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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盯着脚下,一点也提不起精神。
“卡尔,你这是怎么了?”伊万好奇的问道:“为什么总是低着头不说话呢?”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卡尔生硬的回了一句,便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然后就继续低头看着地面。
“喂,伊万在和你说话呢,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他!”拉尼克对卡尔的这种态度非常不满。
“喝你的酒吧!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卡尔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你怎么说话的!”拉尼克被惹火了,而卡尔也不甘示弱,将烟头往地上一摔:“我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反正用不着你来管!”
“你给我住口!”拉尼克喊道:“大家好不容易才聚到了一起,可是你却要说出这种扫兴的话,你这样做和胡闹有什么两样!”
“你说我胡闹!”卡尔就像一个被点着的炸药桶似的扯着嗓子喊道:“他们是来找你们庆祝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要是你看我不顺眼,干脆一枪打死我得了!”
“你!”拉尼克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齐格菲尔德见状急忙把卡尔拉到一边:“你这是怎么了?别忘了伊万和德米雷尔也是你的伙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发这么大火呢?”
“我心里很烦,要出去走走。”卡尔推开齐格菲尔德,一个人跑出了营房,齐格菲尔德无奈的摇了摇头,便转身对伊万和德米雷尔说:“对不起,卡尔最近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而我也没有搞清楚原因是什么,但是请你们放心,他刚才说的那些话绝不是冲你们来的。”
“埃尔文,我们不会为此生气的。”伊万虽然看起来很不高兴,但是却并没有因此对卡尔横加指责。“对了,我们听说了一些关于卡尔的事情,不知道是否会对你有帮助。”
“快说来听听。”齐格菲尔德急忙催问道。
“我们听说卡尔自从进入古德里安装甲兵指挥学院后就变得意志消沉,根本无心学习,后来当他的父亲成为帝国总理后,他突然又变得很兴奋,但是这种情形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因为路德维希总理根本不愿意动用自己的权力帮助卡尔”
伊万的讲述与事实没有任何出入,而齐格菲尔德和拉尼克直到这时才搞明白了卡尔为什么总是闷闷不乐的原因,两人的表情也因此变得十分严肃。
“埃尔文,卡尔的事情我知道就只有这么多了,你是他的朋友,该怎么帮助他我想没人比你更有发言权。”伊万叹了口气,便端起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
“伊万,这些事情你是听谁说的?”齐格菲尔德皱眉道。
“我们团里有一名少尉是卡尔的同班同学,而这些事情都是我们从他那里听来的。”伊万说。
“两年不见,看来我确实要和他进行一番深入的交流了。”齐格菲尔德面色凝重,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伊万刚才的讲述,恐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卡尔心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事情。
“对了,埃尔文,我听说你前些日子惩罚了雷纳德中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德米雷尔突然问道。
“是有这回事,当时我下令全连集合,可是他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更可气的是,当我问他为什么迟到时,他居然还跟我玩起了花招”
“可是他的腿断了你知道吗?”德米雷尔打断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直到后来他被罚围着操场跑步时我才发现了这一点,但是这家伙脾气还很倔,腿都磨破了,居然没有向我求饶。”齐格菲尔德的语气中不由自主的透出了一丝遗憾的味道。
“埃尔文,你知道他的腿是怎么断的吗?”这回轮到伊万提问了。
“不知道,而且也没人告诉我。”齐格菲尔德苦恼的晃着脑袋,“但是我能感觉到自从他受罚后,似乎我的部下们对此很有意见,但是我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这件事情说白了还是日耳曼人找的麻烦,”伊万为齐格菲尔德揭开了谜底:“雷纳德中士年轻时可是个出色的狙击手,曾经多次在比赛中击败过党卫军,他也因此被视为非日耳曼族裔官兵的骄傲,但是他也因此遭到了党卫军的嫉恨,结果被人开枪打断了双腿,从那以后他便失去了参加狙击手比赛的资格,只好到装甲团当了个普通士兵,由于他的腿脚行动不便,所以连队的官兵们平时都很照顾他,就连训练也不让他参加。”
“是啊,据说自从他的腿被打断之后,你是唯一一个对他实施体罚的军官。”德米雷尔又插了一句。
齐格菲尔德沉默不语,心头却涌起一股懊恼的情绪,他觉得自己那天的做法实在是太草率了,不应该在没有进一步调查的情况下就贸然对雷纳德实施惩罚。
“埃尔文,你也别因为这件事情过于自责,毕竟军官体罚士兵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我想要不了多久,大家就会把这件事情忘记的。”伊万在一旁安慰道。
“他遭遇毒手大概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齐格菲尔德问道。
“大约在十五年前吧,但是凶手至今没有被找到。”伊万答道。
“为什么?”齐格菲尔德追问道:“难道雷纳德中士不知道是谁对自己下的毒手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伊万摇头道:“很多人都说其实雷纳德中士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说什么也不肯讲出来,再说他又不是日耳曼人,上面也没有精力去关注这样一个普通士兵,所以时间一长,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是这样啊。”齐格菲尔德微微颔首,而脑子也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四个人又聊了一阵子后,伊万和德米雷尔便告辞离去,临行时他们约定以后要经常聚会。拉尼克喝了不少酒,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而齐格菲尔德却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因为他很清楚的意识到如何处理好雷纳德的事情将直接关系到自己能否取得部下们的信任,而最有效的途径莫过于查出当年暗害雷纳德的凶手并将其绳之以法,但是从伊万的描述来看,雷纳德似乎是因为顾忌某些事情所以才不愿意讲出凶手的名字,所以自己目前还不能心急,而是要设法取得雷纳德的信任,然后再慢慢搞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不知不觉中,齐格菲尔德也进入了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急忙跳下床打开房门。跑进来的是一个名叫莱克斯特的年轻下士,“上尉!求您快去看看吧!路德维希少尉喝醉了酒,正在操场上殴打雷纳德中士!”
齐格菲尔德大吃一惊,急忙整理好军装,和莱克斯特一道奔向操场。远远的他就看见操场附近聚集了不少士兵,而且很多人脸上还明显带着愤怒的神情。
顾不上多问,齐格菲尔德推开士兵们冲进了操场,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凄惨的画面——雷纳德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腿上的假肢被人踢到了一边,而醉醺醺的卡尔手里拎着一根沾满鲜血的皮带,脚上的长筒马靴还踩住了雷纳德的脸庞。
“把你的脚挪开!”齐格菲尔德上前一把推开了卡尔,“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把人打成这样!”
“我让这老家伙给我擦皮靴,可是他竟然拒绝执行命令还说什么真正的长官不会这样欺负一个老兵他妈的,我今天就是要好好收拾的他一顿,看看以后谁还敢违抗我的命令”卡尔满身酒气,连说话都变得含糊不清。
“莱克斯特!去给我拿盆水来!”齐格菲尔德铁青着脸下了命令,莱克斯特飞快的跑到操场边上的水池旁,接了满满一钢盔凉水回到了齐格菲尔德身边。齐格菲尔德接过凉水,二话不说就泼到了卡尔脸上!
139无形的堑壕(48)()
卡尔被这一盆凉水泼的一愣,“埃尔文,你疯了吗?”
“真正疯掉的人是你!”齐格菲尔德气愤的喊道:“你晚上夜不归宿,在外面喝醉了酒还动手殴打士兵,都像你这样胡作非为,以后有谁还愿意跟着你冲锋陷阵!”
“我胡作非为?”卡尔不甘示弱的吼道:“你少在那里装好人!凭什么你可以惩罚过这老家伙,而我就不行!”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齐格菲尔德把卡尔晾到一边,自己俯下身观察了一下雷纳德的伤势,便对莱克斯特喊道:“快去通知医务室,让他们马上派人过来检查雷纳德中士的伤势!”
莱克斯特飞快的跑到了医务室,闻讯赶来的军医仔细检查了雷纳德的伤势,发现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齐格菲尔德这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扭过头,却发现卡尔正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于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下令全连集合,同时还让随后赶到的拉尼克把营长哈曼少校也请到了操场上。
“埃尔文,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哈曼在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忍不住对齐格菲尔德投去一缕探询的目光。
“报告少校,由于我这里发生了严重的违反军纪事件,所以我必须按照条令规定对肇事者进行公开处罚,而把您请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您能够做个见证人。”齐格菲尔德大声说。
“哦,这么说你已经想好该怎么处理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哈曼急忙问道。
“是的。”齐格菲尔德坚定的说:“但是我希望在我宣布完处理决定后,您无论如何也不能提出反对意见。”
哈曼稍稍迟疑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能先告诉我你的处理决定是什么吗?”
“对不起,这个暂时要保密,但是请您放心,我的决定不会超出条令规定的范围。”齐格菲尔德说。
哈曼在一番犹豫后,点头同意了齐格菲尔德的提议。后者很快便来到士兵们面前,他望着那一张张紧张不安的面孔,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喊道:“诸位,刚才发生的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不想再去复述,依照陆军条令规定,我现在正式宣布两条决定,第一,由于路德维希少尉酗酒后恶意打骂士兵,他将被处以禁闭七天”
“嗡!”齐格菲尔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士兵们中间就爆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惊呼声,虽然德军条令明文规定军官不得酗酒并恶意打骂士兵,但是实际上这项规定很少有军官会遵守,以至于这些非日耳曼族裔的普通士兵们挨打受气早就成了家常便饭,所以他们很多人都觉得今天的事情会不了了之,但是谁也没有想到齐格菲尔德居然会动真格的,而且惩罚的对象还是帝国总理的儿子。
卡尔的酒劲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齐格菲尔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第二,”齐格菲尔德继续宣布道:“这件事情虽然是由路德维希少尉引起的,但是我身为他的长官,没有及时制止他的做法,对此事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严明军纪,我也将接受为期七天的禁闭,在此期间将由巴特梅根中尉暂时接替我的职位,你们一定要服从他的命令,继续开展严格的训练。”
全连官兵都傻了,就连哈曼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有那个军官会因为部下的错误而主动惩罚自己。拉尼克在旁愣了半天后,终于忍不住说道:“埃尔文,这又不是你惹的麻烦,干嘛要这样对待自己呢?要是进了禁闭室,你的从军记录上可就有污点了,这对你以后的发展可非常不利啊!”
“你不用再劝我了。”齐格菲尔德语气坚定地说:“我知道这样做会影响自己的前途,但是如果我因此就选择逃避自己应该负起的责任,那么我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指挥官!”
当齐格菲尔德的这句话传进哈曼耳朵里时,这位平时不太爱说话的少校的眼睛里顿时升起了一丝异样的光芒:“巴特梅根中尉,现在我命令你立刻派人把齐格菲尔德上尉和路德维希少尉关进禁闭室!”
“是!”拉尼克无奈的执行了命令。齐格菲尔德和卡尔很快便被人关进了禁闭室,两人面对面对视了许久,卡尔突然苦笑道:“埃尔文,你可真够狠的,就为了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你居然把我们两个都扔进了禁闭室,只可惜那帮杂种们未必会接受你的好意,等着瞧吧,他们只会把你看成是个傻瓜。”
“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既然我们犯了错误,那么就必须接受惩罚。”齐格菲尔德平静的说。
“我犯了什么错误?不就是打了那老家伙一顿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在军队里有哪个士兵没被长官揍过,为什么我就不行?难道就因为你想讨取他们的欢心,所以就要拿我开刀吗?”卡尔越说越生气,“我知道!自从你进入曼施坦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