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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女看似娇柔甜美,真要动起手来,绝对狠辣不留情面。
苏玉楼摇头轻叹道:“如果姑娘相中的是人,而非武功,我心中一定十分高兴,教你两手也不无可能,至于如今嘛”
无梦女娇哼一声,语气妥协道:“好吧,你的人我也相中了,这总行了吧。”
苏玉楼笑了笑,还是摇了摇头。
恰逢这时,一道人影走了上来。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低首神龙!()
偏僻的街巷中,一人徐徐走来,这人年龄不大,身着黑色劲装,英气勃勃,一副少侠风范。
黑衣青年瞧见苏玉楼,顿时双眼一亮,提快了步子,上前拱手见礼道:“敢问可是苏玉楼,苏公子当面?”
侧首望着来人,苏玉楼点头说道:“正是苏某,阁下找上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黑衣青年不卑不亢道:“小人是六分帮堂的,隶属于狄大堂主麾下,我家大堂主吩咐我们留意一位姓苏的公子,还特地留了公子你的画像,让我们见着你时,务必请你去他哪儿一趟。”
狄飞惊?
苏玉楼挑了挑眉,问道:“狄大堂主如今身在何处?”
抬手朝东指了指,黑衣青年回道:“就在前面的一家茶铺内。”
对于这位名满京城的“低首神龙”,苏玉楼也有心见上一面,倒也不虞对方使诈,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客气道:“劳烦阁下前面带路。”
黑衣青年摆了摆手,连称“不敢”。
无梦女这时走上前来,抱住苏玉楼的一条臂膀,娇笑道:“我跟你一起去,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靠山师傅,可不能让你趁机溜了。”
细腻酥软的触感自臂膀处传来,苏玉楼悠然道:“姑娘倒是个会利用自己本钱的聪明人。”
扬起娇俏的小脸,无梦女双眸轻轻眯起,弯成了一轮新月,笑得三分狡黠,七分得意。
“漂亮的女人自身就是一种优势,利用这种优势来对付男人,往往特别有用。”
“这话说的不差,不假。”
苏玉楼笑着附和了一句,以他的修为,要是有心闪避的话,无梦女连他一根头发丝儿也休想碰到,但是人家姑娘送福利上门,难道还要他大煞风景,不解温柔的推开不成?
半炷香后,一家普普通通的茶铺内,苏玉楼跟着黑衣青年,见到了“低首神龙”狄飞惊。
这是一个年轻、孤寞、气质逸然出尘,面容俊秀的让人自惭形秽的男子。。。
顾盼白首无相知,天下唯有狄飞惊。
狄飞惊安静的坐在茶铺一角,双眼一直望着他自己的长袍下摆,或是凝视着自己的鞋尖,就像是一个含羞答答的大姑娘,不敢抬头看人。
黑衣青年神色恭敬的说道:“大堂主,苏公子到了。”
狄飞惊温和的说了一句“辛苦了”,随即语气歉然道:“苏公子请坐,我的颈骨不便,无法抬头,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苏玉楼依言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无梦女也随之坐了下来,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来来回回,在苏玉楼与狄飞惊身上打着转儿,似在比量着谁要俊秀好看一些,瞧来瞧去,也只觉得各有千秋。
端起小厮沏好的香茶,双目注视着狄飞惊,良久之后,苏玉楼不紧不慢,悠悠开口。
“勾践卧薪尝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终成‘三千越甲可吞吴’的传世佳话,由此观之,有些人非是抬不起头,只是因为还不到抬头的时候。”
狄飞惊面色出奇的白,笑容却异常的优雅:“越王勾践雄才大略,狄飞惊岂能与之相比,不过,苏公子你似乎对狄某了解甚深呢。”
苏玉楼神色清淡道:“狄堂主又何尝不是?关于在下的信息资料怕是早已堆积在你的书案上了吧?”
狄飞惊闻言,不可置否的一笑:“刚才的刺杀。。。。。。是我亲手安排的。”
他落落大方的承认,仿佛事无不可对人言,或者说,已经明了的事儿不必藏着掖着,平白招人厌烦。
苏玉楼颔首笑道:“计划不错,就是执行计划的人实力差了一些。”
轻轻的叹了口气,狄飞惊语气真挚道:“因为六分半堂无意与公子交恶,早在制定计划之前,狄某便已知道这些人根本奈何不得公子,碍于六分半堂与霹雳堂的特殊关系,即使我们不愿,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沉默了一会儿,苏玉楼忽地笑道:“狄堂主这是在与我讲和么?”
狄飞惊没有点头,以他的状态也无法点头。
“常言道:不打不相识,正是有了这场不得不打的架,苏公子认识了狄某,狄某也有幸认识了苏公子,大家不妨化干戈为玉帛,这次的事儿,是我们六分半堂理亏在先,只要苏公子肯点头揭过,狄某愿意让出六分半堂大堂主之位,退位让贤。”
六分半堂大堂主之位,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狄飞惊此言已然显示出了自己的诚意。
闻听此言,无梦女双眸一亮,亮晶晶的双眸望着苏玉楼。
苏玉楼道:“狄堂主就不问问我的来历出处?如此草率,是否欠缺考虑?再说,霹雳堂已容不下我,六分半堂收纳了我,岂非是要误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面对苏玉楼的连番疑问,狄飞惊微笑开口:“世事瞬息万变,有时候三思而后行固然妥当,但有些时候,又必须当机立断,早作决断。”
“英雄不问来历出处,倘若能招揽到像苏公子这样的豪杰英雄,即使与霹雳堂断绝往来,甚至撕破脸皮,亦是赚的多,亏的少。”
这番话出自狄飞惊之口,俨然表达了一种强烈的认可,已将苏玉楼的分量看得比江南霹雳堂还重,换作寻常江湖人士,怕是早就热血沸腾,引为知音了。
苏玉楼轻叹道:“我来京城的时候,就曾听人说过,如果没有朋友,请找狄飞惊,他会是你最忠诚,也最了解你的朋友,如今见了狄堂主,方知所言非虚。”
狄飞惊笑了笑,他仿佛知道苏玉楼话犹未尽,静待下文。
苏玉楼又道:“依我拙见,这六分半堂大堂主之位,除了狄飞惊外,世上无人适合,故而狄堂主的好意,我也只有心领了。”
狄飞惊脸上露出惋惜之色。
“有些事,一向是事与愿违,即便不能与苏公子同堂共事,狄某也不希望有朝一日会与公子敌对。”
“且行且看吧。”
苏玉楼淡淡一笑,将手中香茶饮尽,他喝的很大胆,也很放心,茶喝完后,径直离开了茶铺,临走时,说了一句话。
“雷总堂主的快慢九字诀享誉江湖,罕逢敌手,改日若得闲暇,还望不吝赐教一二。”
这几句话,自然不是对着狄飞惊说的,而是朝着雷损说的。
宽袖灰袍的雷损自苏玉楼离开后,似凭空出现在了茶铺之内,他慢慢走到苏玉楼刚才的位置,撩袍,坐下。
“后生可畏。”
雷损长吁口气,轻声感慨。
这一场会面,能不能招揽到这苏姓青年并不重要,狄飞惊的结论才最重要。
狄飞惊沉吟半晌,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不算太坏。”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因势利导,顺时而变!()
什么事“不算太坏”?
为什么“不算太坏”?
雷损并不太急,他知道狄飞惊一定会向他说清言明,道出答案,无论任何人,只要像狄飞惊说话这么有分量、判断这么精确,皆有权力卖关子,高兴时候才开口。
狄飞惊一字一句,缓声说道:“即使这位苏公子不能成为自己人,但也不会与另外一位苏公子一起,站在金风细雨楼这条船上。”
雷损沉思片刻,问道:“何以见得?”
狄飞惊垂看眼、低着头、瞧着他的白皙双手道:“一个人的性格,内在,会决定他的处事方式,立场角度,这位苏公子很自信,既有傲气,也有傲骨,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居于其上,呼来喝去,指手画脚。”
“至于苏梦枕,此人行事之前,习惯召集下属,广纳进谏,真正到了行事之时,却是独断独行,不容他人置喙。”
“这两人的性格,决定了他们永无共事的机会,顶多只有利益的牵扯,因此,情况不算太坏。”
雷损眯了眯眼,狄飞惊的洞悉观察能力举世无双,他的结论迄今为止没有出现一次错误。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长长的吐了口气,内心稍安。
适才那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年轻人,武功修为却是高的不能再高了,这样的人物,能不为敌,自是最好不过了。
“关于霹雳堂雷家,我们又该如何答复?”
狄飞惊这次连想也不想,悠然开口:“京城局势紧张,堂内的顶尖高手已被金风细雨楼牵制住了,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轻易出动,此事我们已竭力而为,还是不免损兵折将,除非击垮金风细雨楼,方可腾出余力”
雷损闻言,顿时心领神会,抚掌笑道:“金风细雨楼根深叶茂,非朝夕之间可以打垮击溃,即使侥幸成功,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到了那个时候,即使有心相助,也已无能为力了。”
“嘿雷家想要让我们对付苏玉楼,我们也可以此为由,向雷家要兵要将,助我们对付金风细雨楼的苏梦枕。”
话语微微一滞,雷损忽又皱眉道:“不过,你觉得雷家会答应吗?”
“会!”
狄飞惊斩钉截铁的说了一个字,接着又慢条斯理道:“雷家起初死在苏玉楼手上的共有四人,一番寻仇报复之下,徒劳无果不说,又搭进去了四十人,仇已是越结越大,吃了这么大的亏,雷家若还能忍气吞声,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雷损眼中露出笑意,道:“如此说来,这位苏公子的出现,似乎已将形势给变好了?”
狄飞惊轻轻的叹了口气:“尚还不能盖棺定论,世事变化无常,正如我们不能预知何时起风,何时下雨一样。”
“唯一能做的,就是因势利导,顺时而变。”
夕阳西下,长街大道。
望着余晖笼罩下的汴京,苏玉楼轻声开口:“想说什么,想问什么,不妨开口直说,你可不像是一个扭扭捏捏的女子。”
一路行来,出奇沉默的无梦女抿了抿唇,问道:“刚才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下来,直接砸在了你的头顶上,你为何不接?”
她口中的大馅饼自然是六分半堂,大堂主的位置。
斜睨了无梦女一眼,苏玉楼哑然失笑道:“你认为这是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无梦女神色诧异道:“难道不是?”
苏玉楼摇了摇头,道:“行走江湖可不能只瞧见好处,需知蜜糖里面包着的有可能是毒死人的砒霜,你缺少了过往记忆,更欠缺了江湖经验,说不定真有被人骗财骗色,转手卖了的一天。”
好比原著之中,此女好不容易自王小石手里拿到了“伤心箭决”的秘籍,又凑齐了“山字经”,“忍辱神功”,结果徒为“坑爹专业户”方小侯爷做了嫁衣,险些丧命。
无梦女没有未卜先知之能,自然不知道往后际遇,此刻的她鼓着腮帮,瞪着苏玉楼,似乎很不服气。
苏玉楼笑问道:“你且说说看,在你眼里,六分半堂大堂主的位置究竟意味着什么。”
无梦女嘻嘻一笑,脱口而出道:“自然是螃蟹上街横着走咯。”
“这么理解也无不可。”
语气无奈的叹了口气,苏玉楼正色道:“六分半堂之内,舍总堂主之外,以大堂主权力最大,狄飞惊在六分半堂中威望之高,几乎已不下于雷损,我这么一个外来人取代了他的位置,叫其他人如何服气?”
“一个人想要别人心服口服,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得做几件大事,以行动来证明自己,而最有力的行动莫过于打击六分半堂的对手金风细雨楼!”
“换而言之,我要是接手了这个大堂主的位置,好处没先捞着,被人当枪使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无梦女闻言,细细琢磨了片刻,呐呐道:“你们这些人也也太奸诈了吧。”
苏玉楼嘴角不禁微微一抽:“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环抱着苏玉楼的臂膀,无梦女眉开眼笑,笑的有些甜,有些媚,有些讨好:“当然是在夸你啦,毕竟你可是我的大靠山嘛。”
她自从失忆之后,记得的东西有限,始终缺乏一种安全感,故而才想找一个厉害的靠山,学一身厉害的武功。
将手缓缓的抽离温柔乡,苏玉楼瞧了瞧天色,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还有正事儿要办,你我就此别过吧。”
无梦女顿时急了:“你要办什么正事儿?带上我一起,说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