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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校先生,情况是这样的。”戴维身边的一名盖世太保说:“我们的士兵们今天奉命到这里来带走适龄的孩子送往帝国抚养所,可是有一个名叫施拉姆的犹太人却拒绝交出自己的孩子,并且在当众打伤了一名士兵后逃逸,这件事情现在已经惊动了帝国政府,而我们也接到命令一定要严惩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
“这家伙确实很疯狂,不过我们可没有见过他,所以你们还是赶快把路让开吧。”齐格菲尔德说。
“让路可以,不过你必须让帕特里克少尉接受检查!”戴维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
“我要是不同意呢!”齐格菲尔德喊道。
“那我现在就以拒绝接受检查的罪名来逮捕你!”戴维话音刚落,便对身后的部下们喊道:“把齐格菲尔德上校给我抓起来!”
“住手!”眼看盖世太保们就要冲上来,斯特凡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勇气:“帕特里克少尉确实受了重伤,必须立刻送到医院接受治疗,如果因为你们的鲁莽耽误了救治时间,万一他发生了意外,你们谁来负这个责任!”
“当然是由我来负!”戴维高声喊道。“你来负?”斯特凡妮对戴维投去了一缕轻蔑的目光:“帕特里克少尉可是个日耳曼人,他要是真的出了意外,你以为自己能承担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吗?”
一听说“帕特里克少尉”是个日耳曼人,戴维适才嚣张的气焰顿时矮了三分,“克劳柏森小姐,您没有骗我吧?”
“不信你就自己来看看!”斯特凡妮用力打开了后车门,然后便抱着双臂站到了一旁。
戴维的脸庞阴晴不定,心想万一车上坐的不是逃犯的话,那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而秦风此时却突然伏在后排座上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齐格菲尔德立刻大声喊道:“帕特里克少尉!坚持住,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既然帕特里克少尉受了伤,那你们还是快点把他送到医院去吧。”戴维顷刻间便换上了一副丑陋的笑脸。
“怎么,你现在就不害怕我们车上坐的是逃犯吗?”斯特凡妮质问道。
“尊敬克劳柏森小姐,您可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怀疑你们车上有逃犯呢?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误会,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看到戴维那种前后判若两人的表情,斯特凡妮感到一阵恶心,连再见都没说就跳上车离去。但是吉普车刚一摆脱盖世太保的视线,她就捂着自己的胸口软绵绵的瘫了下来。
“斯特凡妮!你不要紧吧!”齐格菲尔德急忙问道。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想起刚才的那一幕,斯特凡妮依然感到十分后怕:“要是那个该死的爱伯斯塔克真的上车搜查的话,我们肯定会露馅的!”
“我倒觉得你刚才的表现非常完美,”齐格菲尔德笑眯眯地说:“要是你能去美国的好莱坞发展的话,一定可以拿到奥斯卡金奖。”
“去你的!我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斯特凡妮不高兴地说。
“好,好,我道歉。”齐格菲尔德立刻举起了白旗。
“埃尔文,刚才那个盖世太保头目好像和你很熟悉,但是他为什么还要找你的麻烦呢?”秦风问道。
“那小子是个犹太人,名叫戴维爱伯斯塔克,生来就是一副坏心眼!”齐格菲尔德愤愤不平地说。
“犹太人也能当上盖世太保?”秦风吓了一跳。
“其实爱伯斯塔克本来是没有资格成为盖世太保的,但是由于我父亲当年在他被送进帝国抚养所时曾经答应过他的父母一定会照顾好他,所以才会推荐他去了盖世太保学院,而且我父亲还经常把他带到家里做客,给他买新衣服,为他准备送给长官的礼物,但是这家伙就像埃尔文所说天生一副坏心眼,我父亲为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尤其是在我父亲受到副统帅阁下的打压后,他甚至连我们家的门都不进,每次在街上碰到我,要么装作不认识,要么就故意绕道走,这种人想起来就让人觉得可恨!”
斯特凡妮越说越生气,而秦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克劳柏森小姐,能和我谈谈你的父亲吗?”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来讨论吧。”齐格菲尔德截住了秦风的问题,“现在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避免被盖世太保发现破绽。”
秦风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却没有再继续对斯特凡妮提问。齐格菲尔德驾车一路疾行,他先是将斯特凡妮送回了集团军司令部,接着又拉着秦风回到了那座山洞里,但是还没等秦风坐稳,他便抛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说吧,你为什么要对斯特凡妮讲述一段东方的爱情故事?是不是你觉得我们根本就不相配!”
“为什么要这样讲?”秦风反问道。“我看这姑娘对你是真心实意,所以你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当然没什么可担心的,但是我讨厌别人用怀疑的目光来看待我们!因为我和斯特凡妮之间的爱情是纯洁的,是超越种族和血统界限的!”齐格菲尔德喊道。
“对不起,埃尔文,我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段话会让你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是请相信我,我并没有任何质疑你们的想法。”
听到秦风这种真诚的道歉,齐格菲尔德的火气也小了不少,“好吧,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以后我们谁也不要再提了。”
秦风略作迟疑,便谨慎的问道:“埃尔文,克劳柏森小姐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他对你们这段感情又是持什么样的态度呢?”
230爱恨情仇(42)()
“阿尔伯特叔叔可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良的男人,他是所有生活在帝国抚养所里的孩子们心目中的上帝,他仁慈博爱,总是能给每一颗受伤的心带来温暖,无论你遇到多少烦恼,只要能够和他坐在一起聊聊天,这些烦恼便会在他的笑声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完齐格菲尔德对于阿尔伯特的描述,秦风却并不急于下定结论,“听克劳柏森小姐说,他的父亲经常会把爱伯斯塔克带到家里做客,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现象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阿尔伯特叔叔经常会把一些在帝国抚养所里生活过的孩子们带到家里做客,这在雅利安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了。”齐格菲尔德说。
“埃尔文,你可以把爱伯斯塔克的身世背景告诉我吗?”
“当然可以。”齐格菲尔德先是从戴维的父亲路易斯讲起,最后又讲到了他和戴维一起在第二百八十五步兵团服役的经历。秦风听完以后面色凝重:“埃尔文,我倒觉得与其说戴维生下来就是一副坏心肠,倒不如说他是在惨无人道的压迫下被迫采取这种生存方式更为合适。”
“我可不这样认为!”齐格菲尔德吼道:“从帝国抚养所里走出来的人有很多,但是能被所有人都视为卑鄙无耻代言词的却只有他一个!”
“不,你错了,真正应该受到指责的绝不是戴维,而是这个黑暗的制度!”秦风激动地说:“如果他可以在自己的父母身边长大,那么我想他绝对不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齐格菲尔德一时语塞,在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他才勉强控制住了愤怒的情绪:“或许你是对的,但是现在再来讨论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应该朝前看,那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风追问道。
“我承认地下世界现有的社会制度确实存在很多问题,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们没有进行过反思,而且现在有一种观点正在逐渐受到大家的认同,那就是我们应该努力追求和平,实现社会的平等,让每一个生活在第三帝国的人都有权选择自己的生活,孩子们不必从小就被从父母身边抢走,而恋人们也无需顾虑彼此的血统和身份,那将是一个美好的国度,没有犯罪,没有战争,只有永恒的和平与幸福。”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提出的变革方案?”秦风又问。
“两者都有吧。”齐格菲尔德说。
“埃尔文,你认为这种设想能取得成功吗?要知道如果想实现真正的和平,那你们就必须采取更为彻底的改革,首先是要交出战争罪犯,承认第三帝国在历史上犯下的罪行,然后还要解散军队,放弃发动战争的权力,最后还要对遭受残酷压迫的人们进行赔偿,让他们受伤的心灵得到安慰,如果你们做不到以上三点,那么任何有关和平的设想都只能是一句空话!”
“我们为什么要接受这种羞辱的条件!”齐格菲尔德恼怒的说:“追求和平绝不能建立在牺牲自我的基础上,外面的世界应该承认第三帝国存在的合法性,不再审判所谓的战争罪犯,并且还要确认德国本土与南极都是第三帝国不可分割的神圣领土,只要他们答应这些条件,那么我们就可以签订和平条约,如果不答应,那就让钢铁的怒吼声来回应那些战争贩子的挑衅吧!”
“看来能提出这种观点的人绝非等闲之辈,因为这样一来你们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把挑起战争的责任抛给对方,而给自己披上一身爱好和平的伪装!”秦风反驳道。
“胡说!”齐格菲尔德大声斥责道:“要是你有机会听到雅利安城的将军们关于战争的讨论,那么你就会知道提出这种观点其实需要付出非常大的勇气!”
“我是没有听到过你们的人是怎么讨论关于下一场战争的话题,但是你刚才提到的观点却并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因为这完全是希特勒当年在发动战争前搞得那一套的翻版!‘国家社会主义的本质是防御性的,是和平的,因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德国人都不喜欢战争,只要我们关于领土的要求能够得到满足,那么德国就会与所有邻国签署一份和平条约,为整个欧洲迎来永久的和平!’小胡子当年说得这些漂亮话骗了不少人,就连德国的老百姓都以为他们的元首发动战争只是为了保护国家,但是当战后他们走进黑暗的集中营,看到摆放在他们面前那些血淋淋的事实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独裁者用来实现个人野心的牺牲品!”
“这完全是两码事!”齐格菲尔德被彻底激怒了:“别以为你生活在外面的世界就可以摆出一副先知的面容来教训我!我告诉你,我也是个有脑子的人,该怎么分辨是非用不着你来教我!”
“埃尔文,或许你现在很难接受我的看法,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提出这种观点的人只是因为缺少对世界局势的正确认识那还好说,但是如果他很清楚自己的这种要求根本就不可能被外界所接受的话,那么一切就会变得更加糟糕!”
“你根本就不了解这里的情况,所以才会说出这种没有脑子的话!”齐格菲尔德激动的喊道:“提出这种想法的人必须冒着随时都有可能被处决的风险,然而他却义无反顾的坚持自己的理想,这样的人绝不应该受到指责!”
“好吧,埃尔文,也许我是应该先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背景后再作出判断。”面对齐格菲尔德尖锐的反驳,秦风暂时选择了退让:“既然如此,那我们暂时先搁置争议,然后等待时间来为这场辩论作出裁决。”
“搁置争议可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它并不能彻底消除我们之间的分歧。”齐格菲尔德依然不肯放弃争论。
“那我们就在这里吵上一整天好了,”秦风两手一摊,摆出了一个奉陪到底的姿势:“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只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足够的耐心。”
看到秦风那种满不在乎的表情,齐格菲尔德一时间也没了脾气,“你这个人真可恶,为什么每次吵架都能占到我的便宜?”
“当一个人手中掌握真理时,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处在正确的方向。”秦风迅速答道。
“你以为自己是哥白尼吗?”
“我是不是哥白尼不好说,但是我不希望你成为柏拉图。”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空想主义者,我所有的行为和想法都是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也许你现在很怀疑这一点,但是我有足够的信心来证明你是错误的!”
“埃尔文,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现在不会和你继续展开辩论,但是我希望你有机会时能够去了解一下什么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或许会帮助你找到很多问题的答案。”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齐格菲尔德立即追问道:“这究竟是什么病?”
“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答案,因为即使我现在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所以这个答案只能靠你自己去寻找。”秦风摇着头说。
“真是令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