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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雄的胸膛因为愤怒在剧烈的起伏着,路德维希咬着嘴唇,很长时间后才低声叹道:“我知道你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要想改变这一切却非常困难,因为数十年的洗脑教育早就让我们的国民们把第三帝国看成是战争的受害者,他们迫切渴望着能够用一场胜利来洗刷掉战败的耻辱,所以如果我们步子迈的太大,不但无法获得支持,反而还会让克劳柏森将军的悲剧重演,所以我们现在必须付出更多的耐心,比如说我们已经开始在地下世界里播放反战题材的电影,未来还会逐步废除不公平的种族政策,我相信只要我们耐心的把这些事情做好,那么国民的观念总有改变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实现追求和平的理想,而且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无论面临多么困难的局面,我都会努力避免一场战争的爆发。”
“对不起,弗兰茨。”齐楚雄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对路德维希的态度有些不妥,“或许是因为我被囚禁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急切地盼望着能够早日过上自由的生活,但是无论怎样,我都会是你最忠实的支持者。”
“我们是朋友,就别说这些了。”路德维希怅然道:“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帮助我的同胞们认清纳粹的本质,并且让他们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至于说到第三帝国,这本来就是独裁者创造出来的怪物,即便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也没什么值得可惜的,不过施蒂尔的看法却和我截然相反,尽管他也知道我们的很多做法都是错误的,但是他却固执的认为第三帝国的存在并不会给其他的国家带来威胁,尽管我很想让他认清事实,但是他的固执早已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我一直在想,假如有一天我们和他摊牌时,那将是一种怎样的悲剧啊!”
齐楚雄完全理解路德维希的心情,因为当初他也曾经面临过同样的难题。“施蒂尔的事情先放一放吧,只要能够实现我们的计划,那么他总有一天会理解我们的,但是眼下还有件事情你必须做好准备,那就是统帅阁下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一病不起了。”
“!”路德维希大吃一惊:“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说他只是需要调理吗?怎么情况突然间就恶化了!”
“我是担心他一旦知道了自己的病情后就会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所以才没有讲出实情。”齐楚雄黯然道。
“那么你认为他这次能熬过去吗?”路德维希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或许还有几年,或许很快就”齐楚雄咬了一下嘴唇,方才继续说道:“弗兰茨,你现在总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希望你一定要掌握住权力的原因了吧。”
路德维希直到这时才明白了齐楚雄的苦心,他忧郁地点着头,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当这一天的傍晚到来时,第三帝国的达官显贵们陆续走进宴会厅,准备参加施特莱纳的生日庆典。齐楚雄由于还处于监禁状态,所以只好留在了房间里,而路德维希虽说一夜未眠,但是却依然撑着疲惫的身体与宾客们亲切交谈。
当晚上八点的钟声敲响时,施特莱纳终于步入了宴会厅,在一片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中,却惟独不见了阿尔伯特的身影。路德维希觉得有些不安,便向身边的罗森巴赫进行打探,然而后者同样对此一无所知。不过,当庆祝宴会临近末尾时,阿尔伯特终于赶到了宴会厅。路德维希稍稍松了口气,便皱着眉头问道:“你去什么地方了?怎么这么晚才赶过来?”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阿尔伯特急忙让随从们拿出了几盒录像带,“这是我为统帅阁下准备的生日礼物,但是没想到录制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所以才来晚了。”
“这里面录的是什么?”路德维希好奇道。
“您看了就会明白的。”阿尔伯特微微一笑,便示意随从们在宴会厅中央立起了一块幕布,还关上了所有的电灯,当人们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时,他便走到了施特莱纳身边:“我的统帅,希望您会喜欢自己将要看到的一切。”
266爱恨情仇(78)()
宾客们纷纷注视着阿尔伯特,却猜不出他要搞什么名堂。但是当一名随从按下了录像机的播放键后,幕布上便立刻出现了一段醒目的文字——“远离故乡的人们,请和我一起聆听莱茵河的呼唤吧!”
人们的耳边此时响起了阵阵浪花拍打礁石的声音,接着便出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宽广的莱茵河映衬着蔚蓝的天空缓缓流淌在一段被绿油油的树木所覆盖的河谷中,两岸到处都是高耸的岩石,上面密密麻麻的屹立着无数座古堡。当这幅美丽的风景画跳入施特莱纳眼中时,他顿时忍不住大声喊道:“我的上帝!这是从宾根到波恩的莱茵河谷,是莱茵河上最美丽的地方,当年我就是和妻子在这里度过的蜜月!”
仿佛是为了彻底激发人们对于故乡的思念,一座座德国城市开始在幕布上出现,看得出来摄影者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科隆的大教堂、鲁迪斯海姆的白葡萄酒、海德堡的骑士之家从依然古朴的村镇到充满现代化气息的城邦,从翩翩起舞的少女到沉默不语的老者,镜头巧妙的将当今德国像风景画一般流畅的展现在人们面前。
宴会厅里鸦雀无声,上了年纪的人眼角无不挂着泪光,因为他们终于在有生之年又看到了来自故乡的画面,而那些出生在地下世界的人们也如痴如醉,因为他们觉得遥远的故土远远胜过自己如今生活的这片世界。
催人泪下的风光片在雄伟的阿尔卑斯山脚下画上了句号,而幕布上此时又打出了一行大字:“这就是我们的故乡,今天你想家了吗?”这句极为煽情的话顿时在宴会厅里引发了一阵呜咽,施特莱纳也未能幸免,他一面抹着眼泪,一面紧紧抓住阿尔伯特的手:“谢谢你送给我的这份礼物,我真想现在就回到这片故土!”
“这是您的心愿,也是我的责任。”阿尔伯特扶起施特莱纳,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动情高呼道:“第三帝国的公民们,虽然我无法预知未来,但是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断我们回家的路,因为数千年的文明史注定了日耳曼民族不会轻易在残酷的命运面前低头!我们爱好和平,但是绝不会因此就放弃自尊,我们会坚决捍卫自己的利益,让每一个国民都能抬起头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或许实现这一切会很难,但是我们还有一件秘密武器,那就是我们伟大的统帅阁下,从踏上这片土地开始,我们正是在他钢铁意志的带领下才闯过了一道道难关,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在回家的征途上他依然能够带领我们走向胜利!现在,请诸位和我一起高声欢呼——施特莱纳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施特莱纳被雷鸣般的欢呼声深深地打动了,他情不自禁的起身举起酒杯,与身边的人们频繁把酒言欢。上了年纪的他很快便红光满面,而且脚下还有些踉跄,但是这似乎无法阻止他发泄自己心中堆积已久的郁闷,他不停地催促侍从为自己倒酒,而阿尔伯特仿佛是受到了他的感染,居然并没有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不过,参加宴会的人们并不知道齐楚雄此刻已经站在了宴会厅角落的一扇屏风后面,当他透过缝隙看到施特莱纳居然又亲自打开了一瓶白兰地时,他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忧虑,快步从屏风后面冲到施特莱纳身边夺下了酒瓶:“将军!您不能再喝了!”
现场突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在齐楚雄身上。路德维希见状急忙上前解围:“让齐楚雄来到艾德斯瓦尔宫是我的决定,这主要是由于统帅阁下近期身体欠佳,所以我特意把他找来为统帅阁下看病。”
人们依旧冷冰冰地注视着齐楚雄。
阿尔伯特此刻匆忙走到施特莱纳身边:“我的统帅,您身体要紧,今天的活动就到这里吧。”
施特莱纳望着齐楚雄手中的白兰地,又看着阿尔伯特关切的目光,片刻后他苦笑一声,便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离开了宴会厅。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庆祝宴会到此结束,请诸位自行离去吧。”阿尔伯特将手一挥,达官显贵们便纷纷离去,宴会厅里很快便只剩下了他和齐楚雄、路德维希还有罗森巴赫。
“副统帅阁下,您让齐医生到艾德斯瓦尔宫来为什么不事先和我打个招呼,这样我也好提前做些准备”
“你想做什么准备?”齐楚雄打断了阿尔伯特的话:“既然弗兰茨是你的上司,那么他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通过你的允许呢?”
阿尔伯特一怔,但是很快便露出了歉意:“对不起,我想您一定是误会了我的意思,由于您现在还处于囚禁状态,如果贸然在公开场合露面的话,恐怕会引来很多非议,所以我才想提醒副统帅阁下注意这一点。”
“阿尔伯特说的不错,你刚才的做法确实有些不妥。”路德维希把齐楚雄拉到了自己身边:“统帅阁下虽然已经把你留在了自己身边,但是这个消息毕竟还没有来得及对外公布,而你刚才的做法肯定会在雅利安城里引来非议,所以阿尔伯特才会发出善意的提醒。”
“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有些冲动了。”齐楚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愤怒的心情。
“没关系的,我会想办法对外界解释这件事情,但是您可不要再随便露头了。”阿尔伯特微笑道。
齐楚雄微微颔首,正想对阿尔伯特说声谢谢。然而当后者嘴角边的微笑映入他的眼帘时,他却有了一种错觉,似乎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霍夫曼。短短的一瞬间过后,他的语气再一次变得十分激动:“我的事情不用你去解释,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反倒是你应该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不阻止将军过量饮酒,难道你不知道他已经是一个八十六岁的老人吗!”
阿尔伯特似乎没有料到齐楚雄会再度对自己开炮,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我看你是太累了,还是早点去休息吧。”罗森巴赫见齐楚雄的情绪有些失控,便急忙将他推出了宴会厅。路德维希望着两人的背影叹了口气,便对阿尔伯特说:“别紧张,刚才的事情只是因为齐很担心统帅阁下的身体健康,所以才会对你发了通脾气。”
“不,齐医生说的对,我刚才确实应该阻止统帅阁下过度饮酒,所以我会接受他对我的批评。”阿尔伯特自责道。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因为就连我都没有想到这一点。”路德维希安慰道。
“不过”阿尔伯特欲言又止,看起来似乎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路德维希问。
阿尔伯特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道:“副统帅阁下,齐医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路德维希又问。
“因为我感觉这几次和他见面时,他好像始终对我抱有一种怀疑的态度,这让我的心里一直感到很不好受。”
“齐对你是有些看法,不过我已经和他解释过了,所以你不用为此而担心。”路德维希说。
“这么说,他果然怀疑过我。”阿尔伯特的神色立刻黯淡下来。
“阿尔伯特,你要理解我的这位老朋友,毕竟你所提出的政策与他的主张有着天壤之别,所以他对你有些看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已经明确的告诉他这个政策符合我们目前的实际情况,毕竟推动和平必须获得绝大多数国民的赞同,假如我们的步子走得过大,就会引发难以预测的骚乱。”
阿尔伯特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感激的目光:“是啊,其实我推出这项政策的最终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用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如果齐医生不理解的话,那么我愿意当面对他进行解释。”
“你这又是何必呢?”路德维希笑道:“我已经和齐说得非常清楚,要是连你都信不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值得信任了。”
“谢谢您对我的信任!”阿尔伯特激动地说:“我这就赶回总理府继续工作,争取早日实现和平。”
“去吧,不过可要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垮了。”路德维希叮嘱了一番后,便离开宴会厅去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看到罗森巴赫怒气冲冲的瞪着齐楚雄,好像是两人间刚刚爆发过一场激烈的冲突。
“你们这是怎么了?”路德维希急忙问道。
“他这个人肯定是得了疑心病!”罗森巴赫气呼呼地说:“就连阿尔伯特这么好的人在他眼里都成了嫌疑犯,你说说看,这个世界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