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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齐楚雄惊讶的追问道。
艾伯特回答说:“你只看到他身上善良的一面,却没有想到他的身份,而后者正是发生这桩不幸的原因。”
齐楚雄一愣,“为什么?”
“我知道有些话听起来很刺耳,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说出来,”艾伯特说,“你为了阻止施特莱纳杀死那些囚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为那些人挡住枪口,虽然你的行为很英勇,但是却毫无意义!”
齐楚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的神情,“休斯,你”
“我的朋友,请听我说,”艾伯特耐心解释道:“施特莱纳身为雅利安城德军司令和希特勒的继任者,这种特殊的身份决定他必须维护德国人的利益,你也不想想看,那些囚犯们打死了那么多德国士兵,要是施特莱纳听从你的劝告,让他们毫发无损的免于受罚,那他怎么去和自己的士兵们交待!一旦他在士兵们中间失去威信,这必然会动摇他的统治根基,进而影响到他完成希特勒托付给他的重任,与纳粹征服世界的狂妄野心相比,区区几个囚犯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上帝啊,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过这些呢!”齐楚雄一下子抱住了头,一股懊恼的情绪迅速蔓延在他心间,艾伯特这些话虽然听起来很刺耳,可是句句都在理,“我还以为自己能够拯救那些人,可谁知道居然会把他们推进更深的地狱!”他用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齐,你用不着难过,”艾伯特拍着他的肩膀说:“其实施特莱纳已经对那些囚犯们手下留情了,只不过是你没有发现而已。”
齐楚雄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中蕴藏着无尽的愤怒:“你说什么!他杀了那么多的囚犯,这种残暴的行为怎么能被称为手下留情呢!”
“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艾伯特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齐,你有没有想过施特莱纳为什么会没有下令杀死所有参加暴动的囚犯?”
齐楚雄气呼呼的说:“那是因为有些人是专业技工,他觉得留着这些人还有用。”
“这只不过是施特莱纳的一种计策,”艾伯特说:“你想想看,你告诉了爱伯斯塔克先生德国战败的消息,而他接下来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其他的人,并最终由此引发了一场暴动,按理说,你们两个人都应该受到惩罚才对,可是你并未受到任何处罚,而爱伯斯塔克父子也平安无事,这里面意味着什么你想过吗?”
“这”齐楚雄困惑的说:“我想不出来。”
“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施特莱纳看到小路易斯的画之后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他受自己的身份限制,没有办法把话说的太明,所以他就想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先是处决部分囚犯来平息德军士兵的怒火,并借此警告其他的囚犯;然后再以需要专业技工为理由,赦免另外一部分人;这样一来,既满足了德军士兵要求惩罚参加暴乱囚犯的愿望,也保全了部分人的生命,说到底,这是一种虽然残酷但是却唯一可行的方法。”
“太残忍了!”齐楚雄忍不住大喊道:“难道他就不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吗?难道他就不能放弃那些狂妄的想法,放下武器交出雅利安城吗?”
“齐,虽然你是个勇敢的人,”艾伯特摇着头说:“但是你的想法实在幼稚,要知道德国人苦心经营雅利安城的目的就是为了重建纳粹帝国,不要说是你的几句劝告,恐怕就是用枪指着他们的头也未必能让他们放弃。”
“我”齐楚雄张着嘴,可不知道该说什么,烦恼中,他似乎又看见霍夫曼那张丑恶的嘴脸在他面前晃动,依然是那种意味深长的微笑和平静的语气——“齐,如果今天那些不听话的囚犯们可以逃过惩罚,那我今后愿意无条件的听从您的吩咐,决不食言。”
“唉!”他痛苦的捂住脸,“我真是个傻瓜,为什么总是这样自以为是”
“好啦,这不是你的错,”叶戈廖夫坐到他的身旁,好心安慰道:“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一帆风顺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有时候遇到一点挫折和失败并不是什么坏事,它只会使你变得更成熟,更有信心去面对挑战。”
“齐,康斯坦丁的话没错,”艾伯特插话道:“虽然发生了这样不幸的悲剧,但是不管怎么说,你毕竟通过自己的努力保全了很多人的生命,霍夫曼嘲讽你没有智慧和力量,可是他忘了,作恶多端者终将受到惩罚,这是他永远也逃脱不了的结局!”
“休斯!康斯坦丁!”齐楚雄突然觉得自己的胸膛里又燃烧起一团希望的火焰,“听到你们这些话我真是感到很高兴,现在的我浑身都是力量,说吧,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我简直迫不及待要和德国人大干一场了!”
“大干一场?我们有这个实力吗?”克劳德几乎每次开口都让人觉得不舒服,这次也不例外,“我们一来没有武器弹药,二来缺少人员支持,单凭我们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又能做些什么呢?唉,上帝已经抛弃了我们,也许是命中注定,看来我的人生是要在雅利安城里度过了。”
“弗朗索瓦,你不能这样悲观,”叶戈廖夫皱着眉头说:“事情还没有尝试,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失败,你应该把你当年参加自由法国时的勇气拿出来,和我们一起教训这帮德国佬!”
“康斯坦丁,但愿你是对的,可是我对未来真的是不抱什么希望,”克劳德沮丧的摇着头,“明天一大早炼钢厂还要安装调试新的生产线,所以我要去休息了。”说完,他就站起身,低着头走出了房间。
叶戈廖夫望着克劳德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法国人就是这样,浪漫有余,血性不足。”
“这也不能全怪他。”艾伯特起身重新把门关好,然后转过身说:“现在的形势的确对我们非常不利,德国人在撤退前销毁了所有关于雅利安城的资料,眼下外界一定正在热烈庆祝战争胜利,可谁也没想到就在他们的脚下竟然还有一个恐怖的地下世界,而我们虽然知道这件事情,可是也没有办法把消息送出去,只能任凭德国人摆布,继续过着失去自由的生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残酷的现实面前还能保持高昂的斗志,说真的,如果我们不赶快做些事情,恐怕像弗朗索瓦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多。”
“说的对!”叶戈廖夫在此时抛出了自己构思已久的计划,“眼下当务之急是摸清雅利安城的具体情况,并且想办法和集中营里的抵抗组织取得联系,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发动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彻底推翻德国人的统治!”
“是该这样做,”艾伯特也赞同叶戈廖夫的观点,“要完成这个目标,我们要做很多事情,首先是要彻底摸清雅利安城内有多少德军部队,他们都部署在什么地方,这里是否还有其他通往外界的出口,当然,实现这个目标并不容易,尤其是需要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些事情!”说到此处,艾伯特突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齐楚雄,“齐,如果我们需要你去做这些事情,你会同意吗?”
“为了自由我什么都愿意去做!”齐楚雄的回答很坚决,但是他接着又沮丧的说:“不过很可惜,我现在只能呆在专家营房里,什么地方也去不了。”
艾伯特淡然一笑,道:“放心吧,齐,你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我相信施特莱纳一定很想念你。”
“¬?”齐楚雄不免有些疑惑,“他想念我干什么?”
“这个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艾伯特说:“但是直觉告诉我,施特莱纳今天对你的挽留并非只是客气,他很有可能希望你一直呆在他身边。”
“有这种可能吗?”齐楚雄将信将疑道:“把一个危险的囚犯留在自己身边,这种事情恐怕只有傻瓜才能干得出来。”
艾伯特笑了,“别把事情看得这么简单,你别忘了,你可是亲口对我们说过施特莱纳希望和你交朋友这件事情。”
齐楚雄一听就急了,“休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知道吗,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亲自下令处决囚犯时的场面,我的心就在颤抖,要我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简直是受罪,要是有可能的话,我倒情愿一辈子和你们在一起!”
“齐!”艾伯特突然很严肃的说:“你听着,不管你愿不愿意,一旦施特莱纳再次召见你,你一定要想办法多打听一些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就留在他身边,因为这样做可以让我们及时了解到德国人的一举一动,而这是也许是我们重获自由的唯一机会!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为那些不幸的人们争取自由,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休斯!”齐楚雄从床上霍地站起身,可是他很快又沮丧的坐下,重新用手抱住头,痛苦的说:“上帝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艾伯特眼中闪过一丝酸楚的目光,“齐,听我说,其实我们都舍不得你离开,可是眼下还不是欢聚的时刻,要想获得自由,我们就必须去抗争,而抗争就意味着牺牲和冒险!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就将永远生活在雅利安城里,甚至是眼睁睁的看着纳粹完成重建邪恶帝国的野心,到时候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你难道愿意看到那悲惨的一幕发生吗?”
“别说了,休斯,”齐楚雄明白自己已经别无选择,“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好伙计,我就知道你是个好样的!”艾伯特虽然心里很难过,但是他还是不忘对齐楚雄交代一番,“如果你有机会回到施特莱纳身边,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那就是要设法处理好你和霍夫曼之间的关系。”
第九十九章我们要斗争(下)()
“别跟我提那个混蛋的名字,我一想起来那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脸就觉得恶心!”齐楚雄的恼怒和郁闷在一瞬间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他是个没有人性的魔鬼!一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善良的恶棍!要我和他搞好关系,除非天塌下来!否则绝不可能!”
“齐,听我说,”艾伯特对齐楚雄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斗争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血腥的战斗,我们要讲技巧,一味蛮干只会造成不必要的牺牲,特别是在这个艰难的时刻,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先站稳脚跟,然后才有可能去发展壮大我们的力量,恕我直言,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要想推翻德国人的统治,恐怕没有十年的时间是办不到的。”
“什么?要这么长的时间!”齐楚雄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虽然他在心里对斗争的艰难已经有所准备,但是艾伯特的话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你很奇怪对吗?”艾伯特说:“其实昨天你回来时我们就应该和你讲一些事情。”
“休斯,”齐楚雄急忙问道:“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看把你急的,”艾伯特淡然一笑,“据我们最近一段时间的调查发现,其实雅利安城只是整个地下世界中的一座城市而已,在它的周围还有大大小小数十座地下城市,有的城市已经初具规模,而有的城市才刚刚开工建设。”
“休斯说的没错,”叶戈廖夫插了一句嘴,“最近一段时间里,由于德国人正在四处修建新的军工厂,所以我经常会被他们带往各个新工地进行技术上的指导,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敢相信地球上还存在这样一个地下世界,和地上的世界一样,它也拥有肥沃的土壤,奔腾的河流,广阔的荒原还有那些宝贵的矿藏!”
叶戈廖夫的面色渐趋凝重,“而且它的地势易守难攻,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只有一条隐藏在数百米深水下的秘密航道可以进入这里,并且这条航道里还安装有数十道伪装得非常好的钢制闸门,闸门平时都是处于关闭状态,只有在潜艇编队进入航道,发出一种特殊的通行信号后,闸门才会被打开,从军事的的角度上来看,这几乎是一座不可能被攻克的堡垒!”
“我的天!”齐楚雄吃惊的张大嘴,“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吗?”
“当然都是真的,不过,”艾伯特接着说:“虽然这些日子里我们在想尽一切办法搜集情报,但是由于霍夫曼下令对我们进行严密监视,所以成效并不大。”
“又是这个恶棍!”齐楚雄愤怒的说:“休斯,康斯坦丁,你们看着吧,这家伙早晚会因为自己的恶行而遭报应的!”
艾伯特微微摇头,道:“齐,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要想实现这样一个目的,那可不是简单的说一两句话就能办到的,霍夫曼为人阴险狡诈,搞起阴谋诡计来更是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