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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院落如今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院子里没有一个人;连正中屋子的门是微微关闭的!
卓鸿远踱步入院;又推开了门;一缕阳光直直照进屋子。
忽然屋子角落里一张小床上传出一个妇人惊恐的声音!
卓鸿远寻目看去;那妇人全身蜷缩在小床的的角落;不知是害怕突然射进的光线还是害怕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她撑着双手用被子牢牢地盖着头;缝隙间只留下一双惊恐的眼神朝外边张望!
见到有人靠近;那妇人吓得更是哆嗦成一团;口中嚷道;“走…走开!”
卓鸿远向小床更进一步;一把扯开那妇人蒙头的被子。
那妇人“啊”的一声惊叫;伸手就去拉被子;被卓鸿远将被褥整个一把扯下扔在地上;那妇人双手抱头;一双惊恐的眼神从凌乱的发梢间隙朝外看来;卓鸿远一看这妇人正是那日山洞所见的龙展旗的夫人翠云!
那翠云也不期然看到了卓鸿远;忽然失声大叫;“是你!”
卓鸿远一惊;右手探出过来一把扼住了那妇人的咽喉;冷笑道;“龙夫人可识得在下?”
那妇人忽然指着卓鸿远哈哈大笑;“我当然认得你;你就是我那乖儿子嘛!哈哈…钺儿;来;快到娘亲怀里来;娘亲喂你好吃的!嘻嘻…”
这翠云边说着就要撩开上衣;卓鸿远大怒;右臂高举;只待一掌击向这翠云的天灵盖;她便香消玉损!
卓鸿远挥至半空;陡然收手。
心道:“我若杀了这疯婆子当如摁死一只蝼蚁易如反掌;只是如此一来便再无解脱可能;势必让老头子怀疑当日之事;又不知这翠云是真疯还是假颠;听那刘妙手所讲再看她的疯癫模样神态又不似装的!”
正迟疑间;忽然翠云身侧襁褓里一个婴孩“哇”的一声大哭。
似是睡梦中被惊醒;抑或是饿了;卓鸿远听这婴孩哭声极为洪亮;寻目看去这婴孩虽不过百日;个头却是不小;力气也是极大!
啼哭声中挣扎着兀自自己扯去了盖在身上的被褥;时值南国初春季节;气候却依然料峭;卓鸿远心道如此甚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这是真的疯痴还是假装癫狂!
卓鸿远冷笑一声;扯去婴孩身上盖着的那层薄薄的被褥;一下子抓起赤身裸体的婴孩高举过头顶;眼神却冷冷地死死盯着翠云。
那婴孩原本又冷又饿嗷嗷啼哭;眼下被人抓着动弹不得难受异常;手脚乱抓乱踢;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翠云却是不为所动视若无睹;咯咯地笑个不停;过来扯着卓鸿远的臂膀;笑道;“我的儿;你怎地不与娘亲说话;生气了吗?待你爹爹打了野味回来;娘亲就烧给钺儿吃;钺儿就能快快长高长大;嘻嘻…”
卓鸿远任她又抓又挠犹如巨石屹立纹丝不动;一手抓起婴孩的一条腿来提溜着忽然笑道;“看爹爹今日打猎抓到头袍子;那今日就将它炖了吃如何?”
“好哇!好哇!”翠云喜出望外拍着手笑了;低声道;“钺儿;你可看紧了;休让它逃脱了;娘这就去找把刀子!”
翠云嬉笑着刚欲离开;那婴孩竟“哇”的一声啼哭;随即一团金黄黄臭烘烘的东西从两股间喷出!
卓鸿远猝不及防躲闪不及;肩头胸前当即污垢一团;满屋子的恶臭臭不可闻。
他当即勃然大怒;恨不得将手中婴孩摔地当场脑浆迸裂!
那翠云见状;颠笑着过来一把扯住卓鸿远的衣襟;还用手指去钩探他衣服上沾染的污垢;当即满手皆是那婴孩黄灿灿的粪便!
更让人恶心的是;翠云竟然还目视着他笑盈盈地将手指探入口中…
卓鸿远再也忍耐不住;只觉胃中一阵翻腾恶心;差点儿就要吐出!
翠云见状又是嘿嘿一笑;甚至伸手就要过来抚摸他的脸!
卓鸿远差点儿躲闪不及;一把推开翠云;又顺手扯过一片床单盖在那婴孩满身粪便污垢的身上;朝小床上一撂当即夺门而出;任翠云的笑声和孩童的哭声回荡整个小院。
清幽雅苑。
凉亭旁;小桥边;花廊的尽头;南宫嫣静静地站着。
在她的掌心竟然那只放飞的金丝雀在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欢快地叫着;她的笑一如灿烂。
忽听身后一个慈爱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嫣儿;你好久没有这般开心了;爹也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笑了…”
南宫嫣收住了笑;回过身来就看到了父亲南宫望高大的身影;身子一转又回过了头。
她看着手中的鸟儿不由得悲凉一笑;说道;“开心?什么样算是开心?开心又是什么?”
南宫望竟然无言以对;喃喃道;“爹知道…”
“爹你知道?”南宫嫣又苦笑道;“爹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一个人的孤独是什么滋味?你知道囚禁在这笼中是什么滋味?你知道我宁可做一只小鸟也好过有爹见不着吗?
“嫣儿,你听爹说…”
“我不要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要说什么,爹你忙?是吗?还有呢?爹是为你好,是想保护你,怕你受到伤害,所以才让你独居在清幽雅苑,全都是假话!口头上你是为了南宫世家;为了中原武林;事实上你爱你的武林江山更胜过嫣儿,爹你宁愿要权势也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我说错了没有?”
“嫣儿,听爹说;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半,不错,爹是爱武林江山;爹也为了南宫世家百年的基业;但爹也要你呀…”
“那就奇怪了,那嫣儿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唉,也许嫣儿并不理解爹这样做,爹欲复兴南宫征服武林,免不了会树敌无数,这你是知道的,想当年强敌来袭的时候,那个时候爹是怎么保护你的,难道说你全都忘记了吗?”
“嫣儿我没有忘记,嫣儿甚至天天都会去想,只有不断的回忆,嫣儿才能安慰自己,告诉自己,爹你是爱我的疼我的,因为爹曾经为保护我挨了仇敌数剑差点儿丢了性命…“
“嫣儿,你听爹说,当今武林纷乱,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爹,又有多少个仇家在暗中虎视眈眈,爹没有办法时时刻刻保护你,所以才这样做,这是爹的一片苦心!”
“爹,嫣儿已经张大了,我能保护自己!爹,你就让嫣儿出去,我不想再待在这个形同监牢的地方!”
“你还是没能忘他?”南宫望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南宫嫣正视着父亲威严的目光,她的目光更加坚定,一字一句说道,“是的,爹若不让嫣儿见小尹,嫣儿便死在你面前!”
“混账!”南宫望勃然大怒,沉声道,“你给我记住,爹只说一次,我南宫望的女儿,不是谁想接近就能接近的!唯有天下第一等的出类拔萃的才俊,才能配得起!”
南宫嫣紧紧咬着嘴唇,恨恨地看着父亲,眼中泪水夺眶而已,一个转身跑进了屋里。
南宫望望着她的身影,喃喃说道,“嫣儿,别怪爹狠心,爹都是为了你好…”
卓鸿远就站在清幽雅苑的门外默然无语,但此刻他的心就要碎了。
但听苑子里南宫望沉声道,“远儿…”
卓鸿远快步入内,低声问道,“义父,嫣儿小脾气又发作了?”
南宫望摇了摇头,叹道,“嫣儿这丫头太任性了,为父的良苦用心怎么就不能明白呢?”
卓鸿远道,“嫣儿还小,眼下不理解,日后定能体会的到。”
南宫望忽然抬头看他,“莫非你已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
“不错!”卓鸿远低声道,“孩儿确已查名,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是那昆仑派的秦拜贤勾结皇天;又伙同铁青帮、金钱帮、王屋派对我南宫世家突然发难;目的就是逼问义父那‘赤焰珠’的下落!”
南宫望撩须长笑道;“跳梁小丑;不足为虑!”
卓鸿远道;“这伙人中铁青帮、金钱帮、王屋派;还有七山十二寨人虽众多;却是乌合之众各怀鬼胎;若不是那皇天暗中挑拨;必不敢与我南宫为敌;唯独那昆仑派秦拜贤倒不是个省油的灯…”
南宫望听罢又是哈哈一笑;“这老匹夫是眼红我南宫家近几年来一枝独秀;想那老匹夫二十年输于为父剑下;迫于无奈自此将‘天下第一剑’拱手想让后;就对为父耿耿于怀;这些年不知暗中使了多少阴招;这次借此机会发难也在情理之中!”
卓鸿远不解道;“可此次前来寻事的众人当中;并不见那秦拜贤;莫非这老头子在暗中使坏?”
南宫望笑道;“这才是那老狐狸的过人之处;远儿你就瞧好吧;此次皇天老儿无功而返;那秦拜贤老狐狸定当按捺不住;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
“义父;你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卓鸿远说道。
南宫望摇了摇头;“老狐狸虽然狡猾;但终究只是狐狸;老夫倒要看看这帮小丑要演出一场怎么的戏!”
第八十六章 侯门似海()
卓鸿远凝神瞧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说道,“阁下虽不是聪明人,但反应却不慢!”
高胜寒的刀已折返挺上,鼻子哼了一声并不敢怠慢,一招“听风唤雨”,刀影婆娑,掌中朴刀划过一道弧状呼啸而至!
卓鸿远似乎并不想要他的命,只是试探对方的功力而已,知他这招的厉害当即飘然而过朗然一笑,“不过还是不够快!”
高胜寒冷然一笑,说道,“你闪得虽快,只可惜你的出手太慢!”
卓鸿远也是一阵大笑,掌中利剑如暴风骤雨般击出!
但见剑光闪闪剑风阵阵,整个人都似乎罩在剑光的后面!
他的出手够快,想要在他的剑下全身而退全天下只怕没有几人。
高胜寒手持朴刀连连抵抗,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身子在对手层层剑浪的逼迫下一步步后退。
忽听卓鸿远一声长啸,一道剑光闪过!
用的正是一招南宫剑法的精华——“荡魔除妖”!
此招甚是诡异,一剑刺出,却是剑花纷飞,剑影重重!
这一招难辨真伪,寻常人迟疑之际身体早已中剑!
卓鸿远身体如鹞鹰般凌空飞出,万点剑光中忽然身形一变,刺出的剑却是骤然一收!
因为在他与高胜寒之间还隔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是颤抖的紫凝!
卓鸿远出手太快,南宫剑法“荡魔除妖”本已躲无可躲,但此时此刻竟还是被高胜寒不可思议的化解了。
紫凝也说不出怎么眼前身影一晃就成了那陌生人的挡剑牌,当即花容失色闭上眼睛一声尖叫!
卓鸿远收住剑势。
高胜寒也是身影稍定,手中的朴刀直指紫凝的后背,冷冷道,“公子爷若不想这位姑娘随在下一同殉葬的话,就请收手!”
卓鸿远傲然一笑,冷然道,“区区一个婢女,岂能左右得了本少!”
红绿紫蓝一听花容失色,紫凝闻听更是玉体一颤,止不住泪如雨下,颤声道,“公子爷”
高胜寒冷笑道,“可是你终究还是收手了,你的心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冷!”
卓鸿远凛然一笑,“本少行事向来我行我素,只是眼下这个游戏越来越好玩了,这么快就结束岂不可惜?”
高胜寒冷道,“既然是游戏,那结局胜负就难定,公子爷雅兴不减,在下也愿意成人之美;陪陪少爷玩玩也是无妨!”
“好!痛快!”卓鸿远应道。
高胜寒提刀昂然出了孤影楼,留下身后卓鸿远一阵冷冷的笑,“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夜风袭来,阵阵寒意。
卓鸿远凭栏而立;望着远方灯火缭绕的洛阳城;不由得吟道;
“孤影楼台夜阑珊;
长夜残风人未眠。
燕雀安知鸿鹄志;
九啸龙吟惊天变!”
红绡绿菱蓝媚紫凝四婢女只是远远地侍立身后,听到公子爷出口成诗齐声叫道好诗!
红绡却暗自蹙眉;轻轻叹道,“公子爷文武双全多才多艺,天下间的女子只怕也只有咱家大小姐能配得上;只是可惜”
她欲言又止,似是有颇多的感慨。
绿菱暗自拉了拉红绡;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嘴上却笑道,“红姐何以如此感慨,大小姐虽好,我四姐妹也不差呀,大小姐哪里及得上我四姐妹善解人意!”
蓝媚却说道,“只可惜咱四姐妹生来就是伺候人的命,你们还是别痴心妄想了!”
紫凝柔声道,“公子爷对恩于我姐妹,紫凝也从未有非分之想,只想日夜伴随少爷左右,纵使刚才少爷一剑真的是刺来我也心甘情愿”
紫凝忽然脸色一红,低头不语。
绿菱三人一听笑道,“最温柔多情莫过于紫凝妹妹了!寒夜袭人,紫凝妹妹你还是劝公子爷快些回房歇息吧!”
忽然黑夜中传来“咕咕”的叫声,却是鸽子的叫声。
绿菱闻听眉梢一喜,“是灰灰!不知这次又带来南宫府里什么消息!”
红绡朝那信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