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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点头,阿川笑了:“首先,你经历的那些看起来很真实的事情的确是梦,还记得阿青说过的那个迷尸香吗?就是它的作用。”
我心头一跳,我想起来了,在古城睡下的时候似乎真的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还有执行任务前的会议,他们就说过好几句奇怪的话,诸如“那个东西”,“迟几天行不行”之类的,我还记得阿青说过,迷尸香是会改变记忆的。
我的思绪豁然开朗,原来如此,他们打的是这种主意,他们定是想用迷尸香改变考古队的记忆,让他们以为已经在古城里考察了一圈,至于记录之类作假的东西,墨家肯定有专人处理。
我怔怔地看着阿川,难怪他非要睡在大殿外,难怪他的表情看起来那么怪,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我们根本不是后援,而是专门改变考古队记忆的,如果我和老黄当时同意去外面睡,就不用经历这一场诡谲的梦境了。
考古队的记忆变了,那我的记忆是不是也变了?我经历的究竟是纯粹的梦境,还是混杂了一部分现实?
阿川看着我笑:“看样子你已经想起了不少东西,那么我来告诉你现实的那部分,那晚你们被迷晕后,我们将物资留在那里,接应的直升机就把你们都带回来了,我们走的路不过是为了上面调动直升机空出时间,怎么说呢,这项任务很重要,只靠这个分部的简单装备上面不放心。”
原来是有墨家高层插手,我突然不知说什么好了,我现在更关心他们究竟在古城里经历了什么,有没有拿到那个东西,正想开口,阿川却抬手做了个“嘘”的手势。
“下面来讲讲考古队,只改变记忆没什么用,时间也要对应起来,于是我们人为控制了他们的醒来时间,现在刚过去三天,还早得很,他们最起码还要睡个四天吧,放心,这对他们的身体和记忆没有影响,那些改变的记忆也不会有纰漏。”
我无话可说,我哪有心情去管考古队,知道他们还活着就行了,至于墨家是怎么控制他们的记忆和醒来时间的,我丝毫不感兴趣。
但我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既然能控制这部分记忆,我的记忆是不是也被人为改变了?我以为是梦的那些东西真的是梦吗?
这么一想,我立时怀疑起来,紧张地盯着阿川,仔细回想梦中的情景,梦中的经历真的太扯了,从一开始的转移就不靠谱,后面的再怎么真实也都带上了玄幻色彩。
迷尸香,迷尸香……
我身体一僵,那股奇怪的香味非常熟悉,我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此刻只觉得埋藏在大脑深处最久远的记忆被激发了,我想起来了,这个气味我的确闻过,就是见到父亲尸体的那个夜晚,我被一股奇怪的香味迷晕了。
从一开始就是墨家做的手脚!我瞪大了眼睛,心底一寒,如果那时候真的是墨家对我使用了迷尸香,我那晚的记忆究竟是真是假?
“你们,你们……”我倏地坐起来,话都说不清了,老黄见状立马慌了神:“大泽,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是你们!把我爹尸体烧掉的是你们!”我大叫起来,指着阿川,“不对,你们是不是改变了我的记忆?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豁,你还挺聪明的嘛,竟然想起来了,”阿川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都是为你好,如果不烧掉他,他就会在半夜变成怪物跑掉,我们这是帮你。”
我指着他的手慢慢垂下,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阿川说得没错,他们是为了帮我,可我在意的是记忆,真不想让我知道,用普通的迷香就行了,为什么要用能改变记忆的迷尸香,我更关心自己关于那晚的记忆是真是假。
十九突然开口:“放心吧,你的那段记忆是真的,迷尸香可以改变记忆,也可以当做普通的迷香使用,比如这一次,你和他就只是被迷晕罢了,我们不需要改变你们的记忆,只需要改变考古队的,不过迷尸香有激发神经细胞活跃的功能,所以你们会做梦,你们所经历的梦只是自我意识的反映,和记忆本身无关。”
我还在纠结迷尸香的问题,毫不犹豫地开口:“我不信你们连普通的*都没有,这个迷尸香一看就很稀有,既然不想改变我的记忆,为什么要浪费?”
十九没想到我会穷追不舍,眼神微变:“我们真的没改变你的记忆,你晕倒的时间很短,很快就自然醒来,那么短的时间肯定连梦都没做,那段记忆完全是空白,我们又怎么改?”
我愣住了,仔细一想也是,那段时间我根本就没有记忆,没有记忆又何来更改一说,他们的确是把迷尸香当做普通迷香使用了。
墨家绝不会做无用功,迷尸香一定有用,没用在我身上,肯定会用在别人身上,他们那么忙,烧掉父亲的尸体只是个连任务都算不上的随手为之,迷尸香应该是为接下来的任务准备的吧,我只是恰好撞到了枪口上。
这么一想我也安下心来,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十九明显松了口气:“你不必道歉,该是我们道歉才对,当初考虑到你不会被卷进来才处处隐瞒,本该告诉你的,不过你也知道迷尸香是机密,只能拖到这个时候。”
第355章 媒介()
我赶紧点头表示理解,我能看出十九有些紧张,我知道自己想对了,迷尸香一定有用,不过应该和我无关就是了。
“那你们拿到那个东西了吗?最后一块玉的线索是什么?古城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接连问道。
“东西嘛当然拿到了,就在那里——”阿川对着神哥努努嘴。
我赶紧转头去看神哥,只见神哥从衣兜里拿出一大把东西,张手递到我面前,那是四块洁白通透的玉,里面的绵鲜红如血。
我有点吃惊:“不是说只是玉的线索吗,为什么是玉?它们……”
我拿起玉一块块看,当初就发现它们外表的咒文是相对的,如今一看恰是两两相对呈对称状,无论是质地还是红绵都一般无二,四把钥匙,齐了。
我数次揉眼,只觉得不真实,心里的疑惑一浪高过一浪,连想问的话都组织不出了,纠结了好半天才开口:“不是说只有四块玉吗?一块沉在海底,那最后这块是怎么回事,你们造了个假的?”
“怎么可能,你觉得假货能当做钥匙吗?”阿川笑得戏谑,“具体还真不好说,不过你就把我们这次寻找的东西当做一个媒介吧,经此媒介产生的东西都是百分百的真货,我们用它人为造出了一块玉。”
“还有这种操作?”老黄的眼睛瞪得铜铃大,把我的槽先吐了,“那这个媒介还能造出什么?”
我期待地看着阿川,太神奇了,我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这种东西,难怪他们要费尽心思不让考古队知道,这绝对称得上是宝物,连这种古怪的玉都能造出来,要造出真金白银应该也不难。
阿川笑了笑:“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知道的别问。”
果然如此,我倒没有多失落,他如果肯告诉我们才有问题,这个东西和玉也没关系,还是少知道为好。
神哥把玉收了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很想和他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看着他不停地抿嘴巴,阿川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开口道:“玉放在他那里最好,他是守墓人嘛。”
我不由一颤,他怎么突然说这个,当初神哥也说过我是守墓人的,我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或许是解开血咒的机会就在眼前,感觉太不真实了吧。
“就快了,这项任务拖了太久了,等处理完考古队的事就出发,家族已经迫不及待想把这件事完美解决了。”阿川开口道。
太不真实了,我直到现在还有点发蒙,梦中的那场冒险就像真的记忆一般根深蒂固,将死时的恐惧感现在想起来仍让我心惊胆战,谁曾想睁开眼睛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幅画面,所有人都活着,也拿到了玉。
我觉得自己很可笑,白白跑了一遭,做了个噩梦,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梦境与现实交错,让我的精神都变得错乱了,可以肯定的是,那里真的很危险。
“接下来能让我参与吗?”我问道。
“可以。”阿川和十九都没说话,回答的竟然是神哥。
我清楚地看到阿川和十九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但很快就消失了,他们没问原因,我看了神哥一眼,又一次看向他们:“可以吗?”
“可以,他说可以那就可以。”十九答道。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老黄转着头看向这个看向那个,突然开口:“那我也去。”
“可以。”神哥又开口了,还是那句话。
没人反对,神哥起身就向门口走去,直到消失在门外的拐角,连头都没回,我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对着十九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在古城里发生什么了吗?”
十九摇头,阿川也摇头,一提起古城他们的脸色就不好,我只是做了个噩梦,他们真实经历的肯定没那么简单,神哥肯让我继续参与说不定就是因为在古城里看到了什么。
那些初醒时被遗忘的梦境又一次卷上心头,一幕幕如此真实,好像真的是亲身经历的一般,它们已经不是梦了,而是真的变成了我的记忆。
“你在想什么?别想了,都是梦,都是假的,我刚刚就说了,那是你精神世界的反映,你的忧虑,你的怀疑,你发觉的异常都会在梦境里放大,演变成蝴蝶效应,变成更复杂更恐怖的东西,休息两天就好了,把它们忘了吧。”十九伸手把我按倒在床上。
“那个人,那个假的阿川,他是真的死了吗?”别的我都可以当成梦,唯独他是心中的刺,我必须听到准确的消息才能放心。
“是,他真的死了,千真万确。”十九肯定道。
我忽地想起那个血腥的场景,想起现场乱糟糟的情形,一把抓住十九的手:“你们见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吗?还是你们杀掉的他?不对,他是被野兽杀死的,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那个恐怖血腥的场景不是梦,是现实,我像抓住了什么,却又找不到关键点,十九轻轻把我的手放下,笑得温和:“别怕,他真的死了,无论过程如何,结局都一样。”
“这小子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阿川似乎很急,对着我开口,“他们早就死了,在渊老头到那之前就死了,就是野兽杀的,我们不都看见了吗?”
我愣住了,只见十九别过眼点头,悬着的心倒是慢慢放下了,我能感觉到阿川在隐瞒什么,不过十九说得对,那个人是真的死了,不管是怎么死的,都是死了。
看来古城里的一切真的是梦了,我又一次开口:“那个在流沙下的尖叫声呢?还有古城,我们进去的时候都没看见你们的脚印。”
十九笑了:“因为我们不是从古城内部进去的,在古城下有一片很大的地宫,范围比地面上的广阔得多,真正进入地宫的通道是流沙,你说的尖叫声应该是我们杀死怪物时发出的吧。”
原来如此,在见识过那个隐形怪物后,再遇到什么怪物都不稀奇,没想到流沙才是入口,原来我们曾离真相那么近,只是错过了。
我心中不是滋味,我知道再问具体的情形十九也不会说,好在他们全都出来了,也成功的集齐了玉,过去的事不知道也没什么了。
“既然醒了就没事了,这几天靠药吊着饿坏了吧?”阿川换了副笑脸,拿出一把钥匙在我眼前晃,“大餐已经预备上了,消毒水味也不好闻,回房间去吧。”
我的肚子很应景地叫了两声,赶紧尴尬地别过脸去,在阿川的坏笑声中爬下床站起来,身体倒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好几天没活动了有点虚。
我刚站起来就看到在不远处并排放着五架救护床,躺着考古队一行人,他们全都紧闭着眼,身上连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管子和仪器,我刚醒时听到的“滴滴”声就是从他们那里发出的。
原来我们一直躺在一起,他们也都完好无损地活着,我松了口气,梦里的惨象犹在眼前,以至于看到现实反而觉得虚假,我苦笑一下,这一场真实的梦境带给我的影响太深了,恐怕我要用很久的时间才能把这段记忆清除。
这里是分部的地下一层,我跟着阿川到了地下二层,来到熟悉的房间门口,阿川说饭菜等下送来,老黄则以照顾病号的名义非要和我待在一起。
门“咔”地一声关上,老黄一脸兴奋地看着我:“怎么样?你到底做了什么梦,讲讲呗。”
一想起那些场景我就心中发怵,那太诡异太恐怖了,幸亏是假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