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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龙冲萧翎拱手说道,“我三弟性情率真心直口快,萧姑娘见笑了!”
萧翎红袖一摆,咯咯笑道,“见过了,见过了,确实是好笑!”
一旁的祝文虎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熊熊怒火,扬起手中的马鞭指着萧翎怒骂道,“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你姓萧的虽厉害,我姓祝也是好惹的!”
沈倾城不多言语,心中却是暗暗叫苦,心道萧姑娘呀萧姑娘,先前无端去招惹三人已是不该,如今又极尽能言惹怒三人,更不知是何用意?这下麻烦大了,你我二人只怕不是这三人的对手,等下若真动起手来还是找机会走为上策!
萧翎却是面不改色,目光扫过三人,笑道,“哎哟哟,男子汉大丈夫怎地就沉不住气?这火爆脾气一点就着,如何能成就大事?”
三人似乎被她一语捏住了鼻子,祝文虎冷道,“不知臭丫头所说的大事是何大事?”
萧翎回眸打量他一眼,叹了口气道,“本姑娘在塞外早就听人说起,这太行山祝家三兄弟一个个功夫了得,龙精虎猛豹烈,以为是响当当的汉子…”
萧翎故意顿了顿,祝文豹将信将疑双目圆睁道,“此话当真?外界当真这般说我兄弟?”
“这还能有假?莫不是阁下觉得这些江湖传言言过其实?”萧翎反问道。
祝文虎轻哼一声,不以为意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外人如何说道那是别人的事!老三,休要听这臭丫头胡言乱语!”
“大哥,先听这臭丫头说完!”祝文豹对此似是大为中听,眼神中闪着光,“臭丫头,你说连塞外都知道我三兄弟的名号?”
萧翎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他,悠悠道,“你老二都说了,这全是本姑娘的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祝文豹瞅了祝文虎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恨,祝文龙说道,“萧姑娘好生厉害,一眼就识破我兄弟此行的目的,只怕萧帮主想法也和在下不谋而合。”
“龙兄说的不错,本姑娘正是为那雪狼而来!”萧翎坦然道,“只可惜还是让你祝家三兄弟抢先一步!”
祝文虎嘿嘿一声冷笑,“想不到闻名天下的风火骑士天狼帮萧帮主也不过如此,为了能在天地教的开教大典送上一份大礼博得夏大教主的注意,当真是煞费苦心!”
祝文虎声音洪亮,萧行天二人躲于暗处听得清楚,阿郎心道原来这三人此行目的意在小白,对于小白身上隐藏的秘密我帮遗失至宝风火连城浑然不知。
萧翎闻听哈哈一笑,“良禽择木而栖,如今天下纷争,时势造英雄,谁不想趁此扬名立万?我天狼帮也想长居漠北苦寒之地,若得夏大教主相助,我帮重返中原的复兴大业指日可待!”
沈倾城暗自皱眉,似乎看尽了世间冷暖,如若萧姑娘所言不假,这江湖当真是名利场,人心险恶,世人皆为名来皆为利来,凡事躲不开名利二字,沈倾城闻言生情感慨颇多,想到自己的父亲为刀而生何尝不是为了名利?如若自己出身于寻常草根人家,眼下又会是何景况?
“想不到萧帮主也是如此坦荡之人,当真教人大开眼界好生佩服!”祝文虎冷哼一声满是讥笑之意,“可惜这白狼天下独一,我太行祝家与你天狼帮虽说想法不谋而合,无奈二虎争食,赢家只能有一,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祝文豹怒道,“老二,你啰嗦个鸟,甭跟这臭丫头废话,早晚要跟那姓萧的撕破脸,倒不如先绑了这臭丫头和小白脸,看那萧秃子还敢来争抢?”
阿郎闻听好生恼火,心道这姓祝的好生狂妄,简直没把我天狼帮放在眼里,只是眼下翎儿在他们手里,稍有差池对翎儿大大不利,事到如今义父还是如此沉稳,想必心中已有脱身之计。
沈倾城忍无可忍,怒道,“当真是恬不知耻!这样卑鄙无耻的事情也想得出来,有种就光明正大与人比试,尽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说出去也不怕武林朋友耻笑?”
祝文豹脸色涨红,话不多说,扬起手中的马鞭劈头盖脸朝沈倾城抽过来,沈倾城躲闪不及,肩头和后背硬生生挨了三鞭,当即皮袄裂开深触到下边的皮肉!
第四十五章 英雄救美()
“臭丫头欺人太甚,你以为老子真的怕了萧秃子?”祝文豹正在气头上,被祝文龙一把拉住。
“哎呀,这都出血了,疼不疼?”萧翎看到血从沈倾城的伤口渗出来,不由得心疼不已,沈倾城见她目光柔然中带着焦躁,疼痛感一下子好似散去许多,沈倾城摇了摇头,“不碍事,都是皮外伤…”
萧翎扯出自己的手帕给沈倾城包扎了伤口,责怪道,“呆瓜,你也真是,跟这帮土匪恶人讲什么大道理!他们若是讲的通道理,只怕天下太平没有无耻卑鄙的强盗了!”
“臭丫头,你说谁?”祝文豹怒道。
萧翎冷冷转身,冲祝文龙朗声说道,“姓祝的,你若真想绑了姑奶奶要挟我爹,姑奶奶绝不还手!只是那雪狼你是万万也休想得到!”
沈倾城将萧翎护在身后,低声道,“萧姑娘,不用怕,有我在!等下听我的,有机会就跑!”
萧翎听他口气不似玩笑,柔声道,“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沈倾城最受不了她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他本是倔强之人,虽遭遇巨变这才学会忍辱负重,但骨子里的争强之心一点没有退却,昂然道,“不用管我!沈某虽不才,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死就死了,总好过是两个人死!”
萧翎有些惊讶,她不曾想到眼前这个相处不过几日的少年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沈倾城目光如炬咬着牙关定定说道,“只可惜小爷手中少了一把屠狼的刀!”
祝文豹没料到刚刚吃了自己鞭子的白衣少年会站在自己面前怒目相视,没有一丝的怯意,他的人看上去还很孱弱,但他的目光透过冷冷的寒意。
“臭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滚开!”祝文豹举起手中的马鞭指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少年恶狠狠说道。
“小爷要和你决斗,生死各安天命!”沈倾城指着高出自己半个身长的祝文豹一字一句说道。
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祝文虎不禁哑口失笑,“老三,听好了,这小娃娃要和你决斗,你可莫要辱没了咱祝氏三雄的名头!”
祝文豹以为这少年在说笑是在羞辱自己,这时他才明白是自不量力,向前跨出几步举起皮鞭就要一阵暴风骤雨,只是他皮鞭举起的瞬间,发现眼前的少年一动也没动,甚至连眼睛也没眨一下。
“你没种!还是怕了小爷?”沈倾城冷冷说道,“想过去,除非你从小爷尸首上踏过去!”
祝文豹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似乎一下子变了一个人,狠狠说道,“好!三爷成全你,今日就让你这小杂碎死得痛快!”
“慢着!”萧翎指着祝文豹道,“以大欺小已是江湖大忌,这也罢了,祝氏三雄不怕日后江湖上说祝老三手持兵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孩子?这场比试不比也罢,比试早已分出胜负!”
祝文豹听罢扔掉手中的马鞭,空出一只手背于身后,另一手指一挑沈倾城,“来来来,小杂碎,三爷让你一只手便是!”
沈倾城哼了一声,“在下历来讲究公平,祝老三你少一只手臂如同废人,小爷胜之不武!”
“哟嘿,小杂种蹬鼻子上脸!真的不把你三爷当爷!”祝文豹怒道,顺手抄起猎叉。
“老二,去把我的刀拿来借他一用,想必也有人不会再说三道四!”祝文龙冲老二说道。
祝文虎抽出一把刀冷笑一声,“小子,拿稳了!砸到脚背伤了自己可赖不得别人!”
祝文虎手腕一抖,将刀掷了出来,力道极为刁钻,刀刃向前刀柄朝后,刀身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反转着直直朝沈倾城飞来。
沈倾城纵身一跃,空中抓住刀柄,这一跃一抓一立身手尽显熟稔,哪里还看得出是个初出江湖的愣头小子,众人心中吃了一惊,看不出这小子还有几下功夫。
沈倾城掂量了一下手中刀,刀身有些沉甸,刀面狭长,刀刃虽有几处破口,刀锋却是隐隐青色,不由赞道,“刀是好刀,只是可惜了…”
祝文豹哼了一声道,“看不出小杂碎还是练家子,当真是妙极了,三爷也好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沈倾城冷道,“留着这话跟阎罗王说吧!”
祝文豹恼羞成怒,挥起猎天叉举手便刺,祝氏三雄世代猎户出身,自幼上山擒虎下海捕蛟,全靠长年累月的荒野实战才练得一身钢筋铁骨的好功夫,没有多余的花哨招数,但招招实用,祝文豹早已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为眼中钉,恨不得一叉便送小鬼去见老鬼,出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皆是直奔对手的要害!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决斗,势必一方至死方休,萧翎看的心惊肉跳,她有点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阻止这场恶斗,或许当初沈倾城的一番话让她感动,但眼前这莽撞少年又让她担心。
在此之前,萧翎从未真正见识过沈倾城的身手,如他这般的懵懂少年多是耍些嘴皮上的功夫,有多少血气方刚不懂深浅的年轻人头脑一热找人决斗,此时心中默默希望沈倾城不是这样的人,但眼前的白衣少年真的不是吗?
刀叉相交之声不绝于耳,沈倾城在祝文豹猎天叉连番攻击之下,唯有凭借矮小的身材左闪右躲,间以刀身相隔,也只要招架之力,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
猎天叉浑铁炼铸,重约五十余斤,祝文豹人高马大,这柄猎天叉却是练就的炉火纯青,挑刺劈扫,灵活自如,宛如这叉已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沈倾城本就瘦小,力道更是不济,闪躲之余渐渐有些慢了,但听“噗嗤”一声,身上的袍子已经被叉子调开,露出里边藏青色的贴身肚兜,好在只是衣服破了,却是毫发无损。
祝氏三人哄然大笑,沈倾城大惊失色,萧翎更是花容失色,心道早就猜到这愣头小子只是耍耍嘴皮子功夫,没有点真材实料竟然也敢死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这样下去不出一炷香工夫这小命就要交代了!
萧翎心中暗骂这小混蛋不知死活偏要立下生死状,对方两人可在观战,自己一旦贸然出手,势必越来越乱,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心中着急,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
祝文豹并没有再出招,原地执叉肆无忌惮的笑,在他的眼里眼前的小子与山间不知死活的猛兽有何分别?如果有话,那也是少了一对锋利的獠牙。
沈倾城见状当即恍然大悟,心道这是祝文豹跟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决不会轻易让自己死在叉下,必定要好好羞辱一番直至兴趣索然,这才露出恶魔本来的面目!
士可杀不可辱!
沈倾城将心一横,牙关紧咬,横竖都是死,小爷死也要死得痛快!
沈倾城心念一定,头脑经冷风一吹顿时清醒了许多,自幼随父亲习武的情景历历在目,耳边仿佛又响起父亲谆谆话语,“为父先传授与你刀寒决,你须勤加钻研,日后自会洞悉其精妙所在…刀随意动,我自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观其招,洞其色,察其意,…刀随意动,我自不动…我沈家刀法博大精深,爹爹更是藉此独步江湖,当初我若勤学苦练学得精髓十之一二,今日那容得这恶贼在此撒野?”
沈倾城心中自语,平复好心情,站定身子双手单刀托出,朝祝文豹冷道,“来,姓祝的,你有什么能耐尽管使来!”
“呸,小杂碎!竟敢小瞧了你老子!”祝文豹怒吼之下也不多言,身体前屈挺叉便刺,快如闪电。
沈倾城见那猎天叉平刺过来,祝文豹的左脚已跨出,右肩却欲下怂,当即料到此乃虚招,这猎天叉必会化平刺为斜挑,如若此时自己右手单刀去挡,这一挑又足够快右臂必将被卸下,寻思间那猎天叉已裹着风已奔面门而来,沈倾城并未本能持刀相抵,而是身子后缩就地一滚,猎天叉调了空,这一滚虽狼狈不堪,却也就此化解了危机。
祝文豹一招不中,紧接着发出更凌厉的连环攻势,都被沈倾城巧妙躲开,全仗着自己身手灵活,他不去和祝文豹硬拼角力,只是躲闪周旋,瞧准对方的破绽兼以施展几下沈氏刀法,虽不能一招制敌却也逼得祝文豹回撤抵挡,不敢太过肆意,转眼间两人已斗过二十余招,处处险象环生。
场外三人也是专注着比武,萧翎睁大眼睛,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时而紧张的大叫,时而又用手掩住眼睛不敢去看,逢精彩之处萧翎必是开心的大笑,逢危机之时又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