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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啸赶忙过来搀扶;叹了口气道;“罢罢罢!都是天意弄人!此事与老弟无关;为兄怎会怪你?老弟莫要再动怒;毒性若浸入心脉;那就大大不妙了!”
这时;堂下有下人禀报;说外边来了小孩有一封信要一定要亲自交给门主。
沈寂刀使人召进;不一会儿下人就领着一个**岁乞丐模样的孩童进了宴客厅;那小孩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却是双目有神;面对众人注视的目光丝毫不显怯懦。
想必是饥饿的缘故;他的咽喉不时蠕动;但却对席上的酒肉看也不看一眼;身材立的笔挺目不斜视地看着大堂正中端坐的沈寂刀说道;用一种稚嫩的声音问道;“你可是沈门主吗?”
沈寂刀点了点头;笑道;“不错;我就是沈寂刀;小朋友有何贵干?”
那小乞丐又看了看他;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用手轻轻抚了一抚;似是上面沾了灰尘一般;“是你那便再好不过,有人托我给你一封信!”
小乞丐双手恭恭敬敬递了上去;端木岐过来接过又交给了沈寂刀。
信封上只寥寥数字:“父亲大人 亲启”;沈寂刀阴沉着脸取出信一看;不由得勃然大怒;又强忍着没有发作;将信递给了唐啸;唐啸展信看来;但见信上写着;
“父亲大人膝下;谨禀者:今多事之岁家门变故;母亲杳无音信;城儿甚为挂牵;悔生不能相依;恨死不得相问;令儿扼腕痛惜;今大恩未酬花烛合卺;孩儿恐日夜难安!恕儿不孝;不辞而别;有失孺子之职;忤逆尊意;罪甚罪甚;今此一别;归期未定;
惟遥望父善待贵体;珍摄自重;无以儿为念;专此谨禀恭请金安。不孝子倾城叩禀”
唐啸看罢;见其诚挚拳拳;信上虽自始至终并未提及与唐门千金的婚事。
但唐啸却不以为过;反而释然一笑;说道;“城儿之心;皎如日月!百事孝为先;若非天意使然;以城儿率性而为的个性;定不会有负所托;老弟又何须耿耿于怀?”
沈寂刀愧道;“城儿就是太任性了;只是婉儿她…”
“哎;老弟莫要胡思乱想;甭说城儿只是暂时离开;即便你我真的做不了亲家;也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唐啸道。
“你们两个说完了没有?信已送到;我也该走了!”那小乞丐说道。
沈唐两人回身看了小乞丐不觉一笑;沈寂刀笑道;“我倒差点儿忘了小朋友的事!”
沈寂刀命人取来几两碎银给那小乞丐作为酬劳;不料那小乞丐并不领情;将银子丢在几案之上;一本正经地说道;“先前那位哥哥已经给过我窝头;我不能再收你的银两!”
众人听罢皆是一愣;心道天下竟还有不爱财的小乞丐;莫不是傻子不成?
沈寂刀拿起银两;笑道;“你这小朋友倒是挺有意思;这点银两虽说不多;却足够你吃上一年的窝头;你确定不收?”
小乞丐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师父说过;不能乱拿别人的东西;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我可不想长成那个样子!”
众人听罢哄堂大笑;沈寂刀见这小乞丐虽口无遮拦;倒是率真得犹如一张白纸;不禁笑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师父又是何人?”
小乞丐站直身板;大声说道;“我叫郭定!我师父…师父他…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说完又惭愧地低下头;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沈寂刀心道;这小小孩童人虽潦倒;品质却是难能可贵;他虽叫不出他师父的名字;但近朱者赤;他的师父也定是一位品格高尚之士。
那小乞丐并不介意;朝众人一抱拳转身便走;沈寂刀看着他身影远走;又起身朝众人举杯敬酒;叹道;“都是沈某平日里教子无方;犬子这才任性胡闹;让诸位朋友见笑了!大家难得一聚既然光临寒舍;这次就当沈某略备薄酒款待诸位;待酒席后彩礼如数奉还;沈某另备薄礼聊表歉意!”
堂上下多人本就是冲着沈家的名头而来;与沈寂刀并无过深的交情不在少数;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欢腾却又不便当面表露出去;皆是叹气惋惜尽说些安慰之语。
沈寂刀一笑应之;宴席继续进行;虽说是乏味异常;却也是吃到将近日薄西山;宾客这才陆陆续续告辞。
待众人走的差不多了;端木岐见左右无外人;这才说道;“适才属下在外打听少爷的行踪;发现洛阳府境内来了不少生面孔;听他们的口音;外地人居多;会不会跟门主下个月的比武有关?”
顾青峰也点
了点头;“山雨欲来风满楼;门主与那姓夏的下个月的比武之约早已传遍江湖;届时定有不少江湖人士前来观战;这几年咱寒刀门招牌够响;难免树大招风,其中也不乏会有小人眼红嫉妒暗做手脚;这个不得不防!”
唐啸也略皱眉头;“老哥我担心倒是老弟身中剧毒;如若届时不能痊愈…”
沈寂刀右手一摆;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相信大哥的解毒之术!”
当夜; 沈府内外本该高高挂起彻夜通明的大红灯笼已悄然摘下;前几日的喧腾骤然趋于平静;只是沈府内外多了不少手提兵刃来回走动的巡卫,高胜寒毫无睡意甚觉无聊;索性提刀走出房来;外边甚冷;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他抬头仰望;只见月黑风高;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狗的哮叫。
他信步闲走;竟又来到熟悉的地方;东厢屋里的灯已熄了;不经意间又转沈府后院边门;灯火摇曳下;几条身影忙碌着正往马车上搬运东西;这几人没有人说一句话只是埋头搬东西。
高胜寒心下奇怪悄然靠近暗中查看;认出当首一人是府上的仵作;他们向马车上搬运的东西也是死人的尸首;从那尸首的衣着来看;正是白天不请自来自称是天地教的“魔教中人”。
那几人将马车收拾停当又用一块黑油布严严实实盖在上面;最后那仵作对着马车上的尸体拜了一拜;对那几个下人说道;“哥几个手脚都麻利点儿;天亮之前还能赶得上转世投胎!”
那几人应了一声;驾着马车匆忙离去;仵作转身进了一个院子。
高胜寒紧随其后;院子的高处挂着一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
院子一处小房间内却是灯烛明亮,依稀还有人低低说话的声音;高胜寒不敢靠的太近;时有巡逻经过;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悄声绕到屋后,挨着墙边一步步摸壁而行,唯恐脚下踏着柴草砖石发出声音;弓身走到窗下;屏住呼吸,有灯光从窗格上透出。
他伸指戳破窗纸,往里一望,这才看到屋子的角落摆着一张小床;小床上躺着一人!
角度的缘故看不清这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的两只脚。
而屋内说话之人;正是沈寂刀唐啸和端木岐诸人;几人窃窃私语;高胜寒终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
再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一震,这时只看到唐啸转过身摊开双手;手上满是鲜血;这时正接过水盆悉悉索索地洗手;一旁的顾青峰定定说道;“老七所料没错;果然是他们!” 沈寂刀沉声说道;“此事万不可讲出去!” 诸人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高胜寒心中好奇;不知他们口中所说的“他们”会是谁;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又深知屋内之人内力深厚稍有差错定然会有所觉察也不敢靠的太近;但看诸人的脸色;想必是已查出了什么天大的谜底;莫非与今日造访的魔教七人有关?
高胜寒忽然心念一转;心中似乎有了主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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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寒江孤叟()
月黑风高。
洛阳府北;乱坟岗。
在一处一人高的荒草丛之中几棵光秃秃的野树之旁;有一座新堆起的无名之坟;与其说是坟;倒不如说更像一堆新土。
坟头没有墓碑;什么连一块能辨别头尾的木碑也没有;正如里面躺着的主人一样;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故事。
或许他们的故事很精彩;但故事的结局都很惨。
他们本不该有名字;有的时候名字反倒是一种累赘;无论一个人生前他的名头再想;死后也不过同样是黄土一捧。
高胜寒并不关心他们的名字;他只在乎他们僵硬的身体上所昭示出的秘密。
坟中的尸体被人刨出;一字排开摆在坟前的空地之上。
六具?
为何是六具?
他们明明是七个人!
难道还有一个活命的?
忽然;高胜寒的眼睛蓦然睁大;神情恐怖之极,他不禁张大了嘴;本来惊喜的表情登时僵住了!
他赫然发现;他们的心同样都被人硬生生掏空;只留下一个血淋漓的窟窿!
六具尸首双目微闭;如沉睡般一样安详;他们的心自然是死后才被掏出的;高胜寒尤为不可理解的是;沈府的人为什么单单取了他们的心?
莫非他们的心中隐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高胜寒倏然一笑;他想起了一句话:世上没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
“你还是来了!”凄凄的风中忽然飘出一个人冷冷的声音;这声音极为尖锐又琢磨不定;仿佛从坟里飘出来一般。
高胜寒身子一颤;蓦然回首才发现;坟头不知何时矗着一条黑影!
但那不是鬼;是人!
据说鬼没有影子;高胜寒对此无可置否也无从知晓;但他知道一个鬼是不会这样说话的;更不会抽烟!
那人的嘴角点着一支烟袋;时明时暗的火星照得他的脸跟着一明一暗;高胜寒看清了那人的脸;却是府里那个验尸的仵作。
“不错;我来了!”高胜寒笑道;“但你却不该来…”
“哦?”仵作一惊。
高胜寒说道;“这里是乱坟岗;只要孤坟野鬼白骨累累;没有人愿意到此一走;更何况是这样的夜!”
仵作一笑;取下烟袋在枯树干上敲了敲说道;“心里有鬼;到哪里都有鬼!”
高胜寒又说道;“你不怕鬼?”
仵作笑道;“鬼;其实并不可怕;怕的人心里有鬼!”
高胜寒也是一笑;“没错;有时候人确实比鬼更加可怕!”
“没错;尤其是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仵作冷笑道。
“哦?阁下莫非能识破
人鬼?”高胜寒问道。
“没错!”仵作冷哼了一声;“可惜有一种鬼;在下也很难识破…”
“什么鬼?”高胜寒道。
“内鬼!”仵作冷冷说道;夜风呼啸着吹过;冷的就像他说的每句话;又锋利的足以斩钉截铁!
这个“鬼”字刚说出口,黑暗中他手中的烟袋已刺了出去!
高胜寒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仵作,他不动他也绝不动。
——但仵作终究还是动了;他的瞳孔陡然收缩;他的出手很快!
但烟袋探出的刹那;却撞在一把刀柄之上。
那把唐刀本来还安稳地插在高胜寒的腰带之上,仵作看的清清楚楚;但他却没有看清楚对手是怎么拔刀的。
忽然间,那把刀就贴在在了自己颌下咽喉之上!
仵作紧闭双眼;但他没有感觉到一丝寒意;因为高胜寒的刀还没有出鞘。
“你为什么不拔刀?”仵作脸色铁青道。
高胜寒冷冷道:“因为我的刀一出鞘,你的命就没了;你定要逼我拔刀?”
仵作大汗淋漓;嘴角却是冷笑道;“你不想杀我?”
“不是不想;只是你还不能死!”高胜寒如实回答。
仵作又是一笑;“听说阁下的刀不杀无名之辈;看来是真的…”
“你错了;在下的刀只杀可杀之人!”高胜寒说道;“何况你在江湖上也并非籍籍无名之辈…”
“哦?”仵作奇道。
高胜寒道;“二十年前;‘夺命烟袋;寒江孤叟’可是名满江湖;想不到当年令人闻风丧胆的寒江叟如今却甘愿做沈家一个下等家奴…”
仵作闻听哈哈一笑;“你错了;不管你信与不信;当年的寒江叟十五年已经死了;在下只不过是沈家区区一仵作!”
“除非阁下能证明给我看…”高胜寒的口中淡淡吐出这几个字。
寒江叟心中一凛;高胜寒又笑道;“阁下放心;虽然在下从未做过仵作;但我相信自己的技术并不会比阁下差到哪里去!”
“姓高的;你我深夜在此荒山野岭;莫不是来探讨如何做一名出色的仵作吧?”仵作冷道。
“当然不是!”高胜寒道;“在下只想问前辈一件事…”
“请讲!”寒江叟冷冷说道;“不过回不回答就要看老夫的心情了!”
“你肯定会!”高胜寒笑道。
“你确定?”寒江叟道。
“确定!”高胜寒又笑道。
“何以如此肯定?”寒江叟冷笑道。
“因为容我说完,我肯定你的心情肯定非常大好!”高胜寒边笑着说边放下了手中的刀。
寒江叟愕然;随即又是一阵冷笑;“你说的没错;被人用刀架
着脖子的滋味却是不好使!”
高胜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