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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到了何处。
又循着足迹继续上行,时而穿林而过,时而攀岩而行,又行了将近半个时辰将近顶峰的位置,有一大块平台,像是被人用刀直接削去了头,山顶的风更加料峭,呜呜掠过寒彻刺骨,简直能把人冻成冰雕,这便是高处不胜寒的境界!
那串足迹行至此处已变得凌乱无序,偌大的平台空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仿佛被风吹得无影无踪,沈倾城在一处斜坡的台阶下方雪地之上竟然看到一滩血迹尤为醒目!
沈倾城用手触碰,血迹早结成冰,颜色却依然鲜红,这会是谁的血迹?
血迹的不远处的光秃秃的树杈之上还挂着几撮灰色的动物毛发,在风中抖动,沈倾城小心取下毛发,仔细辨认他认出这正是狼毫,灰色狼毫!
尽管这狼毫并非白色,但同样给沈倾城带了一丝惊喜,适才这块空地之上莫非刚刚上演过一场人狼大战?
拨开崖边的枯枝,沈倾城终于有了新的发现,这是另一条下山的路,掩在一片杂乱生长的干枯灌木丛和荒草堆之间蜿蜒下行,上边的积雪覆盖,却分明显示出狼与人共同走过的足迹!
沈倾城欣喜若狂,脚下一滑,差点儿从高处跌落,幸亏身侧都是一人多高的灌木,随手一抓这才幸免于难。
饶是如此手掌被树条上的荆棘划破鲜血直流,他已经顾不上疼痛,扯下一块布草草包扎好伤口沿路下山,小心翼翼,更加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
过了这段险峻的陡坡,山势渐渐平缓,沿途不时有山鸡野兔窜出,沈倾城不为所动,他只追循着雪地上的足迹并不费力,又行了一程山势更加平坦,远处竟然听到了潺潺的涧水声,那串足印也朝流水的方向延伸,绕过一个巨石,果然一条山涧溪流汩汩流淌,泉水清澈见底,不知是山上积雪的融水还是山涧的小溪。
沈倾城大悦,取出水囊灌满涧水又尝了一口,虽冰冷彻骨但甘甜怡人,沈倾城不经意间看到小溪边竖起的一块石碑,上书红色大字,厚厚的积雪遮掉最下边字的大部分。
第五十八章 终见狼踪()
黑风谷?
莫非眼下已经到了这山峰的谷底?
沈倾城举目四望,远近郁郁葱葱的常青植被被一团常年不散的云雾笼罩着绵延无尽,远处的黑色大山犹如一个沉默的上古巨人,巍然耸立不可侵犯更加让人望而生畏。
那串足迹继续沿溪流前行,在溪流一处拐弯的地方,他终于看到了五条人影,手持单刀,清一色的黑衣罩身,五人伏在一块巨石上边向下张望!
沈倾城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他们的面貌,也看不出他们究竟在张望什么,鬼鬼祟祟处处透着诡异,从身影来看这五人并非自己要找的人,但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沈倾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不是真的在哪里见过。
沈倾城悄悄靠近,躲在茂密的树丛后面偷眼观察,居然认出了这五人中的一人——
丰源楼老板金大鹏!
沈倾城寻思道,这金大鹏在此出现,必是追踪雪狼至此,这人当真是深藏不漏消息灵通,前有活阎罗董霸为他死心塌地效劳,今董霸已死又拉拢另外四人,看来他是不抓到雪狼誓不甘心的。
只听一人沙哑的嗓音说道,“老金,还在等什么?再不出手那畜生落入他人之手,那可就玩完了!”
金大鹏沉声道,“且慢!再等等!”
其余四人沉声不语,只得跟着他一起等待,他又在等待什么?
远处忽然传来几声狼嚎,紧接着又有人惨叫的声音,沈倾城心头一震,登时明白这金大鹏原来一直等待那双方两败俱伤好坐享其成,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真歹毒,如若那与狼群激战的是萧翎五人,那他们即便战胜了凶猛的狼犬也未必再有精力对付这隐藏的敌人,岂不是危在旦夕?
沈倾城不敢再想下去,他悄然绕过五人寻得一处绝佳隐蔽位置居高临下,总算是一目了然清清楚楚。
开阔的雪地当中,沈倾城一眼就看到萧翎身着的一袭红衣随风摆动,他竟然鼻子有些发酸眼眶中泪花闪动,说不出是激动还是愉悦,一种复杂的情感瞬间涌上全身,很快他发现萧翎一动不能动,甚至连说话呼吸也是不自在!
因为祝文龙的大手犹如一把有力的大钳,牢牢扼在萧翎的喉咙!
庞垣身子趴在雪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他没有死只是被人点了背后的大穴,嘴上却一刻也不停歇,“姓祝的,王八蛋!背后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的一点一单挑,爷爷绝不会放过你这帮狗日的王八蛋!”
祝文龙一声冷笑,“小子,骂够了没有?老夫若不是看在你一路的辛苦,这才不与你计较,你若再胡说八道,老子剜了你的舌头!”
庞垣知道这老贼心狠手辣说的到做的到,刚要吐出的下半句硬生生咽回了肚里,气势却依旧坚挺,朝祝文虎“呸”了一口吐沫,话锋一转道,“姓祝的,你好歹也算是一条汉子,劫持一个女流之辈算什么英雄好汉?是男人你就该放了萧姑娘!”
祝文龙仰天大笑,“我姓祝的自谓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你休要多言,只要臭丫头答应老夫抓到那畜生,老夫这就放了她!”
萧翎挣扎了几下,无奈咽喉被扼说不出话来,祝文龙阴森一笑,“臭丫头,老夫看你还能挺多久?你只要点点头,老夫便放过你!“
萧翎脸色发青连连摇头,早已泪流满面,痛苦的表情洋溢于表,庞垣眼睁睁看着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痛苦地低下头不忍去看。
沈倾城看的真切,他的心一下揪紧,他拳头紧握,抽刀的手又缓缓放下,他多想当即冲下高台找那祝氏三雄痛痛快快打一仗,为了萧姑娘即便死了也不枉此生!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自己的莽撞无疑以卵击石,不仅仅救不出萧翎,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沈倾城不是怕死,他也是死过一次的人,眼前的祝家三兄弟犹如地狱来的魔鬼,但他更知道冲动才是最大的魔鬼。
此时此刻他格外的冷静,他的耳际仿佛又响起萧行天的话,“祝氏三雄目标是雪狼,只要雪狼一日未到手,翎儿都是安全的…”
“嗷呜!”
忽然,一声苍凉的狼啸划破天际。
沈倾城周身一颤,适才他的注意力全在萧翎身上,听到狼啸,这才注意到空地的中央,雪狼仰天长啸,雪白的身子有些弯曲,在前腿肩胛骨之处赫然插着一支利箭!
它受伤了,身下的雪地殷虹一片,鲜血将白色毛发染得通红,它用舌头舔舐 着伤口,却抑制不住新涌出的血液不断的渗出。
雪狼的周围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灰狼的尸体,有的是一箭毙命,有的是脑浆迸裂,还有的身首异处内脏肚肠散了一地,惨不忍赌!
沈倾城能想象的到适才的人狼大战是何等的惨烈!
仍有几只侥幸活下来的狼都负伤在身,它们早已杀红了眼,似乎忘记了伤口的疼痛,它们没有退却,犹如最忠诚最勇敢的卫士守护在狼王的身边,它们四散开来,身子围在雪狼的周围,彼此狼啸呼应,相互鼓气,似在宣誓自己的宣言:如有人胆敢侵犯,必会遭受最猛烈的回击!
祝文虎和祝文豹手持兵刃静静屹立,一南一北将狼群夹在中间,祝文豹衣服前襟沾满鲜血,就连脸上也溅着血迹,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群狼的血,但他的眼神放光,或许只有见血才能刺激他最原始的杀戮,祝文虎用纱布裹紧左臂,血液从纱布里边渗出,显然他伤了左臂,但他的表情依旧坚定,仿佛一个不知疼痛的斗士。
人狼对峙也就短短的片刻,祝文豹笑道,“老二,敢不敢比试一下,谁先抓到那畜生,夏大教主的盛宴之上他就坐头席,这庆功的第一杯酒也非他莫属!”
第五十九章 狼入虎口()
一招得手祝文虎当即收刺,冷然看着祝文豹,那眼神似乎在说这小孩子的游戏你二哥不屑陪你玩,老三看你的了!
祝文豹朝他暗竖拇指,猎天叉在手中舞了个圆,犹如风车一般,忽然骤然停住,回身瞅着核心的雪狼,他的胃口似乎更大。
这次狼群没有坐以待毙,正对着祝文豹的两只灰狼“嗷呜”一声,纵身一跃一左一右同时扑来!
祝文豹大吼一声,手中的猎天叉犹如通天铁棍横着直扫出去,两只灰狼不敢硬接,空中身形一躲,双双躲过了猎天叉的袭击,一跃之下原地徘徊狠狠盯着祝文豹,眸子中快要喷出火来。
祝文虎微微一笑,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祝文豹大怒,手持猎天叉咆哮着直冲雪狼刺来,雪狼身形未动,身侧的三只狼已同时抢出!
猎天叉较翻江刺重出许多,虽不及翻江刺轻便,但在祝文豹手中已如身体的一部分灵活多变,如长蛇吐信般“刷刷刷”接连刺出,三叉晃动,令人眼花缭乱,顷刻间,左侧狼后股中招,被猎天叉刺了透明!
那狼一声惨叫摔倒在地,祝文豹正欲挥手反刺,另外两只已化为两条闪电蜂拥而上,一狼一跃而起死死地咬住了祝文豹的右臂,另一狼呜咽着身形一拱就要跃起,两狼舍命夹击之下,任祝文豹如何勇猛不凡也是招架不住。
说的迟那时快,祝文虎身子腾空跃起右臂一抖,那翻江刺已然刺出!
不过,他没有刺向围攻祝文豹的两只狼,而是直直刺向了雪狼!
雪狼身负重伤,适才的血战已耗去太多精力,眼见翻江刺如闪电般袭来,想要全然躲开已然慢了寸毫,不由索性迎刺而上,雪狼不躲不闪,张开血盆大口径直扑了上去!
“嗖!”丛林间忽然射出一支冷箭,祝文虎身子一晃,那箭竟直射入他的胸口,手中的翻江刺陡然坠地,那雪狼已凌空扑来,一口便咬住了祝文虎的颈部,只用力一扯,便扯下了他的头颅!
祝文虎的头颅如球一般滚落在地,血从颈部喷泉一般涌出。
“嗷呜!”雪狼仰天长啸,似乎在庆祝胜利,又似乎憋在内心许久的怨气终于得以发泄出来。
祝文豹看的真切,想要阻拦已然万万来不及,一切尽在一刹那的瞬间兄弟便阴阳相隔,当即悲痛欲绝,也不管自己右臂被那灰狼死咬不放,悲从心生大哭一声,左手拢过来一把就扼住了那灰狼的脖颈,他拼尽全力绝不松手,将满腹的悲伤都撒泄到这只灰狼的身上,祝文豹泪涕俱下,看到二哥身首异处更加伤心,低头一口就咬住了灰狼的脖子,发了疯般用力咬下去,那灰狼当即喉断气绝!
另一头狼显然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略微有些迟疑,被祝文豹一脚踹翻,从地上翻了身夹着尾巴跑开了,令几只狼远远看着却不敢靠近。
祝文豹从地上捡起二哥的头颅,祝文虎的眼睛还瞪得老圆,似乎还不相信适才发生的事实。
“哎呀,二弟!”祝文龙在远处一声惊呼,但觉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他一把推开萧翎,径直朝祝文虎倒地的方向奔过去,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时间不能倒流,人死不能复生。
祝文豹悲痛欲绝,他跪在地上,将祝文虎的头颅和身体并在一起合二为一,又抹上了他睁大的双眼,一使劲扯下祝文虎胸口的利箭,死死盯着审视良久,双手微微颤抖,忽然一用力“咔嚓“一声,利箭在手中断为两截,祝文豹一字一句咬牙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二哥,等我查出这是哪个狗日的下的黑手,兄弟定将他碎尸万段!”
祝文豹仰天咆哮声震九霄!
祝文龙捡起断箭看了看,又朝利箭射来的方向看了看,抄起手中的丧神棍,沉声道,“老三,那孙子就躲在右侧的巨石后面!”
祝文豹闻听抄起猎天叉愤然起身,像一只发疯的黑熊恨不得将仇人立马撕个粉碎,步履沉稳直扑向右侧的巨石。
金大鹏一惊,暗叫不好!对东南西北四人道,“快撤!让这姓祝的不好对付,让他缠上可是麻烦之极!”
“怕他个鸟!跟这姓祝的早晚有一仗!金老板怕的话,你就躲好了!”阿东朝金大鹏冷笑一声,阿西也不以为意鼻中哼了一声杵着不动,鄙弃地看了他一眼,回头招呼道:“哥几个,开仗的时候到了!准备好家伙,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个灭他娘的一对!”
话阿东音刚落,祝文豹已经咆哮而至,他果然看到躲在巨石后的几人,当即眼里就要喷出火来,狂吼一声 “我去你奶奶的!”
祝文豹不由分说,挺叉就刺向离得最近的阿西,那阿西显然还没防备好,大惊之下身形一歪,厚厚的黑袍子被猎天叉刺了个大窟窿,嘴上失声道,“好狠!”
祝文豹一招刺空便紧接着刺出第二招,这时阿东和阿北斜里举刀抢出,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