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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等身材的精壮汉子从角落里边走出。
汉子的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大披头散发的头陀,手持朴刀,长发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道长长的刀疤自额角向下划过眼睛,触目惊心!
那中年汉子看了看沙木河与汤老巴,又看了看地上的荀凌子和南宫寻,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回头给那刀疤头陀使个眼色。
刀疤头陀会意,过来解开了荀凌子师徒的绳索。
南宫寻初始愕然,旋即大吼一声双拳击出,直击向那头陀的后背!
那头陀身影一晃,手腕翻转,手中的朴刀直扫而出!
“住手!”中年汉子又是一声沉吼,刀疤头陀手中的朴刀半空中戛然而止。
冷森森的刀口,距离南宫寻的胸口也就数寸!
中年汉子过去先是扶起了荀凌子,又过来冷冷瞟了一眼南宫寻,回头冲洞里喝道:“放了那位姑娘!”
荀凌子抬眼看去,洞中最里边的角落里先是出来了两人,接着出来的就是凤儿。
“凤儿!”南宫寻大叫。
凤儿也看到了他二人,当即哭哭啼啼跑了过来,一头扎在荀凌子的怀里
“他们……他们……”荀凌子焦急万分,可有些话当着自家姑娘和姑爷的面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凤儿一听,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嚎啕大哭。
荀凌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小老儿,你放心!有我裘奉南在,没人敢动你家姑娘一根汗毛!”中年汉子说道。
“哦?莫非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天绝宫裘尊主?”荀凌子一惊,想不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汉子竟大有来头。
那人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正是本尊,你三人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到这逍遥渡有何目的?”
南宫寻一听,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怒道:“那你们又是什么人?偷偷摸摸到这逍遥渡又有何目的?”
刀疤头陀大怒,拔刀怒目相视。
南宫寻朝他哼了一声道:“罢了,你无需多讲!你们是什么人,小爷不感兴趣!反正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名门正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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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摸金校尉()
年轻人听罢仰天大笑,口中满是雨水涩涩的滋味,一直凉到心底。
他缓缓举起长剑,剑锋平指众人,定定说道:“今日落在你等狗贼手里,我南宫寻便不再有苟活之心,想要小爷的命儿只管来取,就看狗贼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自称南宫寻的年轻人冷哼一声无所畏惧,老者叹了口气说道:“寻儿,休得无礼,既然诸位大人已知晓咱的身份,咱就认了便是!”
南宫寻闻听一怔,回首看着老者,不解道:“师父,这些狗贼心狠手辣,落在他们手中定落不下什么好,拼就拼了,大不了一死,莫去求他!”
几名黑衣人闻听大怒,一人骂道:“死到临头了,骨气倒是硬得很!老子倒要看看你是嘴巴硬还是骨头硬!”
这人说罢抽刀便上,其余几人也欲四下里同时发难!
老者见状不妙,急朝南宫寻摆了摆手,苦笑一声叹道:“哎,年轻人就是爱冲动,沉不住气!这打打杀杀的与江湖莽夫有何分别,咱做摸金校尉的行当,讲究的是顺天命应天时和气生财,我想这几位大人心如明镜,是非曲直定有公论!”
原来这被追杀的二人乃是当今的摸金门弟子!
摸金门始于战国兴于三国,俗称摸金校尉,当年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一手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门盗墓取财来贴补军用,可谓是历史上臭名昭着堂而皇之的官盗。
如今天下盗墓门派分为摸金、发丘、搬山、卸岭四门,但摸金门与其它三派暴力盗墓不同的是,摸金门弟子讲究盗亦有道,不会为了目的不达手段,更不会凡盗之墓寸金不剩,他们凭借世代传承的“寻龙诀”和“分金定穴”的高超本领,能在山川大漠中寻找古墓宝藏无所不能。
但在外人看来,都只不过是“盗墓贼”无耻之徒,古往今来刨坟掘墓都是为人所不齿的卑劣之举。
盗墓贼被抓到的下场只有凌迟处死,换句俗语也就是千刀万剐,被人反绑着手脚捆于木桩之上,剥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赤条条的躯体,侩子手用一把锋利的牛角剜心小刀将犯人身上的肉一条条一块块的割下,行刑人素有经验,他们懂得如何增进犯人的痛苦又不让他们轻易死去,这些受刑的人就一直痛苦地扭动着身子,直到身上的血将近流干这才慢慢咽气。
这种野蛮的刑罚令人发指,在古代极为常见,但依然阻止不了一批又一批幻想一夜暴富的盗墓者为了金银财宝铤而走险。
当今的摸金校尉为方便行事,都会掩人耳目伪装成江湖门派,对外自称游龙门,只因其行动极为低调隐蔽,江湖上听说过游龙门的人少之又少。
这老者是当今游龙门第八代掌门,自称荀凌子,想必不过是一个外号,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名字。
摸金校尉祖训传亲不传外传男不传女,可到荀凌子这一代更显凋零,他膝下只有一个独女唤作凤鸣。
为恪守祖训,不至使摸金校尉的技能后继无人,荀凌子为此一直甚为苦恼,不想三年前无意间搭救了一个身染重疾快要饿死的年轻人,此人落魄面黄肌瘦,但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颇为英俊,凤儿对其一见倾心,荀凌子暗自看了此人的面相,不看则罢,看过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但见他双颧挺拔印堂发亮,尤其是耳朵高过眉梢,此乃大富大贵之相!
荀凌子问他姓名,这人只说名叫南宫寻,姑苏人士,逃难至此身无半两盘缠,不想屋漏偏逢连夜雨,半道又身染重疾,差点儿丢了小命!
荀凌子略懂医术,当即把脉问诊,他不过是偶感风寒加上气血不畅这才疑似痨病,真乃天无绝人之路!
荀凌子听他名字唤作南宫寻,此三字分开来又恰好暗合本门风水八字,心中暗喜,暗道真乃天赐良缘天作之合,便有心收他入门,随后的日子荀凌子悉心照料,加上年轻人底子也好,没过多久南宫寻便康复如初容光焕发,当真如换了一个人。
荀氏父女暗中欣喜,南宫寻对这父女的救命之恩也是心存感激无以为报。
双方处的久了,荀凌子见他本性淳良为人机警又胆大心细,正好迎合本门所需,荀凌子愈加喜欢有意纳之,这一日便将心中想法全盘说出,未曾想南宫寻当即答应,只说道:“我这条命是您老人家捡来的,您老人家承蒙抬爱不弃,我南宫寻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今后就是做牛做马也报答不了荀家对我的救命大恩!”
自此南宫寻入赘作了荀家的乘龙快婿,但对外两人依然是师徒相称,这真是天作之合皆大欢喜的事情,随后的两年,荀凌子尽将自己的寻龙定穴之术倾囊相授,南宫寻颇有慧根又勤奋苦心钻研,竟也学到了荀凌子的七八分技能。
当下南宫寻闻听师父之言,心中又是一愣不再多言,荀凌子向前一步,冲黑衣首领躬身笑道:“恕老夫冒昧,敢问尊驾可是清道使统领索烈索大人?”
那黑衣首领冷哼一声,说道:“你老儿眼力倒好,老夫正是索烈!”
荀凌子又是一笑,说道:“索大人身居要职,小的久闻大名如雷灌耳,素闻大人铁面无私执法如山,非大案要案所能担当,大人亲临此行,该不是将我二人当做十恶不赦的江洋大盗了吧?”
索烈冷哼一声。
荀凌子又笑到:“真令小人诚惶诚恐!杀鸡焉用牛刀,大人此行断不会取我师徒二人性命当场这般简单吧!”
索烈闻听又是冷然一笑,心道:“这姓荀的老狐狸倒是真会察言观色能说会道,我若不是看他会点偷鸡摸狗的本事,对本座还有点用处,早就取了这二人的狗命!”
索烈心念如此,嘴上却说道:“荀掌门,在下也只是奉旨办事,你二人如何定罪,自是交于盟皇陛下亲自决断!”
第三章 威逼利诱()
荀凌子闻听又是一笑,说道:“听索大人说来,这事儿还有点余地?太好了,我师徒自当配合大人秉公办案,用得上小人的地方,索大人只管吩咐便是!”
荀凌子说罢又拭了拭额角的汗水,朝诸人点头哈腰极尽媚意。
南宫寻见师父对这帮贼人低三下四毫无尊严直气得脸色发青,哼了一声便不忍去看。
索烈身侧一人哈哈一笑,说道:“老头儿,你倒是真会见风使舵!当初你要早这样,也省了老子不少力气!”
荀凌子一声苦笑,说道:“那还不是慑于诸位大人的神威?你若早讲,我二人何至于狼狈逃命至此,哎!大人放心,只要留着小人一条命,我师徒定遵从差遣…”
“说的好!”那人赞道,“聪明人通常会活的久一点,老头儿你算是一个!”
索烈回头瞪了那人一眼,那人低首退在一旁不再多言。
索烈又朝荀凌子皮笑肉不笑说道:“荀掌门,实不相瞒在下还真有一事相求!你是摸金校尉的正宗嫡传,寻龙定穴的本事天下一绝,江湖上近来有一些闲言碎语想必你也听说了,帝陵被人盗掘伤了龙脉,这事关乎到社稷江山武林基业,盟皇差遣在下正是为此而来,天下能寻到这帝陵的,只怕除了你游龙门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不敢不敢,羞煞老夫了!”荀凌子惭道。
索烈哈哈一笑,又说道:“掌门何须过谦,这可是将功赎罪的大好机会!事成之日,盟皇不会亏待与你,加官进爵赏金赐银也是少不了的!”
荀凌子闻听心中一凛,当即豁然,暗骂道:“呸!看来我所料一点儿没错,这狗腿子虚情假意好不要脸,明明是对那帝陵觊觎已久,自己又没那本事,这才假传圣意征讨我师徒,再威逼利诱要我从了你狗贼!盟皇失踪说不定就是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做出来的!”
荀凌子心中这样想,脸色却是不禁一喜,他尚未开口,却听南宫寻破口大骂:“呸,姓索的,我师徒二人凭什么信你?又凭什么任你驱使?”
索烈面沉似水,瞧了他一眼冷冷说道:“小子,你觉得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荀凌子向前一步,笑道:“大人莫与我这拙徒一般见识,索大人金玉良言,句句说到老夫心坎上了,这摸金倒斗的行当虽有数百年渊源,但毕竟有损阴德,说出去名声总归不好,唉,老头儿我年事渐高,手脚不利索,眼神又不好,我这徒儿又拙不长进,只怕这门手艺早晚真要失传喽,小老儿早就想另谋出路,多谢大人为小的指了条明路,还有甚选不选择的!”
“师父,万万不能答应他!这种与虎谋皮的事绝不是什么好事,日后传扬出去,我游龙门脸面何存又如何能在江湖上立足?”南宫寻急道。
荀凌子看了他一眼,脸色倏地阴沉下来,骂道:“逆徒,闭嘴!你还有脸说光大我门?师父这样的决定有什么错?还不是为了能发扬光大我派,日后说不定能跻身武林八大派,我且问你,你忍心看到我门中弟子世世代代背负着盗墓贼的骂名为世人唾弃?”
南宫寻一下子沉默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般生气,尽管师父说的不无道理,这未尝不是我派转道正途名扬武林的大好机会,但这般卑躬屈膝投靠强权甘愿为奴的事情,他南宫寻万万做不到!
一股从未有过的怨气在南宫寻的胸口起伏不定。
他双眼噙满泪花,良久才喃喃说道:“师父既然已决定了,徒儿亦无话可说,寻儿这条命是师父您老人家捡回来的,你老人家如若要收回,徒儿万难拒绝!”
南宫寻倔强地扭过头看着一旁黑黝黝的山涧。
荀凌子看了他一眼,脸色阴沉不语,反倒是索烈嘴角上翘,扬起一丝冷冷的笑意,犹如这谷底吹来的风,让人不寒而栗。
索烈说道:“荀掌门能辨大局识大体再好不过,老夫无须多费唇舌,令高徒一时想不开也是情有可原,年轻人多半是冲动,日后自会理解掌门的良苦用心!”
岂料南宫寻并不领情,怒指索烈道:“老匹夫,你心中所想,我焉能不知?今时今日我宁可自废臂膀,也绝不会遂了你的心意!”
南宫寻说罢,长剑一横,举剑就要朝自己左臂挥去!
如若这一剑真的下去,即便他是再高明的摸金校尉,也从此废人一个!
索烈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他,荀凌子心中着急眉头一皱,心中骂道:“这浑小子怎地就不明白老夫的用心?我荀凌子虚度半生,生死早已看淡,焉会为了能多活一年半载苟且偷生,你若真就此一剑下去,我游龙门日后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