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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知道,做出了部分修改,后面越来越诡异的部分才是梦。
如果真是这样,那在我和老黄见到这幅壁画前的经历就很可能是真的,至于后面还有多少真实就不确定了,事情的确是向着越来越诡异的方向发展的,我很难分清其中的界限。
没想到还真让我歪打正着发现了一些东西,我死死地盯着照片,狂跳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就算知道了又怎样,他们想隐瞒就不会告诉我,难道要让我拿着这张照片去质问他们吗?
我突然觉得很累,有点后悔揽下这个活了,如果没有看到这张照片该多好,总归玉拿到了,把这一切当成一场梦该多好。
都是庸人自扰,有时候无知才是幸福,我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拼命追求真相,知道了却又盼望着未曾经历,这次如此,上次如此,每一次都如此,我突然理解了父亲的苦心,如果一开始就选择放弃,此刻活得该有多轻松多快乐。
父母从来不会害自己的孩子,父亲用自己的一生奔波和墨家作交换,换我一个安然度过余生的机会,我竟然放弃了,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一定要回那个古墓里抽自己两巴掌,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辜负的究竟是什么。
难怪当初的阿川如此激动,他求而不得的自由竟被我执意放弃,他怎能不怒,现在想来,只有那时候见到的才是真正释放了自己的阿川,后来我再未见过他如此失态,这些也都不是真正的他了。
原来真正残忍的是任由我放弃的小七,可惜明白得太晚了,我默默把照片放回箱子,没看过的那些也都不打算看了,我可能也成长了一点点吧,最起码学会放弃了,虽然还是放弃得不够彻底。
我遵照墨飞筱的话把标本丢到河里,把材料全都烧掉,连渣都不剩,看着眼前的余烬我只觉得心里万分沉重,我烧掉的不仅是材料,更是追求真相的决心,一切都快结束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就罢了。
我把玩着打火机进了电梯,想直接回房间休息,没想到电梯又一次在负一层停下了,门刚开,就看到十九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看到我眼睛都亮了,冲进来一把抓住我的肩膀:“阿筱给你的东西呢?都烧了?”
我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心里一紧,故作镇定:“烧了啊,怎么,里面有什么不该烧的吗?”
十九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得我发毛,但他很快就换了一副平和的样子:“没事,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既然烧了就算了,我再去找方渊要一份也行。”
他的目光在躲闪,语气里满是如释重负,我第一次发现看出他说谎也不难,他分明是怕我看到不该看见的东西,此刻见我没别的反应,也就随便胡诌了一句。
我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打火机递给他:“阿筱给我的,还给你也行吧?”
“当然。”他笑得温和,随手接过,好像方才着急的模样都是错觉,说着就按开电梯出去了。
我面色平静地回了房间,在关上门的一瞬间只觉得四肢瘫软,越是不想在意,越要忍不住在意,人果然是矛盾的集合体,而我是最严重的那种。
这一天倒是出奇的热闹,墨家人来来往往比平时活跃得多,不过都与我无关,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连串敲门声惊醒了。
开门还是阿川那张欠扁的脸:“收拾收拾准备走了,最后的冒险在等着你。”
我一惊:“这么快?”
“快?”阿川挑起眉毛,笑得促狭,“你以前不是最着急吗,怎么又嫌快了?”
我没回答,把门一关就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全部家当兜里一塞就行了。
解开血咒的希望就在眼前,我却远没有预想中的那么高兴,反而觉得心中压抑难受,又不知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那块棘手的青铜片还在衣兜里,我插兜捏着它,好像它真的变成了护身符,我们又一次坐上了那种蒙着厚厚篷布的卡车,我熟悉的人,阿川、小七、十九、神哥、十一也都在,还有我最重要的发小老黄。
渊叔没去,这次任务和他无关,他是此处分部的首领,不能随便乱跑,此刻站在公路边对着我们挥手,还是笑得那么豪迈,我听到他喊了句什么,可惜汽车已经跑远了,没听清。
墨家的行动太快了,我还沉浸在上一次冒险里没走出来,就坐上了下一次冒险的车,这是最后一次任务,墨家的心头大患就要结束,我的血咒就要解开,神哥的墓也无需再守,但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全不见即将脱离苦海的喜悦。
不仅没有喜悦,反而莫名的心痛,我看着车里的每一个人,那一张张或疏离或熟悉的脸,他们都曾陪伴我走过一段段艰难的旅程,而现在该是分别的时候了。
虽然现在说分别尚早,但墨家的行动快得让我无从准备,下一次任务结束就是彻底的分离,我不认为将来还会有机会见到他们,能陪伴我的或许也只有老黄了吧。
不,老黄也不确定,他现在是墨家的幕僚,还心系小七,如果墨家要求他离开我,我也一样见不到他,一想到要和这些人分离,我就压抑得想落泪。
我知道他们本就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从前也经历过多次分别,却都没有现在的感觉,他们于我而言是特殊的,只有经历过生死与共才能明白,尽管不断地告诉自己别太在意,但我还是早已把他们当成了朋友。
我不能想象没有他们的日子,我肯定会孤独得活不下去,其实要想一直在一起也不难,我知道了太多秘密,如果主动提出当墨家幕僚,他们肯定不会拒绝。
但我又不敢这么做,这不是儿戏,我怕自己会后悔,后悔现在的一时冲动,我知道感性的时候不适合做决定,所以现在再难过,也必须想清楚。
其实我早就想清楚了,不然也不会有分别的预感,说我自私也好,懦弱也罢,我都是把自己放在了第一位,我没有为了感情搭上后半生的勇气。
我看向神哥,他坐在车尾看着外面,留给我的只有背影,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同意我前去,总觉得心里很难过,我能隐约察觉出他的心情,他是在以最后的陪伴作为告别,他注定是孤独的神,没有人能牵绊住他的脚步,墨家不行,我也不行。
他的秘密或许永远都解不开,但能陪他走最后一程,也好。
第358章 昆仑岗哨()
我们是在向南前行,公路建在塔里木河旁侧,周围全是绿洲,还有渐渐扩大的趋势,原本还能看到左右两侧的黄沙,又前进一段就只有绿洲了。
我们经过了一些很小的乡镇,都是零零散散几幢房屋,不知是不是绿洲的影响,沙漠的干燥感淡了许多,尽管已在旅途,我却不知目的地在何处。
“我们要去哪里?”我问道。
没人回答,开口的是神哥,他背对着我,声音很轻“昆仑。”
“昆仑?”我起身走到他身旁坐下,“是传说中西王母所在的那个昆仑?秦始皇的墓在那里?”
他点头,却不肯多说,我沉默了好一会儿开口“直接去吗?装备什么的……”
“先去墨玉县,装备的事什么时候还用你操心了?你这是质疑我们的能力啊。”阿川的声音带着不正经的笑意从背后传来,好像不想让我和神哥多接触似的。
我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我们这次会带登山绳的吧?”
“什么意思?”阿川的声音提起来,神色古怪。
那边老黄已经笑喷了,只有他知道我对于绳子的偏爱,阿川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看我“会带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全交给你来背怎么样?”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阿川却没再笑了,倒是十九多看了我几眼,车厢随即陷入沉默,气氛很尴尬,我在神哥身边如坐针毡,其实我有很多事想问他,但现在不是好时候,我也问不出口,我觉得他不会告诉我,我不想被他拒绝。
我怔怔地看着他淡漠的侧颜,在天光下如此静谧沉稳,好像镀上了一层神光,他真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完美的人,就像精心修饰过的雕塑,一看就不似凡人,或许这也是他被当成神的原因之一吧。
汽车一路未停,跑了足有七八个小时,周围渐渐有了人声,车尾的篷布被放下了,我们又渐渐离开了那块喧闹的地方,又跑了差不多半小时,汽车停了。
篷布被掀开了,迎接我们的竟是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我懵了数秒,却见他们对着我们齐齐敬礼“欢迎科考专家莅临考察。”
靠,这是什么鬼,不仅是我,老黄也是一副傻了眼的表情,阿川一脸好笑地看着我,又换了张严肃的脸对着他们开口“辛苦了。”
我们下了车,我这才发现我们是在一个边防岗哨的大院内,周围全是配着枪的士兵,迎接我们的领头人的肩章上是两杠一星,竟是个少校。
我憋了一肚子的槽无处可吐,只能傻傻地看着十九和他们握手,说着些客套话,官腔十足。
这里的海拔明显要高,尽管已是五月,穿着一身单衣却发冷,十九他们总算说完了,一行人带着我们向远处的平房走去,里面是宿舍,干净简单,没有多余的装饰。
眼看着他们走远,老黄的大嗓门就响起来了“谁能告诉我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这里是昆仑山下的岗哨,你以为谁都能去昆仑?”阿川开口,“那里面是自然保护区,当然了,这都是幌子,这地方磁场紊乱,时常有人失踪,后来就有岗哨驻守,普通人不能入内,我们也只能动用上面的力量,装成科考队,要是没正经身份会被击毙的,第一次鸣枪示警,第二次直接射击,连投降时间都不会给你。”
“靠,这么玄乎?”老黄舔了舔嘴唇,表情倒没看出有多在意。
墨家果然神通广大,谁能想到我们竟直接进了边防岗哨,十九笑了笑“没那么吓人,先住一晚明天出发,装备会有附近分部的人送来。”
我忐忑难安,出门转了转,只见南部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原,充其量也就是个丘陵,看不到高山的痕迹,北方也是一片绿洲,不远处就能看到一片城镇,其中不乏高楼,想必那就是墨玉县。
这里看起来的确没什么,我也放松了不少,比起沙漠的干燥炎热,这里清风习习,天高水长,虽然有点冷,但舒服得多,不知我们要去的地方究竟在哪里,这里应该只是外围。
清凉的风把烦躁感带走了不少,我正想回去,只见神哥也走了出来,但他明显没有和我搭话的意思,而是直接向岗哨外走去,出了大门,那些人也没拦他。
我正想追上去,只见大门外又来了一辆卡车,明显是墨家的,只听见身后传来阿川的声音“速度很快嘛,辛苦了。”
一个和我穿着同样黑衣的人从驾驶室跳下来,把遮挡严实的车厢打开,我还想出门找神哥,却被阿川叫住了“发什么呆,赶紧来卸装备。”
我应了一声,神哥那么大的人肯定不会走丢,也就没多想,十九他们也从屋里出来了,我跑到车厢后一看,最先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大堆厚实的橡胶潜水服和氧气瓶。
“什么地方还得用这个?”
我嘀咕一句,老老实实地开始往下搬,这次带的装备当真不少,有很多明显的雪地装备,看样子爬雪山是没跑儿了,登山绳也有好几条,不知每个人要背负多少东西。
我们草草把装备卸下,那个人就把空车开走了,阿川他们也不避讳,就在大院里分起装备来,我本以为他们会带很多加热取暖的东西,但很少,更多的是水下作业要用的探照灯之类,还有睡袋。
食物的量也不多,饮用水更是没有,看样子我们不会在那里待很久,这倒是个好消息,不知怎么,我反而觉得不舒服起来。
我随手拨拉了一下潜水服,这些潜水服非常厚实,比我曾买过的最厚的那种还要厚,从头到脚都能完全包裹,上面有一串独特的编号,是墨家特制的装备,里面还有绒毛,看样子非常保暖。
我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
老黄一脸惊疑地对着我使了好几次眼色,我只能回以无奈的笑,墨家这次行动和以往不一样,既没集中部署也没透露丝毫,更没提醒我们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不知那里是真的没有危险,还是保密级别太高不能让我们知道。
我们最后搬下来的还有几个密封的大箱子,划开一看,其中两箱都是各种各样的枪和子弹,在夕阳下闪闪发亮,还有一箱是装得整齐的,一块一块肥皂似的,盒子上不加掩饰地印着。
卧了个大槽,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