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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居然怕这个?
沈倾城心中一喜,顺势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哆嗦道:“哎!事到如今也就不瞒姑娘了,我天生有种怪病,一发作就这幅模样,会砸东西……还会打人!因此只能在澡桶里练功治病!”
此言一出,就连沈倾城也要为自己的机智称赞!
女子竟然信了,点了点头,虽然没说一句话,可脸上的惊惧之色已然显露。
“好吧,既然如此,就不打搅你练功治病了!”
女子转身欲走,眼神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把刀。
寒月刀!
也就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稍纵即逝!
女子轻轻带上门就要出去,可这一刻她又回头朝沈倾城回眸一笑,手臂贴在门边,柔声道:“记得,我叫蓝媚!”
她这一笑,当真是千娇百媚柔情万分,更是意味深长。
第7章 他乡落难()
蓝媚?
沈倾城望着她的身影出了厢房,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异样。
这澡是不能再泡下去了。
沈倾城梳洗好穿上新衣,衣服甚是合身,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他整个人神清气爽焕然一新,这才是他沈大公子的派头。
星弟静静待在厢房的角落,一动不动,蓝色光芒也暗淡下来。
沈倾城刚把寒月刀揣于怀中,星弟忽然闪烁了一下!
旋即“嗖”地一下直飞出窗外,将窗纸捅了一个大洞。
沈倾城大惊失色,暗道:“小祖宗,这还得了?早知你这般闹腾,刚才就不该放你出来!”
心下着急,当即跟着夺门而出!
星弟出了房门,就直飞向后院,绕着院子飞了两圈,又一下子跃出围墙。
幸好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
沈倾城急得满头大汗,又怕惊动伙计和房客,急匆匆出了后院直追出去。
星弟似是有意等他,停在半空一动不动,只等他一接近又“嗖”地没影了。
沈倾城又急又气,只累得气喘吁吁,不觉间已出了闹市,来到洛阳府北郊。
他实在是追不动了,汗流浃背,杵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
忽然,身后掠过一条蓝色的身影。
蓝媚!
她步子极为轻盈,一袭长长的秀发,掠起长长的衣带迎风飘展,犹如风中飘舞的仙子。
沈倾城看着她,竟有些呆了。
蓝媚回眸一笑,忽然身影凌空一跃,玉手探出,竟一把将星弟抓在手中!
“厉害厉害!”沈倾城连声赞叹,他万没料到看上去这么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有如此身手,只怕自己也不及。
蓝媚盈然一笑,蓝色光球在她的指尖熠熠发光。
“有劳姑娘了!”沈倾城跑过来,千恩万谢也表达不了此时的喜悦和兴奋。
蓝媚回头看他,笑问道:“何劳之有?”
沈倾城换了行头已是翩翩公子,与初次见面时天壤之别,但在蓝媚看来并没什么两样。
沈倾城当即语塞,“姑娘,这是我的……”
蓝媚凝视着光球,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缓缓说道:“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现在是我抓到的,自然是本姑娘的了!”
沈倾城急了,说道:“它是我兄弟!你不能这样子!”
“你兄弟?”蓝媚又笑了,“是你兄弟,你叫它一声它会答应吗?你骗鬼呢!”
蓝媚根本不信,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东西可以给你,不过我要你用东西来换!”
沈倾城一喜,心道这个太好办了,想我沈家乃洛阳府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试问走什么东西搞不定?
“蓝姑娘看上什么东西,只管开口,本公子定然奉上!”沈倾城自信满满道。
“当真?”
“当真!”
“好,我就要你身上的拿把刀来换!”蓝媚笑道。
寒月刀?
绝对不行!
沈倾城头摇得似不郎鼓,他万没料到对方竟然提这些的要求?
“除了这把刀,其他东西你只管提便是!”沈倾城斩钉截铁说道。
“哦,可是本姑娘就对你的这把刀感兴趣……”蓝媚老样子一步也不肯退让。
沈倾城心道:“这把寒月刀乃是我沈家的象征,我就是死也不能答应她的!可星弟又落在她手里,到底该怎么办呢?”
沈倾城向来不喜欢为难别人做不情愿做的事,他也不可能从对方手里硬抢过来,一时间竟有些无计可施。
“姑娘刚才说,我叫一声我兄弟,它若应了就是我的?”
“当然了,本姑娘也是言而有信之人!”
蓝媚摆弄着手里的光球,根本不信就这么一个冷冰冰的珠子,你去叫它,它会应你。
“好,我今日就叫它一声!”沈倾城硬着头皮说道,他心里根本没有把握星弟是否能懂得他的心意。
沈倾城走近一步,“星弟呀星弟,你要是把我当兄弟你就应一声!”
可蓝色光珠在蓝媚手心一动不动。
沈倾城又叫了两声,光珠依旧无动于衷。
蓝媚一旁看得哈哈大笑,花枝乱颤道:“你就是叫到天亮,它也不会应你的!好了,本姑娘不陪你玩了,告辞!”
蓝媚收了光珠转身欲走。
“慢着!”沈倾城心有不甘拦住去路。
蓝媚杏眉竖立,怒道:“你还想硬抢不成?”
她话音刚落,手中的光珠陡然变亮!
一股彻骨的寒气突然冒出。
“哎呀!”蓝媚手没拿稳,那光珠竟“嗖”地窜出!
“哈哈,星弟,你总算出来了!”沈倾城可乐坏了,冲蓝媚得意笑道:“看到没?这就是我兄弟!”
蓝媚哼了一声,根本就不信。
“好,星弟,你若认我这个大哥,你就飞一下给这位姑娘看看!”沈倾城嘚瑟道。
孰料星弟这次又无动于衷,蓝媚哼了一声,满脸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这下糗大了。
沈倾城刚要过来,星弟“啪”地一下砸在他的额头。
沈倾城揉着痛处,被逼无奈道:“好好好,你大哥,我小弟!咱别闹了,再闹下去你可就是这位姑娘的了!”
星弟停在空中一动不动,蓝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蓝媚看得哑口无言。
沈倾城伸出手臂摊开手掌,星弟在空中兜了一圈,最后竟稳稳地落在他的掌心。
“这……这怎么可能?你这耍的什么戏法?”蓝媚惊得目瞪口呆。
“哼,戏法?你见过这等神奇的戏法吗?我家的星弟本事可是大的很!”沈倾城更显得意,他小心翼翼用布包裹好就要起身告辞。
“慢着!”蓝媚忽然问道,“你可知道洛阳沈家?”
沈倾城一愣,心道:“我与她非亲非故,素不相识,她突然问我沈家是何用意?”
“寒刀沈家在洛阳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知蓝姑娘问它作甚?”沈倾城故意问道。
蓝媚看了他一眼,幽幽说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本是随兄长去山东寻亲,不想中途遇到山贼,这才与家兄走散,如今身无盘缠,本想先在此卖艺挣点路费,可我一个弱女子……”
蓝媚说到这里嘤嘤作哭,豆大的泪水一滴滴下坠,又说道:“听说沈门主是活菩萨大善人,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我这才想先到府上讨个差事,可我一个外地人又能找谁呢,这才……”
蓝媚一句话没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看来她的真的遇到难事了。
沈倾城有些慌乱,最见不得女子哭泣,刚想向她表明身份,又怕她说自己趁人之危,就笑道:“蓝姑娘莫要担心,我倒是有一亲戚在沈府做事,我可以找他帮忙看看!”
“行吗?”蓝媚将信将疑。
“这事包在我身上!”沈倾城打了保票。
蓝媚破涕为笑,“你是个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第8章 天意如刀()
两人回到客栈,天色已晚,沈倾城不便多留,让蓝媚在此等信,这就起身告辞。
蓝媚站在窗口,看着他大步流星离去的背影,适才楚楚可怜的表情转瞬即逝。
她的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冲屋里藏着的另一人笑道:“凝儿,快去禀告公子爷,计划进展的比想象中还要顺利!沈寂刀名震天下英雄了得,想不到他的儿子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草包!”
那屋里的“凝儿”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我看这沈公子不像坏人……”
“住口!”
她话未说完,已被蓝媚生生打断,“凝儿,我说过多少次了,男人都这样,他们贪图的是女人的美色,一试一个准!”
凝儿又说道:“姐姐,你确认他身边的那把刀就是寒月刀?”
蓝媚点点头,肯定道:“我看的清清楚楚,绝不会错!而且这傻小子手上还有一颗上古龙元避幽珠,看样子他竟浑然不知!”
“哦?”凝儿奇道:“蓝姐这次本能一举拿下寒月刀和避幽珠,一举两得却没有动手,姐姐是不是另有打算?”
蓝媚哼了一声说道:“你莫要忘记洛阳府是他沈家的地盘,到处都是他们的耳目,即便能到手也未必能脱身,我只是不想打草惊蛇,坏了公子爷的大事!”
“凝儿懂了,蓝姐这是放长线钓大鱼,沈公子不知我们的身份,姐姐打算怎么跟他讲?”
“讲?为什么要讲?你蓝姐要代公子爷演一场好戏给这姓沈的爷俩儿看!”
蓝媚边说着,已忍不住嗤嗤发笑。
沈倾城跨上白马,沿着青石板飞奔而去。
“爹,娘!”沈倾城翻身下马径直冲入后堂,顾盼左右并无人应答。
却有仆人匆匆赶来,神色一喜旋即脸色又是一忧,摇了摇头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沈倾城也没在意大步入室,就听里边一个声音沉声说道,“你还知道回来?!”
沈倾城没料到一进门就碰到爹,更没想到还是这样责备的语气,不由得一惊,吐了吐舌头道“爹,城儿找阮公子吃茶看戏,没料到竟忘记了时辰…”
“混账!”沈寂刀怒道,“你是不是还偷偷带走了宝刀?”
沈倾城一愣,神色不定不由点了点头支吾道,“爹,城儿只是想…”
“啪!”沈倾城话未说完,脸上已经吃了一记耳光,顿时只觉右脸一片火烧,眼泪差点就滴下来。
在他眼中爹虽为一代门主,在外人面前威严不可侵犯,但对于自己一向疼爱有加,平日里做错了事顶多也是呵斥几句,何尝如今日这般大发雷霆居然还动手打了自己。
沈倾城百思不得其解,又一肚子的委屈只能强忍着。
沈倾城定定地看着父亲,任眼泪在眼眶里肆意打转,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寒月刀放在案几之上,随即泪如雨下夺门而出!
沈寂刀看着他委屈的背影,似乎为刚才的冲动有些懊悔,却又有些无奈。
他默默注视着寒月刀,轻轻抚摸刀鞘,缓缓抽出刀,冷冷的刀锋犹如冷冷的天意…
天意如刀!
第9章 良苦用心()
沈倾城不管这些,从房中奔出满腹心酸无处诉,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场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这一切都没能逃出母亲方慧萍的眼,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任性倔强又很孤傲,某些方面继承了沈父的特质。
“老爷,城儿年少,体会不了你的用心,唉,门中最近接连发生命案,城儿早晚都会知道的,你能瞒他一时瞒不了一时呀!”方慧萍愁容满面忧心忡忡道。
沈寂刀面沉似水,良久道:“城儿单纯良善,马堂主与他交情最深,我怕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再等等吧,有机会我自会跟他解释……”
“环刀堂马堂主遭人毒手,老爷你可查出是何人暗中所为?”
沈寂刀长长叹了口气道:“他的手筋脚筋被人挑断,就连舌头双耳双目也无一幸免,看样子并不想取他性命,只想败坏我寒刀门的名声……”
方慧萍又说道:“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先是仪刀堂接着又是环刀堂,这明显是冲着咱沈家而来,咱是不是惹上了什么江湖仇家?”
沈寂刀摇头道:“我寒刀门虽然势大,但从不恃强凌弱,也不与其他帮派结怨,实在想不出会招惹上什么仇家…”
方慧萍叹声道:“既然如此,就让手下的人都多提防一点儿,我最担心的还是城儿……”
说话间后院的老家奴梁伯匆匆而来,面对愁容,见过老爷夫人行过礼这才说道:“少爷把自己关在后院,把我们这些下人统统赶走,一个人在发脾气大摔东西,我们谁也劝不住,实在没有办法老奴这才过来禀告老爷夫人!”
方慧萍还未开口,只听沈寂刀将手中的茶碗“啪”地撂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