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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砍刀平大唐-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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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封池面上清白的积雪依旧完好。

    蜿蜒长桥,寂寞水榭,明月如霜。

    临池一座两层小楼,精致的飞檐勾住寒烟与雪色。楼上的匾额写着垂虹轩。

    楼门上有把生锈的铁锁,但门锸却已锈断,虚虚挂着。

    我轻轻取下门锸,推开楼门,一阵寒腐之气扑面而来,令我不由一颤。

    明亮的月光洒入楼内,我看见横陈的几件家俱,木架上枯死多年的植物,破败的帷幕微微飘卷,尘土,蛛丝,幽冷的静寂。

    我走进楼内,感到我的脚陷入了柔软的灰尘之中。淡淡的土味升腾,冰冷而颓败的气息。我继续走进去,于是有看不见的蛛丝牵粘上我的衣袖发梢,如同许多只细小的手在黑暗中勾留着我,依依纠缠。

    我烦躁地拂去它们,我觉得不安,觉得悚然,我在发抖。然而有种不知是什么的力量强大而固执,牵扯着我,让我不能停下我的脚步。

    朽败的帷帐应手而裂,落下一天羽毛般的灰尘,我已跨入了里间。

    我站住,房间深长,月光已不够映亮。我以颤抖的手摸到怀里的火折,却连打了三次无法燃着。

    我定定神,再打一次,终于亮起的微火令我觉得安慰,仿佛终于有了凭依。

    我抬起头,举起火折照照四壁——

    霎那间所见令我毛骨悚然,身心巨震,我惊恐到几乎暂时失去了知觉,因为我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忍住那声已迫在喉咙的惊呼。

    我失手掉落了火折,眼前一片黑暗。

    我的心跳得象要炸开,冷汗如芒刺在背,扎痛了我的肌肤。

    那一瞥之间绝丽女子的容颜竟然出现在废弃多年荒凉岑寂的楼阁,诡秘得无法形容,几乎让我相信这便是鬼魅。

    我这才知道老方那时冷肃的神情是为了什么。

    我想要拔足飞奔,却无法移步。

    我有很久不能思想,然后才渐渐感到背后清冷宁静的月光。

    檐下铁马发出叮灵的声响,平静悠然。此外再没有旁的声音。

    我渐渐平静,蹲下,摸索我掉在地下的火折。

    再次亮起的火光里,我再次见到了那张绝世的容颜。

    那不过是一幅真人大小的绣画!

    然而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地步。

    即使只活在一幅画上,依然是这样扑面而来活色生香的艳!

    她艳得夺人呼吸,散人魂魄。艳亮了整个黑夜,冬天,以及人寰。

    她象最黑的夜里最美最烈的火焰,霓光耀目丽色灼然。流转生辉的双眸和舞衣,灿亮到幽异的飞泄长发,是这样无法逼视的女子,只在眼角瞥见便令人惊艳惊痛惊怔惊喜复惊撼。绣画的白绢已经发黄,天易荒,而地终会老,然而那女子的容颜却仿佛永远不会退色,永远不可能消磨。

    我着魔似地向她走近,看那细密精致的千针万线,针线下一挥而就的画笔痕迹。

    很多年前,是谁以何等的心情画了这样一个女子?

    又是谁以何种心绪一针一线地绣成?

    当那画画的人和绣画的人并肩看这幅绣像,又会是怎样的情境?

    此时我才看见起初为我忽略的那一行字。并不曾绣过,只是一行岁月沉沉的墨字,不羁而飞扬的笔意,惊悸颠倒的深情:膳已撤,收拾停当,厨房众人纷纷回房小睡,留我当值。直到申时诸人回返,开始预备晚膳。

    日长枯坐,百无聊赖。唯一例外是马房的老方常常会来。

    老方夜夜狂饮,众人皆睡时唯他独醒,次日起床往往已错过午饭,只好踉跄来厨房看看是否还有剩菜。

    他来过两次我已留心,便替他留出饭菜温在灶下。

    他再来时感激无比。冬天饭菜易冷,便也不端回房间,就在厨下狼吞虎咽。

    厨房众人不怎么多话,他却为人爽直,且在王府里待了多年。我略为探问,便由他口中知道了不少王府中事。

    他称萧采“七爷”,还是萧采皇子时代的称呼,叫了多年无法改口。

    除了萧采,王府的主人还有老夫人。萧采出生便丧母,老夫人是在宫里将他自小养大的乳母。当年先皇为成年皇子指派府第,他便将她接出宫来,奉若生母。

    “那么王妃呢?”我很自然地问起,老方的神色却立刻变得不自然。挣扎良久才说,“府里现在没有王妃,从前却有过。但是,最好别提,那是七爷和老夫人的心病。”

    我淡淡应了一声,不再问下去。

    老方明显地

    五天以后,我进入了襄亲王府。

    林叔为我找的荐人相当可靠,以至于总管刘晔在见我时连一眼也不曾多看,就命人领我去了厨房。

    我安然过了第一关。

    与别的府第不同,襄亲王府并不养多余的人。厨房里人人埋头苦干,我的活计虽不繁重,也需要一天做满四个时辰。

第820章 舍身() 
唐昭宗在汤章威进入了东波斯行省的都城之后,很是小心了一阵子。

    因为他的心腹居然全部被汤章威给收编了。

    好在,汤章威没有完全控制住唐昭宗。

    唐昭宗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酒色之徒,但是他还是一个聪明人,他布下了一些暗子。

    这些暗子都是江湖人士,这些人宁可舍身,也不愿意轻易透露唐昭宗的秘密。

    这些人要比那些只愿意做官的读书人可靠太多了,至少在唐昭宗心目中是如此认为。

    当唐昭宗听说,那个汤章威在西波斯行省被围困后,心里暗自有些高兴。

    邸报中还夹着一封私函,廖廖几语简单问侯,末了问起三皇子萧琰近况。写到这里明明已经用印,忽又笔迹潦草,加了几句东坡词:古今如梦,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异时对,黄楼夜景,为余浩叹。

    皇上从不如此多愁善感,忽有此举令我颇为讶异。想起他临行时种种异样,我已明白他此次出巡别有隐情。

    提笔想要回信,又觉千头万绪无从说起。想起萧琰,更是心头不宁。

    自两年前萧琰接管户部,一切收发有序,库册盘结清晰妥当。皇上既然放手,我也并无异议。但日前我却收到若干在地方为官的门生密奏,指称今冬赈灾钱粮不足,仍有若干灾民无法安置。我秘密调来户部存档,才发觉两下银钱数目不相符合。去信询问正在奉旨密查钱粮的二皇子萧爽,他的回信语焉不详,似是颇有顾忌。

    一切都说明有人侵吞灾款,伪造帐册。此事萧琰或者大意不知,或者知而不举,或者甚至泥足深陷,总之难逃干系。

    我知悉此事已经两天。却始终没有决定如何处置。

    如将之禀告皇上,我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反应。他对萧琰期许甚高,心中早已默认他为太子。此事一出,必定震惊失望。以他性情,定不能容此类大错,欲待彻底处置,又必觉不忍。中心难择,必郁郁无以自遣。

    而萧琰资质之高,于兄弟之中出类拔萃。一旦因此事获罪,从此前途尽毁,也未免令人可惜。但如就此放任,必助长其骄奢之情罔顾法度之心,它日贻害无穷,难以救治。

    长夜耿耿,东方既白,我毁掉写了一半的信。

    我已下定决心。

    早朝后萧琰准时来翰阳宫与我同批奏折。

    只不过今天他有些神思困倦。

    “昨夜睡得很晚?”我问他。

    “是,老五府里新来了一批歌妓,几个兄弟一起热闹了一下。”

    少年人血气方刚,偶然纵情声色亦无可厚非。但遍观众皇子,并不沉溺于中反而懂得以此韬光养晦掩饰缜密心机的却只有他一人。

    我们一同批阅奏章,他初阅,我复审。

    他目送手挥批来神速,且往往一语中的,提调指挥从容如意,实有天生领袖之风。六子之中,皇上对他青眼独加,并非没有原因。

    我心中暗叹,但愿他悬崖勒马,把握我要给他的这一次机会。

    一月严冬,昼短夜长,转眼已暮鼓沉沉。楼台次第灯火,正是萧琰离宫的时候。

    我拿出锦匣,递给他。匣里有我收到的密折节录以及户部抄档。我并不曾附写一字,但相信他看见后便会明白此事该如何了结。

    “回府再看吧,”我说,“皇上那边,我会回信说一切很好。”

    萧琰似有些明白我话中意味,神情一整,然而目光闪烁。

    但愿他明白我这番用心,给我一个交代。那来煎药的马僮毛手毛脚。我接过来,要他先回去,我会把药剪好送去。

    我去时老方正咳嗽,却还在炉上暖酒。

    见我送药送粥而来,他感激涕零,不绝声地言谢。用罢粥药,意犹未尽,又自告奋勇领我参观马厩。

    马厩里有几十匹马,匹匹品种精良,饲养得膘光皮滑。

    最出色的是一匹纯黑大宛马,马名惊风,是萧采的坐骑。

    我记得初见他时便曾见过,当时就讶异于这马的高贵神骏。

    老方望着惊风的眼色仿佛正望着比性命还要贵重的珍宝。

    “别人都不行,只有我自己伺候它,”他说,声音里充满了感情。“除了七爷,它就只和我亲近。”又摸摸马厩名牌上龙飞凤舞的那两个字:惊风,失笑说:“这辈子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认得,却只认得它们的名字。”

    “它们?”我问。

    “七爷前后有过三匹惊风,都长得一模一样。”老方解释说,忽然叹口气,似有无限心事涌上心头。

    我静静望他,等他的下文。他心里仿佛埋藏了无数秘密,并且亟待倾吐。

    他果然沉不住气:

    “阿湘姑娘,你不爱说话,我却罗嗦。不过我倒觉得和你投缘。我心里有些话,是要和人说了才会好过的,只是怕你嫌烦。”

    我摇摇头说:“我不会。”

    他叹口气,“要是真想听,就回屋里去。我虽信得过你,可不想让别人听见。”

    他开始说的时候就开始喝酒。常年醉意模糊的眼睛忽然变得幽远,仿佛刹那间回到了多年以前。

    “我家祖上世代养马,是真晓得马的。十八年前,先皇赐了皇子们宫外的宅子,七爷搬到这儿来。有人荐我进来做马夫,七爷看我真的懂马,就让我做了马夫头儿。那时候府里只有四五匹老马,都是原先从宫里分出来的。有的年齿太老,有的瘦不禁风,总之没一匹好的。七爷也知道,可他没有母亲那边的阔亲戚,只靠皇子的月俸也拿不出闲钱买马。所以一看见人家的好马,七爷就眼睛发亮,盯着瞧。他那会儿才十六七,喜欢喝酒,要笑便笑要骂便骂,全身上下都是爽朗精神。可不象今天这样,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笑都笑得心事重重。”

    “然后那年忽然来了一个好机会。不晓得哪个小国进贡了一批好马,先皇命人牵到皇城东边的演马场让皇子们挑选。七爷高兴得很,要我和他一起去,一路上都在跟我聊怎么挑马。我们到的比别人都早,等了一会儿,别的皇子陆续才来。人家府里好马成群,并不怎么在乎这回事。”

    ”

第821章 山民的财路() 
在大唐的小亚细亚行省,所有的人都在搜捕那些塞尔柱骑兵。

    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拿住了这些逆贼,他们就可以发财了。

    以前,在这些山地里,当地的百姓除了放羊,除了种地,除了在土里刨食之外,他们最大的收入就是去当兵,或者到大唐本土,以及大唐的欧洲行省去打工。

    有些头脑灵活的人,会去捉一些蝉蜕,这些东西可以卖钱。

    当然,更多的人,只能买了镊子,晚上点了松香和打着灯笼去寻找蜈蚣,这些也就是他们寻找钱财的门路了。

    这样搞钱的门道,和那捉拿塞尔柱骑兵们换来的赏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当然,捉拿那些塞尔柱骑兵时有些危险。可是,那些山民并不害怕危险。

    所谓人生譬如朝露,他们很看得开。

    我仰望灯火半寂的长垣殿,殿前磨得日益平滑的玉阶。

    从前我曾无数次援阶奔上去找我的三哥,看他灯火之下释卷抬头,眼中一闪的笑意。

    而如今那里只剩我的皇上,咫尺相隔却再难企及。

    高公公走近我身边,意图安慰。

    我低声向他说:“对不起。”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我走进殿门的时候,皇上正自灯下释卷抬头。

    但这一次他的眼中没有笑意,他的眼中光华幻变,令我觉得无限寒意刹那侵上心头。

    我跪下,

    “皇上,臣不得不如此,实因有要事相告。”

    他很久没有叫我起来。

    我抬头,发现他正望着我。

    这一刻我看他看得无比清晰,却不知为何觉得隔烟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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