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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蝶现在原地,怔怔地瞧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不,你是坏人,你杀了人!”
荀凌子心中陡然一惊,心中暗道:“看来这鬼丫头心不糊涂,血流红在她体内!如若他不配合老夫,老夫到头来只怕也是空忙一场,与其留作他人好,莫如自己不留憾!”
“不,小蝶,你错怪公公了,这两个都是坏人,是他们绑架了你和凤儿姐姐,公公这是逼不得已才下的手!你莫要害怕,公公这就带你回去,你的南宫大哥哥还在等着你呢!”荀凌子呵呵一笑,神情极为坦然自若。
“不,你是坏人!”龙小蝶固执地摇了摇头,定定地说道。
“来,公公带你回去……”荀凌子微笑如故,声音慈爱,他的脚步在一步步逼近。
龙小蝶却一步步慢慢往后退,她似乎已经觉察到危险在悄悄靠近,当即转身便跑!
第一二五章 目击证人()
荀凌子一掌拍出,龙小蝶躲无可躲,眼看就要丧命当场,哪知荀凌子掌风陡然一转,单掌后撤变掌为抓,黑气登时消散无影!
此刻他还不想痛下杀手,但凡龙小蝶有一丝屈就,他还不想一时冲动毁了“血流红”。
龙小蝶只觉身后凉风习习,情知不妙当即身形一转,还来不及改变逃跑方向,一只大手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扑将过来!
眼看着再也躲无可躲,忽听凤儿惊慌的声音:“爹爹!爹爹!”
荀凌子心头一颤,这一迟疑愣神的工夫手上就慢了,也就这一刹那,龙小蝶身影一晃避过了致命一击,当即扭头边逃,“嗖”地一下钻进了一个身侧狭窄的石洞当中!
这石洞是两段石壁中间的缝隙,极为狭窄,刚好能容龙小蝶矮身进入,纵使荀凌子身材瘦小亦是进去不得。
龙小蝶身形瘦弱,动作却是极为敏捷,身形晃了几下已钻进了石洞便再也没了踪影。
荀凌子恼羞成怒,拾起地上的地块,发疯般朝洞里砸去,只听到一阵“砰砰咣咣”的撞击之声,心下痛恨自己一念之仁前功尽弃,这次让这臭丫头白白溜走,下次要想再抓住她,那可是难上加难!
当下无奈只得回头去救凤儿,凤儿手脚被人牢牢缚着动弹不得,口中塞着的布团已被摘下,一抬眼看到爹爹阴沉着脸出现在面前,二话不说过来就解开她的手脚的绳子。
凤儿心中“咯噔”一下,当即问道:“蝶儿呢?这绳子太紧她解不开,我让她去找爹爹回来救我,她人呢?”
荀凌子心中有气,恨得牙根生疼,当即随口说道:“死了!”
“死了?”凤儿吃了一惊,不相信道:“蝶儿好端端的,怎会死了?爹你骗人!”
荀凌子也不知自己因何会有此随口一说,只是眼下话已脱口而出骑虎难下,只得叹了口气,黯然说道:“抓你的人和害死她的人是程渊这畜生的手下,爹爹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蝶儿早已惨遭毒手,就连尸首也被这帮畜生带走了……”
“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小蝶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凤儿悲愤道。
“因为她是龙族的后人,她的身体里流淌着‘血流红’……”荀凌子说道。
凤儿闻听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这也就半柱香的工夫,想不到与小蝶竟然阴阳相隔,这丫头父母双亡孤苦伶仃,想不到这条小命就这么说没就没了,念此凤儿不禁潸然泪下。
荀凌子叹了口气,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些都是老天命中注定的,咱这些凡人是无法改变的……”
“命中注定?那为何死的都是好人,而坏人就能逍遥法外?”凤儿哭道。
荀凌子沉默不语,良久后才搀起她,“走吧,寻儿还在等你,记住他重伤未愈,需静心休养,这件事万不可跟他提起,免得分心伤神!”
凤儿点点头,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如木桩子般杵着,就连那只丢掉的鞋子也是荀凌子替他穿上的。
荀凌子叹了口气,父女二人提携着往回走,归途残阳似血……
令人吃惊的是,两人返回山洞中的时候,远远地南宫寻竟在练剑!
清风徐徐,剑花点点,浓重的余晖静静撒下,他的整个人徜徉在剑的海洋中,身影伟岸,玉树临风,凤儿一下子竟看得呆了!
“寻儿……”荀凌子显然也是震惊了。
南宫寻听到师父在叫自己,当即收剑,朝两人笑着挥手径直走过来。
“师父,凤妹!你们回来了!”南宫寻神情异常愉悦,说话间呼吸沉稳脸色红润,鬓角额头已渗出丝丝细汗,举手投足间挥洒自如,这哪里是重伤未愈的模样?
“寻哥,你的伤……”凤儿瞪大眼睛似乎根本不信眼前这个生龙活虎的男人昨日还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南宫寻呵呵一笑,兴奋道:“是蝶儿救了我!我的伤已经完全都好了!”
“是吗?寻哥,真的是血流红救了你?”凤儿依然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南宫羽笑着点点头,拳头重重捶在自己结实的胸口“咚咚咚”作响,以示所说的事情都是真的。
凤儿连忙阻拦,白了他一眼,嗔怒道:“讨厌!谁让你用恁大的劲儿!”
南宫寻心情大好,见她娇羞的样子更是好笑,当即哈哈笑出声来。
荀凌子也是心下高兴,看着这对小夫妻当着自己的面卿卿我我如胶似漆,扭过头轻咳一声全当没看到。
三人又闲聊一会儿,南宫寻独不见小蝶的身影,当即便问道:“小蝶呢?她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荀凌子沉默不语,适才还哈哈笑的凤儿转眼间热泪满眶,喃喃说道:“小蝶她……她回不来了……”
南宫寻一愣,“小蝶她怎么了?”
“小蝶他被程渊的手下带走了!”荀凌子愤然说道。
此言一出,非但南宫羽吃了一惊,就连凤儿也立时止住了哭泣,心中奇道:“爹爹为什么要撒谎?小蝶明明已经死了,莫不是他不想寻哥难过,故意才这么说的?”
她心念一转,当即说道:“是的,都是那挨千刀的程渊唆使手下掳走了蝶儿!”
“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小蝶?”南宫寻双拳紧握,胸中陡然生出熊熊怒火!
“还不是因为血流红!”荀凌子定定说道。
南宫寻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冷然问道:“程渊人在何处?”
凤儿摇摇头,见他态度果决不敢多言,良久才问道:“寻哥,你要去救蝶儿?”
“小蝶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南宫寻不能忘恩负义见死不救!”南宫寻语气中充满悲戚。
“好吧,寻哥,既然你决定了,凤儿就支持你,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凤儿说道。
南宫寻一愣,万没料到她会毅然决然支持自己,心中当即有些愧疚,却听荀凌子说道:“寻儿素来有情有义,他若不这样做,那真的就不是他了!既然此事势必是一定要去做的,师父不拦你们,你们就放手去做吧!”
南宫寻闻听一喜,先前他还在犹豫怎样说服师父,“那师父你老人家呢?”
荀凌子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老了,这一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了,就在此等你们好消息吧!”
第一二六章 虎落平阳()
南宫寻夫妇辞别了荀凌子,当即沿着凤儿所指的方向找寻出去。
路上凤儿的话并不多,她心乱如麻,纵然有满腹的心事也不能跟夫君说,但她知道既然爹爹这样做这样说自是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对寻哥隐瞒了事情的真相也是一种正确的做法,起码能使寻哥对小蝶还能心存一点幻想,不至于太过伤悲。
两人找遍了方圆数里,可依旧没见到一个人影,南宫寻不禁焦躁起来,剑眉紧皱一语不发,可他也不能就此泄气。
隐约间不远处一条人影一晃而过,随即消失在重重的草木之后!
南宫寻不能肯定,他见凤儿心不在焉也就没问,低声冲她道:“跟我来!”
两人当即朝那片草丛奔去,果然见浅浅的杂草中间两行人踏过的痕迹直通远方!
这显然是两个人,可也只是片刻的工夫已没了影子,莫不是在急匆匆赶路还是故意留下足迹?
这都不得而知,可无论如何,这起码可以寻觅的唯一线索了!
凤儿看草丛中两行深浅不一的足迹有些迟疑了,不管这是人留下的还是野兽留下的,再追下去也都意味着未知的风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
两人沿着这两行足迹悄悄追踪下去,约摸半个时辰,夜幕降临,天色已渐渐黑去,荒草丛却不见了,前面是一片浓密的小树林,枝叶茂盛,夜风吹过“呼啦啦”作响,黑暗之中摇曳晃动,犹如其中藏着万千的怪兽蠢蠢欲动,显得极为诡异恐怖。
南宫寻紧紧攥着凤儿的手,发现她的心早已冷汗渗出,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里闯!
说来奇怪,他重伤初愈,非但康复如初中气十足行动更为矫健,就连视力也比往日好出不少,黑暗中方圆十余丈竟然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想必这自是血流红的神奇功效!
忽然,密林深处传来几声“叮叮当当”兵器相交之声,两人同时心下一沉相视一眼,当即朝着声音悄然靠近,又绕过一座矮山头,竟然零星出现了几只火把!
火把的光亮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火光摇曳下,远远看过去十余人围着中间的三人,那被围的三人看来极为不妙,一人身负重伤,被另外两人搀扶着兀自负隅顽抗!
南宫寻悄然靠近,接着浓密树荫的掩护定眼一看不禁心中一凛,这受伤的独臂之人正是天绝宫尊主裘奉南,他身侧的两人是秦望楚和一名天绝弟子,想不到那一日的大灾难中竟然逃出生天。
不用说围攻他们的自是天散门的人,各人手按剑柄只得一声令下就要一起攻上,只听得一个年轻人清亮的声音故意叫道:“天绝宫裘尊主可在?请移步说话!”
说话之人声音极为耳熟,正是天散门少门主程渊,真想不到两帮残余人马竟在此火拼。
凤儿禁不住“咦”了一声,低声道:“看来裘尊主快撑不下去了!”
这时其他人举着火把,齐往裘奉南三人的脸上照来。
黑暗之中六七只火把同时迎面照来,照得三人有些眼花,不免用手去遮挡,狼狈神色更是一览无余。
天散门众人不仅哈哈大笑,只听程渊身侧一人装模作样说道:“敢问哪位是裘尊主,请现身相见!”
这自是对天绝宫赤裸裸的羞辱,想那天绝宫开帮发展至今门徒上千,只可叹一场帝陵之行,如今也只剩下尊主两人而已,真是令人唏嘘!
裘奉南大难不死浑身是伤,满脸的血迹尚未干涸,当下面不改色冲围攻的众人冷然道:“裘某在此,想要在下人头的人头的只管来取!”
那人故意用火把照了照他的脸,笑道:“裘尊主,我们是什么来路,想必尊主你心知肚明!先前你放过我家少主一命,我家少主胸怀坦荡感恩图报,愿意与贵派冰释前嫌,过往恩怨一笔勾销!”
裘奉南身侧的天绝宫弟子怒道:“既然是冰释前嫌,那你们当下这般又是为何?”
那人闻听哈哈一笑,“不错,我天散门与你天绝宫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可裘尊主私盗帝陵,盗走九龙樽,这事关乎天下兴亡百姓安宁,我家少主就不能坐视不理!今代天下万民向裘尊主讨个说法,只要尊主肯交出九龙樽,布告天下,我天散门就此绝不纠缠!”
这名天绝弟子闻听气往上冲,破口大骂道:“呸!好不要脸!栽赃陷害!莫说九龙樽不在我家尊主手上,就是真的到了尊主手里,那也是顺应民心天意使人,与你天散门一帮叛逆何干?”
他话音刚落,只听“噗”的一声,后背已被人刺了一剑,这人血从口出身子歪了一歪,骂了句“狗贼好卑鄙……”当即栽倒死绝当场。
程渊一语不发,眼神一直定定盯着裘奉南,只见裘奉南牙关紧咬,手中刀颓然坠地,强忍着心中无比的愤怒,定定说道:“程渊,你要杀的人是我姓裘的,跟他人无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秦望楚冲他道:“尊主,死便死了,没什么大不了,你们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儿!”
裘奉南摇头笑道:“秦老弟,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该牵扯其中!你我兄弟今生有缘,这就够了!记得来年在我坟头上壶酒,咱兄弟来世再叙!”
“尊主……”秦望楚话未说完,裘奉南已强忍剧痛走向了程渊。
两名持刀的天散门弟子神情紧张当即挡在他面前,裘奉南冷笑道:“老夫身负重伤手无寸铁,尔等又何惧哉?”
这两人对视一眼,一人冷哼道:“怕?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