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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齐格菲尔德无奈的转过身对她苦笑道:“我脚疼还不行吗!”
斯特凡妮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爆发出一阵黄鹂鸟般悦耳的笑声。
自从齐格菲尔德正式接替哈索成为第六集团军司令后,整个集团军从上到下都变了模样,司令部里多出了许多张非日耳曼族裔的面孔,伊万、德米雷尔、梅内特、柯尔特这些年轻人个个都受到了重用,尤其是柯尔特,他从一个与马夫没什么两样的的低级军官一跃成为了一名作战处参谋,这在以前可是他从来不敢想象的事情。
拉尼克也进入了集团军司令部,齐格菲尔德让他做了参谋长迈特纳将军的副官,这位新上任的参谋长过去是一位主和派人士,曾经长期遭受迫害,而就在霍夫曼病倒没多久,阿尔伯特就果断的起用了他。虽然迈特纳的年龄足足比齐格菲尔德大了三十五岁,但是他却一点也不介意和一位年轻的上司打交道。齐格菲尔德对他也很尊敬,整个司令部因此洋溢着一派和睦的气氛。
从秦风的隐居点回来以后,齐格菲尔德把斯特凡妮送回住所,自己则赶在部队早上起床前站在了训练场中央,这是他当上集团军司令后给自己立下的一条规矩——无论手头的工作都多忙,他都坚持每天早上第一个站在训练场上与士兵们一起出早操。
随着号令声的响起,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跑入操场,但是和以往明显不同,晨练的队伍里多出了不少高级军官的身影——这也是齐格菲尔德上任后的一大明显变化——他命令所有军官必须与士兵们保持亲密的联系,而坚持在一起训练则是最好的办法之一。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就叫做只有当士兵们感觉到长官始终和他们站在一起时,他们才能激发出内心深处最强大的战斗力。
晨练出操结束后,齐格菲尔德与士兵们一起去了餐厅——为了有效地联络官兵间的感情,他一上任就取消了过去军官和士兵分桌的规定,这也让第六集团军成了整个德国军队中唯一可以看到将军与士兵同桌用餐的部队。
齐格菲尔德按照顺序站到了一队年轻的士兵后面,但是身前的一个列兵却立刻转身对他说:“司令官阁下,让我来帮您打饭吧。”
“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齐格菲尔德笑着说。
“不,司令官阁下,还是让我来吧,不然我可就要倒霉了”列兵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齐格菲尔德先是一愣,但是当他看到站在队伍前列的一名少尉正在躲避自己的目光时,他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齐格菲尔德对列兵问道。
“报告司令官阁下,我的名字叫做罗兰多阿尔米赫。”列兵紧张地说
“是今年的新兵吗?”齐格菲尔德又问。
“是的,以前我在艾伦纽特抚养所里呆过,后来还去过第二百八十五步兵团。”阿尔米赫说。
“这可真巧!你说的这两个地方我都呆过。”齐格菲尔德饶有兴趣的为阿尔米赫讲起了自己当年的一些趣事,后者听入了迷,竟然把长官交待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直到走到打饭窗口前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他慌忙想接过齐格菲尔德手中的餐盘,然而对方却轻轻推开了他:“告诉我,阿尔米赫,你喜欢这里吗?”
“报告,我当然很喜欢这里。”阿尔米赫又一次变得十分紧张。
“为什么?”齐格菲尔德再问。
“因为我发现这里绝大多数的人都很友好,不像其他地方的长官那样总是对我非常冷淡”
“好。”齐格菲尔德点了点头:“那么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还想继续留在第六集团军,那就永远不要来做这些溜须拍马的事情,因为我需要的是真正的勇士,而不是投机取巧的小人。”
“对不起!”阿尔米赫顿时慌了手脚:“我是真的想为您做些事情”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齐格菲尔德笑着打断道:“所以我这番话是说给你的长官听的,不过你要记住,虽然我的身份是你的司令官,但是一旦上了战场,我们就是一个战壕里同生共死的兄弟,而兄弟之间是不需要彼此客套的。”
“您把我看成是兄弟?”阿尔米赫傻傻看着齐格菲尔德,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齐格菲尔德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再不打饭的话,恐怕我们两个就要错过吃饭时间了。”
“!”阿尔米赫慌忙把餐盘递给了厨师,当他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到座位上时,却情不自禁的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吃过早饭后,齐格菲尔德回到了司令部,但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个人却突然从那后面跳了出来。
“比尔!”齐格菲尔德顿时惊讶的喊道:“你不是要去雅利安城看病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倒是想在医院里赖上几天,可是医生却说我根本没病,所以我就只好又回来了。”比尔无奈的耸着肩。
“但是你经常头疼得厉害,难道这也没有问题吗?”齐格菲尔德担忧的说。
“医生说让我平时别抽烟,再少喝点酒,然后注意按时休息,只要我能坚持一段时间,头疼的毛病自然就会好的。”比尔笑着说。
“医生说的对,你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了,所以这段日子你就留在司令部里好好调养,不用跟着我东奔西走了。”齐格菲尔德说。
“这怎么能行呢?”比尔着急地说:“我是您的副官,当然要时刻和您呆在一起才行啊!”
“有柯尔特陪着我就行了。”齐格菲尔德脱口道:“他是个很用心的人,是个当副官的材料。”
“埃尔文,你这是不想让我留在你身边吗?”比尔的表情突然变得黯淡下来。
“别瞎猜,我怎么会让你走呢?但是眼下你的身体更重要,所以这些日子你先安心养病,等身体好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大干一场。”齐格菲尔德笑着说。
“只要你不赶我走就行。”比尔再次露出了笑容:“对了,你和雷纳德中士之间的交流有进展了吗?”
275爱恨情仇(87)()
“他还是老样子。”齐格菲尔德一提起这件事情就满腹牢骚:“虽然我一再劝说他讲出当年遭遇迫害的真相,但是他要么躲着我,要么就谈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反正就是不愿意提起那件事情。”
“那么你有没有对他讲过维泽克已经被捕的事情?”比尔又问。
“当然讲过,可是他却说自己的那些事情早就成为了过去,所以他也不想再去追究某些人的罪行了,而且他竟然还劝我不要再管这件事情。”
“这就奇怪了,既然他明明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他,可是为什么还要拒绝呢?”比尔不解道。
“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心中有很多的顾虑。”齐格菲尔德叹气道:“他经常说我是个好人,但是却不能消灭这世上所有的苦难,所以生活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才能让自己活得开心一点。”
“看来他还是害怕维泽克有一天会卷土重来,所以才不敢让你帮助他伸张正义,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就绝对要管到底。”比尔说。
“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问题的关键是要让他自己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否则如果无人指控的话,维泽克照样可以减少一条罪名。”齐格菲尔德说。
“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比尔问道。
“什么主意?”齐格菲尔德急忙问道。
“请他喝酒。”
“这算什么好主意。”齐格菲尔德顿时哭笑不得。
“这你就不懂了,”比尔一本正经道:“我在特种部队接受训练时,教官经常告诫我们不要酗酒,因为据他讲有很多人平时非常遵守保密规定,但是只要一喝醉了酒,就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所以不少军事情报就是这样被泄露出去的。”
“你是要让我们两个扮一回间谍!”齐格菲尔德乐了:“这倒也是个好主意,我看这样吧,我来安排时间和地点,你去请他,到时候咱们两个配合好,一定要让他把真相说出来。”
三天后的傍晚
比尔一溜烟的跑到了司令部餐厅后厨,雷纳德正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炊事兵坐在一起聊天,两人见到比尔急忙起身行礼。“勃兰特中尉,您来有什么事情吗?”老炊事兵问道。
“给我搞几瓶酒,再弄点罐头,哦,对了,最好再准备点烤肠,那可是齐格菲尔德将军最喜欢吃的东西。”比尔吩咐道。
“您这是要出去野营吗?”雷纳德笑着问。
“这个问题暂时保密。”比尔狡猾的一笑:“不过一会儿您就会明白的。”
“我?”雷纳德不觉有些吃惊。
“没错,就是您。”比尔不由分说便拉着雷纳德离开了厨房:“将军先生今天心情不错,所以邀请您一道去喝两杯”
比尔驾驶着一辆吉普车快速行驶在一条蜿蜒的公路上。齐格菲尔德与雷纳德一同坐在后排,前者不停地试图打开后者的话匣子,然而雷纳德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吉普车在一个三岔路口离开了公路,停在了一处地下石林附近。齐格菲尔德亲自扶着雷纳德走进了石林,比尔左手拿着一盏应急灯,右手提着满满一袋子食物在石林里找到了一处空地,与齐格菲尔德一道在地上摊开一块花格子餐布,把袋子里的食物和酒全部都拿了出来。
“好了,我们现在可以安心的享受一顿丰盛的野炊了。”三个人席地而坐后,比尔如同变戏法般从口袋里拿出了三个酒杯,齐格菲尔德亲自为雷纳德倒了一杯酒:“来,为您的健康干杯。”
雷纳德端起酒杯轻轻呷了一口,齐格菲尔德见状却晃起了脑袋:“这怎么行呢?咱们是军人,这前三杯酒可是必须喝光的。”
雷纳德眉头微皱,但是比尔却在一旁加入了劝酒的行列,不过十分钟的功夫,三个人便将两瓶白兰地喝了个底朝天。眼看雷纳德隐隐有了几分醉意,齐格菲尔德便对比尔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叹了口气:“听说维泽克被捕后,军事法庭一直在搜集他犯罪的证据,但是很多人却摄于他过去的霸道,不敢站出来进行控诉,情况要是一直这样持续下去的话,恐怕有很多冤情是得不到伸张的。”
“那些人也太小心了,既然维泽克已经倒了台,他们就应该勇敢的说出自己遭受迫害的真相,否则谁来为他们的不幸遭遇买单呢?”齐格菲尔德悄悄打量着雷纳德,希望自己的话能够引发他的共鸣,但是结果却令他和比尔感到很失望,因为雷纳德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雷纳德中士,我真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愿意站出来!”比尔沉不住气了,“现在只要您说出事情的经过,那么伤害您的人必然会受到严厉的惩罚,这难道不是您希望看到的事情吗?”
“中尉先生,就算我说出当年的真相,我的这条腿也要不回来了,所以何必再去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呢。”雷纳德淡淡的说。
“我不认为您的这种想法是正确的,”齐格菲尔德在一旁急切地劝说道:“如果每一个受到伤害的人都像您一样选择忍气吞声的活下去,那么作恶多端的人就会变得更加猖狂,因为他知道没人敢站出来对他进行惩罚,而这样的后果到头来只会让更多的人遭遇不幸,所以我们绝不能放任邪恶肆虐,一定要让暴徒们知道作恶的下场!”
“将军先生,这没有用的。”雷纳德完全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因为你除掉了一个暴徒,还会有另外一个暴徒跳出来,最后你就会发现这本来就是一个暴徒的世界,甚至就连自己也是一名暴徒,到那时你就会明白我的无奈了。”
“我不赞成您的观点,因为帝国政府过去虽然做了一些过头的事情,但是现在一切都开始变得大为不同,维泽克已经被捕,即将面临军事法庭的审判,而克劳柏森总理还承诺一定会改善非日耳曼族裔公民的待遇,而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还有伊万、德米雷尔、梅内特、柯尔特、比尔他们现在都获得了重用,而这在以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您的顾虑根本没有必要,现在,我只要您亲口告诉我,当年伤害您的人到底是不是维泽克?”
齐格菲尔德说完这番话便紧盯着雷纳德,而后者却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如果您认为是他的话,那就算是吧。”
“中士,说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对您来说就这么困难吗?”比尔顿时提高了嗓门:“我现在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将军先生早就已经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