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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冒险了,这种生物不属于这个世界,没人知道放它们出来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不试就永远不能知道结果。
墨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为此做了万全的准备,他们把矿道里没用的岔路全都堵住,这几个死士也带了足够多的*,由他们几个前去开凿,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会把整座矿山炸毁。
尽管还是有些冒险,但这已经是墨家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他们很快就采取了行动,大批人守在矿山外,万一*无效,他们就要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些生物杀死。
几位死士真的将陨石凿开了,他们看到了那种生物,土灰色的布满鳞甲,就像缩小了无数倍的穿山甲,却又有很大不同,他们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但意外没有发生,这些数量众多的小生物根本就没出来,它们还在陨石里,似乎看不到陨石已经被凿开了缺口。
在矿山外等待的墨家人非常紧张,他们必须处理好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异常,但没有,他们等来的是其中的两个死士。
他们留了两个人守在缺口,这两个人出来说明情况,事实比预想的好得多,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他们准备了各种器皿,又派十几个人进入,准备捉一只小生物研究。
然而他们捉不到,他们站在陨石外,用各种方法都不能将它们引诱出来,这些小生物似乎知道他们的目的,反而离开缺口,躲到了陨石内部。
水淹不现实,火烧又怕把它们烧死,烟熏也不管用,墨家用尽一切办法都不能让它们离开陨石,还是最初的那几个死士提出建议,他们想亲自进入,看看能否捉一只。
墨家高层同意了,他们把缺口开得大一些,四个人鱼贯而入,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只见那些小东西全都涌了过来,其中一只猛地跳起,以肉眼几不可见的速度钻进了一个人的身体。
陨石外的人只能看到他腹部迸出一朵血花,紧接着人就扑倒在地,全身僵直,似乎想动又不能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其他三人来不及反应,就各有一只钻进了他们的身体,其中一只直接钻向胸口,那个人立时倒下,当场身亡。
没人敢进入帮忙,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他们以为这些小东西会蜂拥而上将他们吃掉,但没有,只是各有一只钻进了他们的身体,其余的那些则散开,回到了陨石深处。
有一个人伤得不重,那只小东西钻进了他的大腿里,但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外面的人看到他似乎在用尽全力挣扎,但他的四肢像石头一样挺得笔直,关节好像不会弯曲了。
他们不停地询问,那个人的嘴巴也像被定住,他的嘴唇抖动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十分钟,异状又一次出现,那些钻进他们身体的小东西竟又从原来的伤口钻了出来,除了一开始就死掉的那个人,还有一个因失血过多而死,钻进他们身体里的小东西似乎意识到他们的死亡,出来后就跑到陨石深处了。
另外两只则出现了不一样的情况,它们缠到了伤者的手腕上,受伤最轻的那个人慢慢地可以活动了,洞口很近,他将另一个同伴拖了出来,外面的人立即开始给他们疗伤。
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他们随身携带的少量伤药根本就不够,那个腹部受伤的人还是死了,缠在他手腕上的小东西意识到他的死亡,脱离了他的身体,他们以为它会回到陨石内,但它没有,它越过这些人逃向出口,它的速度太快了,如一道闪电,没人抓得住。
矿山外的人自然不会注意这样一个小生物,他们从矿山里出来,再也找不到它了,墨家以防万一,严密监察了一阵子,都没有怪异生物袭击人的状况出现,它逃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成功收服小生物的人治好了伤,发现这个小家伙和自己建立了一种奇特的联系,他可以用思想控制它,这个生物拥有着非比寻常的能力,速度、力量、硬度都令人惊叹,墨家意识到这是一种独特的共栖关系,他们可以靠它做到很多从前做不到的事。
被凿开的陨石失去了产银和硬化的能力,他们担心将陨石搬走会影响到这些生物的性命,就没有把它挪走,而是将这座矿山掌控起来,虽然死亡率很高,这些死士还是愿意拼死收服一只,它的能力对当时的人来说无异于神迹。
他们将这种未知的生物命名为“甲”,也渐渐发现了它还有着别的能力,那只已经被人淡忘的甲也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它从矿山千里迢迢地跑到了墨家一个分部,缠到了那个死士只有五岁的儿子的手腕上,甲的血脉继承性也因此被发现。
这个发现让死亡率变得更低,它们可以世代传承,是一种无需食物,也不会自然死亡的生物,它们就像那些硬化的人一样刀枪不入,墨家至今不能对其进行研究,它或许还有更多能力尚未被发现。
故事结束了,我怔怔地看着远处的海面什么都说不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我不是在听故事,而是在听一个神话传说,假得离谱的那种。
见我长久不开口,阿川凑到我耳边:“怎么,听完了就没点感慨?叫声好也行啊,你这样让我觉得唾沫都白费了。”
“太扯了。”我笑道。
“这才是正常反应嘛,”阿川笑了,“我刚听说的时候也是这么觉得,你没看到当然觉得假,不过我可是亲自去过那个矿山,亲眼看见那块陨石。”
“你的甲就是这样来的?”我吃了一惊。
“不,我的是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我曾在那里工作过,有了甲就不会再有一只来找我共栖,我的任务是把那些受伤的人从里面拖出来医治。”
“还能这样?”我张大嘴巴。
“当然了,”阿川拍了下我的脑袋,“不然本来不用死的人也可能在那十几分钟里挂掉,当然死亡率还是不低,如果直接被甲洞穿心脏之类的重要器官也没辙,拼运气吧,反正比以前强多了,我们现在人手少得很,死掉一个都是重大损失。”
没想到阿川还有这样的经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对甲做过很多猜想,都没敢想得这么夸张,它不属于地球,是一种未知的外星生物。
“别那副表情,其实也没有多奇怪,我们没法研究甲,但可以研究人,我们曾分析过甲刚进入人体时的血液样本,发现了一种未知的类固醇类生物激素。
这是甲分泌出的,它可以麻痹神经,永久地存在于人体内,它与神经突触建立起了一种新的联系,将人与甲的思想活动结合,具体情形很难解释,毕竟我们没法了解甲,不知道它为什么在人体外依然可以感受到信息传递。”
这样一说好像真没那么神奇了,我又想起不能参与下一次任务的小七:“你的双亲还在?还是有别的兄弟?”
“没了,只有小七,”阿川笑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的父母一人一只,正好给我和小七,为什么小七没有是吧?”
和这家伙在一起总让我有一种挫败感,和他对话没必要耍任何小聪明,被他直接说出来反而更尴尬。
“所以呢,为什么小七没有?”
“因为女性不被允许进入陨石,这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才发现的,最开始所有人都可以去收服甲,后来我们发现有了甲的女性就丧失了生育能力,真正的墨家人本来就不多,再这样下去家族就完蛋了,我们可以娶普通的女人,但她必须是墨家幕僚,能被墨家收为幕僚的人很少,女性就更少了,为了家族考虑,这个决定是必须的。”
第140章 双面十一()
我一直都不太能接受:“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坚持?就算家族真的覆灭了也没关系?”
“我们做的是机密而危险的事,你愿意看到一个普通的女人突然间就丧子丧夫?普通人没法管理,家族有些秘密如果被泄露出去,或许还比不上灭族,我们的制度自然有它的道理。”
我心里很难受,阿川的话就像一根根针扎在心上,我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墨家,我以为他们像上帝一样高高在上,冷眼旁观世间冷暖,殊不知他们为这个世界付出了什么,这个家族有着它的严苛,也有着它的温暖,他们根本不是在为自己而活,看似变态的条例下隐藏了太多我不知道的辛酸。
他们就像那群甘愿为扶苏守墓的将士,我不能接受他们的割舌戳耳,也不能理解墨家的种种规矩,信仰太可怕了,要想守住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这就是天理。
我还是不太明白,甲只有在上一个共栖体死亡后才会传给下一代,为什么这个人偏偏是阿川?
“甲为什么不认小七为主,因为你是长子?”我不想再转弯抹角,直接问出来更舒服。
“不知道,随机,”阿川摊手,“我们没法研究它的行为,不过它似乎更倾向于弱势的一方,但也有例外,只能说是看它的心情吧。”
没想到最后变成了看心情,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我低头看了一眼缠在手腕上的甲,它除了待在那里,我感觉不到和它之间的任何联系,我还是想不明白,既然那种生物激素需要进入人体分泌,为什么继承而来的则不需要?
疑点太多了,如果全都去追究,怕是几个世纪也研究不完,我曾以为墨家只是了解的知识多,看来他们在实践上也远超我想象,毕竟是绵延了两千多年的家族,占据了中华文明近半时光,他们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起风了,海浪变得汹涌起来,拍打在岩石上发出巨响,闭上眼睛就好似回到了水流湍急的地下暗河,当时是生死冒险,现在想想也不失为一段有趣的回忆。
我睁开眼睛,看着港口的游船随着海浪起伏,我当初说不定就是乘着某一艘来到这个海岛的,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突然从灯红酒绿的大城市来到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大脑似乎还无法适应。
风很大,我竟然感觉有点冷,就转头对阿川开口:“回去吧。”
“好。”
阿川推着我转身,沿着来路返回,不知为什么,我感觉阿川的性格似乎没以前那么让人讨厌了,他好像来到家族的地盘就收敛了一些。
很快我就又看到了老黄,他还在捉螃蟹,不知收获如何,他听见声音,也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很快就又弯下腰去。
“阿川,他不可能钓得上鱼的,你们难道真的永远不让他吃饭?”我看着老黄的背影有点心疼。
阿川笑了,很邪恶:“墨家纪律严明,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看他挺开心的嘛,就他这样子怎么可能饿死?”
我要收回刚才的想法,这家伙绝对是恶魔,我对他的印象才刚变好了一点,他怎么就非要把我的好感抹掉?
我们又回到了上山的路,经过吃饭的地方,我看到有两个人从屋里走出,也是朴素的黑衣,不过是生面孔。
他们似乎和阿川不熟,只是互相点了点头就离开了,阿川也没给我介绍,我们又向上走了一段,就看到十一迎面而下。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见这个少年就不自觉地紧张,小七也很厉害,也很冷漠,但我不怕她,十一却总是让我生出一种惧怕感,似乎和他多说几句话就会被千刀万剐。
“伤怎么样了?”
阿川这时候偏偏就察觉不出我的情绪了,他好像很喜欢和十一搭话。
“没死总会好的。”
十一连眼都没撇,冷冰冰地说着就走过去了。
阿川一点也没有尴尬的样子,继续笑眯眯地推着我,这个家伙根本就是抖s和抖m的结合体,明知道十一说不出什么好话,偏偏要去碰一鼻子灰。
我又开始胡思乱想,像十一这种人,幸亏是生在墨家,如果一个小鬼在社会上还这么嚣张,迟早要饿死,墨侠还真是只负责习武,稍微学一点为人处世很费劲?
我转头想看他一眼,目光却被阿川挡住了,他贱兮兮地凑过来:“看不出你还蛮喜欢十一的嘛。”
你哪只眼看出我喜欢他了?
我腹诽着,一点也不想理他,又忍不住回头想看十一,他是受了伤的,但我一点也看不出有受伤的样子,他的脊背挺得笔直,走起路来也没什么异样。
“他是怎么受伤的?”我问道。
阿川笑了,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拖长了声音:“还说不喜欢十一呢,明明这么关心。”
我彻底地闭了嘴,从现在开始我再跟他说一句话就是白/痴。
见我没了回应,阿川开口:“生气了?”
我还是没理他,他反倒解释起来:“别看十一这样,他就是嘴硬心软,这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