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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寻听她支支吾吾不知她在说什么,声音小的只怕也只有她自己听的见。
凤儿心里却是如蜂蜜一样甜,好在脸上的污泥遮住了羞赧的云霞,这时却听老爷子正色道:“此地不宜久留,当速速离开!”
凤儿看着一身的泥泞微微皱眉,想找一处水洼洗去污垢,不期然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草甸旁边泥泞当中竟深深印着一串弯弯曲曲脸盆大小的大脚印!
那脚印与人的足迹简直一模一样,可寻常人哪有这么大的脚?
这脚印走的方向与三人的方向一致的,都是那逍遥渡的中心!
凤儿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差点儿叫出声,用手指了指那串足迹看着自己的父亲,荀凌子默然地点点头。
显然他适才也看到了,他之所以没有说出来,就是担心凤儿慌乱之中又出了什么岔子。
南宫寻蹲下身看了最近的一个大脚印,用手掌比划了一番,纵然自己手脚大于常人,竟然也只有那脚印的脚趾大小,三人见状心中骇然,凤儿脸色煞白问道:“这…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南宫寻神色凝重,看着荀凌子沉声问道:“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野人?”
荀凌子点了点头,脸色穆然道:“这应该叫做滩涂大脚怪,为师也只是听说书的说起过,这大脚怪除了体型庞大全身长毛力大无穷外,与人类倒是有几分相似,在远古时代与人类还是近亲,我原以为这只是说书的瞎编乱造的无稽之谈,想不到世上还真有这等怪物…”
南宫寻说道:“这逍遥渡果然处处透着诡异,以前觉得绝无可能的东西到了这里都不稀罕!”
凤儿闻听心头又是一揪,怯怯问道:“那怎么办?这大脚怪饿起来会不会吃人?咱就这么走下去若真碰到它可怎么办呀?”
她的问题没人能够回答,凤儿看了看两人又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荀凌子的口中只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回是回不去了,既然来了查不出帝陵秘密,就没打算回去!”
凤儿见父亲目光炯然态度坚定,惶恐之中更显愈加不安,遂把目光投向南宫寻,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或许可以改变父亲固执的初心。
第22章 鬼踪魅影()
事已至此,凤儿只好作罢从了两人。
天生异象,这九幽台逍遥渡也免不了受到殃及,往年这里芦苇纵生碧波连连,如今成了水洼沼泽和滩涂的结合地。
三人尽量避开大脚怪的行走路线,找了处相对干燥的小道,再不敢太过分散前后紧随,小心翼翼踩在凸出之处,这才慢慢朝逍遥渡中心摸索。
也不知行了多久,依然没能走出这茫茫青泥滩,雾却更加浓了。
好在荀凌子对野外生存极富经验,于这弥漫的大雾中行进岁辨不清方向,单靠自己的对于不同地势下山川树木的方位走势的认识也能继续前行。
三人一路无语,一心想着这浓雾快点散开。
忽然,凤儿“呀”的一声惊呼停下脚步再也不敢前行一步,拉着南宫寻的衣襟,低声道:“我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
南宫寻一惊,见她神色慌张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左前处,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却是雾气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看到,不觉笑道:“哪有什么东西,定是你疑神疑鬼看花了眼!”
荀凌子也是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凤儿急了,拉起他臂膀嘟着嘴急道:“哎呀,爹爹,怎么说你们才会信我?我真的看到有东西走过!”
南宫寻又是一笑,不信道:“好好好,就你一人看得到,我和爹爹都是瞎子,呵呵,凤儿你就别闹了,时辰不早,等日落之后这沼泽地瘴气更甚,还是等出了这青泥滩再说!”
南宫寻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
凤儿气得跺脚,可又架不住他说这么一说,反倒对自己适才看到的也将信将疑,又揉了揉眼睛除了白茫茫的大雾真是什么也看不到,心中不由暗道:“莫不是真的看花了眼?我可是真的看到有个人影从不远处‘嗖’地闪过…莫不是那大脚怪物?!”
心念至此,凤儿内心又惊又怕,可她知道,再怎么说爹爹和寻哥也不会相信,转念一想如若看到的真是那大脚怪,它必定会留下足迹,也只有让爹爹二人亲眼目睹那大脚怪的足迹,他们才会相信自己!
可眼下也唯有自己亲自去查看一下,想到这里凤儿的心又再次揪紧,她故意朝南宫寻哼了一声道:“既然你和爹爹都不信,那我自己去瞧瞧!”
“哎哎,凤儿别闹!”南宫寻尚未来得及拦住她,凤儿已只身冲入浓雾当中。
南宫寻心中暗暗叫苦,心道:“凤儿这丫头性子太野太冲动,她何曾体会到我和师父那般说原是为了她好,那怪东西她能觉察的到,师父自是也看到了,那怪物神行极快,还搞不清楚是什么鬼东西,如若不是这沼泽里的怪物,也定会是江湖上的同道高手,在不知对方来头的情况下自是不便告诉于她,以免多生事端,未曾想…”
南宫寻正在犹豫,忽听身后的荀凌子急叫道:“寻儿,快!快拦住她!”
南宫寻一听当即会意,身形一晃已踏着草甸朝那浓雾深处追去!
未曾想这里竟是一片一人多深的荆棘林,起初还能看到凤儿的身影,紧追几步却是没了踪影,忽听凤儿一声尖叫就再也没了声息!
南宫寻心中大急,边叫着她的名字当即四下里找起来,可浓雾茫茫荆棘遍布哪里还有凤儿的影子?
唯有远处看不到的山谷里出来的“呜呜”的风声,时高时低如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凤儿,你在哪里?别闹了,你快出来!”南宫寻找寻不得,哀求声中情急之下整个人快吼出来。
这时后面赶到的荀凌子沉声说道:“别叫了,凤儿定是被那怪物抓走了!”
尽管南宫寻竭力不想朝这方面想,可这话亲自从师父口中说出,他的身子还是禁不住颤抖了。
南宫寻急道:“师父,你说掳走凤儿真的就是那大脚怪?”
荀凌子不可置否,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从一开始进入这青泥滩,我就觉察到了这怪物在暗中跟踪我们,我之所以没有向你俩儿提及,便是不想打草惊蛇,自以为凭我荀凌子借助斗转星移的风水秘术,对付这种怪物只须摆个迷魂阵法,摆脱这怪物定不成问题,那怪物起初却是被我这迷魂阵跟跟丢了,不想还是被它识破,看来是我想多了…”
南宫寻问题心中更是骇然,原来师父早已觉察到了此事,可眼下凤儿被那怪物掳走,师父他老人家所做的一切都已白费。
想到这里,南宫寻不觉后背大汗淋漓,问道:“那该怎么办?那怪物躲在暗处,我们根本不知道它把凤儿带到了何处,又如何救得出凤儿?”
荀凌子叹道:“只怕寻儿你就是叫破了喉咙,它也不肯出来!”
南宫寻暗道师父当真是定海神针,饶是出了如此大事依然临危不乱。
却听荀凌子说道:“那怪物之所以一路跟踪至此想必是出于好奇,或许它从未见过外边来的生人,不知我们的底细有些忌惮才不敢对我们下手,它一直在等机会,一旦凤儿离开了我们的视野,它就一次得手!
南宫寻略思片刻,又说道:“若真如师父所料,这怪物也是临时起意,只是凤儿落入魔掌凶多吉少,此事宜早不宜迟,师父应早想营救之计!”
荀凌子点了点头又道:“此处瘴气弥漫沼泽遍布,那怪物单凭一双大脚纵然行走滩涂如履平地,素闻它体型巨大又不喜泥水,想也不会久留这青泥滩,它的庇护之所定会在这沼泽边缘的山石洞穴之处,若料想没错,过了这荆棘坡想必就是!”
荀凌子话音刚落,忽听前边有人几声“嘿嘿嘿”的怪笑声,在空荡荡的浓雾中显得极为诡异!
两人脸色一凛,提剑朝那笑声悄然靠过去!
只是那人笑了几声又没了声响,两人终是扑了个空,找了几番仍是一无所获,想必那人早已去了别处。
南宫寻心中惊道:“这明明就是人的笑声,该不是连师父也看走了眼,这压根儿就不是那大脚怪作祟,而是有人暗中使诈?”
第23章 雪山掌门()
两人正寻思间,忽然前方山坡高处有落石滚滚而下,荀凌子当下再不多言,身形一晃,提剑急急朝那发出声响的方位追去。
南宫寻怕师父有失也急随其后,两人先后穿过了荆棘坡,面前一座黑黝黝光秃秃的小山坳,居然寸草不生!
两人绕着山坳没走多远就发现一个山洞,在洞口还看到了一个沾满泥泞的脚印。
两人相视一眼,刚要进去查看,忽然从洞里跳出一怪人,赤身裸体蓬头垢面看不清脸庞,犹如野人一般!
两人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南宫寻抽出长剑过去看了看尚未开口,那怪人已叉腰站在洞口,指着二人嘴里呜呜啦啦地说话,似是天生的大舌头,说的话南宫寻一句也没听清,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那怪人急了跳将起来又说了一遍,南宫寻这才隐约听明白。
这怪人说道:“呔!青山不动哪山开?”
南宫寻一愣,不知如何应答。
只听身后荀凌子一抱拳应道,“绿水流过云自来!”
怪人问道:“山是什么山?水是什么水?”
荀凌子应道:“山是石头山,水是江河水!”
那怪人又问道:“山有什么用?水有什么用?”
荀凌子哼道:“山石筑我房,河水洗我裳!”
那怪人听闻忽然又是一阵嘿嘿狂笑,接着跳将起来拍手笑道:“好玩!好玩!咱再玩一遍!”
南宫寻人一怔,原来是个疯子!
这怪人疯疯癫癫,却对绿林道江湖切口(黑话)对答如流,显然也是在道上摸爬滚打混过的。
江湖人江湖语,荀凌子虽不辨其真假,宁可信其是装出来的,上下打量着那怪人抱拳道:“敢问这位并肩子,宝寨歇马何处?”
那怪人闻听陡然一楞,旋即又是一阵嬉笑。
荀凌子更加坚定他是装疯卖傻以江湖人身份故作掩饰的同行,不觉一声冷笑。
遂又以摸金校尉的切口冷然问道:“这位顶上元良请借一步说话,敢问尊下支的哪口锅?倒的又是什么斗?”
那人脸色初始木然,旋即又笑道:“嘿嘿,老子支的当然是铁锅,倒的当然是泰斗!”
荀凌子心道这百里逍遥渡凶险之极,江湖外人又知之甚少,如若无事断不会来此地身陷险境,因此更加坚信这人是摸金倒斗的同行。
虽对这人的目的不得而知,想来也定与那帝陵脱不了干系。
自古干倒斗这一行的都是各自行动不显山露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闷声发大财的不在少数,从这一层面来说也只是南北叫法不同并没有本质区别,南方叫倒斗北方叫支锅。
荀凌子这么问来,一则挑明自己的身份,若是同行一听便知,暗示自己无意叨扰,二则是想问他师承何处,可这人装疯卖傻答非所问,当下心中愤概。
当即也不管他是真颠还是假傻,继续问道:“在何方分过几处山甲又拆过几道丘门?溜过几条槽子又翻过几道膛子?晾过几条咸鱼又拆过几杆肉粽?”
荀凌子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那人不知是听不懂,还是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视左右而言它。
荀凌子无名火起,如今凤儿不知下落生死未卜,当下再不多费唇舌,冷道:“既然阁下是同行一条道的朋友,干的是同吃一锅饭的行当,看在祖师爷的份上,大家还是各行其是各安天命的好!与人方便自己才能方便!”
说话间荀凌子朝那疯子再进一步,又冷道:“敢问朋友可曾见过小女?如若小女有得罪朋友的地方,在下先陪个不是!”
荀凌子言语谦恭,他这是江湖上素不相识的双方先礼后兵的规矩,如若对方依旧熟视无睹,那这双方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再行动手也是情理之中,江湖上传扬出去也是站住了头脚。
料想不到那人除了只会叽里呱啦不知所云,就是一阵阵抓耳挠腮。
南宫寻旁边看得心下着急,年轻人火上心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唰”地抽出长剑,指向了这人的胸口,怒道:“我不管你是谁,这荒天野地除了你就没有他人,凤儿如若不是你使什么阴招又会是谁?你再不老实交代,休怪我剑下无情!”
那怪人非但没有惶恐,反倒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长剑,惊道:“哎呀哎呀,小子你也会使剑?你是华山派的还是昆仑派的?”
南宫寻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剑锋微颤,厉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