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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自然之美,让苏玉楼心神见了,不禁心神舒畅,长吁口气,悠然道“天亮了。”
雷媚天生一副玲珑心肝儿,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明悟言外之意,不觉幽怨道“侯爷这是要赶我走了吗?”
微斜着头,苏玉楼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笑问道“你想留下?”
见苏玉楼言语松动,雷媚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妩媚一笑,转身坐落在苏玉楼的大腿上,俯身靠拢,红唇贴耳,香泽微吐道“还望侯爷收留。”
雷媚常年习武,双腿紧致圆润,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苏玉楼也能感觉到那光滑如锻的细腻肌肤,而这摆明车马的勾引,更是丝毫不加掩饰。
苏玉楼唇角挂着一丝温和笑意,五指抚摸着光可鉴人的柔顺青丝,细细梳理“想好了?我不是雷损,也不是方应看,不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
雷媚杏眸泛波,似已意乱情迷,呓语般喃喃道“我不会出卖侯爷的永远不会。”
苏玉楼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女人常说男人的话不可信,对于男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正如某位母亲教导孩子不要轻信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何况,怀中这软玉温香的女子还是一位编制谎言的大行家。
目中神色不定,苏玉楼漫不经心道“我尚缺一位贴身丫鬟,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去给府里的管家说上一声。”
雷媚抬双眼弯如弦月,一张宜嗔宜喜的俏脸露出几分娇憨吃态“奴家一切皆凭侯爷做主,自然是愿意的。”
苏玉楼颔首点了点头,随即毫不恋卷,将她轻轻推了出去,见她两颊晕红,明若烟霞,一双春水眸子微微睁大,透着七分惊诧,三分幽怨,不由笑着开口。
“我素来有沐浴的习惯,一日不辍,昨日让你抢了机先,又一夜未歇,身子有些乏了,你且先下去吩咐他们,备好热水,今夜良宵漫长,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等到了晚上再说。”
雷媚闻言,微一抿唇,终是没再纠缠,盈盈行了一礼,也便袅袅娜娜的去了,出门前,还回了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眸。
目送着她离开,苏玉楼端起水杯,润了润嗓子,随着修为日渐高深,对于男欢女爱,他虽不厌倦,却已不再如初尝禁果之时,食髓知味,热衷异常。
权力,名利,美色,财富,时间种种欲望,于他而言,皆有穷尽,勘破,放下之日,远不如追寻“我道”来的精彩。
收拢了心思,苏玉楼掌心朝上,五指箕张,掌指间渗出了丝丝缕缕的霭霭烟气。
烟来云去,化为风雨雷电,变幻山海奇观,随生随灭,“山字经”刻画内心世界,异于寻常武功,且又能与真气武学相融,衍生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神通,眼下苏玉楼的真气多了一丝灵性,再非单纯的“死物”,无需驱使,自然变化,这种变化离奇怪诞,又合乎天地法理,神妙难言。
或许真气数量增添有限,然质量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死物”变“活物”,神魂,肉壳,真气之间,相存共生,对于驾驭天地之力,较之以往更加自然而然,得心应手。
此似此刻,但见这光怪陆离,摇曳蒸腾的烟岚中,有一丝不谐之气存于其中,凶戾邪煞,格格不入,正是源自于朝天一棍的煞气。
昨晚苏玉楼没有以力制力,以强凌强,而是以类似“庖丁解牛”的技法,抽丝剥茧,逐步拆解,随后又截取了一丝煞气,以便了解朝天一棍的特性。
这一缕煞气就像是一只桀骜难驯的凶兽,苏玉楼以真气为牢,将他紧紧困缚。
真气排斥相冲,致令这一缕煞气时刻想要挣脱牢笼,脱困而出,便不免与苏玉楼的真气发生冲突,继而在这个过程中将自身特性一一暴露出来。
伤心箭,惊艳枪,朝天棍,俱为当世顶尖绝学,神意为主,气为辅,招式此之。
作为习武之人,苏玉楼自有一颗习武向道之心,对于高深武学,近乎本能的想要探究其原始本质,兼之他行的是汇流成河,聚沙成塔的广博路子,自然也希望将这三门绝学融入天物刃的百兵变化中。
伤心箭他已得心法口诀,虽未臻至大成之境,但也已登堂入室,而在与诸葛正我的凉亭一会中,两人以气驭兵,以音赋意,神意交融之下,惊艳枪的神髓他也得了七八分。
至于眼下,有这一丝煞气为引,加上亲身体会过朝天一棍的凶戾威势,苏玉楼自信能够溯本还原,直指本质,让朝天一棍再现尘寰。
。
第一百七十一章 诛逍遥,斩诸葛,立新君!()
“神通候”方应看,内侍宦官米苍穹横死长街,毫无意外,于偌大的京城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惊起了狂澜万丈。
这两人的死,意味着“有桥集团”这个隐匿于朝廷阴影里的组织,尚未浮出水面,便已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蔡京党羽近段时间以来受尽打压,眼见不时有同僚进入刑部大牢度假,运气背一点儿的直接上了断头台,无不战战赫赫,朝上朝下皆是低头走路,低调做人,刻下眼见良机临至,自是不甘寂寞,跳将出来,大肆攻讦“杀人者”。
不过,这场风波来的猛烈,去的也迅疾。
因有雷媚这个内奸在,“神通候”方应看与金,辽两国通气判敌的证据,很快就被“藏镜人”搜寻找出,一一呈上龙案。
而“笑脸刑总”朱月明的刑罚手段尤在任劳,任怨二人之上,相传连铁人的嘴巴也能撬开,被苏玉楼送进天牢的金国四人,很快就有一人经受不住严刑拷打,吐露实情,更加佐证了方应看勾结金辽两国的事实。
一个个日常与方应看关系密切的官员,陆续接到了刑部的搜查令,不消半日,刑部大牢的一些空缺牢房,就有了新的住客。
蔡京党羽的嚣张气焰为之一息,兼之蔡京抱恙在身,一直卧病府内,未曾上朝,对于此事更是不管不问,听之任之,至此,以苏玉楼,诸葛正我为首的党派借此扬名立威,崛起之势不可阻挡。
朝廷党派,泾渭分明,京师江湖的恩怨,也日渐明显。
白愁飞接掌金风细雨楼,刻意打压旧派,排除异己,虽然有效的巩固了自身权势,却也令麾下势力大减,几乎与大败后的六分半堂相差无几。
两大帮会的摩擦也愈发严重,初时不过星星之火,转眼已化作燎原之势,大小冲突,屡屡不绝。
一晃眼儿,又是半月光景过去。
深夜,明月皎皎,高悬于天际西陲,长云如阵,掩盖繁星,京城时下万籁俱静,一片安宁祥和。
破板门,原是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势力交接之地,因雷损败亡,此地也落入了金风细雨楼的掌控中。
此刻,寒风飒飒,长街寂寂,忽地火光一现,亮起一点火把,暗若萤火,跳动了几下,便如瘟疫蔓延,大街小巷,紧接着亮起了无数火光。
火光密密麻麻,一东一西,汇聚成流,恰似两条焰光长龙,汹涌奔腾,冲撞在了一起。
千百口兵刃在火光映照下,冷芒四射,寒气冲天。
须臾间,金铁铿锵声,咆哮怒吼声,纷杂脚步声乍然响起,撕裂了长夜寂静,初如波涛起伏,渐有山崩海裂之威。
战火无限蔓延,渐渐由破板门燃向它处,一时间,小半个京城里,人影窜动不休,激斗厮杀,如火如荼。
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长期冲突,终于演变成了战争,关于京师江湖两大巨擘开战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飞往了京城各个角落。
京师暴动,焰光炽烈,照亮了半边天空。
宫内召令频下,调动了一半皇宫禁军,一半驻扎京畿的军队,纵马四出,走街串巷,于城中进行管束,挨家挨户的严厉警告,戒令百姓呆在家中,不得擅出,同时浇水灭火,拉起防线,逐走持刀握剑,相互砍杀的江湖人士。
一座巍峨阁楼上,蔡京身披黑貂大氅,临窗而立,十指交叠,撑着窗沿,望着远处的漫天火光,唇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身后的宽阔空间内,密密麻麻,立着将近百人。
六合青龙,七绝神剑,八大刀王,十六奇派的掌门,还有元十三限,天下第七,多指头陀,神油爷爷,黑光上人,以及诸多拉拢收买的江湖高手。
此外,傅宗书,童贯,龙八太爷等人麾下的高手也尽皆汇聚于此。
蔡京抿了抿唇,忽然开口问道“宫内的一切可都准备妥当了?”
紫面方脸的傅宗书侯立一侧,闻言答道“太师请放心,一切皆由我重重把关,绝对万无一失,只需太师一声令下,‘改天换日’计划,即可执行。”
蔡京轻轻的“嗯”了一声,面无表情。
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的冲突火拼俱是他一手造成,只为造成恐慌,牵引京城势力的注意,借此为掩护,替自己“改天换日”的计划清平道路,同时买通了内廷宦官,假传圣旨,名正言顺的调动禁军,镇压暴乱,维护城中治安。
而这些禁军泰半都是倾向于苏玉楼,以及诸葛正我一党的,还有不少立场中立的,眼下留守皇宫的禁军统领大多已被他威逼利诱,纳入旗下。
近千精锐好手也被他陆续安插进了军中,配合操持在握的四,五万禁军,足以控制皇宫局势。
“天罗地网已经设下,只待请君入瓮了。”
蔡京长长的吁了口气,顿了一顿,继续问道“神侯府呢?情况又怎么样了?”
傅宗书抚须一笑,恭声开口“太师高瞻远瞩,遣人在各地制造奇案,又因势利导,让各地衙门向神侯府求助,如今无情等人已陆续离开京师,少了这四个臭捕快,诸葛小花就如同拔了爪牙的老虎,下面的大猫小猫,俱都不成气候,不足为患。”
“好!”
蔡京拍掌大笑,又望向另外一侧,道“元限,今次可有信心斩杀诸葛?”
元十三限昂首雄立,斩钉截铁道“六合青龙,乾坤白虎,无中生有,头呼尾应,奇法大阵之下,诸葛老三今次杀劫难逃,绝无幸免。”
六合青龙大阵,乃是一代奇人韦青青青所创,诸葛正我天资出众,韦青青青担心其日后误入歧途,天下无人能制,便创此克制诸葛正我武功的阵法,授予大师兄叶哀禅。
元十三限不知以何法,自叶哀禅处得此阵法,然而因为功法冲突,无法亲自布阵,无奈之下,收六合青龙为徒,传下阵法,可以说,六合青龙的使命就是布阵杀诸葛。
蔡京虽然知情,但事到临头,出于谨慎,还是忍不住询问一番,见元十三限信誓旦旦,不由得心中大定,豪气顿生。
他转身立定,目光横扫四周,朗声开口。
“诸位,改天换日,即在今日,往后是荣华富贵,大权在握,还是叛贼逆党,阶下之囚,一切也皆看今日成果。”
“望诸君勿要留手藏拙,竭力以赴,诛逍遥,斩诸葛,立新君,改天换日,再造乾坤。”
此间中人,或为权,或为财,或为利,志同道合,共聚一堂,见蔡京言语慷慨激烈,不禁热血澎湃,仿佛大权在握,财色入怀,纷纷轰然允诺,随声附和。
“诛逍遥,斩诸葛,立新君,改天换日,再造乾坤!”
“诛逍遥,斩诸葛,立新君,改天换日,再造乾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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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三十三宫阙叹歌吟!()
冷风瑟瑟,檐下銮铃摇曳晃动,“叮叮”作响,恰似水滴山泉,清脆而富有节奏感。
室内,烛台高燃,火苗一跳一跳,飞蛾绕着火光盘旋起舞,苏玉楼身子后仰,靠着椅背,折起一张信纸,置于火光上,目视它寸寸成灰,零落飘洒。
“七日前,狄飞惊登门造访,言辞恳切,示以好感,隐隐流露出投靠之意,今夜就闹出了这么大一桩事情,少商,你说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一袭白衣的戚少商低垂着眼睑,沉吟开口:“要么十分可信,要么十分不可信,白愁飞嚣张狂傲,一朝得志自比天,行事咄咄逼人,故而两帮之争爆发,皆是水到渠成,情理之中,不过,有一点很是惹人生疑。”
苏玉楼问道:“那一点?”
长眉紧蹙,戚少商语气慎重道:“两帮大规模的开战,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实在有些不符合狄飞惊的性子,他。。。。。。似乎太过急躁了。”
苏玉楼摇头笑道:“或许不是狄飞惊太过急躁了,而是有人等不及了。”
戚少商略作沉思,动容道:“侯爷指的是蔡京?”
苏玉楼悠然述说道:“蔡京图谋甚大,行事不容草率,而方小侯爷正是他的强援之一,小侯爷这一死,无异于断了他的一条臂膀,更令他心生警戒,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