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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绳子,我感觉自己简直离不开绳子了,这种高度,除非会飞,否则没人上得去,更何况石棺被青铜链缠了好几圈,我们根本就没法开棺,除非这些巨链突然断掉。
但这怎么可能,这一条条比我还粗的链条哪怕被盐水腐蚀千年也不可能说断就断。
我仰头看着石棺,当初我的祖辈们究竟是如何把那块玉塞进去的,还是说这也不是主棺?
阿川和小七仍在四下打量,脚下的水已经漫上盐壳,马上就到我的小腿肚了。
“你们到底在找什么?”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其中一条青铜链上猛地窜下来一个黑影,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冲着我的面门而来!
它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快到我连惊叫都来不及,我根本就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样子,只知道那是一个和我脑袋差不多大的黑影。
肯定是这个东西伤了小七!
这么快的速度,根本就不可能是人类躲得过的!
我的嘴还未完全合上,那东西就已经近在咫尺,我隐约看到它双眼血红,獠牙尖利足有指长,泛着猩红的光。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小的黑影突然从我身边窜起,用比它还快的速度直接向它扑去,我只能感受到这东西窜过去带起来的凉风。
我看到那小东西直接进了它的嘴,而它也从半空中掉下,“啪叽”一声落在我身前的水里,离我不足一米。
我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只见这是一个灰黑色的生物,长得很像人类的婴儿,但它的手脚像爪子一样细长锋利,牙齿的尖利程度更是骇人。
它血红的眼里满是怨气,看一眼便让人胆战心惊,感觉好似有什么在撕咬着自己的骨肉。
第23章、甲()
而现在,这个恐怖的小东西正在水里不停地打滚,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就像有无数指甲死命地刮着玻璃。
“总算出来了,还真是挺快,我还以为你发挥失常了呢。”
阿川开口,语气很是轻松,看向小七的目光满是戏谑。
“要不是我刚进来没防备……”小七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完全插不上话,却好像明白了,这个怪东西应该就是破母体而出的子煞,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这里。
我又看了一眼岩洞,只见道道水流正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汇聚,这里肯定有个角落通向古墓里。
这东西很快就不动了,我看到它嘴里冒出一股股的黑水,赶紧又后退了两步。
“亏你还穿着潜水服呢,我都没怕你怕个鸟。”阿川看着我笑。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脸上的面具皱皱巴巴的挺吓人,我还是能感觉到他笑得很贱,这个人给我的感觉一直都是很不正经。
黑水蔓延开来,我看到那东西的嘴里窜出来一个小东西,米粒大的眼,土灰色,脑袋很尖,身体细长,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拖着一条长尾巴。
这东西一眼看上去像是某种蜥蜴,但鳞片的样子更像是穿山甲,我见过穿山甲,和它并不一样。
小东西从水里出来,顺着阿川的腿爬了上去,很是乖巧地卷起身子绕在他手腕上。
我吃惊地看着他:“什么东西?我怎么一路也没见你拿出来过?”
“甲,”阿川抬手摸了摸它,“你确定你一路都没见过?”
我一惊,仔细回想起来,我好像还真的看见过,第一次是在悬挂着干尸的岩洞里,那个藏在梁后咬断了绳子的应该就是它,第二次是在甬道里,我模糊中看到一个影子窜向狐煞,随后就听到狐狸的惨叫。
我看着阿川,越发觉得他看不透了,我不知道这个叫做甲的小东西是什么,单就它的速度和威力,分分钟就能让我肠穿肚烂。
甲很可怕,更可怕的却是它的主人,这个说话没个正行总是笑呵呵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水已经在说话间漫到了腰,小七依旧是一动不动,我知道她是想借着水的浮力靠近石棺。
但水位上升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就算我们浮到了石棺的高度,也必须在几十秒内把玉取出来,否则石棺就会完全被水淹没。
这个岩洞的设计别有用心,我感觉附近的水流全都汇聚到了这里,和外面墓里的种种设计一样,处处透着诡异。
我不知道设计这个墓的人是什么目的,他为何要把棺椁安置在这样一个极易被腐蚀的地方,又为何要在雨水充沛的时节把棺椁淹没。
阿川看着我笑:“这个墓里让长江断流的机关可是已经被关上了。”
我看着他,他突然说这么一句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抓住了什么,却又不能完全确定,按照常理,如果那个机关并未被关上,那么在有人进入墓里的时候,那些断流的水都去了哪儿?
我突然兴奋起来,感觉自己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那些失踪的长江水肯定是用某种方法引到了这个墓室,将棺椁完全淹没,这里就会变成一个盗墓贼无法触及的禁地。
难怪那些陪葬品就像摆在家门口似的,墓室的设计者希望盗墓贼拿了值钱的东西就赶紧离去,不要来打扰墓主的安宁。
如果他们执意要来,前方就是凶险的千尸子母煞,这也是一个警告,哪怕真有人穿过了那里,也会面对着这些盐水望棺兴叹。
如今我们有了潜水服和各种专业工具,想要进入这里都如此不易,更遑论古时的条件,哪怕是有像浪里白条一样识水性的人,长时间泡在这已经饱和的盐水里也会失水而死。
这个墓室的设计者就是个天才,我敢保证他那个引来长江水的机关肯定更是巧夺天工。
这样一个缜密的设计,这样一个复杂的体系,两千多年前的人们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是怎么亲手造出了它们。
我忍不住在心中惊叹,古人的勤劳和智慧远超我们想象。
我可以肯定这就是主棺,但早在元朝时我的先祖就曾进入把那块玉放了进来,我不敢想象他们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得以成功。
但和家族一代一代的血咒相比,这些付出肯定是值得的,只是不知为何,它却突然失去了镇压效果。
是因为这个古墓出现了什么变故吗?
我完全猜不透,这里面一定有更深的秘密,不然也不会引得这么多人参与进来。
水位已经上升了近两米,我们彻底地浮了起来,这里的盐度远超死海,我们浮得毫不费力,哪怕是完全不会游泳的人也不必担心淹死。
我又一次泡在了尸水里,那几具膨大的盐尸就漂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里的水面明明如此广阔,它们却好像有意识一样,拼命向我身边靠拢。
这些尸体很可能就是当年镇玉的祖辈,一看到它们,我就无法避免地想起已经变成了黑毛的曾祖父。
子煞也在附近,它体内的黑水已经流尽,两只血红的眼鬼气森森地盯着我,似乎随时都能复活。
我感觉全身都在发麻,但阿川和小七也泡在水里,他们全都面不改色,阿川没穿潜水服,小七又是个女人,没想到我是这么不堪大用。
我心里无比郁闷,只能抬头去看石棺,尽量不去想周围的环境。
石棺越来越近,里面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我转头看向阿川:“这里的盐度那么高,他们辛辛苦苦地防盗墓贼,就不在乎墓主被盐腌透?”
阿川摇了摇头,神秘兮兮地开口:“我看未必。”
我又抬头看向石棺,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石棺竟然真的是白玉做的,我大学里虽然没怎么好好学,但玉和石头还是分得出的。
这可真是大手笔!
我心下惊叹,这个墓的种种设计都在透露着墓主的“不差钱”,尤其是外面舍财求安的那一套,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男人为了保护他心爱的女子而做的。
我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一个皇陵,除了帝王,没人会有这样的财力物力人力设计出这样一套。
要知道这里面葬的可是一个女人,古时女子地位很低,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大兴土木,这个皇帝肯定是个痴情种,也很可能是个昏君。
我们离玉棺更近了,我仔细看着棺上的花纹,却没看到有龙凤图案,不由皱起眉头,皇家礼制不可能没有龙凤纹,这个玉棺里葬着的不是皇家中人。
我一下子懵了,不是皇室还会是谁?
我们离玉棺还有差不多一米半,身边的小七却突然动了,只见她用一种奇怪的姿势蹬了几下水,便像一条鱼一样蹿出水面。
她跳到空中,一把抓住了缠绕着玉棺的青铜链,紧接着身体一摆,便用一种优美的姿势将整个身体反向甩到空中,稳稳地落在了玉棺上面。
我在下面看的目瞪口呆,这些粗大的青铜链是由无数细链组成的,她刚刚用手抓住的地方只有两指宽的凸起,她的手指究竟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凭借这一点点着力点将身体翻转上去?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体是反向弯曲的,人类的身体构造注定了向前弯曲很容易,向后却很难,身体柔韧度好的人可以下腰,但那是在平地,现在可是用一只手挂住,整个身体悬空,脚下没有着力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身体反向弯曲。
然而所有的不可能统统发生在眼前,我只能说她的手指有着我完全无法想象的力量。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阿川伸手把我的下巴抬上:“这就看呆了?”
我转头看他:“你不上?”
“噗!”阿川笑喷,“你以为这种动作谁都能做到?”
“你不能?”
我一脸吃惊,我一直以为阿川更厉害的。
“废话!我要是能还用泡在这里?”阿川给了我个大白眼,“本来我们是预计小七自己就能把玉拿出去的,谁知道这里有个凶煞。”
“她把玉拿出去,那我呢?”
“你?”阿川撇撇嘴,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玉给我。
“阿川,甲。”小七从棺边探出头来。
像个装饰品一样一动不动的甲突然动了,依旧是那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它眨眼间就跳上了石棺,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你家老祖宗果然请了摸金的,这棺材没法打开,只能用摸金探洞的手艺,以前的能人到底是多,可惜现在都没落了。”
其实现在的能人也挺多,比如小七和你。
我忍着没说出口,如果说了,还不知这家伙该怎么嘚瑟。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哀感,就凭着这个玉棺,我曾祖父就没法把玉取出来,即便他没有死在前面,血咒也无法解开。
我们离玉棺只有不到一米了,我仔细看着棺材上的花纹,的确没有龙凤图案。
第24章、一体棺()
“有意思。”阿川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
我转头只看到阿川一脸的兴致盎然,他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上一次看到还是他准备看我笑话的时候,但现在却是一本正经。
“大泽,你看,这玉棺是一体的,根本就没棺盖。”
我心里一惊,赶紧伸头去看,我们现在离玉棺已经很近了,我仔细看去,不管是上还是下,这个玉棺都是浑然一体,没有任何缝隙和接口。
没有缝隙就意味着这是一整块玉石,根本不会透水,我刚刚还担心的盐分腐蚀墓主根本不可能发生。
这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玉棺是一体的,那这个女人是怎么放进去的?
阿川像会读心术一样,一眼就知道我的疑问,他看着我,笑容诡异:“说不定这个女人本来就是长在玉石里呢。”
我感觉头皮一炸,下意识地就想远离玉棺,却被阿川一把拽住。
“别跑啊,就你这小胆儿,开个玩笑就吓成这样。”
“哪有开这种玩笑的!”
要不是在水里我肯定跳脚,人吓人,吓死人,更何况这是在已经异况百出的古墓里。
“我错了还不行?总归是有办法的,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你也不用想,就当没看见吧。”
阿川说的轻描淡写,我却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问题,本以为这个墓室除了子煞不会再有异常,没想到还是遇到了。
一个完全封闭的玉棺里要怎么塞进一个人?我百思不得其解,反而越想越觉得恐怖,这个古墓除了机关和设计让人惊叹,诡异之处也令人胆寒。
水位已经上升到玉棺底部,阿川按着玉棺顶就跳了上去,我肯定做不到,就干脆没去丢人现眼,只看到阿川站在上面看着我,笑得特别贱。
我在心里问候了他一千遍,水位逐渐升高,我终于能够爬到玉棺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