罗蒙反问道。
“您要知道,仅以一场战斗的胜败来决定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还为时太早。”霍夫曼阴郁的表情里透着一股对未来的担心:“齐楚雄这次虽然输了,但是他对我们的威胁却变得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可怕,所以我才会让您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他。”
“您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走进这间实验室,就再也没有机会可以走出来。”罗蒙说。
“舒尔茨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霍夫曼又问道。
“没问题,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不,我不是问这个。”霍夫曼摇了摇头。
罗蒙微微一怔,但是立刻就明白了霍夫曼真正想知道的事情:“他也跑不掉,因为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记住,这次不许出错,否则我们的未来就永远不会太平。”霍夫曼走到实验室门前,望着墙壁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指甲抓痕,苍白的脸庞上却隐约透着一丝不安
865起义(86)()
“施蒂尔,真没有想到他们为了害死齐,竟然把我们也算计进去了!”路德维希愤怒的拍着桌上的电话——斯塔彻尔刚刚离开乌尔库姆不久,医院与外界的通信联络再次被切断了,而且路德维希和罗森巴赫还双双接到命令,前者被要求密切监视病人们的动态,而后者则被再次催促立刻前往莱辛哈尔上任。
“这是他们早就安排好的事情,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罗森巴赫平静地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看着齐死在他们手里吗?”路德维希着急地说。
“我们当然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罗森巴赫说。
“我能帮你做什么?”路德维希问道。
“你只需要把我送到镇外就行了,但是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严格执行罗蒙的命令,绝不能离开乌尔库姆一步,而且也不要试着和我进行联系,否则我就很难实现自己的计划。”
“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吗?”路德维希问道。
“对不起,弗兰茨,只要你相信我不会丢下齐不管就行了,至于我究竟要怎么做,现在我谁也不会告诉。”
“为什么?”路德维希难以置信的看着罗森巴赫:“难道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弗兰茨,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毕竟你还有汉娜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我除了克劳斯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牵挂了。”
“施蒂尔,你到底想干什么?”路德维希突然觉得罗森巴赫有些不太对劲。
“没什么,只是有件事情已经在我心里压了太久,如果不说出来的话,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罗森巴赫说到这里稍稍停了一下,当他看到路德维希正用一种焦急的目光凝视着自己时,他又沉声道:“作为一名德国军人,我已经履行了自己对国家和领袖的诺言,现在是该为朋友做些事情的时候了!”
“施蒂尔,我虽然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感到很担心。”路德维希一边说,一边拦在了罗森巴赫面前。
“弗兰茨,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我必须要和你说再见了,但是无论等待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你和齐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罗森巴赫丢下这句话,就推开路德维希径直离去
齐楚雄拖着沉重的身躯走进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他感觉仿佛有一只手在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他的身体一会儿变得像火一样滚烫,一会儿又冷的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以至于他每走上几步,就不得不伸手扶着墙壁。
舒尔茨一直跟在齐楚雄身后,但是他却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扶齐楚雄一把,而是警惕的扫视着四周,观察到底有没有人在暗中监视自己,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罗蒙似乎相信了他的承诺,所以并没有再让除了他和齐楚雄之外的人员进入这间实验室。
“太好了,只要我拿到了那样东西,我就可以毁掉这个世界,到时候这些人统统都要成为我的陪葬品!”他心里刚一冒出这样的想法,却看到齐楚雄又停下来扶着墙壁,一幅非常痛苦的模样。
“齐医生,您这是何苦呢?”舒尔茨上前半是讽刺,半是探询的问道:“为了那些一钱不值的犹太人,您至于把自己的性命也押上吗?”
“我是个医生,不能丢下任何一个病人,所以就算他们对我有误解,只要我做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哪怕是死了也值得。”齐楚雄刚说完这番话,就突然开始剧烈的咳嗽。
“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舒尔茨歪着脑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瞟着齐楚雄,“放着令人羡慕的地位和权力不去享受,偏偏要跟那些下贱的劣等人混在一起,结果到头来自己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还失去了一切。”
舒尔茨本以为齐楚雄听了自己的这番话之后,一定会愤怒的发起反击,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见齐楚雄连头都没有扭一下,就继续朝前方走去。
“喂!您要去什么地方?”舒尔茨下意识的喊道。
“当然是去找病毒样本。”齐楚雄说。
“哼!”舒尔茨在后面冷笑道:“您连病毒样本放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还口口声声要进行研究,真是可笑之极。”
“您听着,我不会把宝贵的时间用来和您进行一番毫无意义的争执,如果您还想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就应该过来帮我一把,否则罗蒙那一关可不好过。”
“您是在拿他来威胁我吗?”舒尔茨吼道:“我才不害怕他呢!”
“好啊,那么您现在就可以去把这句话告诉他,看看他是否会心平气和的对待您。”
舒尔茨顿时语塞,半分钟后,他带着一脸恼羞成怒的表情,将齐楚雄领进了一间试验室,从一个上了两道密码锁的储藏柜里拿出了一小盒装在试管里的液体。“喏,这就是您要的病毒样本。”
“谢谢。”齐楚雄接过样本,便开始了研究工作。
舒尔茨这时显得非常紧张,他不停地朝四下打量着,在确认没有人监视自己后,他迅速进入另外一间试验室,打开了一个同样有着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