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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僧的好日子。。。。。。到头了。”
。。。。。。
红绣鞋轻踏着林间枝叶,念奴娇飘掠如飞,口中轻轻的哼着曲儿,不再是那诡异的腔调,带着欢愉,喜悦。
一直到了某座大山的山顶,一袭大红衣裙的念奴娇才停止了哼唱,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山顶上一人迎风而立,背对着她。
这人穿着一袭雪白色的锦绣宫装,长发如云飘舞,衣袂翩飞似碟,仅是一个曼妙背影,已然透着无可比拟的绰约风姿,更有着与生俱来的雍容威仪。
即使没有露出正面容颜,以小见大,也不难瞧出这是一位绝色佳人。
倘若说念奴娇是地狱中勾魂摄魄的艳鬼,那么,这个宫装女子便是天阙上的神妃仙子,高高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令主姐姐。”
念奴娇笑颜绽放,抱着五弦琵琶,盈盈行了一礼,娇声开口。
“这次原本是想请令主姐姐出手,替我除去身边一个烦人的苍蝇,不料竟遇到了两个有趣的人,倒是不必再劳烦姐姐了。”
“一个须弥山的和尚,至于另外一个,暂时没瞧出来历,这两人确实不凡,十分有趣。”
宫装女子语音清淡,清淡的像是涓涓流水,朦朦月光。
说话间,她已徐徐的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无瑕的玉靥,“星眸”已不足以形容她的明亮眼睛,“春山”也比拟不及她的婉约秀眉。
端庄秀气的琼鼻,莹润如玉的樱唇,亦是穷尽世间丹青笔墨也难以描绘半分的绝色灵韵。
任何人瞧见她,皆会暗叹造物主的神奇,世上怎会有如此完美的胴。体,如此纤细的腰肢,如此修长的玉腿。
恰逢此时,云破月出,如光如束的月华披露在她的身上,更衬得其出尘绝俗,非凡俗人物儿。
“阿奴,你潜入‘百鬼’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却连一封回信也无,莫非是贪玩忘了正事儿?”
将一缕散乱的发丝绾在耳后,念奴娇轻叹道:“我虽然贪玩了些,但公私分明,没有半点马虎,不过‘百鬼’组织纪律严谨,且似是某个隐秘势力的外围组织,除非修为达至天人境界,才会被吸纳进去,触及核心隐秘。”
“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百鬼,说得难听一些,不过是些跑堂腿的。”
宫装女子闻言,眼中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问道:“你不想继续待下去了?”
念奴娇怔了怔,随即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令主姐姐或许有所不知,‘百鬼’组织中,不是杀人狂魔,便是色中饿鬼,要么就是些脑子有病,神经兮兮的人,总而言之,没有几个正常的,再这么下去,我怕是也快变得不正常了。”
“再说,以我的修为,距离天人还有十万八千里呢,继续下去也难有什么收获。”
宫装女子沉吟少顷,说道:“好吧,恰好我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去办,不过,你身上的血焚密咒无碍吗?”
念奴娇轻笑道:“令主姐姐难道忘了我是念家的人了吗?虽然念家没落了,但是在咒术一道上,世上比得过我们念家的,怕是还没有出生呢,区区血焚密咒,对我来说,弹指可破。”
话语一顿,念奴娇又道。
“不过,这次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百鬼’组织幕后势力的名字我就知道了。”
一个隐秘势力的名字,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大的时候,重的时候,就像是一根藤蔓,顺着牵下去,足以将幕后势力的一切都牵扯出来。
宫装女子黛眉一挑,清淡的语气有了波动。
“说。”
念奴娇红唇轻启,悠悠开口:“幽都!”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宗师境界!()
漆黑的洞窟,幽暗,森冷。
洞窟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深坑,深坑中长着一颗丑陋的大树,这颗大树足足有数十丈高,树冠如盖,笼罩百丈方圆,细长的树须从树干上垂下,纠结在一起,好似蚕丝结茧一般,结成了一个个悬吊在空中的黑色大茧。
突然,一个黑茧裂开了一道缺口,一个东西落了下来,掉进了深坑里。
这是一具尸体。
尸体肌肉凹陷,皮肤黯淡灰白,薄薄的一层,就像是套在骨头架子上的画皮,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空洞的眼神望着洞窟上方。
深坑中,如他这般的尸体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堆叠成了一座座小山,此情此景,诡谲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炼狱。
这或许是只存在于无间炼狱中的情景。
洞窟四周的墙壁上,还有着数十个深邃的通道,一群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鬼脸面具,皮肤异常惨白的人在通道中时进时出。
他们手中押着一个个人,男女老少皆有,这些人步伐虚浮,神色颓靡,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惊惶恐惧之色,被押到了深坑边上,随即推了下去。
每当有人掉进深坑,便会有树须如毒蛇一般飞射而出,在其还未完全落地之际,将其卷起,更多的树须随之飞出,将其缠住,转瞬之间,便结成了一个“茧”。
不知过了多久,一根树枝上的黑色花苞突然颤动了一下,徐徐绽放,透过缝隙,隐隐有红光流泄而出,待到花苞彻底展开时,露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红色晶石。
这个红色晶石呈圆形,通体莹润,内中仿佛有着红色星云缓缓流转,散发着红光,瑰丽,炫目。
突然,这个红色晶石脱离了枝头,高高飞起,飞到了树冠上去,落在了一只苍白的手上,这只手比鬼面人的手还要白,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一般。
盘膝坐在树冠上的人穿着一件宽大黑袍,面目笼罩在朦朦黑雾之中,轻轻摩挲着这抽取以他人生机气血才凝结成的红色晶石,犹如抚摸着稀世珍宝一般。
“旺盛的生命气息,真是让人沉迷陶醉。”
沉寂片刻,这人又像是痴了一般的喃喃低语起来。
“用不了多久,用不了多久,吾族就可打破这见鬼的魔咒,行走于阳光之下,重归巴蜀大地。”
“这片大地本来就是吾族的,本来就是吾族的。。。。。。”
一个黑茧裂开一道口子,一具尸体落下,深陷的眼眶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树冠,盯着树冠上的那个人,透射出浓浓的怨毒,控诉,以及诅咒。
。。。。。。
花雨城。
蜀中南部与腹地边界线上的一座城池,花雨城外有座花山,山上的花品种繁多,春夏秋冬,四季皆有。
每当有东北风吹过花山,便会带来阵阵花香,风要是稍微大上一些,卷落花瓣,飘落城中,更似下起了一场花雨。
花雨城的名字便由此得来。
这里气候宜人,风景秀丽,是蜀中有名的养老之地,蜀中的江湖名宿在“金盆洗手”之后,有相当一部分都会来此定居。
苏玉楼也在此处定居了下来,当然,他不是来养老的。
至于小和尚,已经被他师傅以神通手段传信,召回须弥山去了,临走时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仿佛回去的不是自家宗门,而是棺材板子一样。
神州大陆上,苏玉楼的朋友不多,一个大大咧咧的天真小姑娘,一个卑鄙腹黑的无耻小和尚。
对于小和尚的离开,苏玉楼没有多少感伤,人生就是这样,有人走进来,有人走出去,江湖相遇,江湖再见。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因此才会换来人生何处不相逢。
本来要去的荆州中天峰,苏玉楼也是不用去了,道门掌教玉阳子坐化,眼下道门中估计也是一堆烂摊子,那里还有闲情举办什么中天峰茶会。
于花雨城中定居了一个多月,苏玉楼盘下了一家店铺,提名“听潮阁”,做做字画买卖,画的是大海,明月,奔雷,狂风之类的自然景象,写的字帖也是单字贴,上书刀,枪,剑,戟等字。
将心中真意赋予字画上,也算是一种另类的印证修行了。
苏玉楼不知道别人是怎么修行的,但他的修行却可以“走走停停”四字概括,每当高歌猛进一阵子后,就会停下来,把基础巩固实一遍。
故而在听雨阁的日子,除了写字画画之外,苏玉楼偶尔阖目养神之际,也会吞息吐纳,打磨一下自身真气。
到了晚上,则开始按照天魔宝箓上的观想之法,通过修炼,增强精神异力,没有半分懈怠。
天气已入寒冬,苏玉楼懒洋洋的躺在卧椅里,旁边置放着一个火盆,店铺四壁挂满了字画,一个多月来,拢共卖出去的不过寥寥三幅。。。
有时候,苏玉楼只能哀叹这些人不识货,他画一幅画要半天时间,写一张字帖则要一炷香的时间,字画上凝聚了他的武学真意,说是武功秘籍也不为过了。
字帖十两银子一幅,画卷五十两银子一幅,这样便宜的武功秘籍,不算贵吧?
唉。。。。。。
苏玉楼轻叹一声,曲指扣点着眉心,脑海之中,一尊古朴的青铜碑载沉载浮,微微放着青色毫光,空白的碑面上从右往左开始浮现出一行金色的篆体文字。
主线任务:问道之路!
任务分为七个阶段,对应后天,先天,宗师,大宗师,天人,陆地神仙,仙魔七个境界,宿主达至相应境界,获得对应武学奖励。
宿主完成主线任务阶段三,是否领取奖励?
苏玉楼距离宗师境界本就相差不远,仅是差了一层玄之又玄的心灵境界,
估摸着是字画写多了,心灵渐渐沉淀,不经意间就推开了那扇大门,整个过程犹如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流畅的出乎意料。
心中气象万千生,成于内,形于外。
这就是苏玉楼对于宗师境界的概括,正因如此,许多宗师级的人物都有一丝所谓的“宗师气度”,“气象格局”,让人一见便肃然起敬,生出一种“此人不凡”的感觉。
这是一种心灵境界的提升,对于战力的提升可大可小,至少刚刚迈入这个境界的苏玉楼没有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于实力具体提升了多少,终是缺了一杆天秤,无法称量。
是!
意识凝注于青铜碑上,苏玉楼凭借意念做出答复。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青铜碑嗡嗡轰鸣起来,无数篆体文字在碑面上闪烁不休,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停止变化,一行金色的篆体文字呈现在碑面上。
任务奖励:宗师武学“般若心剑”!
下一刻,一篇心法口诀就源源不断的映入了苏玉楼的脑海之中。
般弱心剑:由心而发,不是真气,而是全身精神所系,一旦与人对敌,心剑出鞘,直入人心,就好比虎豹之于羔羊,神威所及,对手心志瓦解,自然雌伏认输,心剑一旦用足,足可破人心志,摧人心魂,控人心神,敌人不死即疯。
细细的解析了一遍般弱心剑,苏玉楼发现,般若心剑这一门精神攻伐之术,拢共有三大弊端。
一是伤人自伤,以心魔攻敌,自然也助长了自己的心魔;二是需得双眼对视,方可奏效;三是对心志坚毅,佛道等修心之士效用大减。
换而言之,般若心剑对于心神不及自身,心志薄弱,心境存在破绽之人,无异于是绝利杀器。
一出必杀的那种!
倘若能解决这三大缺点,般若心剑将往上拔高一个档次不止。
缓缓收回心神,苏玉楼双目精光一闪,随即陷入沉思,以他如今的修为,般弱心剑并不能给他带来太大的提升,不过是令他又多了一门攻伐手段而已。
窗外不知何时已响起了“呼呼”的急促风声,愈来愈急,愈来愈大,好似有洪荒巨兽在剧烈吐息一般。
“下雪了,下雪了。”
小孩子高呼大叫,语气十分兴奋,激动,蜀中地处九州之南,即使到了冬天,也难得见到一场大雪。
越是难以见到的东西,才越有吸引力,或许对于大人而言并非如此,但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如此。
苏玉楼自卧椅中站了起来,行至门前,看了看天色,天上乌云密布,暗沉的可怕,雪也大的可怕,鹅毛大雪没有任何征兆的飘落人间,落在树上,屋檐上,行人的头顶上。。。。。。
茫茫天地犹如年迈的老翁,渐渐的白了头。
蜀中下雪已是罕见,这么大的雪怕是百年难见。
街上的行人匆忙奔走,街边的小贩也开始收拾东西,不过片刻光阴,这条生气勃勃的小街便已行影寥寥。
呼呼呼。。。。。。
狂风依旧肆无忌惮的吹着,风卷着雪,雪和着风,一起灌进了屋内。
伸手将店门阖上,苏玉楼转身入内,染了红泥火炉,接着又在火炉上面温了一壶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