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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
可是我看到小花诡笑之后清澈的眼睛。
我还是义不容辞喝下了,因为那时觉得这是一个责任,也是一个信赖。
当我喝下后,突然,小花脸上露出了一丝凄楚。
“我也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要我,反正你肯喝这水,我心里领你的情。这辈子,除了你,我不再有别的男人了。不管你走多远,我都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起码比那些嫁给树精死去的落花洞女幸福吧,起码,有个活人爱过我抱过我,给过我幸福!”小花说道。
那时,我一下子就感动了,我抱住她,“小花,你放心,我会要你的!”
那些日子,我时常去和小花玩。
王大姑和张道士的事,我们都不去管了,我们只管自己。
只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原先我还在做梦让阿爸帮我娶小花过门,我就好好继承我爸的事业,在凤凰城里继续开着我家的绸缎庄。
可是,这个宏伟理想被一件小事打断了。
那天早上,我正在家里睡觉,突然,外面闹哄哄的。我就起来出去看发生了啥事。
这样的一个清晨,四处都还有薄雾。原本这样的时候,各家都在做早饭,一些准备出门的人会在自家门前和亲人告别。
只是今天我走到石板街上,听到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说白云观的张道士死了。
我一惊,想起了那个在王大花床上瘦瘦的身子。
他死了?
如何死的?
我想起了阿爸说的话,王大花喜欢下蛊,很多男人都被她的蛊毒死了!
当然,阿爸也说,那些男人都是曾经哄过王大花感情的人,他们最后负心了,所以就被王大花的蛊毒毒死了。
我头皮开始发麻。
我顺着人们的脚步,来到了城外。
这里正是从凤凰城回白云观的路上。我在一个山坡上那里看到了张道士。
果然,那是他的衣服,那身蓝色的道袍,只是,他的全身已经腐烂,一切都是那样的恐惧。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样子了,只有黑漆漆的两个洞还有一些白森森的骨头。
这时围了一大堆的人,那些人都是凤凰的老百姓。
他们听目睹者议论,说是这张道士今天凌晨从这里要回道观,但是他走到这里突然就倒下了。
他全身发抖,他想喊叫,可是喊不出来。他不断挣扎,然后就口吐鲜血死在这里,现在就是这样子。
他是如何死的?对大家来说,这是一个谜。难道他是急病?可是,没有一种急病死了后是这个样子。
可是我知道,我知道他如何死的。
因为人群中有人说,看到他清晨从凤凰城里另一个出名寡妇黄寡妇家出来。
我看到黄寡妇了,她也是听到这个消息,赶来看看,可是她看到张道士的尸体时,全身发抖,她急忙就走了。
她走的时候,也顾不上像她平时那般走路时的花枝招展了,是急冲冲,面色煞白地走了。
我更加确信,张道士是死于王大花的蛊毒。那一刻,我全身开始发抖,我想吐。
我想起了小花给我的那杯水。
只是小花没有出现,王大花也没有出现。
我心里抓狂,一种巨大的恐惧升起,我开始茫然,我一个人往前走。
我知道,一定是张道士负了王大花,王大花的蛊毒就发作,他死在了回白云观的路上。
我一直在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我从清晨走到了黄昏,一直走到一个我都不知道的地方,那是一个山中,我迷迷糊糊就栽倒在了山坡上。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天空一道明月挂着,此刻已是夜里。我听到耳边一阵的铃铛声。
那铃声有些奇怪,和一般铃声不同。
“湘西赶尸,生人回避!”一个声音传来。
这个话我是知道的。
赶尸是我们湘西独有的风俗,这里有赶尸客栈,有赶尸人,有一大堆待赶回去的尸体,那些尸体大都是来我们湘西一代做生意的人。
我们这个四省交接的地方,平时天高皇帝远。这里瘴气多,很多人水土不服都会死掉。
这里民风彪悍,喜欢杀人。很多人无端被杀,政府也没法管到。这里大山连绵无尽,死个人就像死个蚊子,被人草草埋葬了事。
当然,如果大家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很多好心人也会把他的尸体送回家。就这样,赶尸人的职业就出现了。
我听到了这赶尸的声音,忍不住好奇想去看看。
因为从小在家里,听到这个铃声,都会躲在家里,我也很少在荒郊野外听到这个铃声。
我睡觉的地方野草很深,正好可以隐藏我。我探出了头,看着大路上。
我看到那个道长样子的人,一身道袍,他手里一边晃着铃铛,一边走着。
他的肩上,是一个行李包,那里应该是他日常换洗衣服和日用品。在他的身后,我看到一溜串的尸体,这些尸体都穿着清装。
想想也觉得搞笑,这大清朝都倒了这样多年,这些做丧葬用品的人,还喜欢把死人衣服做成清装样子。
这些尸体都带着帽子,他们额头上都有辰符。辰符盖住了他们的脸。他们的手都垂下,一个个在赶尸人的吆喝下,不断跳着前行。
“一个,两个,三个!”我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六个!
我觉得有些意思,这样多的尸体,要赶到哪里去呢?前面道长在那里不断摇铃,他们正要往前赶路。
前面是一个水路,水路上一些桥墩。这是本地特有的一种路。平时庄稼人赶牛羊的时候,那些牲口都得小心跳过。
只是那个道长毫不介意,他的手不断摇晃铃铛,好像他最担心的不是这水路。
是呀,我想起了,老人常说的,赶尸最怕的不是路不好走,一般赶尸人有经验,知道如何带过去。
最怕的还是突发事件,比如狗。
如果一些不知道回避的大狗突然窜出,那些尸体就会遭到撕咬,队形一破坏,收拾就难了。
尸体被狗咬坏,也是无法对尸体的家人交代的。
这一点,是要避免的,另外,还有一个也是赶尸人最担心的。
那就是惊尸。
惊尸是什麽,那是一种突发状态,就是尸体遇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他们就不受赶尸人的控制。有些时候,甚至开始反噬赶尸人。
这样的情况是常有发生的,我们这里关于赶尸的传说里,很多叙述了这样的情形。这些故事都流传在那些老人的相传里。
没有经验的赶尸人独自赶尸,结果惊了尸,尸体四处逃散。这些尸体如果逃散,不光是无法向他们家人交代,也会给当地百姓造成恐慌和惊吓。
赶尸人一定要处理这些僵尸的,如果他们强行处理,就会遭到这些僵尸的怨恨。这些僵尸就会撕咬他们。
如果他们法力高强,也能镇住这些僵尸。但是如果他们经验不够,他们时常被这些僵尸咬死。
人们只是在事发后才知道。这个时候,僵尸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去山里成精去了,还是躲在哪个坟场修炼去了。
只是那些赶尸人,一般都是全身被咬坏,面目狰狞。
人们也只有叹息一声,把他们埋了。
至于那些僵尸在林间在坟场,会对当地百姓造成啥危害,已经无法去想了。
这些事,当然也会有当地的和尚道士巫婆来管下,可是那些人良莠不齐,也实在不好说。
我看着那些僵尸在赶尸人的带领下,一步步跳过那些桥墩。一切正常。
可是这时突然,状况发生了。
当尸体们正在那里跳动,可那个水塘突然发生了状况。
水里开始在沸腾,一个漩涡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一道水柱开始射向了天空。
那些尸体一下子就受惊了!我看到,一些尸体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这,这不科学啊!死人还会睁眼???
我惊呆了。
这些僵尸此刻纷纷对着天空看,好像在吸收明月的精华。
前面的赶尸人转身了,那水里大漩涡出现时,他就有察觉。他急忙将铃铛放到了怀里,他拔出了他随身携带的一把剑。
不知道那是不是一把桃木剑!
只是桃木剑是驱鬼的啊,对付僵尸和精灵有用吗?
第3章 惊尸
这时的我,已经断定那水里的是精灵,只是不知道那是啥精灵。
我开动了自己的天眼,这是我从小就有的功能。
我能看到,水里的确有东西。那像是一条大鱼,也像是一条大蛇,它在水里深处我看不清楚。
它在不停转动着,发出了灵异的光芒。
这一切,如果让我学堂那个美女黄老师见到,她一定会吓晕的。
都说她是重庆城里大学堂高材生,是为了普及国民教育,才来到我们这个偏僻的凤凰城的。
其实说是老师,她也大不了我几岁。
只是眼前的怪事,我自己都看呆了。
那些僵尸开始往水里跳。
只见这时,赶尸道长大喊一声,“履水如平地!急急如律令!”
喊声中,他飞向了那水塘。那些僵尸踩上的水面,好像是一道坚冰铺就的平地,我都看呆了。
道长冲了上去,他的剑对着那些僵尸,一剑一个,将那些僵尸挑向了岸上。这好像我小时候玩过的游戏啊,我瞪大了眼睛。
我小时候玩玻璃弹珠就是如此玩的啊,我用一个竹片,挑那些珠子,那些珠子被我挑到了另外一侧。
只是此时,这个道长用剑把人这样挑动,真是有意思。
不过我也会,我的手模拟了下。
我也是从小练剑的,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深藏不露的。
师父说过,大智若愚。
只见道长以极快速度,挑起了那些僵尸,将他们挑向了岸上。
那些僵尸在那里重新排成了一排,他们被使了法术,双手垂下,不动了,整齐如一支小部队。
他们的眼睛也闭上了,额头的辰符还在那里随风飘动。
道长歇了一口气,他站在水面上,他正要飞身上岸,突然,水面炸开,道长脚下已经不是一道坚冰平地,他的脚落入水里。
道长一惊,他的剑往水里一劈。
长剑划出了一道深水沟!往水里发出了巨大的能量。
只是水里那个精灵已经转化了方向,这道杀招没有砍伤它。
道长双脚抽出,飞向了空中。在空中,他的剑画了一个大圈,然后,一道太极图出现了。
那个太极图在空中,发出耀眼的金光,然后对着水底而去。
水面炸开!
这时,水底的那个精灵飞了上天!
我简直有些惊呆了!
这还是我平时常看到的水塘和森林吗,为何还有这样的精灵!
那不是鱼,是一条巨蛇!
我想起来了,人家说,有些精灵喜欢吃死人,它们吞下人后,它们的修为就能提高。
特别是一些死人,他们灵骨能发出一些光芒,蛇能看到。如果是活人,它们反而不容易看到。
吃下这些死人的灵骨,是它们最想做的事情,所以眼前就出现这样的一幕吧。
看来这蛇精修行很高,道长有些紧张。
道长全部修为都在他刚才那一剑之中,但是蛇精躲过了,在空中,蛇精对着道长发出了攻击。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对着道长撕咬了过去。那大大的嘴里,红色蛇信在抖动,看上去十分吓人。
道长此刻已经力竭,他往岸上落去。
蛇精也追了上来。
出手不?我在犹豫。
看起来,这个道长不见得能稳赢这个蛇精。我要是不帮他,他可能会输。出于人类的良知,我也必须要帮他的。
在我犹豫的时候,蛇精追了上来,它对着道长就是一口火焰喷去。
道长正要举剑抗衡,可是突然,他被僵尸抱住了。
这一下变故很是骇人,我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幕不是假的,是真的。那些僵尸又开始动了,他们纷纷上前,想对道长进行撕咬。
道长本来在全神贯注想对付蛇精的火焰,但是被僵尸抱住,他大喊一声,双手一摆。
那些僵尸飞了出去。
可是这时,那道火焰就击中了道长的胸口。
我惊呆了,急忙飞身出去,我知道我和蛇精的功力相比是有差距的。
但是我有勇气。
我冲了出去,对着蛇精就是一道劈空掌。
蛇精原本想继续冲过去咬死道长,我正好出现在它身后。我一掌劈中了它。
它一个转身,血盆大口对我咬来。
我手里没有兵器,心里一慌,急忙连滚带爬往旁边一跃。
道长手里的剑飞出了,我听到他出招时,念了一道咒语。那剑带着火光插向了蛇精,它惨叫一声,后脑被剑插中。
它迅速往水里窜去。
我正想追去,但僵尸已经把我围住。
他们那一身清装让我感觉古怪,我正要飞起几招将他们打到。道长出现了,他飞身在他们面前,一一出招。僵尸们被他一指之下,都定住了。
当定住了全部僵尸之后,道长倒下了。
“道长,道长!”今晚的事情确实出乎我所料。
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释这事,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事。
只是道长倒下了,我还是想救他回来。我想起了师父教我