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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那么多兵力,而高加索的油田才是真正的战略目标,在这样一种错误思想的驱使下,他再次改变作战计划,命令霍特集群南下加入a集团军群对高加索方面的作战,由于交通和兵力不足等原因,第六集团军被迫放缓了攻势,而俄国人恰好利用这段时间进行了积极准备,而第六集团军的惨败也在此时埋下了祸根。”
“埃尔文,你的观点无非是认为元首不应该插手前线指挥,但是你也应该看到他身为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对于前线的事务有着绝对的发言权,所以你这个观点不能成立。”布赫霍尔茨生硬的说。
“元首是有权对前线事务进行指挥,但是他的这种指挥却是建立在个人的盲足自信上,他不相信总参谋部给他提供的情报,嘲笑陆军是一群胆小鬼,当前线将领提出正确意见时,他却将他们粗暴的解职,从而致使无人敢向他陈述前线的真实情况,这就好像是盲人给正常人指路,不出错才怪呢!”
布赫霍尔茨嘴边突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路德维希在对他投去一缕惊讶的目光后,便若有所思的合上了眼睛。
尽管齐格菲尔德的观点其实非常具有说服力,但是台下很多日耳曼学员却并不情愿接受这样的观点,毕竟希特勒在这些人心目中可是一尊真神,容不得任何指责,于是他们个个咬牙切齿的盯着齐格菲尔德,恨不得将他立刻撕成碎片。
齐格菲尔德很清楚台下那一双双仇视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并不紧张紧张,而是依旧用平静的语气阐述着自己的观点:“就在斯大林格勒战役陷入僵局后,由于兵力不足,b集团军群从斯大林格勒到沃罗涅日方向长达350公里的侧翼竟然无兵可守,最后只能依靠意大利、匈牙利和罗马尼亚等国的部队来防守,但是这些部队装备差,训练不足,一旦苏联红军发起反攻,肯定会造成难以预测的后果。当时的总参谋部已经就此向元首提出了警告,但是元首却认为只要拿下了斯大林格勒,他就有办法抽出兵力保护侧翼,而事后证明,正是这个错误的决定造成了第六集团军的悲剧。”
“就在苏联红军发起反攻后,其实第六集团军还有突围的可能,而且这时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立刻放弃斯大林格勒,为今后的作战保存实力,但是元首却听信了戈林的保证,认为空军足以保证被围部队的给养,于是便下令第六集团军不许撤退,一定要在斯大林格勒血战到底,结果事实证明这只是戈林的空头保证,因为当时空军的运输能力根本就无法保证三十多万被围部队的正常给养供给,当饥饿和严寒开始摧毁官兵们的斗志时,这个决定就等于是压断骆驼脊梁的最后一根稻草,即便最后时刻保卢斯将军被晋升为元帅也无法再提升第六集团军的斗志,而悲剧也在这一刻终于画上了句号!”
齐格菲尔德一语终了,整个礼堂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很多反对者纷纷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布赫霍尔茨,只要他带头斥责齐格菲尔德,那么愤怒的咆哮声就会立刻将后者淹没。
在人们的注视下,布赫霍尔茨缓缓走到齐格菲尔德面前,用一种不大但是却充满威严的语气问道:“埃尔文,如果你因为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论而葬送掉美好的前程,你会后悔吗?”
125无形的堑壕(34)()
“院长先生,我当然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行肯定会惹来麻烦,但是作为一名军人,敢于指出长官的错误并且勇敢的坚持自己的意见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确的,虽然这会让我吃尽苦头,但是为了胜利,为了更多的士兵们不必白白流血牺牲,即使葬送前程,我也永远不会后悔!”
人们的耳边这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零星的掌声,很多人放眼望去,惊讶的发现这掌声竟然来自于霍夫曼,但是很快路德维希和罗森巴赫也加入了鼓掌的行列,渐渐地,这掌声蔓延到了整个礼堂。虽然很多人依旧不喜欢齐格菲尔德,但是他们却无法否认这个勇敢的黄种人确实说出了他们想说但是却又不敢说的话。
施特莱纳笑了,尽管没有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他那张苍老的脸庞上那一道道被岁月堆积而成的皱纹此刻却奇迹般的舒展开来。
“诸位,请安静。”布赫霍尔茨走到齐格菲尔德身边,对着台下那一张张表情各异的面孔说道:“在这次毕业论文答辩之前,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出这道题目,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对此感到很迷茫,甚至是埋怨我不该出这样一道难题,但是正因为这道题的答案牵涉到我们已故的元首,所以才能考验出你们是否有勇气去认真的反思!”
“在过去的许多年里,你们只知道曼施坦因军事学院是整个地下世界里最优秀的一所指挥学院,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所学院为什么要以曼施坦因元帅的名字来命名!今天我就把答案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曼施坦因元帅身上有一种无以伦比的勇气,当其他的将军们在元首的咆哮声中做着违心的举动时,他却毫不客气的指出元首正在犯错,即便这种在元首眼中近乎于叛逆的举动最终让他提前离开了军队,但是他却因此赢得了绝大多数军人的尊重,很多人甚至认为相比起元首而言,他才是真正的陆军总司令人选!”
“我完全赞同布赫霍尔茨将军的看法!”霍夫曼走上了演讲台,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他略显激动的说:“讨论元首的过错并不是要反对他,而是要让后人汲取他失败的教训,从而避免斯大林格勒的悲剧再次上演,只是你们中的很多人不但没有看到这一点,反而还担心说实话会影响到自己的前程,这一点令我感到特别痛心!大家总是说曼施坦因军事学院培养出来的学员都是未来的将军,但是如果你们这些未来的将军们还没有走出校门就失去了敢于认真反思的勇气,那么我们的军队就注定还要打败仗,而第三帝国再次屹立于世界之林的梦想也将永远化为泡影!也许你们认为我的话说得太重,但是我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能记住今天的教训,那么你们就会成为下一个保卢斯!”
当霍夫曼这番激荡人心的话语传入拉尼克的耳朵里时,他顿时羞愧的低下了头——其实他内心深处对斯大林格勒战役的看法和齐格菲尔德完全一致,只是因为他害怕说出这样的观点会导致自己受到惩罚,并且影响到今后的前程,所以他才违心的发表了一番错误的观点。
“我宣布,今年的毕业考试第一名是埃尔文冯齐格菲尔德!”当布赫霍尔茨激动的公布这个结果时,路德维希却露出了一缕担忧的眼神,因为他知道这其实预示着齐格菲尔德在错误的道路上又走远了一步。
“埃尔文,你马上就要离开学院,正式成为一名真正的指挥官了,怎么样,对自己的未来有什么打算吗?”霍夫曼亲切的拍着齐格菲尔德的肩头,而摄影记者们自然少不了对此一通狂拍。
“我请求到最艰苦的地方去服役,具体地点随您安排。”齐格菲尔德干脆的回答道。
“好样的,这才像个真正的军人。”霍夫曼微微一笑,却看到施特莱纳也走上了演讲台,他急忙闪到一旁,把齐格菲尔德推到了施特莱纳面前。
“嗨!希特勒!”齐格菲尔德迅速举起了右臂。
“埃尔文,你刚才的表现很好,因为有些观点即便是我的将军们也未必敢提出来,这说明你确实很用心,所以我决定要好好的奖励你。”施特莱纳笑道。
“哦,您打算如何奖励埃尔文呢?”霍夫曼在一旁笑着问道。
“依照条令规定,凡是从曼施坦因军事学院毕业的学生都会被授予中尉军衔,但是埃尔文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所以我决定破格授予他陆军上尉军衔。”
霍夫曼微微一怔,因为这种奖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是施特莱纳话已出口,他又不好当众反驳,只好顺着对方的意思说:“是啊,埃尔文的表现确实配得上您对他的奖励,而且我相信他无论被派到什么地方去,都会有一番作为的。”
“马克西米利安,看来你也和我想到了一起。”施特莱纳接着又说道:“既然他对斯大林格勒战役有很深的认识,那么就让他去第六集团军服役吧,正好集团军司令维尔纳将军对他也很熟悉,我看这将有利于他的成长。”
“是,您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由于本来就没有打算让齐格菲尔德进入甲类作战部队服役,所以霍夫曼不假思索便同意了施特莱纳的建议。
施特莱纳笑着点了点头,便对身边的齐格菲尔德投去一缕关切的目光:“埃尔文,虽说你今天的表现格外精彩,但是展示一个军人真正能力的舞台始终是在战场上,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在部队里继续埋头苦干,争取早日让我听到你的好消息!”
“是!”齐格菲尔德响亮的回答道:“我会牢记您的嘱托,争取早日让您听到我的捷报!”
“去吧,礼堂外面还有你的两个好朋友,它们恐怕早就等的心急了。”施特莱纳在齐格菲尔德肩头轻轻拍了一把,后者微微一怔,但是当一阵战马的嘶鸣声传进耳中时,他立刻兴奋的冲出了礼堂。“腓特烈!鲁道夫!”在他的呼唤声中,战马和爱犬呼啸而来,他抱抱这个,亲亲那个,神情显得说不出的愉快。
“埃尔文,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吗?”拉尼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齐格菲尔德身后,他的眼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齐格菲尔德心头微微一颤,便牵着腓特烈和鲁道夫与拉尼克一道走出校门,朝着东边的军人公墓走去。这座公墓距离曼施坦因军事学院大约有两公里,平时除了前来悼念亲人的亲属外,很少有人会到这里来。
拉尼克一路无语,齐格菲尔德跟在他身后同样默不作声,但是两人心中却都知道他们今天将会把来自上一辈的恩怨做个了断,生还是死,这个问题在八年前或许很简单,但是现在当他们一起从艰苦的考验中走过时,他们却发现彼此早已把对方视为挚友,再要重拾仇恨谈何容易。
转眼间,两人便来到了军人公募,拉尼克停在公墓中央两座洁白的墓碑前,他盯着墓碑上的名字,不知不觉中泪水便模糊了视线。齐格菲尔德在一旁伫立良久,突然轻声叹了口气,便深深地弯下了腰。
拉尼克默默目视齐格菲尔德向父亲和祖父的墓碑致歉,当后者直起腰身时,他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匕首:“埃尔文,你还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当然记得,”齐格菲尔德并没有去接这把匕首:“你斥责莱因哈特不该去耍小聪明陷害我,然后又对我说早晚有一天你会杀了我。”
“是啊,现在想起来这些事情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一样。”拉尼克黯然注视着手中的匕首:“这把匕首是我祖父的遗物,我当初曾经发过誓,这辈子一定要用它来亲手杀死你和你的父亲来为我的父亲和祖父报仇,当你来到威廉凯特尔军事学院时,我觉得机会来了,于是便想动手,可是却被罗森巴赫少校拦了下来,他告诉我说你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而且就算我当时杀了你也算不上什么很光彩的行为,因为真正的强者绝不会去欺凌一个弱者,我听了他的话,决定把仇恨暂时埋在心里,然后等到你真正变强的那一天再光明正大的和你展开一场决斗,那时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战胜你,我甚至想过要用你的死讯来报复你的父亲,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老年丧子更令人感到痛苦!”
齐格菲尔德轻轻啊了一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拉尼克,当年在威廉凯特尔军事学院的圣诞节晚会上,你之所以要选择和我演奏同样的曲子,也是为了要向我发起挑战吗?”
“这件事情你只说对了一半,虽然当时我是想对你发起挑战,但是你准备当众演奏钢琴的消息却是罗森巴赫少校告诉我的。”拉尼克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埃尔文,你能有今天其实首先应该感谢的人就是罗森巴赫少校,如果不是他当年一直在暗中帮助你树立起信心,今天的你早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是啊,如果没有他,我确实不知道自己今日会变成什么样子。”齐格菲尔德望着身边那笼罩一切的黑暗和拉尼克手中那把匕首,“现在,我终于变成了一个强者,而你也可以为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报仇了。”
“不,埃尔文,我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拉尼克痛苦的摇着头:“我很想履行自己的誓言,但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这些年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画面,我没有办法再恨你,因为你已经成为了我的朋友,而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杀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