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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叮叮当当”刀刃相交之声不绝,抵挡的数人连连被逼得后退,这黑脸少年着实威猛,那几个马匪看似已抵挡不住。
那肥矮老者“伍伯伯”看得不觉皱眉,低声对虬髯大汉道,“这孩子求胜心切太过冲动,这急功近利只攻不守的打法最耗体力,殊不知这乃江湖人大忌,时间久了定然吃亏…”
虬髯大汉点头道,“阿郎自幼长于漠北,虽跟我习练了几年刀法,对中原武林却是知之甚少,此行想必也会增进不少江湖阅历,未尝不是好事…”
两人闲聊中那黑脸少年阿郎已与众马匪斗过数十招始终占不得上风,却渐觉得体力不支鬓角冒汗,那迎战的四位马匪亦非等闲,多少也习练过一些武功,仗着人多方才未落下风,眼见阿郎势渐微弱,不由心中一喜,笑道,“这小王八羔子快不行了,弟兄们,上!抓住这小兔崽子!”
众匪激情大涨,挥刀其上,齐齐攻向阿郎的上中下三路,阿郎身子一闪,刀锋擦脸而过,不过寸许!
右臂却是略微慢了还是被划出一条口子!
“喂,狗子,你太娘的是吃奶的还是吃屎的,连这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都搞不定,以后甭他妈在黑风岰混了!哈哈!”观战一匪朝那战匪中一人笑骂道,惹得其余众匪跟着哈哈大笑。
庞垣也是面带嘲讽似乎对这场争斗饶有兴趣,那唤作狗子的马匪恨得一咬牙,一看一时也拿不下这拼命少年,又怕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面,头脑一转趁机往怀里摸索,想必是土匪惯用的撒石灰粉尥蹶子这些下三滥的勾当,那“伍伯伯”看得真切,心中暗叫“哎呀,不好!这黄皮子要使阴招了!”
说的迟那时快,但见一条黑影闪过已掠在阿郎身前,阿郎一惊,身体被那黑影顺势带过,一股白色粉末倏地弥漫开来!
围观众匪一声哟喝齐齐散开,再看那阿郎与那大汉两人身上却是一尘不染,粉尘弥漫中四匪被石灰粉迷得睁不开眼,呛得连声咳嗽,一人骂道,“妈那个巴子,狗子你狗日的瞎了狗眼,怎么尽撒自己人?”
眼见众愤难平,狗子连连摆手,叫冤道,“我没有!真的不是我…”
待尘埃落定,四匪才看到迎面那虬髯汉子面带微笑,阿郎亦是咧着嘴笑,翎儿更加开心,手舞足蹈指着四人讥讽道,“下三滥的勾当,花样还真不少,玩的是天女散花吗?嘎嘎!”
翎儿咯咯地笑着,笑得有些花枝乱颤,那被粉末招呼的四匪在众人面前被一个小丫头奚落不由得恼羞成怒,四人不由分说举刀便上,被那庞垣拦住,斜着眼盯着虬髯汉子道,“哎呦,瞧不出狗日的还是个行家,你们四个别丢人现眼了,今儿遇到的是吃咱一锅饭的!”
“庞爷太抬举了!”虬髯汉子笑道,庞垣呸了一口,指骂道,“怎么着?蹬鼻子上脸,来我坎子坡抢食吃?”
话音刚落,庞垣手中的霸王鞭已出手,“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犹如灵蛇出击朝那虬髯汉子的头顶袭去,那大汉似乎身子动了一下,又好似不躲不闪稳如泰山,真是大出意外!庞垣一惊,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想收鞭无奈为时已晚,鞭稍擦头挥过,大汉顶上的皮帽也被掀掉,露出光秃秃的大脑门,惹得众匪马上哈哈大笑,“老子道是个什么主儿,原来是个秃子!哈哈!”
虬髯汉子泰然处之不为所动,身侧的阿郎已按耐不住正欲发作,被老者“伍伯伯”斜里摁住,众匪又是一阵大笑,那虬髯汉子笑着附身去捡帽子,被一马匪眼疾手快刀尖挑起,高高扬起,其余众匪一片欢腾!
虬髯汉子似并未生气,只是用手指弹了弹袖管上沾染的雪泥,淡淡一笑,“这顶毡帽虽非名贵之物,却也是长白山千年灵貂毛皮所制,既然阁下如此钟意,在下不妨就做个顺水人情,怕只怕你戴不安稳…”
众马匪一阵哄笑,那马匪恼羞成怒,骂道,“贼秃,老子要它何用!”
马匪说着手中单刀狂舞,左斩右劈,一顶上好皮帽顿时化为点点皮屑随风漫天飘零。
那马匪仍不解气,催马过来,一把钢刀架在虬髯大汉的脖颈之上,大汉兀自面不改色,倒是阿郎和那“伍伯伯”有点急了,翎儿更是惊得花容失色!
第二十八章 风火骑士()
庞垣颤声问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敢问阁下可是江湖人称‘风火骑士萧行天’的天狼帮萧帮主?”
虬髯大汉闻听哈哈一笑,笑声甚是豪爽,朗声道:“庞爷变通的好快,想必是在下的秃顶让庞爷想起点什么,庞爷当真好眼力,居然识得萧某!”
众马匪听闻顿时失色,一见首领被困想一哄而上又似乎对这风火骑士萧行天甚为忌惮,众目相视之下居然齐齐跪下为庞垣求情。
萧行天哈哈一笑,双指一弹,隔空点开了庞垣穴道,又说道“萧某只是路过此地,无意叨扰各位,还望各位看在鄙人薄面能行个方便!”
庞垣穴道解开当即翻身下马,面有愧色朝萧行天一拜道,“真是惭愧,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适才冲撞了祖师爷!望萧帮主万勿见怪!”
萧行天眉头一皱,问道,“萧某久居漠北,数年未回中原,你又如何认出萧某?”
“小的也是胡乱猜测,想不到还蒙对了!”庞垣惭然一笑,又指着阿郎道,适才小的见帮主几位装扮不似中原人士,又见这位小兄弟使得是一把弯刀,当今中原武林实属罕见,更是验证了小的的推测,帮主有所不知,江湖流传萧帮主乃‘燕云十八骑’的后人,圆月弯刀,金箭强弩!天狼帮众位好汉更是快如风,烈如火,凶如狼,善骑善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话到这里庞垣没再说下去,因为他发现这些江湖传言所描绘的不像是什么好汉,倒更像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庞垣呵呵一笑甚为尴尬,萧行天不以为意,“什么‘金箭强弩,圆月弯刀’倒也罢了,”萧行天指着自己的脑门道,“你说的一点没错,这‘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可是再贴切不过,江湖朋友当真给了萧某好大的脸面!哈哈…”
萧行天一阵大笑,其余众人听罢也随之大笑。
庞垣登时心中释然,过来朝阿郎道歉,又拜见了那位老者,这才过来扶萧行天上了马,笑道,“萧帮主不与小的计较,真乃胸襟广阔大丈夫!这天寒地冻,帮主若不嫌弃,就请到小寨一叙,小的略备薄酒一为帮主驱寒,二为也算是赔礼道歉!”
那老者咳嗽了几声,暗自朝萧行天摇头,却被庞垣瞧得清清楚楚。
庞垣笑道,“这位老英雄该不会是多虑小的使诈,为诸位摆下一道鸿门宴吧?”
那老者呵呵一笑,“哪里哪里,大首领有此美意,我等万分感激…”
他话未说完,一边的阿郎哼了一声,冷道,“如此说来,只怕你心里早已有此一念吧!”
“呵呵,这位小兄弟说笑了,先前的都是误会!误会!当初都怪在下鲁莽,冲撞了帮主,还错手伤了小兄弟,庞垣深感愧疚,自当谢罪…”
庞垣话未说完,萧行天却笑道,“阿郎休要这般说!大当家也说无心之过,总算误会消除,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毕竟是我等初来贵地惊扰了主家,也该登门拜访庞爷…”
庞垣听着却是急了,再次躬身一拜,“萧帮主莫要这样称呼小的,当真折煞小的了,帮主这么称呼小的,那显然还在怪我适才的鲁莽之罪!庞垣是真心仰慕帮主威名,饮马江湖,快意恩仇,痛哉快哉!”
萧行天过来扶起笑道,“萧某不过是一介草莽,最好结交武林同道,既然庞兄弟如此说,那老夫若再客气可是没把庞兄弟当朋友。”
庞垣笑道,“帮主如此想,再好不过了!”
“折腾了半天,弟兄们想必也都饿了,”萧行天指了指马背上的狍子道,“这下酒菜有了,有好酒那再好不过了!”
庞垣哈哈一笑,“我坎子坡别的没有,美酒偏偏少不得,帮主请!”
“哈,好说好说!那就烦请庞老弟带路!”萧行天笑道,庞垣也是乐了,手臂一挥,呼道,“小的们,回寨!收兵!”
众人回到坎子坡,庞垣命人杀猪宰羊大摆筵席款待萧行天三人,酒过三巡,庞垣这才问道,“小弟据悉大哥出身中原但天狼帮雄踞漠北,何以如今大哥会来到中原?”
萧行天叹了口气道,“萧某以为今生塞外不会再踏入中原,想不到世事难料…”
他言罢神色忽然暗淡,庞垣不解道,“哦?大哥可有烦扰之事,不妨给小弟说来听听。”
萧行天端起酒碗饮了一口酒道,“不瞒老弟,萧某这次涉身中原是为找寻本帮一件什物…”
“哦?”庞垣眼神一亮,“敢问大哥,可是帮里丢失了什么宝物?”
萧行天尚未回答,旁边的老者伍云昭呵呵一笑道,“也说不上是什么贵重宝物,不过是祖上传下的寻常信物罢了,于我教意义非同寻常…”
庞垣听他说的避重就轻,心道:“这老头儿甚是戒备,听他说的轻松,想必不是什么寻常信物,必定是天狼帮中重要的宝物,与我外人面前不便透露而已,我也不便打听。”
他心中如此想,却是笑着端起一杯酒敬了诸位,故弄玄乎道,“纵然伍老英雄不说来由,在下也料得十之八九!”
伍云昭笑而不答,阿郎沉默不语只是闷头吃喝,萧行天正欲开口,次座的萧翎忽然站起身,抢道,“等等!爹爹莫说话,翎儿最喜欢猜谜的游戏了,既然你说你猜的到,那咱就打个赌,看你猜的对不对!”
萧行天摇了摇头,“胡闹!”
庞垣一笑道,“小姐天资聪颖,想必向来胜多输少,我庞垣还是自罚一杯,认输罢了!”
说罢端起酒杯就要一饮而尽,却被萧翎一把夺取,眉头一皱道,“大男人这般未赌先服输,翎儿可是头一次碰到,不好玩!不好玩!”
萧翎自幼随父长在漠北,天性活泼,无拘无束,较之寻常中原女子少了几分矜持多了几分北方游牧民族特有的洒脱与豪爽,这一点跟她的父亲很像。
第二十九章 把酒言狼()
“大小姐可否有兴趣跟在下一赌?”庞垣笑道。
萧翎回头看了看他,神秘一笑,“大当家你倒是心有灵犀,你说!你要赌什么?看翎儿我有没有猜对!”
庞垣哈哈一笑,“大小姐的古灵精怪,小的已经见识了,自愧不是对手,不赌又恐大小姐看不起在下,那在下贸然猜测一下帮主此行的目的如何?”
“好嘞!好嘞!”萧翎拍着手笑道,“我正有此想法,如果猜错,罚酒三杯!”
萧翎说笑着已斟满满满三大杯酒,一字排开放在庞垣的桌前。
庞垣笑道,“大小姐这是何意?咱这还没赌呢,再说了,在下未必就能猜错!”
萧翎朝他一笑,摇了摇头,将三杯酒放在自己的桌前道,“大丈夫跟一个姑娘家斤斤计较,莫说你会输,便是你猜对了,翎儿也自会陪你三杯!”
伍云昭听了只是笑笑,旁边一帮众匪倒是坏笑上了,起哄道:“当家的,答应她,跟她赌!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输给一个女儿家家的,哈哈!”
庞垣回头指了指身后众人,故作生气道,“好哇,你们这帮狼崽子瞎起什么哄,见了漂亮姑娘骨头就软,他娘的转过身就坑老子!”
庞垣当着姑娘一时说漏嘴爆了粗口顿觉尴尬,不由得偷看萧翎,没想萧翎不以为意连连向身后众匪挑起拇指。
众匪更是情绪高昂,起哄声响彻整个大厅!
庞垣骑虎难下看来只有硬着头赌下去,轻咳一声道,“依在下看来,帮主此行目的名为寻物,实则是为了雪狼!”
雪狼?
萧翎一愣,就连萧行天端起酒杯听闻也是一顿,伍云昭道“大头领此话怎讲?雪狼一说又从何而来?”
庞垣哈哈一笑,端起三杯酒中的一杯,朝萧翎道,“大小姐,看来在下真的猜错了,先干了第一杯!”
萧翎还在寻思雪狼之事,庞垣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萧行天道,“兄弟好酒量,这第二杯酒,我敬兄弟!”
萧行天与庞垣一饮而尽,萧翎急得一跺脚,生气道,“爹爹,你怎么坏了规矩!”
萧行天对庞垣笑道,“我这女儿从小宠的惯了,生来任性,兄弟见笑了!”
庞垣哈哈一笑,“帮主言重了,大小姐巾帼不让须眉,我黑风岰一帮兄弟为之汗颜,帮主尽享天伦,小弟也是钦慕不已!”
萧行天这才不解问道,“兄弟适才说的雪狼是为何事?”
庞垣叹了口气,说道,“帮主有所不知,我黑风岰坎子坡向来僻壤之地,一年前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