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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的夸奖,但是我觉得您似乎没有理由再来关注这些事情。”齐格菲尔德说。
“是啊,一个阶下囚是不应该去操心这些事情。”维泽克突然叹了口气:“但是作为一个在雅利安城生活了很多年的人,我却想提醒您注意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要介入任何政治斗争,否则您陨落的速度将会堪比一颗流星。”
“这是提醒还是威胁?”齐格菲尔德冷笑道。
“我是一番好心,希望您不要误会。”维泽克自己干了一杯酒:“虽然您赢得了不久前的那场演习,但是这并不代表您有能力在这个国家实现真正的变革,因为元首的理念始终是这个国家生存的基础,或许我们会把那些过于残忍的方式进行一下改良,比如说废除集中营和‘最终解决’政策,并且让那些忠于帝国政府的非日耳曼族裔公民享有更多的权利,但是归根结底日耳曼人的神圣统治地位是不容动摇的,所以任何试图改变这一现实的人到头来都会输得很惨。”
“!”齐格菲尔德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您把我找来就只为了说这个吗?”
“很抱歉,亲爱的将军阁下,我知道这样说会让您感到非常不愉快,但是平心而论,我始终认为您和自己那位令人生厌的父亲完全不是一类人,所以我才希望您不要因为一些小小的疏忽就葬送掉自己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一切。”
“您有什么权利侮辱我的父亲!”齐格菲尔德在酒精的刺激下站了起来:“过去他是做了一些错事,但是在为非日耳曼族裔公民争取权益这一点上我和他的观点是完全一致的,那就是他们必须赢得真正的自由与平等,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哪怕是要我付出流血牺牲的代价都在所不惜!”
“!”卡罗尔猛地站了起来:“将军先生,您喝多了!”
“住口!”齐格菲尔德恼怒的吼道:“我的脑袋很清醒,所以我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您还是少说两句吧,”维泽克晃起了脑袋:“要知道雅利安城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果您以为靠大喊大叫就能实现愿望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生活在那里的每一个日耳曼人都有着坚强的决心,而且他们与您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的权益同样不惧怕流血牺牲!”
“那就让我们来上一场真正的战斗吧,但是我相信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我!”齐格菲尔德丢下这句话就拂袖而去。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卡罗尔对维泽克投去了一缕愤怒的眼神:“这大概是您计划好的事情吧?”
“别忘了您也是个日耳曼人,所以我并没有说错什么。”维泽克冷笑道。
“我不想掩饰自己对于您这种卑鄙行径的鄙视,而且如果今后再让我发现您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进行破坏行动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对您进行惩罚!”卡罗尔厉声道。
“我会记住您的提醒,不过我也有句话要送给您。”维泽克对卡罗尔投去了一缕讽刺的眼神:“总是举着屠刀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希望您永远记住这句话。”
卡罗尔狠狠地瞪了维泽克一眼,便气呼呼的带着茨贝尔和维托尔德离去。
从头到尾都在保持沉默的卡尔也向外走去,然而恩斯特却在他的肩头拍了一把:“你做的很好,只要坚持下去,距离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也就越来越近了。”
“别胡说!”卡尔脸色突然一变:“我从来没有答应过您任何事情!”
“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恩斯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卡尔的脸庞猛地抽搐了一下,便一声不吭的离去。
“当嫉妒彻底占据一个人的心灵时,他往往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也许就是舒伯特将军的期待吧。”恩斯特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我真想快点看到那一天的到来,”维泽克灌了一大口酒:“对于我来说,那将是个自由的时刻,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那却是末日的降临!”
“说得对,”恩斯特笑了:“对有些人来说,那一天确实意味着末日。”
408爱恨情仇(200)()
离开了山间别墅,齐格菲尔德登机来到了雅利安城。斯特凡妮早已等候在机场,两人见面拥吻一番后,便手牵着手在城里逛街。尽管身后不时飘来一缕缕嫉妒的眼神,但是齐格菲尔德却毫不顾忌,一直和斯特凡妮逛到很晚才找了一个小酒吧停下了脚步。
“埃尔文,听爸爸说你这次来到雅利安城就再也不会走了,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斯特凡妮甜甜的笑道。
“怎么,你打算抛下阿尔特纳中学的那些孩子吗?”齐格菲尔德笑道。
“我是挺舍不得她们的,但是只要一想到我会和你永远生活在一起,我就感到特别的兴奋。”
“我也是。”齐格菲尔德在恋人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对了,”斯特凡妮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这次要回去探望自己的母亲吗?”
“当然会,而且我还要带着你一起去,不过眼下还有一点小麻烦,因为我父亲为了不让我母亲难过,一直骗她说我没有去当兵,而是做了一名医生,但是我对医学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万一我母亲问起来的话,只怕说不了几句话我会露馅的。”
“难道你打算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吗?”斯特凡妮顿时吓了一跳。
齐格菲尔德略作犹豫,便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绝对不行!”斯特凡妮脱口道:“你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如果再让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搞不好会让她彻底垮掉的!”
“但是我不可能把事情的真相一直瞒下去,因为这样做对她同样不公平”
“听我说,埃尔文,有时候一个善意的谎言往往能让一颗痛苦的心灵获得永恒的快乐,既然你父亲已经对你母亲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真相,那你又为什么要去揭穿他呢?”
“我不习惯说谎,而且我也不认为我穿上这套军装有什么不妥,所以我才想把真相说出来,并且让我母亲相信现在的世界和她那个年代已经完全不同了,第三帝国正在进行深入的改革,一切的不愉快都会成为过去的。”
“一代人的思想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规劝就发生改变,所以你这样做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齐格菲尔德沉默了,他并不想给饱经磨难的母亲带来打击,但是却同样不愿意换上一副伪装回到家里。在结束了与斯特凡妮的约会后,他回到了雅利安城军区司令部,整个晚上都在苦苦思索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但是直到第二天的黎明到来时,他才将柯尔特喊进了办公室。
“你马上去我家一趟,告诉我母亲今天中午我就会回到她身边。”
“!”柯尔特吓了一跳:“统帅阁下不是吩咐过要您先去他那里报到之后才能回家吗?”
“这肯定是我父亲搞出来的把戏,不过我是不会让我母亲伤心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统帅阁下的惩罚。”齐格菲尔德说。
“我倒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惩罚,但是我害怕您母亲会对我传话这件事情产生怀疑。”柯尔特说。
“如果她要问起来我为什么要你来传话,你就说你是在医院里遇到了我,除此之外什么也不要多说。”齐格菲尔德叮嘱道。
柯尔特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美丽如画”,刚一进门就被路易斯和提比莉娅紧紧抱在怀里,一家人尽情宣泄着久别重逢的眼泪,好长时间后才想起来分开。
“柯尔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路易斯问道。
“是的,不过我还肩负着一项重要任务。”
“什么重要任务?”
柯尔特紧张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才继续低声道:“请问齐医生在家吗?”
“他在楼上照顾自己的妻子,你要和他见面吗?”路易斯又问。
“不,还是您去通知他一声好了,就说将军先生哦,不!是埃尔文今天中午要回来,请他提前做好准备。”
“!”路易斯夫妇吓了一跳。“我的孩子,他就只对你说了这些吗?”提比莉娅紧张的问道。
“是的,而且他还吩咐过如果他母亲问起为什么会是我来报信,那么你们就说我是在医院里遇到了他,除此以外什么都不要说。”
“但是她如果问起来你是在那间医院遇到了他,我们又该怎么回答呢?”提比莉娅又问。
“就说是在雅利安城的一家普通医院好了剩下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以后只要有空我就会回来的。”柯尔特担心自己一见到张梦琪就会露馅,于是就匆忙与父母道别。
路易斯夫妇按照儿子的话仔细商议了一番后,便来到了张梦琪的卧室里。齐楚雄这时刚刚为妻子做完针灸,一见到两人便问道:“刚才楼下是不是有人来了?”
“是柯尔特回来了。”路易斯说。
“怪不得我听到你们两个在哭泣,只可惜我那会儿正在为梦琪做针灸,没办法下去迎接这孩子,不过现在你们可以让他上来了。”齐楚雄笑道。
“对不起,柯尔特已经走了。”提比莉娅说完这句话便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出了什么事情吗?”齐楚雄立刻警觉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路易斯抢着替妻子做出了回答:“他是来告诉我们埃尔文今天中午就会回家。”
“!”原本虚弱无力的张梦琪刚一听到路易斯的这句话,竟然如同弹簧般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真的吗?埃尔文真的要回家吗?”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路易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张梦琪会继续追问下去,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
“提比莉娅!快帮我准备面粉和猪肉,还要上好的芹菜,埃尔文小时候最喜欢吃我亲手包的芹菜饺子,这回我一定要让他吃个够。”张梦琪披着一件睡衣就冲出了房间,提比莉娅慌忙追上了她的脚步。
“路易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楚雄急忙追问道。
路易斯不敢对齐楚雄有所隐瞒,急忙将柯尔特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他,末了还提醒道:“从柯尔特说的这些话来看,估计埃尔文一定是打算遵从您的吩咐,继续把真相对自己的母亲隐瞒下去。”
“也许这是弗兰茨的功劳,但是无论如何今天这顿午餐只会有两种结局,要么一切继续,要么”齐楚雄没有把话说下去,但是苍老的面孔上却透着一丝深深的忧虑。
时间的流逝在齐楚雄的家中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张梦琪将自己打扮的焕然一新,欢天喜地为儿子准备着一桌丰盛的午宴,而齐楚雄和路易斯夫妇则强颜欢笑,生怕齐格菲尔德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正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时,餐桌上已经放满了美味佳肴,张梦琪站在客厅里不停地搓着手,生怕会错过与儿子重逢的时刻。
“梆梆!”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一定是埃尔文!”张梦琪从餐桌上端起了一大盘饺子,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了门口:“提比莉娅,快开门!”
门开了,但是张梦琪却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她面前出现了一位纳粹将军,他身材健硕,军装笔挺,领口处还挂着一枚闪耀着银光的骑士十字勋章。
“你是谁?”
“妈妈,我是埃尔文,难道您一点都认不出来了吗?”
“埃尔文?”张梦琪怔怔的看着这个陌生人,但是当那双乌黑色的眼眸开始流下久别重逢的泪水时,她手中的饺子却一下子跌落到了地上:“不,这不是真的他们说你当了医生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妈妈!”看到母亲有些语无伦次,齐格菲尔德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身躯:“这不是爸爸的错,因为他确实希望我成为一名医生,但我还是决定违背他的意愿当了一名军人,毕竟只有这样做才能实现我的理想!”
“你的理想不,埃尔文穿上这衣服你就没有梦想了因为它们是一群吸血鬼,早晚会把你身上的每一滴鲜血都榨干的”
“那都是从前的事情了!”齐格菲尔德急切的解释道:“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帝国抚养所已经被废除了,您和爸爸也获得了自由,而且眼下帝国政府正在进行深入彻底的改革,过不了几年就会实现真正的自由和平等!”
“真正的自由”张梦琪凄然道:“那只是一个美丽的梦而已,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发动了战争,那么你们早晚都会发现自己受到了欺骗,所以他们必须为自己的罪行提前寻找借口,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站出来宣称要带给你们希望”
“您为什么要和爸爸一样的固执?”齐格菲尔德打断了母亲的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