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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浑又不能当场发火,耳朵凑近那傻子,那傻子竟也伏在他耳际一阵叽里呱啦,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些什么,李浑装作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姓卓的当真是鸡狗不如,呸!”
李浑将那傻子推到一边,回身冲众人说道:“这位小兄弟说,姓卓的带人强征他家的耕地,抢走了他家的牛,不仅把他给打傻了,还打死了他爹,拐走他的老婆!这禽兽行径,简直…简直不得好死!”
李浑随口胡扯,众人没有几人相信他的话,可是现场所有人出奇的都默认了,萧翎远远地冷道:“傻子的话,也有人信?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傻子?”
庞垣一副苦瓜脸,叹了口气苦笑一声说道:“他们不傻,我傻!”
李浑好不容易将傻子打发到一边,又拉过一个小男孩柔声说道:“小朋友,你有什么苦什么难,尽管说来,叔叔伯伯们会替你做主的!”
小男孩看着李浑只是摇了摇头,李浑心中咯噔一愣,心道该不会又是个傻子吧?
过了一会儿,却听那小男孩幽幽说道:“姓卓的是我爹…”
李浑眼睛一亮,心中笑道这臭小子真会给爷惊喜,李浑不知他说的真假,反正不管真假,他对那些花边传闻总是有一种天生的好奇心,当下蹲下身和颜悦色道:“哦,小朋友,原来卓鸿远是你爹爹呀!那你妈妈又是谁呀?”
“我妈妈是她!”小男孩指着人群里一个女人说道。
“没错,是我,我就是他妈妈!”一个女人的声音,李浑回头一看,那女人瞅着自己满脸的笑意当即脸都绿了,原来这女人是李浑在万花楼的老相好,名叫秋月。
李浑脸色一沉,装作不认识一般冲秋月说道:“这位大嫂可真是这小朋友的妈妈?”
“千真万确”秋月笑道。
“他的爹爹可真是那卓鸿远?”李浑又问道。
“如假包换!”秋月又笑道。
李浑脸色更难看了,强忍着怒火,原来李浑这人虽然生性好色,却还是个天生的醋坛子。
秋月本是逗他玩,看他真的生气了,不由得嘻嘻一笑,伏在他耳边低低说道:“你这死鬼我说什么话你倒是信了!那姓卓的虽不是个东西,倒也是玉树临风,即便老娘看上他,人家也看不上我了,哎!”
“那这小子呢?”李浑将信将疑指着小男孩说道。
秋月手帕一甩掩口一笑,娇滴滴说道:“这小孩儿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还不是人家戚帮主大方,给了奴家一锭银子,那可是一锭银子!还教奴家说的越惨越好,把姓卓的越说得坏,总之尽量屎盆子都朝那姓卓的头上扣,这就对了!还说以后还有重赏…奴家就…嘻嘻…你这死鬼可真是头笨驴!”
向来风月场的女子说话只能信其一半,这是李浑多年浸染大染缸得出的准则,当下他仍是将信将疑,只是眼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朝秋挥挥手大声切齿说道:“那姓卓的真是的是禽兽不如,做出这些大逆不道有为人了的事!如今抛弃妻子,猪狗不如!你回去好好养活孩子,有什么冤什么仇,大头领都会替你做主的!”
李浑已无心再找其他人,又冲楼上骂道:“狗日的卓鸿远竖起你的狗耳听着,你南宫世家所做的这等龌龊之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今日我八帮十二寨的兄弟就是替天下苍生讨个说法!有种的你就出来!”
李浑话音未落,只听“嗖”的一声冷箭,一箭将他头上的帽子打落,李浑吓得缩了下脖子,还好分毫未伤,一抬头看到楼上的蓝媚手持弓箭瞪着自己,还不时扬了扬手中的弓箭,她这是赤裸裸的警告!
李浑不敢多言,转身回到阵中,冲鬼道人忿忿说道:“这帮人冥顽不灵死不悔改,大头领甭跟他们废话,带人攻进去,活捉那姓卓的!”
鬼道人一挥手,又有几人推着穿山车径直朝大门撞去,楼上又是一阵箭雨,只逼得众人不能靠近大门半步,鬼道人见此道不通,不由得心下一横,冲八帮十二寨的诸位当家定然说道:“事情紧急,不能再有所伤亡,容在下擅自做主!等事后再容在下向各位当家解释!”
鬼道人朝李浑使了一个眼色,李浑当下明白,指挥手下竟赶着那群手无寸铁的老弱病残冲锋在前,自己人则躲在这些人的后面,“铁甲穿山车”轰轰随后,楼上的绿菱看得清楚,眉头一皱,急让手下停止射击,紫凝急道:“这帮歹人当真是卑鄙无耻!算准了我们不会伤害百姓,二姐,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禀告公子爷?”
绿菱摇了摇头说道:“先看看再说…”
忽然楼下黑压压的人群当中跃出一人,踏着众人头顶如履平地,几个闪身已到了孤影楼下,楼上守卫精神为之一紧,绿菱说道:“此人功夫不俗,不知什么来头,先莫要动手!”
众人应道,但见那人一个翻身跃上了穿山车的攻城槌上,李浑大怒,大声喝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凌霄汉立于圆木之端笑然不语,李浑发狠,使众人推着穿山车继续前行,穿山车却是微丝不动,犹如陷入了泥潭动弹不得,李浑大怒,喝道:“让开,再不让开,休怪爷无礼了!”
李浑说着持剑便刺,凌霄汉一个鹞子翻身从车上跃下,忽然一声狂吼,双拳击出,击在那攻城槌之上!
那攻城槌纯钢所制坚硬无比,圆木更是浑厚沉重,加起来少说也有千斤之重,在凌霄汉的双拳重击之下,这穿山车竟然“轰”的一声,铁链尽断支架散落,那圆木如滚石一般朝后面的八帮十二寨众人飞去!
当真是瞬息万变!
萧行天见状,气运丹田双掌拍出,硬生生迎着圆木挺身而上!
那圆木携千钧之力来势甚猛,萧行天的身子不由得跟着圆木连连倒退了十余步这才站稳,“哐”的一声反手竟圆木竖立与地上,虎口及双臂隐隐生疼!
萧行天脸色微变,不由的暗道:这姓凌的当真好大的内力!
围观众人更是目瞪口呆,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齐刷刷看着对面的凌霄汉!
凌霄汉神色轻松,拍了拍身子的尘土,这才气定神闲般说道:“两家争斗,何来殃及他人?”
鬼道人曾经吃过他的亏,这次相会仍不免心惊,心道此人好生麻烦,怎地到处都能碰到他?
鬼道人笑道:“凌少侠有所不知,那姓卓的枉杀人命,我七十二兄弟的血仇不能不报!此人妄为侠义道,作恶多端罪不可赦,在场乡亲皆可为证,不手刃此贼,天地难容!”
凌霄汉翻眼看看他,说道:“天地之大,打不过公义二字,即便贵帮与孤影楼有深仇大恨,也不该置身百姓身价于不顾!”
鬼道人抱拳惭道:“凌少侠所言极是,在下惭愧,这便放了众位乡亲…只是那姓卓的万万饶他不得,还望少侠莫要插手!”
凌霄汉哈哈一笑,说道:“江湖恩怨,是是非非,有谁人能理的清楚,你放心,我绝不会插手此事!”
“那便极好!”鬼道人冷笑道,朝手下人喝道:“继续攻城,直到那龟儿子出来为止!”
适时天色已晚,楼上灯火飘摇,楼下却是火把的海洋,山生山下近处远处都是亮通通一大片,李浑傲然道:“大头领统领的犹如千军万马,只怕那姓卓的狗贼,见了这阵势也吓的尿了裤子,哈哈!”
李浑笑声刚止,孤影楼那扇紧闭的红色大门竟然“咯吱吱”自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锦色劲装,苍白脸色,怀抱一把金灿灿的长剑;绿蓝紫三女紧随其后。
李浑登时愕然,众人也感意外,鬼道人尚未开口,冯垚眼快当即红眼破口大骂道:“狗贼,你杀我兄弟,老子要你偿命!”
卓鸿远抱剑冷立;冷笑道:“想要在下本少性命的人何止于你一人?在下的命就在这儿,就看你有没本事拿得走!”
冯垚勃然大怒,手臂一震,三环丧门刀“哗啦啦”作响,骂道:“呸!狂妄小儿,今日爷就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第三十六章 人鬼莫测()
冯垚不容分说持刀便上,三环丧门刀携着慑人的刀声直逼卓鸿远面门而来!
卓鸿远冷了一声并不拔剑,待他刀锋袭来身子靠近之时忽然一声沉吼,左掌拍出,直拍向冯垚的胸口,出手太快!
冯垚尚未看清楚,身子已向后飞出,跌出两丈多外。
卓鸿远抱身而立,看也不看他冷笑道“阁下这点儿不入流三脚猫的功夫也配本少动手?”
众人见状大惊,心道这花花太岁冯垚也是刀口上舔血十余载才在紫金山闯出点名堂,能当上龙虎寨二三百人的大寨主自是有点能耐的,眼下一招未使竟被人一掌击翻,这卓鸿远的功力当真深不可测!
冯垚大败兀自大骂心下却是骇了,龙虎寨众人脸色自然挂不住,扶起大寨主就要一拥而上,却被鬼道人生生拦下,抽出鬼拂怒道“姓卓的,你好卑鄙!竟然偷袭暗算!今日道爷就来领教阁下的高招!”
忽一人挡在鬼道人身前,粗声粗气说道“黄毛小儿何须大头领出手?迟某不才,原为代劳!”
鬼道人抬眼一看,说话这人却是伏牛派掌门迟百川的大弟迟百山。
此人身材高大,手持金钉枣阳槊,据说此槊乃当年隋唐绿林扛把子单雄信所使兵器,长丈八重逾百斤,槊头酷似狼牙棒,上面密布六排铁三钉,一看此人便知力大无穷。
鬼道人也听闻卓鸿远剑法了得,也想见识一下对方的剑法,当下也不推辞,朝迟百山拱手说道“那就有劳迟兄!”
一旁的戚老三看罢心下好笑,心道这傻大个邀功心切,想必不知那姓卓的的厉害,但须吃点苦头也就长点心了!
迟百川刚欲开口,被迟百山拦下只得忧心道“此人善于使诈,大哥当心!”
迟百山哈哈一笑,提起金钉枣阳槊冲卓鸿远说道“呔!小子,你是南宫世家的人吗?南宫望是你什么人?”
火把噼里啪啦作响,照在他的脸上酱红色一片,卓鸿远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说神农帮的人?叫那东方渡出来!”
原来卓鸿远从未见过这等似矛非矛似棒非棒的兵器,以为他是神农帮的弟子。
众人心下暗笑,东方渡脸色难堪,却见迟百山大怒,举槊骂道“你老子伏牛派的!小子废话少说,接招便是!”
迟百山话音刚落,忽地飞身而起,举槊朝卓鸿远砸来,卓鸿远没料到这人人高马大,出手却是迅捷威猛,说打便打!
一霎时间,那金钉枣阳槊已迎面砸来,他知这金钉枣阳槊势重力猛,不敢斗力硬接,一个闪身躲过,身影及其飘逸琢磨不定,用的正是南宫家“迷踪步”,众人见之心下无比暗自惊赞。
迟百山人高马大,虽跟不上他的步伐,却是臂长手快,又仗着槊柄粗长,并不曾落后太多,卓鸿远身子急转忽然右手探出,抓起阵前一名神农帮弟子手中盾牌,这时身后的金
钉枣阳槊也跟着旋风而至,绿蓝紫三女见状花容失色;紫凝大叫:“公子小心!”
卓鸿远冷哼一声,回臂转腕,将盾般挡在身后,硬生生举盾迎上,只听得“哐”的一声闷响,那大槊正砸在盾牌之上,只震得卓鸿远右臂隐隐酸麻,那厚重的盾牌竟碎成数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卓鸿远一惊,暗道此人真乃天生神力,万不能再与之硬敌!
八帮十二寨众人一见当即拍手欢呼,迟百山洋洋得意哈哈大笑,说道“小子,你可听说过爷爷‘八臂猛金刚’的大名?”
卓鸿远冷哼一声,笑道“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放肆!”迟百山勃然大怒,举槊横扫,携万钧之势,这才卓鸿远不等他枣阳槊扫来,身子高高跃起,手中金缕剑已刺向他的左肩!
迟百川赶忙回槊抵挡,哪知卓鸿远身子一晃,犹如猿猴般竟然只手抓住袭来的枣阳槊,迟百川大怒,仗着力大并肯不撒手,一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挥动大槊,那卓鸿远冷然一笑身子犹如挂在上边,跟着他转了一圈。
众人看得真切不由大惊,迟百川急道“大哥当心,小心有诈!”
迟百山狂笑一声,忽然身子猛冲,舞槊疾步朝大门前的一根石柱撞去,只待卓鸿远稍有迟疑,被会被砸个稀巴烂。
眼见躲无可躲,卓鸿远忽然双足踢出,踢向了他的胸口,这本是围魏救赵之计,意在迟百山收槊自救,哪料迟百山管也不管,蛮牛一般横冲直撞,卓鸿远踢出的那一脚正中他的胸口!
这一脚力道并不弱,若犹如踢在了石墙之上,迟百山的身子只是略微晃了一下,咧嘴一笑又继续猛冲,似是刚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