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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文虎回头看了看沈倾城,冷冷一笑,一声唿哨,快马一鞭,马儿疼痛一声长嘶足下加力,沈倾城忍着疼痛,却不撒手!
夜幕下的五匹骏马犹如旋风在茫茫雪原上疾驰,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沈倾城醒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静静地洒在脸上,刺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视线有些模糊,头疼欲裂,他想要揉眼挣扎起身,忽然一股撕心裂肺的疼涌上全身!
沈倾城倒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软绵绵的炕上,炕下还生着火,暖烘烘的犹如春天般的感觉。
“他醒了!”一个男人略带沙哑的声音叫道。
沈倾城费力真开眼,炕头两个人也一眼不眨正看着自己,沈倾城看了看,差点没惊得叫出声,“是你们!”
这两人沈倾城认识,正是那日在坎子坡匆匆见过一面的天狼帮帮主萧行天和阿郎。
阿郎端来一碗热姜汤灌沈倾城一口喝完,笑道,“你命够大,伤的这么重,若不是义父及时发现,你只怕不是冻死在荒郊野外就是喂了野狼!”
沈倾城记得自己先是抓紧了祝文虎扔下的一截绳子,倒地也牢牢不肯松手,结果被祝文虎在雪地里拖曳着不知行了多久,突然脑袋一痛似乎撞到了木桩一类的硬物,只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在后面的事是怎么想也想不起。
沈倾城这才觉得脑袋疼痛欲裂,右肩也似被人割去一般抽筋的疼,萧行天俯下身子为他盖了盖被褥,“孩子,你不用担心,皮外伤看似言重,内伤却无大碍,肩部有些脱臼错位,好好养伤不出几日便会生龙活虎!”
“多谢萧大叔救命之恩,请受晚辈一拜…”沈倾城万没料到萧行天会不计前嫌救了自己性命,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沈倾城正要挣扎起床当即跪拜,被萧行天摁在炕上,“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些凡礼俗节,不讲也罢!”
萧行天爽朗一笑尽显豪情!
沈倾城有点过意不去,他忽然想起点什么事,紧紧抓住萧行天的手,急急道,“大叔,快!快去救萧姑娘,她落入了祝家兄弟的手里!”
阿郎脸色微变急道,“翎儿怎么了?小兄弟快快说来!她又是怎么会落到了祝家龟儿的手里?”
想到萧翎,沈倾城心中愈加的自责与不安,只怪自己技不如人,不仅没有保护她的周全,还差点送上了自己的性命,如今想来真的惭愧万分,沈倾城便将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给二人讲了,萧行天听罢轻轻拍拍他的肩部,安慰道:“孩子你放心,翎儿她自会脱身之计,祝氏三雄没有找到雪狼,他们是不会拿翎儿怎么样…”
萧行天话虽如此,眼神中的担忧之情尽在眼底,阿郎愧道,“都是孩儿照顾不周,本该再多留些时辰,兴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翎儿若是有个闪失,我这个做哥哥的怎有脸…”
阿郎低着头,神色黯然,话语中尽是懊悔之意,萧行天道,“郎儿,这岂能怪你?只能说那祝家兄弟利欲熏心阴险毒辣!”
沈倾城寻思道,听这二人口气他们似乎早已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莫非一直藏于暗处未曾现身?自己却像傻瓜一样争强好胜还与人决斗,说出去当真笑掉大牙!
“孩子,这家农舍的老伯与我乃故交,你留在此处安心休养,我和郎儿要外出一下…”萧行天始终放心不下。
“晚辈姓沈名倾城,萧帮主不介意晚辈叫你一声萧大叔吧?”沈倾城从床上坐起身子,“萧姑娘有难,大叔解救令爱无可厚非,只是萧姑娘因晚辈而蒙难,晚辈岂能置身事外,若如大叔不嫌弃晚辈武功低微,倾城愿和大叔一道解救萧姑娘于水火!”
沈倾城短短数言情真意切,阿郎看了看他浑身的伤暗自皱眉,最后说道,“小兄弟,不是我和义父不想带你,你瞧瞧你的伤,只剩下半条命,你还能做啥?”
“郎儿,休得胡说!”萧行天轻斥一声,回头对沈倾城说道,“沈贤侄也是担忧翎儿安危,这番心意老夫领了!郎儿说的没错,贤侄大伤未愈,实不该太过操劳,你就安心在此,我和郎儿去去就回!”
第五十五章 指腹为婚()
这老伯和蔼可亲甚是健谈,让沈倾城有一种家人的感觉。
他一边忙活着,一边跟沈倾城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家常,但听那老伯说道,“当真奇了怪了,今日路过村北角老田头家,听说他家的养的几只羊前几日可是遭了秧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沈倾城随口问道。
“那天清晨天飘着雪花,眼看着天还没亮透,这老田头就听到自己的羊圈里有响动,起初也没在意,后来又听到家里养的狗一声惨叫就没了动静,这狗叫跟平日大不一样,莫不是家里遭了贼?老田头披着衣服出来瞧,就看到自己的狗躺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显是已经死了!老田头又到羊圈里一看,妈呀一声,差点儿没晕过去,只看到一个条狼死死咬着一只羊的脖子不松口,那羊被咬住脖子叫不出声,没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准是天寒地冻,这狼没了食物饿着肚子,这才跑到村里祸害家畜…”
“要单单这样就好了,那狼咬死了羊一口也不吃,一下子就死了五只羊!你说怪不怪?”
“有这等奇怪的事?既然要死了为何偏偏又不吃掉?还一下子要死了五只羊!”
“怪就怪在这里!老田头当时差点儿没气昏了头,抄起榔头就要朝那狼砸去!那狼也是奇怪,跟一般的狼大不一样,全身都长满了白毛,混在羊圈中不仔细看还真瞧不不出来…”
“雪狼!”
“啥?雪狼?真有雪一样白的狼?你别说,还真是雪狼!以前隐约也听人提过,还以为说着玩呢!”
“那后来怎样?”
“后来嘛,老田头差点一榔头砸下去,却看到那白狼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珠子呲牙咧嘴狠狠看着他,老田头当时就慌了,提着榔头就跑了!哈哈,你说这老头儿一大把年纪的人,胆儿也恁怂了点儿,是不?”
“呵呵,可能那白狼太凶了吧,人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那再后来呢?”
“再后来,老田头叫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抄起家伙回去打算找那白狼算账,那白狼早已没了影儿!老田头只得自认倒霉,拉出那几只死羊,打算剥皮再把肉分与左邻右舍吃了,可更离奇的事还是后面!”
“哦?老伯快讲讲如何离奇!”
“待拉出那几只死羊,这才发现每只死羊的脖子上的伤口都已经发黑,似火烧过的碳一样,一刀划下去根本没有血!那羊肉嚼上去也是乏味之极,跟啃软木头差不多!后来没人敢吃了,都说这白狼肯定成精了,这才吸干了羊的血!”
沈倾城静静听着老伯的絮叨,心道想必是那雪狼魔性大起癫狂发作,唯有吸血才能抵挡,雪狼这才咬死了羊,万幸的是损失的只是几只羊而已,如果入魔再深一点,会不会连人也…
沈倾城不敢再想下去,他隐隐觉得雪狼身上藏着一种不为人知的邪恶力量,这种力量势如烈火,它之所以神秘,不单单是因为它爆发之时无可抵挡的毁灭力,更在于它可以吞噬理智最终达到控制宿主的目的!
老伯见沈倾城神色凝重沉默不语,以为他被吓到了,遂呵呵一笑道,“不过,孩子你放心,自那日后村里杀猪宰羊还请禅月寺的大师父做了一场法事,这白狼就再也没有露面了,这下天下太平喽!”
沈倾城笑了笑,“老伯可真是天生一副热心肠,跟萧帮主几多相似之处…”
老伯听罢哈哈一笑,“那可不,老头儿和老萧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二十年前…”
老伯刚要侃侃而谈忽听院子中一阵动静。
马蹄声起銮铃作响,以为是萧行天二人回来,抬眼看去从外边牵马进来三男两女,老伯看了看并不相识,赶紧起身相迎。
那五人中为首一个红脸汉子个头不高,却极为敦实,看到屋里走出来的老伯便道,“叨扰老丈了!我几人只想向老丈讨一口水喝,喝完就走,还望老丈能行个方便噻!”
老伯从屋里打来几碗温开水端与几人,三男人嘀咕几句咕咚咚一仰脖喝个见底净光,那同行的两个少女约莫十多岁年纪,一个衣着光鲜,一个朴质无华,一个小心扶持着另一个,一看便知是小姐与丫鬟的主仆关系。
两位少女进屋后就没吭声,如若不是那小姐稍稍咳嗽,里屋躺着的沈倾城根本觉察不到她们的存在,那丫鬟接过水递给小姐,小姐朝老伯点头致谢,这才微皱眉头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下去。
那先前为首的汉子有点急躁,眉头一皱嚷道,“你倒喝快点噻!你这般性子,撒子时候能喝完?”
那少女身边丫鬟道,“老爷,这怪不得小姐,这几天没日没夜接连赶路,小姐可是累坏了,又得了风寒病,您就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那大汉瞅着小姐皱了皱眉头,叹道,“这北方的气候真是大不一样!”
老伯打量着四人,听这大汉声如洪钟又是满腔的川味,就笑道,“不急不急,姑娘身体不适,老哥你就让她好好休息,我看几位不是本地人,这是急着赶去哪里?”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不瞒老丈,我几个自四川来,打算去洛阳投亲靠友,不想走错了路…”
里屋的沈倾城一直没有出声,听他讲四川口音又说道去洛阳投亲,当即浑身一激灵,心下不禁暗暗叫苦:“啊?难道真的是他们?这天下哪有这般凑巧的事儿?不,不是,肯定不是!”
念此沈倾城忽然觉得耳根发热,他想起身看看这四人的样貌,哪怕是偷偷瞧一眼也好,无奈浑身酸疼全然用不上力,就听老伯说道,“这里去洛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那洛阳府可是大地方,怕是到了找人也不好找!”
那大汉哈哈一笑,手一摆道,“只要到了洛阳府的地界,随便找个人一打听这洛阳的沈宅,大名鼎鼎的寒刀门总舵,谁人还不知道?哈哈!”
沈倾城听他说起这些,更加验证了自己的推断,不由得脸色陡然一红,心中忐忑之情更甚。
那老伯笑道,“甭说是洛阳府见过世面的本地人,就是我这糟老头子也知道洛阳沈家的名号,那名号可是响当当的!你有这样的亲戚也真是有福气之人!”
那丫鬟笑道,“可不是嘛,我家小姐生来命好,从小就跟那沈家姑爷指腹为婚,这洛阳沈府也是大户人家,小姐嫁过去还不得天天山珍海味穿金戴银被人公主一样供奉着?就等着享清福吧,对不对呀,我的大小姐?嘻嘻…”
那小姐面色微红略显羞赧,白了那丫鬟一眼,嗔怒道,“绣儿,就你话多,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那丫鬟绣儿咯咯一笑好不开心,“小姐嫁得好,咱这做丫鬟的也能跟着主子享福,绣儿又没有说错!”
大汉也极为称心哈哈一笑,“福不福气倒是其次,可这一路折腾的,哎!”
“爹爹休要这样说,孩儿还是情愿待着四川的家中… ”那姑娘怯生生地说道,又怕那大汉生气欲言又止,声音如泉水般清澈流淌,从她口中讲出的川话显得更加悦耳。
沈倾城心神为之一动,此时此刻他已经完全知晓这几人的来历!
他们是蜀中唐门的人,这大汉正是自己未来的泰山岳父大人姓唐名啸,而那声音清澈的姑娘正是自己从未谋面的未过门的妻子唐小婉!
这门娃娃亲在沈倾城还没记事的时候双方的父母已经定下了婚约,那一年沈寂刀遭到仇人的追杀,身负重伤走投无路之际,幸得唐啸的出手相救击退强敌,这才保住了性命,自此沈寂刀感恩戴德与唐啸结为异性兄弟,恰这年唐家小姐出生,双方这才决意结为亲家。一直以来沈倾城对这门娃娃亲都当成一个笑话,堂堂沈家的公子身份何等的尊贵,要想娶亲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娶不来,却偏偏是指腹为婚,对方是美是丑姑且不说,单单这娃娃亲说出去也会让人笑掉大牙。
沈倾城听他们说话的意思,自己的岳父大人带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这是决意来洛阳府亲自登门拜访的,想必是来商谈双方的婚事,只是他们还不知我家里发生的大事,母亲下落不明,父亲外出寻觅结果不得而知,他们此行即便到了洛阳府想必也会失望而归,沈倾城心里有点难过,但想到之后或许唐家人会对父母有所意见,最严重的结果可能是取消婚约,想到这里沈倾城竟也有些许期盼,最好就此毁约,趁此机会我沈家与唐家再无瓜葛,唐姑娘也好另觅佳婿,不至于因我而枉负了大好青春年华。
沈倾城正胡思乱想,忽听门帘响动,闯进来一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