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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楼心中暗忖。
邪王石之轩此人可谓是马甲众多,除了以“花间派”纵横家的老本行开了一个“裴矩”的马甲,经略西域,分化突厥外,还凭着学来的佛法,摇身一晃,成为了无漏寺的大德圣僧。
有些时候,多个身份多条路。
他现在这个魔教教主的身份,完全是一时兴起才弄来的,有了这个身份,才能更好的将魔教这块肥肉吃干抹净。
眼下诸事已了,过些日子,苏玉楼就要动身启程,返回中原。
神刀堂的白家神刀,以及魔教的如意魔刀,这两柄关外最厉害的刀。苏玉楼皆已见识过了,最后只剩下中原江湖上,那柄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了。
“小李飞刀。”
第九十三章 小李飞刀!()
时如流水,来去匆匆,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
苏玉楼已经动身启程,离开了魔教总坛,临行之际,带走了镇教之宝“绿玉魔杖”,同时宣告一干教众,当有人带着绿玉魔杖归来时,即为新一代的魔教之主。
出发关外之前,苏玉楼命令折兵山的人替他物色三名天资上佳的孩童。
他会自其中挑选一人传授“天物刃”绝学,继承折兵山的基业,再选一人则授予魔教诸般神功,待其魔功大成,持绿玉魔杖,领教主之位。
不过魔教中人,向来桀骜不驯,苏玉楼焚毁诸般魔功邪法,也是为了暂时遏制魔教势力的发展。
概因其他魔功邪法尚有副本,但是“如意天魔,连环八式”,“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两门教主武学却是单传的孤本。。。
缺失了这两门武学,魔教就有如缺失了最顶尖的战力,以后接收起来,便容易许多。
如此以来,关内关外,皆已布下棋子,往后若是有机会穿越至时间线靠后的世界,同时又处在一个时空之中,那么今日布下的棋子,即可发挥它的作用。
折兵山。
古色古香的书房中,苏玉楼瞧着眼前的三男一女,女孩是那个卖花的小姑娘。
至于三男么,则是折兵山的山奴搜寻来的天资上佳之人。。。。。。
年龄最小的一个不过七八岁,相貌清秀,来自于洛阳萧家,不过,可惜的是这个小孩的名字并非是萧四无,而是叫做萧四绝。
年龄最大的是一个黑衣少年,少年提着一柄铁剑,瞧上去至少也有十七八岁了,姓叶,据他自己所言,其命犯天煞孤星,不久前,宗派惨遭灭门之祸,父母双亡。
天煞孤星,这个命相必定克父、克母、克师、克友、克妻、克子。
苏玉楼闻听了他的叙说,亦不由暗自腹诽:既然知道自己是天煞孤星,还来坑我?
不过,这个叶姓少年也确实不凡,天资根骨俱是上上之选,念及此处,苏玉楼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苏玉楼望向了最后那个长相普通,瞧着十分老实的青衣孩童,这青衣孩童初看不过中人之姿,无甚出奇之处,但若注意观察的花,便不难发觉其目中偶有狡黠慧光闪过。
端起一盏茶,苏玉楼饮了一口,问道:“你呢?叫什么名字?”
自从进屋以后,一直低垂着脑袋的青衣孩童闻言,抬起头来,口齿清晰道:“吴明。”
苏玉楼目光一凝,似想到了什么,追问道:“具体一点?”
青衣孩童大智若愚,心中立时会意,如实回道:“吴是口天之吴,明是日月之明。”
苏玉楼闻言,面露沉吟之色,深深的望着青衣孩童,直到后者面色促狭,略显不安时,方才收敛了心思,笑了笑,赞道:“这个名字不错”。
话方说完,苏玉楼的一双眼睛好似两个徐徐张开的黑洞,幽远神髓,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扯进去。
吸纳了魔教勾魂摄心大法的精髓,苏玉楼的摄魂之术已然更上层楼,寻常高手尚且难以抵抗,眼前这四人自然也不会例外。
详细的询问了四人一番,基本确定手下的那群人没有阳奉阴违,给他耍什么手脚后,苏玉楼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回头还是要再仔细的盘查一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玉楼开始传授四人武学。
这四人之中,吴明悟性最佳,天资最好,称得上是奇才中的奇才,武学上的问题常能举一反三,许多关窍不必提点,亦能自行领会贯通。
苏玉楼传授四人武学之际,自身也在消化魔教的武学秘典,取其所长,同时不断的改进,完善“水”,“火”,“风”,“雷”四篇功法。
偶尔灵光绽现,别出机杼,开创武学新篇,也会将这些尚有漏洞,并不怎么完善的“绝学”散入江湖,通过各种方式,交入各个宗门家族的手中。
犹如在春天播洒下一颗颗种子,待到秋天“种子”成熟后,再行收割,至于他能不能达到“秋天”,则完全就看缘法了。
替四人安排好了一切,苏玉楼便孤身下了山,最后在一个小酒馆中找到了李寻欢。
两人第一次相遇时,大雪纷飞,天地银装素裹,而今再次相遇,依然是落雪天气。
这样的天气,街上行人寥寥,小酒馆的生意也不景气,卖酒的老翁披着件薄被,蜷缩在软椅里闭目小憩,整个酒馆内,独留李寻欢一人自饮自酌。
李寻欢穿着件素淡的蓝衫,面容憔悴,往昔他的眼睛是年轻的,现在却满是沧桑之色,唯一不变的是,这双眼睛里仍然充斥着对生命的热爱。
苏玉楼的到来,并没惊醒卖酒的老翁。
瞧着坐在对面的苏玉楼,李寻欢没有感到半点意外:“你来了?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你我第二次见面吧?”
苏玉楼轻轻一叹,道“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
目光诧异的注视着苏玉楼,李寻欢沉默片刻,忽而又道:“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你让我多了两个朋友。”
苏玉楼知道他说的人情是指什么,也知道他口中的朋友是谁,无外乎郭嵩阳,吕凤先二人。
苏玉楼笑道:“现在。。。。。。或许你就可以将这个人情还给我了。”
李寻欢摇了摇头,语气认真的说道:“你若是想要领教我的飞刀,这个人情,我可能就无法还给你。”
“我明白你的原则,更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苏玉楼道:“你对你的刀有信心,我对我的刀同样有信心,况且,我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已不多了,临走之前,若不能一睹小李飞刀的风采,心中难免是有些遗憾的。”
李寻欢闻言,面色微变,直觉告诉他对方并未说谎,但以对方精湛的修为而言,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其不久于人世?
绝症么?
深深的望了苏玉楼一眼,李寻欢叹道:“我好像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轻叹声中,李寻欢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柄飞刀,飞刀长七寸,刀身纤薄,宛如一片柳叶。
小李飞刀!
第九十四章 邋遢和尚()
神州大陆,益州,坤云郡城!
醉霄楼!
醉霄楼的酒是坤云郡城中最好的,醉虾,醉蟹更是一绝,不仅肉质口感饱满,软嫩滑爽,回味悠长,最难能可贵的是,浸泡虾蟹所用的酒,乃是十两银子一壶的上品好酒,吃起来既有虾蟹的鲜香,又有上品好酒的冽香。
苏玉楼即是慕名而来。
这里的醉虾,醉蟹当真不俗,苏玉楼吃了个七分饱后,就端着酒杯,浅酌细品,目光透光窗外,望向远方。
自此处向东以北,遥遥可见城外码头,码头不大,大船寥寥无几,停泊的多是一些游鱼也似的快舰小艇,一些船夫水手在船上与岸边来回搬运着货物,一幅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
坤云郡城外的江流名为安江,是沧江支流之一,沧江自西南高原起,一路贯穿益,荆,扬三州,东赴到海,可以说是九州南方的第一河流,支流众多,水道四通八达。
少顷,苏玉楼放下手中酒杯,脑海里突然回想起了那比闪电,比流星还要快的小李飞刀。
天上地下,没有人知道这柄飞刀是怎么发出来的,刀未出手之前,谁也想像不到它的速度和力量。
当刀现身之时,一定在它应该在的地方。
苏玉楼以魔刀斩飞刀,靠的是七分实力,三分运气,总而言之,还是有些侥幸,不过即使接不住飞刀,他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李寻欢的那一刀,根本不是朝着他的死穴要害而发,而是朝着他的左肩而发,出手留了余地,未竟全功,否则他能否接下,还是未知之数。
苏玉楼轻声叹息。
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除了是精气神汇聚如一的一刀,更掺杂了他也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正是这样“东西”,让小李飞刀脱胎换骨,鬼神莫测。
就在苏玉楼沉思之际,楼下的大街突然嘈杂喧哗起来,街上人群劈波斩浪般的退往两侧,空出一条宽阔大道。
几道人影行色匆匆,纵马而过。
这几人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背后负有长剑,剑上系着雪白剑穗,宽大的袖袍随风飘舞,极俱意韵,神态气质,也有那么一些学剑之人的峥嵘傲气,凌厉锋芒。
剑阁的人?
瞧着几人背上的阁楼纹样,苏玉楼不禁挑了挑眉。
中土九州,共有四座剑道高峰,威名垂世,屹立千年不倒,这四座高峰分别是位处于秦川之地的太白剑宗,荆襄之地的剑冢,凉州万仞山上的剑塔,以及蜀中剑阁。
一旁靠窗位置的饭桌上,四个江湖人士从街上收回目光,低声细语议论着。
“瞧瞧,刚才又过去了一队剑阁弟子,要我说啊,蜀中南部这块地儿真是越来越不太平咯,近段时间,各路妖魔鬼怪频频出没,这剑阁可算是有得忙了。”
“谁说不是呢,远的不说,就说近的,红叶山庄名气够大吧,结果呢?一个晚上就没了。”
“这个我也有所耳闻,好像是被阴尸谷给灭了,偌大的一个山庄,如今处处皆是尸体,活生生的成了鬼蜮。”
“还不是朝廷日渐衰败,对地方上的掌控大不如前,像咱们这等偏远的地方,早已是不管不问,听之任之了,要是换作百年前,嘿,什么邪魔外道敢冒头?”
听着四人的言谈议论,苏玉楼亦是感慨莫名,如今的大周皇朝,早已不复昔日那种将邪魔外道压得不敢抬头的霸道气概了。
“小二,结账。”
唤了小二过来,苏玉楼结账之后,便提着桌案上的“纯钧”下了醉霄楼,径直出城,往城外码头而去。
适才刚至醉霄楼的时候,苏玉楼从小二的口中得知,今日未时三刻,将有一艘开往益州东部云垣郡的温家客船。
出城没过多久,苏玉楼便到了江边码头,一艘近十丈长的大船停靠在岸边,几个船夫正在船上往来,帮客人搬运东西。
苏玉楼来的似乎很是时候,这里正发生着一件有趣的事儿,一个肤色黝黑,魁梧高壮的船夫正捂着鼻子,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和尚拦在船下,不让他上去。
小和尚相貌清俊秀雅,唯独身上的僧袍脏污不堪,破破烂烂,僧鞋也破了好几个大洞,黑黢黢的脚趾露在外面,若非是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几乎像乞丐多过像和尚。
魁梧船夫连连挥着手,神色极为的不耐烦。
“臭和尚,老子不信佛,你半个铜板都没有还想上船?趁早打哪儿来,回哪儿去,我还有事儿,可没闲工夫与你干耗着。”
小和尚笑容满面,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门方便,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今日施主载小僧一程,即是种善因,来日必可得善果。”
魁梧船夫揉了揉拳头,嘿嘿冷笑道:“小和尚念经念傻了吧,出门在外,没钱万事难,你若再不走,小心老子让你腿脚都不方便。”
小和尚笑意不改道:“小僧其他不行,就是挨打行,施主若是打了小僧一顿,出气之后,可否让小僧登船?”
魁梧船夫皱了皱眉,他只是想吓走这个小和尚,倒也真没想拿他怎么样。
温家做客船生意,向来是和气生财,他若当众打了这个小和尚,终是好看不好听,坏了温家的名声,这个他可担待不起。
恰逢这时,轱辘滚动的声音响起,中间还夹杂着马蹄声,不一会儿,远处就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边上,还跟着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随从。
这些随从气息沉稳,双眼精光闪烁,显然是身负武艺之辈。
马车前面,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青年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俊朗,气宇非凡,一瞧便是世家子弟。
魁梧船夫见状,眼睛为之一亮,替富贵人家搬运东西,一般对方都会给些赏钱。
瞧眼前的小和尚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