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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开山看了看除了死相有点难看;也再没能看出什么名堂;骂道; “就这么死了;太他娘的便宜了这帮狗贼!老七;你外号小诸葛;你来说说看这几狗贼到底怎么死的!”
端木岐淡淡一笑;说道;“四人虽都有刀伤在身,但依在下看来四人四人皆死于剑伤!”
褚开山一听噗嗤一声笑了; 朝端木岐摇头道;“这他娘的瞎子也能猜得出!你这说了等于白说!”
第九十二章 审尸度势()
关应这样一说,众人顿觉有理纷纷点头。
顾青峰道,“不错,这四人既然能悄无声息潜入我府,武功自是不能小觑,胜寒虽是我寒刀门下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但以他目前的能耐顶多也只能与四人周旋片刻,更何况是以一敌四更难有胜算!”
众人点了点头,褚开山愈加不解;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倾城又问道,“既然高大哥不是这四人的对手,他竟然还能对了,一定是有人出手相助!杀死这四人的莫非另有其人?就是七叔所说的那个使剑的人?”
褚开山一听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其他人不觉都笑了,端木岐说道,“四人虽都死于剑伤,死因却不尽相同!”
褚开山一奇,指着端木岐骂道,“老七你说话就他娘的慢条斯理,就不能一次说完?你四哥人没老死也早晚要让你急死!”
端木岐笑道,“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话要一句一句的讲,四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褚开山闻听更加抓头挠腮急的脸都涨红,顾青峰笑道,“老七你就别卖关子了,小心老四气昏上头割了你这惹祸的舌头!”
其余人听罢当即一起哄笑,端木岐笑道,“褚四哥若当真割了小弟这三寸之舌,那四哥估计也好过不到哪里”
褚开山眼睛一瞪,问道,“为啥?”
在旁一直沉声不语的吴一枫幽幽迸出一句,“急的”
众人跟着又是一阵大笑,就连一向少言寡笑沈寂刀也不觉笑了,顾青峰强忍着笑,摇了摇头道,“七弟,你就莫再捉弄老四了,快快说来与大伙儿听听”
端木岐收敛了笑,看着其中两具尸首道,“这两人死因皆是颈下的剑伤,看似被人割破咽喉而死,但通常死于一剑封喉的人死前往往会流露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恐惧之色,但这两人眼神并无异样,反倒有一种解脱的释然,一人握剑的姿势来看,这两人更似自刎而死!”
褚开山也点了点头不由得竖起拇指,指着第三具尸首笑道,“这么说来,看这人的手法也是自杀,这么一剑下命玩完倒真是便宜了他!反倒是这第四个,这倒是奇了怪了!”
端木岐一笑,俯下身一把扯开地上一具尸首的前襟,露出死者一大片胸膛。
沈倾城凑的最近看得也最为清楚;自言自语道,“这人死得确实与前三人不太一样;单单只有他脸色露出恐怖痛苦之状;照七叔适才的说法;这人肯定不是自杀;而是死于他杀!”
端木岐微笑看着沈倾城;目光中充满赞许之色;说道,“大少爷深得门主教诲,悟性果然极高!”
沈倾城不好意思地笑了。
沈寂刀沉声问道,“城儿,你可又瞧出什么?”
沈倾城仔细端详了一下尸首胸部裸露的伤口,边看边思边说道,“刀剑之伤素来不同,刀伤平而阔,剑伤细且深,这人身中的数刀自是高大哥朴刀所伤,倒也不算致命,只是另外几处的剑伤也是大同小异,单单这一处剑伤却又似不太一样,恕城儿鲁钝,实在说不出所以然来”
沈倾城暗自皱眉,众人听罢却是连连点头。
沈寂刀面沉似水,倒是端木岐笑了,说道:“大少爷莫要难为情,恕在下直言,寻常人能看到刀剑伤区别已是不易,大少爷能看出这几处剑伤的不同之处更属难得,只须日后多加关注多加思考,洞察力定然非常人可比!”
沈倾城脸一红,笑道,“在爹爹和诸位叔叔面前,城儿就不班门弄斧丢人现眼了,还是听七叔的高见!”
端木岐也是一笑,指着尸首当胸伤口说道,“大少爷适才实则也提到了,这处致命剑伤大不一样,不同的兵器留下的伤口不同,刀是如此,剑也一样,同样的剑口分厚薄狭阔,不同的剑器留下的痕迹也各不相同,正如眼前此人,身中三种伤,分别是刀伤和两种不同的剑伤,这几处剑伤是寻常剑锋所致,属皮外之伤无足轻重看似严重却不够深,最致命却是这独一处的剑伤,剑口细微,双刃对称,表面看去创口微不足道,实则早已贯穿胸部!”
褚开山将信将疑将死尸翻过身,众人看去果然在死尸的背部发现一处细微的创口!
这处创口处略显煞白,乃是出血过多所致,与胸前伤口刚好前后一致。
众人看罢不由得心中骇然,心道此用剑之人剑法当真歹毒无比!
顾青峰点头道,“没错,从死者的伤口来看,能造成这种创伤的剑不同于寻常铁剑,这种利剑剑锋狭长,双刃平头,留有血槽,是一种锋利霸道的特殊剑器,短时间内即可造成中剑之人大量出血,这种利器江湖上并不多见,使用此种剑器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关应日有所思,说道,“这种刁钻的利刃不似中原武林,倒是有点像来自西域漠北”
端木岐道,“当今武林中西域漠北剑术高明的门派,当属昆仑派和天山派,昆仑派掌门秦拜贤一把铁剑名扬天下,只是这昆仑铁剑乃阔口厚剑重约九斤八两,这人身上的剑伤自不是昆仑铁剑所致”
顾青峰道,“没错,非昆仑派所为,倒有几分天山派的相似,久闻天山派掌门凌浩然素不张扬,掌中黑白双剑一硬一软却是名扬武林,但此人喜欢独来独往,是故江湖上没有几人真正见识过他的天山双剑!”
关应点头道,“我也听闻过此人剑法了得,但性格却极为怪癖,向来自大清高,虽不屑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但济公近义,行为还算磊落,在下虽不敢妄语这四人决非死于凌浩然之手,但仍脱不了关系!”
顾青峰道,“无论如何,此事事关重大,凶手疑点重重,想必我府中数起连环也与此人相关!”
关应说道,“只须待胜寒醒来,事情自会水落石”
第九十三章 知我唯君()
众人甚慰相继离去,端木岐甚有默契地跟着沈寂刀回到内宅。
沈寂刀叹道,“我这满腹的心事终究也只要你端木老弟一人诉说!”
端木岐笑道,“门主观察细微心思缜密,任何事都逃不出门主的慧眼,属下异能同言而语,不过是想法多少有些巧合罢了”
沈寂刀笑道,“你当真知道本门主心中疑问?”
端木岐又是一笑,“门主所虑属下岂敢枉自揣测?只是属下心中也有疑问,请恕属下斗胆讲出,只愿能与门主探讨”
沈寂刀笑道,“知我者,端木管事也!”
端木岐笑道,“门主心中有三惑,此三惑不解只怕寝食难安!”
沈寂刀又是一笑道,“此无外人,端木老弟畅所欲言,但说无妨!”
端木岐笑道,“门主心中疑问除了那使之人,当属这胜寒贤侄无疑!”
沈寂刀点了点头,端木岐继续说道,“这胜寒贤侄岁初入我寒刀,虽说时日尚浅,但成长卓然战绩斐然,自是深得门主和关六哥的赏识,一则与门主和六哥用心栽培不无关系,再则此子勤奋上进悟性极高,假以时日定然会是我门内年轻弟子中的后起翘楚栋梁之才,只不过听闻关六哥所言,胜寒贤侄乃是六哥关外大漠途中机缘所救,此子感恩戴德誓要追随关六哥这才入我寒刀,当日此子自言早年父母双亡,为讨生活才远赴塞外,除此之外对此人身世一无所知,回想起连日来,我门中发生的连环祸事,又似熟人所为,不得不让人遐想连篇,此为一惑!”
沈寂刀又是点了点头,端木岐接着说道,“再则,前日那夜潜留帕之人与早期留信之人,还有更早些时候连伤我门下弟子数十条人命的恶贼想必同属一伙,此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几次三番入我府邸犹如无人之境,我等虽是严密布防也是无济于事,对方来去自如我等却无察觉,当真是我门下弟子的莫大耻辱!此人如若不是功夫高深莫测,也定会是熟知我府内布局布防这才肆意妄为有机可趁,此人奸诈毒辣让我等为之汗颜,又只会暗地里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来震骇人心,时至今日仍不敢露命名刀明抢来战,想必一来是慑于门主的威名不敢轻举妄动,二来便是在不动声色地布局一盘大棋,不仅仅是我寒刀门深涉其中,诸如少林武乃至整个中原武林都在他的布局之中!”
沈寂刀叹道,“老弟所虑正是我连日来所思之事,我姓沈的天生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何时受过这等窝火之气?不是我姓沈的不想为弟子报仇雪恨,不想为妇人伸张,只可恨报仇无门!”
纵使沈寂刀天生沉稳也终难再忍,“啪”的一声,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只听“咔嚓”一声响,手边那张厚重花梨木八仙桌的一角硬生生震掉一角一腿,桌子一倾翻倒在地!
门外下人听到异响探头偷眼来看,一看沈寂刀面色阴沉如乌云罩日,一个个缩在屋外哪敢进来收拾?
端木岐见他神色恸容悲愤难当,与平日里处事不乱宠辱不惊大不一样,心道:“门主这连日来所受的憋气何止如此,这是真的动了气,只怪那恶贼做事太过坏事做绝!士可忍孰不可忍!”
端木岐见他火气稍稍平息,这才说道,“门主息怒,莫要中了那恶贼的恶毒心计,想必让门主愤怒失态进而做出一些不合常理的举动,这才是那恶贼的目的!”
沈寂刀面沉似水,心中却似波涛汹涌,心道:“旁观者清,端木岐言之有理,敌暗我明,这人如此三番五次蓄意挑衅羞辱与我,定有其险恶用心,我若真的一时糊涂失了分寸,做下无可挽回之事岂不是正好是中了那人的奸计?于夫人无益,于我寒刀门更是无益!”
端木岐见他心绪稍定,又继续说道,“依在下拙见,此人工于心计,善于草船借箭隔岸观火,那魔教夏北楼的战书想必也与之有关!”
沈寂刀心中一凛,心道:“如若真如他所言,此人的这盘棋局真的大到无法想象,莫说我寒刀门,就连少林武当崆峒丐帮魔教夏北楼一样都是他的玩物他的棋子!”
他随即说道:“那以端木管事所见,我帮当如此?愿闻其详!”
端木岐一抱拳,伸出五个手指笑道,“门主只须五个字即可!”
“哦?哪五字?”沈寂刀奇道。
“以不变应万变!”端木岐笑道,“门主当顺其自然随遇而安!”
沈寂刀闻听脸色一沉,怒道,“我姓沈的虽不是以德报怨的圣贤之人,可也容不得他人骑在头上不动声色!”
端木岐笑道,“门主误会了,属下说的顺其自然只是表面,门主当如此如此”
端木岐附在沈寂刀耳畔低声嘀咕了几句,沈寂刀愁颜乍展,不觉连连点头,赞道,“此计甚妙!端木老弟不愧是人称小诸葛,我沈寂刀身边有贤弟这等智者,何愁大仇不报?“
端木岐笑道,“门主太抬举属下了,属下不过是进门人之事而已,门主也只不过是一时被仇恨蒙蔽了慧眼,洞察此事也是早晚的事!”
沈寂刀笑道,“老弟适才说老夫有三惑,这为二惑,第三惑也不枉说来听听!”
端木岐笑道,“门主明察秋毫,属下只是说出来门主心中所想,既然门主不介,属下就班门弄斧斗胆妄言,这第三惑自然当与今日的血案大有关联,向那恶贼此前数次潜入我府,皆是不动声色无人觉察,这次却不料败露了行踪,其中说破天的玄机就是一桶水而已!”
沈寂刀点了点头,对此心中甚为认可,端木岐继续说道,“表面看来不过是寻常的一桶水,奇就奇在这桶水上,适才属下询问了下人,前院花工老张说胜寒贤侄事先确实向他借过水桶却不说用意,他也就没敢多问,事后想来疑点重重,那四贼现身之时胜寒就藏身东厢屋顶,又高处用水泼之,似是事先准备好的,如此的顺理成章不能不令人生疑!”
“不错,这也是老夫百思不得其解之处!”沈寂刀点头道。
端木岐又笑道,“门主疑惑之事何至于此,胜寒贤侄虽颇有天资,刀法进步神速,总归习练时日尚短,在我门下弟子年轻后辈中算是寻常不过,但今日从他追踪恶贼的步法来看,与那江湖上“幽冥鬼蝠鬼影迷踪”计无愁颇有几分相似,以他眼下的轻功来看,莫说让我门下同龄后辈望其颈背,就是放遍整个江湖也算是其中的好手,若非入我寒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